标题: 我需要一具尸体(火星ZT) [打印本页]
作者: 玖_羽 时间: 05-2-20 01:58
标题: 我需要一具尸体(火星ZT)
一、
整整一天,再没有大的战斗,飘渺游离的雾散去又起,一些残树枯枝在风里轻轻抖动 ,偶尔一声冷枪把一只鸟惊得扑的一声飞起。
我的怀里抱着的是一支射程一千五百米的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我可以看到距离射击口 七百米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具几乎一丝不挂的尸体,只有一具除外,因为她是女人。 前方七百米处,有一条小道转弯,地域开阔、视线良好,是狙击的最好场地。一汪清 澈的泉水就是横尸遍地的理由。
一九八四年老山前线战区,穿衣服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营级以上军官,二是女人。
我们部队里没有一线女兵,瞄准镜里第一次见到了越南女人,她戴着斗笠,背着中国援助的苏式AK冲锋枪,拿着水壶,猫腰前进。也许那女人只是个卫生员,她冒死来汲水 只不过是给濒临死亡的战士清洗伤口。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在老山前线,我们有两不打,女人不打,老百姓不打。犹豫的时候,越南女兵又往前 行了几十米,眼看就要进入射击死角。
“女人也是敌人!”这是一个炮兵首长说的话。我咬咬牙,扣动了扳机,狙击步枪发射时特有的闷响划破了山谷短暂的宁静,在瞄准镜里我看到那个越南女人眉心中弹,子弹从她的后脑破壳而出,血浆、碎骨飞溅。她的头向后仰了一下,然后失去支撑的垂落在脖子上,接下来才是身体和腿象抽空了一般的失去力量,软塌下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零点几秒的瞬间。我不想要她的命,我不把杀女人当成可以炫耀的事情。可我需要她的尸体,准确的说,我是需要她的尸体摆在我的射击范围内。
二、
我的身后也有尸体,那些残缺不全、狰狞可怖肉身分别属于班长杨明和战友李真卫、黄堰南。昨天,我们还在一起甩那付已经两寸厚的扑克牌,抽连长特意捎来的红塔山香烟。今天早上,越南人又进攻了,经过大约半小时的战斗,他们和平常一样拖着十多具尸体退无功而反。
越南人的炮火准备炸断了我们的电话线,奉班长的命令,我光着身体钻出十八号猫儿洞前去查线。
我们驻守的那个小山头,总共有一百多个象我们那样的猫耳洞,中越阵地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洞穴是我们控制的,漫山遍野的地雷,你埋我也埋,最后谁也不敢保证这里有地雷或者没有地雷。
在裸露的山体上出现的任何活物,你无法计算有多少个枪口在默默的注视着你,在你无法预计的时候,一颗微不足道的子弹会夺去你所有的一切。
从“四·二八”奉命收复老山算起,我在十八号位驻守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对我来说,死早已经不是可怕的事情。
我的裆部和所有人一样被热带雨林的湿热折磨得不堪入目一团模糊,穿裤衩是折磨而又容易成为狙击手目标的事情。每天仰望着阴森的洞口,感觉它象在不断的发出嘲笑。不知道越南人会在什么时候扔下来冒着死亡之烟的手榴弹或者爆破筒,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 里做出最快的反应是拣起来扔出去还是找最有可能的位置躲避。
每天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中活着,以至于一直到今天,我也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妻子说我睡觉时候的样子好吓人。
对于一个已经不怕死却又还不怎么想死的人来说,外出执行任务是最开心的事情,至少可以看见太阳,至少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象蛇一样的滑行,尖锐的石头和草屑很快把我刚刚结疤的档部划开,血留了一地。我不介意那种疼痛,至少它让我感觉没有那么痒。忽然有机枪点射打在我的左前方,泥土溅到我的嘴里,我恨恨的骂了一句,继续往前爬行。经验告诉我:只要不是平射炮直瞄射击,我光荣的可能性不大。越南人的炮弹不多,不超过五个人的时候,他们一般不那样做。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接好了电话线我没有立即回洞。
就在我贪恋阳光和空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巨大的闷响,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这是摸洞子的时候,手榴弹或者爆破筒在帽耳洞里面爆炸的声音,敌人这么干,我们也这么干。十八号洞子里面冒出了浓烟,就在我享受战地阳光、享受带有硝烟的空气的时候,越南人摸到了我们的洞口,扔下了足以致命的炸药。转眼间,山谷里枪声四起,我一口气射完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其他兄弟洞口的火力也雨点一样的砸过来,战斗由一点激发,连锁的蔓延到整个战区。
偷袭的三个越南人一个被我击毙,被一个同伴拉着撤退,另一个则担任火力掩护。越南人和我们一样,哪怕是再搭上几条人命也不会丢下战友的尸体。拉同伴尸体的越南人最后慌不择路,跑进了雷区,连同他拉着的尸体被激发雷炸上了半空,弹片将他们大块的切裂,然后落下,再激发其他的地雷,最后变成了碎片。担任掩护的那个边打边撤,居然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洞子里,战友李真卫、黄堰南,早已经四分五裂,头和腿和躯干已经分离。班长还活着,血肉一团的在抖动,我赶忙靠近他。班长杨明的头已经分不清楚五官,不停的冒着血,他的身上也被弹珠击出无数的伤口,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捂住哪里。班长在我的怀里陡然动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三、围尸打援
真正经历过战火的人都清楚:国家机器把年轻的士兵驱赶上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战场时,总会给他们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或为民族或为了祖国。这同样也不仅仅是我们,敌人也是如此。
当战斗真正打响,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当最亲密的战友倒在你的怀里永远不再回答你的时候……
生存与仇恨就是唯一的。于是,残忍、杀戮、同态复仇也就没有人计较。我要为身后那些已经成了一团血肉的战友报仇!我要越南人血债血偿!当时,我的心里就只有这些。
“围尸打援”就是根据敌人不肯放弃同伴的尸体制定的,很长的时间里,在战区、在国内被人津津乐道。当国家或者人处于某种需要的时候,人性的东西就被忽略了,当我利用越南人拼死抢救战场上死难的同伴而进行狙击时,没有丝毫的愧疚。
第一个牺牲者留给我很深的印象,那是个勇敢而卤莽的人,他疯也似的冲过来,把尸体往肩上一扛就走,我看到了他的光屁股蛋儿,也看到了他的头从尸体的腰间露出一角。我没有半分的迟疑。枪响!越南人象木桩一样的倒下。一切归于平静。
我不再欣赏我的战果,把头缩了回来。狙击位最好不要连续放两枪,不然,暴露目标后,敌人的重机枪会把射击位置掏得很大。
天边响起了雷声,风把残存的树和草吹得沙沙做响??要下雨了。
洞子里酷热难当,重重的湿热再一次折磨着我,战友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出很奇怪的臭味,可我已经不在乎这些。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兄弟们,看着我杀狗娘养的越南人!”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班长和战友们,含着泪,咬牙切齿的说。
越南人的爆破筒把一切都毁了,连装大便的罐头盒也被炸得四处飞溅,洞里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好在还可以找到一些罐头和弹药,狙击步枪是黄堰南的,他是团里的射击冠军,团首长昨天才特意把他派到我们这个最佳的狙击位上来,可惜他的狙击步枪还没有发射过就光荣了。
越南人又派出了抢尸者,这次聪明了很多,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接近尸体,然后用带钩的竹竿钩住尸体,再一点一点的把尸体往回拖。我看到了那具女尸在拖动的过程中被褪去了上衣,露出白皙而结实、坚挺的乳房。我把眼睛闭了闭,或许女人真的不应当属于战场。
如果那个越南人不是那么心急,也许他就成功了,他躲在水潭旁唯一的大石头后面,那是我的火力死角。就在尸体快要拉到他的身边的时候,他身体前倾,伸出手去拖尸体。他太不小心了,我暗暗窃喜,越南人露出了他的头,尽管只是一部分,尽管只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对于我来说,对于用狙击步枪射杀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于是,那汪清水边,那具已经裸露的女尸旁又多了一具尸体,和我一样,黄皮肤、一丝不挂?D?D除了子弹袋。我甚至可以透过瞄准镜看到他的手指在最后的痉挛,虽然生命之火已经被我命中头颅的那颗子弹抽空,可生理上还没有完全的死去,还在不甘心的抽动,一直到最后归复平静。
四、仁慈一枪
身后洞子里传来了如老牛疾喘一般的呼呼声,我们“饲养”的巨蟒饿了,它探出并不很大的头来等待我的罐头。那条蟒也许才是这个洞子的真正主人,没有人知道它在洞子里已经生活了多久。有一点是肯定的,因为它的存在,我们的洞子里极少蚊子、老鼠以及毒蛇之类。平日里,它伸出头来以后,我们就把相当于两个人的口粮罐头切成块状喂它,等它吃饱了以后就自然地缩回它自己的世界。就这种在今天看来很恐怖的事情,在当时百般无聊的驻守日子里,我们甚至不惜磕个头欢送它的离去。
战士和蟒之间和平相处、共同生存不仅仅是十八号洞子的事情,和其他的很多洞子一样,我们节省出口粮喂养它,它为我们驱赶我们讨厌和恐惧的蚊虫、毒蛇。
天边的闷雷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一场雨好像顷刻间就会降临。身后那条蟒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一直没有得到我的“饲养”,它好像很不耐烦,慢慢的爬出了石缝,露出了它足有我大腿粗的身体。
我不“饲养”它除了没有心情以外,粮食被越南人的爆破筒破坏也是很重要的原因。那条蟒居然一点一点地接近我战友的遗体,并且不断地试探着,又看看我,似乎要向我示威再不给东西我吃,可要吞吃你的战友了!
我火了,起冲锋枪,整梭子扫过去,子弹落在石头上,火星飞溅,几乎要弹射到自己。那条蟒剧烈而疯狂地扭曲扫动,弄得洞内飞沙走石。一直到它颓然不动时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我,成了洞子里唯一的活物,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把我的心不断地往下拉,很多乱七八糟的感觉一股脑地往头脑里涌,无法描绘,感觉到的只有一个我特想哭!
我还是哭了,那年我才刚满十九岁(现在的我看来,那还是个孩子的年龄)。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班长和战友们被蟒蛇弄乱的尸体收拾好,他们一动也不动,他们的尸体不象我第一次收拾时那样柔软、热乎,已经变得硬梆梆、冷冰冰了。
最后,我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大声地哭了起来,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孤独,我想,那时的我,如果身边还有一个战友,哪怕是还有一个伤员,我一定不会哭的。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累了,也困了。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肉体,猛地咬了咬牙,又起了那枝狙击步枪,瞄准了那片开阔地、瞄准了那具女尸。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我的枪又响了四次,那边又有四个越南人永远地留在了小水潭边。
雨漫无边际地犹如瓢泼一般地下起,那是我见的越南人最后一次抢尸体的努力。至少有一个班的越南人蜂涌而出,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地冲向那死亡的水潭。
我们的大炮响了,也许是兄弟洞子招来了炮火。几发炮弹以后,一切都变了,我听到了炮弹划破空气时的尖啸,也看到了活人被炮弹炸起时手脚的挥舞,还看到了被炸裂的躯体蹿上半空又重重地落下……
天放晴,空中的尽头绽放出最后的一丝暖霞,树间残存的绿叶尖、枯枝上水滴一点一点地落下,声音很动听很清脆。硝烟过后的水潭,血腥已经被暴雨冲刷干净,看不出曾经的残忍。深深浅浅的弹坑里积着水,横七竖八的尸体看上去干净而圣洁,让我惊奇的是:这么密集的炮火居然没有炸到那具女尸,她依旧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块石头旁边,透过瞄准镜,我居然感觉到她那双结实坚挺的乳房白得有点刺眼!
还有东西在蠕动,我调整了瞄准镜的焦距才看清楚那是个炮战后余生的越南人,他的一条腿被炸得不知道飞向何处,肚子也开了,肠子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拖着,也许是血已经流尽,我没有看到殷红的血。可以断定他活不过五分钟了,看着他一点一点艰难地朝那具女尸挪去,每动一下都有痉挛地抖动,那么的艰难与痛苦。
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也许坚强、勇敢不仅仅可以形容我们的战友,我瞄准镜里那个垂死的敌人何尝不也是如此?不知道怜悯敌人是不是对的,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如此艰难地活着。枪又响了,就在那个垂死的越南人艰难地爬过一个弹坑的时候,就在他的背正对着我的时候。那颗仁慈的子弹干净而利落地穿透了他的左胸,他几乎只是抖动了一下就不再动弹。我象是被烫着了一样把枪扔在了一旁仰天躺下,急促地喘着粗气。
那天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杀人最多的一天,七个无冤无仇的敌人被我躲在角落里一枪一枪地送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感觉到特别的厌倦,于是决定那天不再杀人,敌人也不杀!
五、孤身独守
那天好长,夕阳还是象必要履行的程序一样在没有散尽的雨云中挥洒下来,我极力地把头伸出洞外贪婪地呼吸着。没有硝烟气息、没有尸臭,泥土的、新叶的、水的、风的甚至是夕阳的气息混在一起迎面扑来,有一只孤鸟盘旋着,发出鸣叫一点也不悲哀。以往的黄昏,战斗结束了,双方战线好像是有默契般地沉寂下来,没有人打冷枪,也没有人偷袭。士兵们三三两两走出污浊的猫耳洞,舒展着筋骨,用一天中最后的阳光晒着溃烂的裆部。双方最近的时候甚至相隔不到十米,连眉毛胡子都可以看清楚。
越南人很多都会弹吉他,他们弹我们的歌《十五的月亮》、《望星空》,我们就在这边和着节奏唱,最热闹的时候,他们会出来很多的人,拣块平整的地方跳起迪斯科或者交谊舞,我觉得越南人的节奏感比我们好。不知道越南人是有所准备还是真的坦荡,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们偷袭。有一次我看他们玩得最热闹的时候,突然弯下腰然后空手做扫射状,嘴巴里模仿着冲锋枪的声音。一大片人哗地趴倒在地,当他们明白上当的时候,我们哄堂大笑,他们悻悻地爬起来,也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
越南人仿佛都是天才的手工艺者,弹壳、弹片、手榴弹拉环在他们手里摆弄几下之后就成了很精美的艺术品。
我们和敌人的交易其实一直就没有停过,那边的越南人用两个手指头做出抽烟状,然后扔过来他们加工的项链或者手镯什么的,我们就把香烟扔过去。我们扔的香烟越多、越高档,得到的手工艺品也越精致。那样融洽的场面很难让人想像我们刚才还是性命相搏,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今天晚上,我们又将刺刀相见。也许当刺刀“哧”的一声捅进对方的身体时;也许往洞子里扔着冒烟的爆破筒时;葬送的就是几个小时前甚至半个小时前一块唱歌跳舞、互相赠送纪念品的真诚相视而笑的那个几乎就要成为朋友的敌人!
那天的黄昏没有人出来唱歌也没有人出来弹吉他、跳舞、互赠纪念品。战区静悄悄的,好像是为死去的人默哀。
天,马上就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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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水两、三天以后才会褪去。班长和战友们悬浮在水中,昏暗的光线里泛白、膨胀,更加可怖。我的心充满了愧疚,曾尝试着把他们一块一块地拾起来搁放在没有水的地方,但很快知道我是徒劳的?D?D洞子那么小,哪里没有水呢?我流着眼泪向那些尸块打拱作揖乞求他们的原谅。
浑浊的污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罐头盒子,那是我们装大便用的,因为不能出洞,所以把大便解在罐头盒子里,等到换防时才一并处理。越南人的爆破筒把大便炸得到处都是,漂浮在水面上又沾到我的身上,我的胃不断地蠕动,一次又一次地干呕。
和连部失去联系快一天了,没有增援也没有给养,我明白今天晚上我将独自在十八猫耳洞里过夜,将独自面对越南人不知疲倦地“掏洞”以及为今天死难者的复仇。我将那些罐头盒子收集起来,扔在掏洞者必须经过的两条小路上,这是我构建的第一道防线,在漆黑的晚上,越南人要偷袭我的哨位就肯定会碰响罐头盒,只要罐头盒响了,我就将赢得至少一、两分钟的时间,战场里一、两分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如果班长他们早一、两分钟察觉越南人的偷袭,结果就一定不是如此,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可以用得上的武器还不少,至少,我找到了两箱手榴弹,一枝还可以用的冲锋枪,以及几百发子弹。我把一颗手榴弹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胸前,在前线那叫“光荣弹”,也许东方人特别痛恨俘虏和被人俘虏,不管是我们还是越南人都无一例外地给自己绑上炸弹,以备在特殊的时候将它引爆,炸死自己也期待和敌人同归于尽。
做完这些事情我平静下来,把冲锋枪高高地举起,靠着石头眯上了眼睛,我明白我需要体力,我也预感到了那天的夜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六、孤身独战
我居然睡着了,梦是必不可少的。眼睛透过瞄准镜的眩昏还在,视线里的东西模糊而缥缈,枪响时候地震动却是清晰而刻骨铭心的,枪托震荡在胸前的疼痛都那么真实。梦境里好像有两个我,一个我匍匐在阴暗的洞子里屠杀,一个我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我:“快醒来!快醒来!越南人来掏洞了!”
睡梦中是那样的舒服,我极力地抗拒着那个不断唤醒我的声音,让自己继续睡去,又极力地告诉自己??快点醒来!越南人马上到了!
夜间,罐头盒与岩石的碰撞尖锐而揪心,我触电般地弹醒!
枪的动作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子弹已经朝发出声响的方向雨点般地射去。不可能看见敌人,也无法确定方向,只记得那天枪口喷出的火焰异常耀眼。
一匣子子弹在我漫无目的的射击中很快完成了使命,我紧张得连子弹射完了还不断地扣动班机,是撞针空击让我冷静下来,我爬下身来,颤动的手怎么也插不上新的弹夹。
敌人没有还击。一枪也没有!
夜又沉寂了,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和夜的精灵们鸣唱伴奏着。我的手指没有敢离开扳机,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远处又碰响了罐头盒、还有物体在草丛中渐渐远去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敌人走了!我没有再睡去,连眼睛也不敢再合上。那天晚上,我一共遭到三次偷袭,都这样在我盲地扫射中不了了之,其中有一次,敌人还击了,打得弹壳横飞、岩石火星乱溅。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我安然无恙,想必敌人也安然无恙。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半截泡在水中的我期盼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启明星、黎明前的黑暗、微明、天际的朝霞。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晨雾起来的时候,山谷没有被 霞染红,把头伸出洞外,风是凉的。裆部奇痒难熬,可不敢伸出手去挠,班长在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警告过我??小心把男人的“蛋”抠掉了。
山那边云一般的晨雾正朝这里飘来,象圣洁的天使洗 友 腥的战斗。
我在入洞的那条所谓的岩石小路上看到一条血迹,那条血迹由两点发出,沿着小路的走向流淌,因为时间的关系,那血已经发黑发紫。不是一个人的血,是昨天偷袭者留下的,我想。
忽然我有想到了什么,放眼向前望去,那是我狙击第一个越南女人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不知道越南人有没有乘着夜色把尸体偷回去。
又睡着了,黎明时分,没有人经历或者听说过受到袭击。
尚赶来的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连长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是个孤胆英雄;梦见已经开始发福的团长亲自给我戴上解放勋章;我还梦见了和班长他们一起抽红塔山香烟喝茅台酒、侃大山、吹大牛……
七、被虏、受虐
我感到突然一凉,然后呛着了。喝下去的不是醇香茅台酒,我抬不起头,一只或者几只强有力的手摁住了我的头、钳住了我的手。我大口大口的呛进泡着尸体、蟒蛇和大便的污水。
越南人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偷袭了我!我挣扎着把手往胸口上挪,我能期盼的是拉响胸前的“光荣弹”炸死自己也炸死敌人。对方的手强壮有力,我听到了脚在水中和动的声音,然后我的头部遭沉重的击打,一定是越南人用枪托给了我重重一下。我立刻软了下来,残存的意识没有立即消失,我感觉到有人把我往肩上一扛,模糊间知道那人的肩膀顶着我的腹部,随着他跑动一上一下,说不出的难受。我还看到了他的两条小腿急促的往前迈着,草和岩石不断地往后走。他摔倒了,我飞了出去,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角落里,房间很大,正中吊了一个巨大的灯泡在摇晃着。墙壁被石灰水刷白,墙根处因渗水而泛着肮脏的黄颜色。我的视线一时还不是很清晰,头象要裂了一样的疼,我看到有三个晃动的人影朝我走来??越南人要审我了。
他们把我提到凳子上,叽里呱啦的朝我吼了几句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茫然地看着他们。心里很懊丧??我为什么就要睡着呢?很快,我就做出了决定,既然自己做了俘虏就一定不可以再当叛徒,无论碰到什么样的情况绝不向敌人屈服!我咬着牙,想起了很多的英雄人物,象江姐,我以为我一定可以做得象个英雄。 【转自铁血 http://www.tiexue.net】
我正盘算着,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有个高个子向我走来,抬手就是一耳光,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我的左耳朵霎时响成一片,鼻子流血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大概过了好几秒钟我才感觉到剧烈的疼
痛,眼泪、鼻涕不争气的往外流。我急促的喘着气,还在极力地想让自己看上去坚强一点。
他们又问话了,还是叽里呱啦的那几句。我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吐沫,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隙,抬眼看着问我话的那个人。那个人黝黑硕大,赤裸着上身,胸口有浓密的胸毛,他似乎很享受折磨人的事情,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另外的两个人左右把我架了起来,大个子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我看到他的手里多了根皮带,那还是我们支援越南人的武装带。他两手一下一下的扯着皮带的两端,发出清脆尖锐的声音。一寸半宽的武装带抽在身上,不仅仅是表面的疼,内脏也跟着震动着,每一下抽
下去就带起一块皮肉,最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数着他抽了我多少下,到后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惨叫绝对能让人减少痛苦,他每抽一下,我就惨叫一声,感觉没有前面咬牙坚持时候的那么疼痛。
拷打终于停止了,又有人开口问我。虽然还是没有听懂,可不敢再做出激怒对方的表情或者动作,依旧低头不语。那大个子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让人不敢看他,他居然点上了一枝香烟,那狗娘养的东西居然抽的是我们的红塔山牌香烟。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想:要接受香烟头的考验了。他居然把烟头扔掉了,用左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坐位上提起来,然后就一拳一拳的击打在我的腹部、软肋,每一拳都很重,每一拳都把我打得至少有一条腿离开地面。内脏在翻腾,来不及难受另外的一拳已经到了,我听到了自己肋骨折裂的声音,错位的肋骨插在内脏器官上,那种剧痛足以令人窒息、痉挛。一股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最让难堪的是尿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下来,我失禁了。最后的时刻里我看到另外的两个人架住了大个子的双手。
我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我又有意识了,真不愿意自己醒过来。我剧烈的抽搐,脑海里画面闪动很快,那个越南女人一次有一次的在我的枪声中倒下;大个子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我的腹部;夜战的枪火灿烂、在岩石上贱起蹦飞的火花……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这次多了几个人,他们站在我的周围,不怀好意的狞笑。还是上次问话的那个人向我说了几句什么,我不懂,一脸的茫然。我的下体传来了剧痛,那帮狗娘养的东西居然用细绳连根绑住了我的下体,不断地拖拉,为了减轻痛苦,我象狗一样的跟着他们拖拉的方向行走。他们哄堂大笑,我在笑声中痛得喘不过气来。我想用手抓住那根给我剧痛和羞辱的绳子,可是没有用,他们跑得更快了。这样的游戏不知道做了多久,他们终于“怜
悯”地放下了绳子,象看动物一样的围着我,不时还有人用脚踢了踢我。我挣扎着坐起来察看我的“命根子”,那跟绳子深深的嵌如本已经溃烂的肌体中,当我颤抖着解开那根该死的绳子的时候,睾丸居然从破损的阴囊里露出了一部分!我哭了,我完全地崩溃,我哭得完全象一个无助的小孩。四周没有人再笑或者话语,所有人静悄悄地看着我。唯一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居然也语气轻柔,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询问。
我不怕死,真的!那个时候,如果有人给我一枪,我一定是个光荣勇敢的烈士,我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相反觉得那是多么的享受。可我真的再也受不了那样的折磨,我豁出去了!只要能够结束这样的折磨,哪怕是只要能让我早点死!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站不起来,只能用双手撑着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旁边的人大声吼了一句:“狗娘养的东西,XXXX你们姥姥!就没有人会说中国话吗?”
八、我活在天堂里
听不到枪声、闻不到硝烟,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枪杀活生生的人,不再瞪圆着双眼防备从天而落的炮弹与爆破筒,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泡在污水里,不再与死尸为伴,那是什么地方?没有毒蛇、蚊虫、闷热湿气,那是什么地方?没有人用皮带拷打,没有人用拳头猛击肋骨,还没有人用绳子绑住溃烂的生殖器牵着四处游走,那有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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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前线医院接受着最好的治疗也没能立刻恢复我的元气。洁白的床单、卫生的酒精气息,还有一个美丽而忙碌的护士小姐。
对我的折磨,因为我最后关键的那一句怒吼而结束。
连长帮我把故事一点一点的接了起来。十八号猫耳洞被掏后与上级失去一切联系,连部以为驻守官兵全部遇难,作战参谋因为其位置重要,把它列为必须尽快收复阵地,而对我的坚守一无所知。连长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你小子不赖!那天晚上你打退了两拨越南人和团部特务连的进攻!”我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越南人算计我、自己人也没有对我闲着。连长说我输得不冤,那天早上,特务连三个最好的战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我。
“你是说我挨自己人打也不冤枉对吧?!”我知道我不该对连长发火:“要不要看看我的‘老二’!”连长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塞给我一包红塔山,走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们会整死我的!他们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呜??呜??”我,作为一个男人,在很短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象小孩一样地哭泣,冲着离去的连长大声吼叫。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已经准备好了做叛徒。我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我真是越南人,我们的人也不可以那样对待我呀!
尽管不愿意,美丽的护士小姐还是每天给我换药、擦身体。他给我的下体换药时脸都没有红一下,这比我在那次很多的大男人戏我弄更加难堪,因为我的脸红了。护士小姐出门地时候对我笑了,笑得有点坏,或者说含有其它的色彩。等我能下床的时候,护士小姐搀扶着我在医院林阴道上散步,三三两两伤兵从我们的身旁走过。蒙眼睛的、缺胳膊少腿的,拄着拐杖、吊着纱布蹒跚犹豫地晃过我们的视线。还有人不可以接受伤残的现实,歇斯底里地发着脾气、折磨着自己以及关心他的人。
我转过头去对护士小姐笑了,“我活在天堂里!”我大声的说。 她愕然地望着我超过三秒钟时间才发问:“你是指??相对他们而言吗?”她指着满世界残缺不全的伤兵。“不!他们也在天堂里!”我说:“只要没有猫耳洞,只要没有战争,那就是天堂!!”
现在看来,我知道,那时候我说得有多么的荒唐,可对于战后余生的我来说,没有其它的表达更能形容我的心情。
九、收获战争
出院那天,护士和我之间已经变得依依不舍,她默默为我收拾行李。医院门口有个大个子等着我。
我认识他!
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一次又一次折磨我长着浓密胸毛的“战友”。我向他走过去,心里已经不再有恨。“我认识你!”我等待着他的道歉。
他的拳头又抡了过来,我一点防备也没有。他的拳头仍然和以前一样重,一样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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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你妈!你丫连人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就乱打枪?!”
他一拳又一拳地砸在我的头上、腹部,和上次没有分别,我和上次一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你欠我两条命!你欠着我两条命,你知道吗?”大个子的嘴里一直唠叨着这一句,每说一句就加上一分力气,往死里揍我。
医院的门口他没能把我打死,很快有很多人上来把我们拉开,我的眼睛也红了,怎么也想不通,我在哪里得罪了他的朋友,我疯了似的希望找到一枝枪,我要把他打成筛子。
后来我知道,那天夜里他和他的战友姚新名奉命上来掏洞子,清晨我看到的两个血源之一就是姚新名的。当时,姚新名就是最早碰响罐头盒的那个人,他被我盲目的扫射击中,救回团部就已经不行了,和班长一样,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姚新名和大个子是最好的朋友,曾经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大个子的命,有一次甚至还为大个子腹部中枪。所以才有大个子不顾一切的要在黎明时分将我生擒。大个子最初的那个耳光使我的左耳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东西,我的军旅生涯就这么结束了。离开部队时,我带走了属于我的那点少得可怜的抚恤金。
二级解放勋章我放在班长和战友们的墓碑前,连着用我的抚恤金买的红塔山烟和茅台酒??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我只是个准备好了做叛徒、杀死了自己战友的小丑。祭奠战友们的把天,阳光明媚,漫山遍野的墓碑金收眼底,一点阴风也没有,不悲不戚,只有悲壮。就好像他们的死一样,一句怨言也没有。 我没有忘记去看看姚新名,那个被我的子弹夺去生命的战士。他永远笑着长眠在远离家乡的公墓里,在照片里,他是那样的英俊和自信。我再也没有见过大个子和连长。听说大个子牺牲在收复老山的战斗中,连尸骨也没有留下,连句话也没有来得及留下。连长则在战争的最后时刻里(也就是一九八九年)触雷,他失去了两条腿和一只手,那时他已经是营长。他将永远在医院或者疗养院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没有敢去见他。
又过了几年,边境重新开放了,那里的人们又象一个村子里的人一样朝发夕至,他们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情。 我带着我积攒的几万块钱回到了边境,做起了所谓的“跨国贸易”。
在越南,我受到象国内对外商投资者一样的待遇,他们的县长陪同我吃饭、向我推荐可能的项目。那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则关于“战地女神”的故事:一位温柔美丽的女护士为了满足垂死伤员最后想喝水的要求,不惜冒死去汲水,结果被敌人的狙击手枪杀在水池旁边,为了抢回她圣洁的尸体,一共有十六位英勇的战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该死的水边。
我没有向其他的任何人说起过;我其实就是最初那个枪杀护士的狙击手,不知道是因为懦弱还是其它的什么……
作者: 玖_羽 时间: 05-2-20 02:00
顺便来两个自己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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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同人:飞越幽寂苍穹 /序章/
飞越幽寂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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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lden Sun,in splendour likest Heaven,
在群星中,那金色的太阳最似天庭灿烂,
Allured his eye.Thither his course he bends,
吸引他的目光;他转往那个方向,
Through the calm Firmament.
飞越幽寂的苍穹。
——J.Milton,PARADISE LOST,Ⅲ,572-574,译文据朱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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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 1.0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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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仿若夜里山间雨声般的杂音在通讯回路中沙沙地响着,很快就寂静无声。又过了一会,正面的荧幕亮了起来,将黑暗的宇宙、以及在那黑暗之幕上密布着的点点群星都投射到瞳孔之中。偶尔,一两道光芒在视野中闪过,有的星星被光芒掠过,旋即膨胀成光球,然后消散,只在身后留下幽深的虚空。
狭窄的座舱中充满了过滤空气特有的微臭味。这时她才发觉,嘴里有什么地方被咬破了;一股带着血腥的味道,咸咸的,在干渴的口腔里逐渐扩散开来。在座椅的左右两侧,荧幕早已被震碎,变成了黑色的空洞,她用颤抖的手拨开散落在仪表板和身上的玻璃碎片;机件过度运转产生的微热,透过标准服的手套温暖着已经冰冷麻木的手指。
面前这一片在宇宙中光耀的星海,简直就像是地狱灼热火焰的余烬。看着映在荧幕中的一切,她这样想着,稍微拉动操纵杆,把机体转向另一个方向:在那里,那个外形如毒蘑菇一般的要塞在星空中形成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在它的背后,太阳的光芒缓缓地流动,给阴影的边缘镶上金光灿烂的花边。
不知什么时候,交织于这座要塞之上的漫天火网已经消逝、不见。吸收人的鲜血和生命,以爆炸在宇宙中换取短暂眩目光芒的花朵也不再盛开;光块和火焰沿着要塞的表面通路和管道不断游走,忽明忽灭,宛如要塞在垂死前的最后痉挛。
她艰难地再度发动机体,打出请求着舰的讯号,向着目力所及之处、最近的一艘麦哲伦(Magellan)级战舰靠拢过去。在爆炸中,自己被推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座机RB-79铁球(Ball)幸运地在那次爆炸中存活下来,失去了一侧的机械臂和推进器,就连机体的姿态制御喷口也已有多数不能使用。——唯一完好的正面荧幕映出流动的宇宙景象:友军MS和战舰的残骸混在吉恩军的06型、09型,甚至偶尔还有14型MS的残骸之中,被重力的套索捕获,循着自然的轨道随波逐流。
细小的破片敲击着铁球的机身,她和她的机体一起在广阔的宇宙之海中半漂流地行进着。低后坐力炮的弹仓里只剩一发炮弹,但无关紧要:虽然主要的战斗已经结束,仍不时地有流弹在这片宙域中穿行,可那已经无法构成威胁了。
如今,在联邦舰队的优势战力面前,四分五裂的吉恩军已战至最后一兵一弹。对吉恩来说,能够再次扭转战场局面、把联邦的胜利之果夺走的时刻,再也没有了。
转瞬即逝的亮光在荧幕的边缘一掠而过。她稍微侧过头:从要塞的伞顶方向,爆发了耀眼的闪光。是巡洋舰等级的大船爆炸了;很快,那闪光也被太阳的光辉吞没,沉降于燃烧的熊熊烈火之下。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更加强烈的爆炸在要塞内部发生,她从荧幕里依稀看见最后一批联邦军的MS和救生艇从要塞中撤离,然后,猛火与爆焰立即从要塞的岩石表面下喷发出来。
在这一刻,一种抚慰心灵的温暖仿佛在一瞬之间充满了整个战场。那是一种人与人之间互相思念,互相羁绊的心情,是爱意与友情交织的情感。在感觉到那温暖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所有的痛苦、迷惘与悲伤都被荡涤一净,只留下安慰和轻松;她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少人感觉到了这份情感,也许是错觉,但在那时,即将终战的战场上却没有任何交战和冲突。
“我还有能回去的地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不知名的声音从她的心底响起。刚才的感觉肯定不是错觉,这是毫无疑问的。可当她左右环顾时,周围却杳无声息,目力所及之处,眼中所见的尽是虚空的宇宙;在那宇宙的一角,被几艘撒拉米斯(Salamis)级巡洋舰护卫着,麦哲伦伤痕累累的巨体终于出现在眼前。
在战舰发出的导引光束指引下,重创的铁球漂浮着,远离身后那漫溢着杀戮与死亡的深渊。好象是察觉到了铁球的所属和编号,在战舰近侧护卫的一架MS以最大的速度,急忙向她飞来。
RGM-79 GM。那是大战末期投入参战,在所罗门(Solomon)、以及这个阿·巴瓦·库(A.Vaoa.Koo)的战场上牺牲惨重、但同时也战功卓著的,联邦军主力MS。这架GM和战舰一样,白色的机体上已经布满黑色的弹洞和裂缝。失去了一只手臂,但另一只手上仍然紧握着火箭筒的握柄,它随即把火箭筒收到背后,扶住铁球的机身;没有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那个她熟悉、牵挂的声音在通话器中响起,声音中的疲惫难以掩盖重逢的喜悦和不变的温柔。
她操控铁球,用那只依然完好的机械臂挂在麦哲伦的舰体上。她也在不断地和对方交谈着——说了些什么,其实全都无关紧要。悲伤、痛苦,还有温暖的爱和喜悦,一切的情感化作无声的音乐,笼罩在驾驶舱中;在那GM的驾驶员一方,或许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抬头看向前方,阿·巴瓦·库要塞依然被火光笼罩。不远的地方,一艘半毁的绿色战舰在宇宙中漂浮着:是吉恩的姆塞(Musai)巡洋舰。劝降的发光讯号从麦哲伦的舰桥上打了出来;姆塞舰很快回应,决定投降。代表投降的讯号在绿色的舰桥上规律地一闪一灭,如同失败者最后的哀鸣。
在麦哲伦和撒拉米斯航向的前方,一架09型MS,德姆(Dom)的残骸慢慢地漂过。不是曾在这片宙域中大量部署的09R型,机体似乎经过很大的改修;这台重装甲的MS,即使大半个身体已被轰成灰烬,可仍然拦在姆塞前面,伸出右手,执拗地阻挡着——虽然那只不过是残骸而已,但她的心里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09型的单眼旁,散落着一串晶莹的玻璃碎片,仿佛洒在宇宙中的泪水。而在它背后那广阔无垠的大宇宙,却对这小小地球圈中的悲哀不屑一顾,在永恒的法则推动下,没有止歇地运转着。
同样地,在过去的一年中,人类那一切的疯狂、杀戮、破坏和死亡,也只不是历史之河中一个小小的旋涡吧?
泪水从她的眼中不知不觉地滑落。低下头轻轻啜泣,驾驶舱的景象在眼中黯淡,深邃的宇宙包裹在身体四周;在战场上度过的、每一天的景象都随时间之风从她身旁高速掠过,席卷一切,最后消失在记忆尽头。
终于,吞噬万物的火焰熄灭了,阿·巴瓦·库重新笼罩在黑暗之中。透过朦胧的泪眼,太阳依然把金边镶到那黑色的阴影上;而在阴影背后,无限地延展出去的,是苍色的宇宙和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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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想写一篇高达的同人。在怠惰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开始动笔了……虽然我的精力还是以新双翼为主。这序章算是几个月没写小说之后的练笔和热身。以后我也会把这篇同人继续写下去的……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这篇同人的基础是我对高达世界的一贯理解。这不是一篇英雄主义的小说,里面不会出现战力非常特出的超级机体,也没有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场面。我只是想写这场战争中的一个角落,普通的士兵用着普通的装备,和同样普通的敌人对抗;尽力表现出战场的真实,因为所谓宇宙世纪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此。
——是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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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无意中翻了翻阴历,又到了清明。下葬以后没去看他了吧。
在世界上活了久了未免记忆力就有些衰退,不过幸好还没忘了他的安息之处。
选择这种天气出门对于一个被风湿折磨的老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件易事,现在地球的气候真是不稳定。
许久没来墓碑也有了些破旧,或许我是十年来唯一来看他的人。
你听得见吧,现在我们仅相距6英尺而已,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心平气和地谈话。
你死时的一脸困惑,我一直都记着到死都不会忘记。那是我一生中第二次对人下毒也是最后一次,第一次的对象,是我父亲。
年轻时的我和你那时一样热衷于政治活动,有时又过于激进。
过去我和父亲居住在SIDE3。父亲是名公务员,不过工作单位是秘密警察。我的工作却是和父亲完全对立的——我为地球工作。从60年代到大战爆发前我的工作一直都很顺利,情报从我手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终于那一天到了,尽管我早料到了那天的到来,我暴露了。我的活动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被我父亲发现了,并且他还打算在第二天揭发我。当然他再也没有看到太阳的升起,我毫不犹豫地在他的晚餐里下了毒。
他死得很快,应该没什么痛苦。我勉强可以听见他临终时的几句话“ 你做得很好,你尽了你认为你应该尽的责任,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会尽我的责任,我死了你也得干下去。是非对错的问题等你死了我们再谈吧。”或许是错觉,我总觉得父亲事先知道食物被下毒。这件事一直是秘密,我准备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多年后我也干起了父亲的老本行——秘密警察,不过是为联邦政府工作。
当我发现身为我秘书的你竟然在为叛军卡拉巴工作时,我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当年的复杂心情。
我一直都没忘父亲的临终之言,并且一直遵循着,这对你而言大概是最大的不幸。
说实话我当时犹豫了很久,我甚至希望你能在我之前先下手,这样才能免除职责。很遗憾你没有与我过去相类似的行为,而且你也不愿意招认出你的伙伴。
我不愿把你交给秘密警察,令你去面对各种非人的拷问。我找出了毒死我父亲的毒药,用了最大的剂量。
你死亡的速度更快,连叫都没来得及叫。
这些你都还记得吧!
我很后悔。
真的,很后悔!虽然我依旧认为我没做错。
我很孤独,非常孤独!
现在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对着你的墓碑呓语。
我不是个好女儿,同样也不是个好母亲!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下次我不会忘了带花来的。
明年清明再见,我唯一的儿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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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坠王
巴克的桌上放着两个相框,里面分别放有一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他的未婚妻,他们约好战争结束后结婚;另一张是和他的朋友伊万的合影,照片是在靠近波兹坦的一个临时机场拍的,当时巴克和伊万都是年轻的飞行员,而各自的战果都是七架。巴克还记得,分别的时候,伊万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他要让巴克亲眼看到他击落的第十架敌机。
巴克笑了,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并肩作战。冷战已经开始,战时的盟国已经成为几乎不共戴天的敌人。一边是艾森豪威尔,一边是斯大林,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两个不同立场的领导人能坐下来谈出任何结果。这场战争也许就是两大巨头碰撞的结果,虽然苏联没有参战,但美军在朝鲜半岛还是遇到了中国军队,并且,在五二年曾一度失去汉城。巴克无法预测战争的结束日期,对他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麦克阿瑟将军曾经两次预言在五零年的圣诞节前和五一年的感恩节前结束战争,但是他都失败了,并被解除了职务。
巴克肩负的是战术攻击使命,比起那些将军们可能他更轻松一点,因为他只需考虑在天空中指挥他的编队,并消灭当面之敌。巴克不是战略家,几乎从不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在这个晚上,他却想了很多。战争还会进行多久,结果会是怎样。夜晚和往常一样满是灯光和寂静。只不过,在平安夜,他有点想家。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热切等待他回家的未婚妻。
“我亲爱的克莉斯汀娜,别为我担心。圣诞节我没法回来,这里任务繁忙。代我转告爸爸妈妈,我祝福他们。当然,也祝福你,亲爱的。吻你,爱你的巴克。”
巴克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并仔细地粘好封口,贴上邮票,准备马上寄出去。这时候,将军的秘书来了,她告诉巴克,他升衔了。巴克很高兴,送走了秘书。“这下可是中校了,军饷上一个级别,下次任务后也许就能带一个中队了。”他美滋滋地想着,一下倒在床上。任命书明天去将军处领取,而在这之前,巴克准备好好为自己庆祝一番。他把写好的信放在上毛衣的大口袋里,披上军大衣离开了空荡荡的宿舍。
平安夜的汉城是美丽的,四处是霓红灯,四周的商家都不失时机地打出了“削价”、“优质”
的大小广告。很难想象去年这里曾经被共产主义的军队占领过。如今这里是美国人的乐园,也许任何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只要有点本钱,就能在这里靠倒买倒卖军需物资发大财。巴克认为这很正常,因为每次战争中总有人发大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军人,而是商人。商人们有敏锐的直觉,他们甚至可以影响政治家的决策,这些,在他的国家是见怪不怪的。想到这里,巴克多少有种失落感,似乎他是为那帮商人在卖命而不是为了国家。巴克不愿意继续这个令他郁闷的想法了,他笑了笑,走进一间酒吧。
一阵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随后而至的是欢快的钢琴声。醉汉们三五成群地狂灌着啤酒,高声说着醉话。流莺们则躲在角落里对着上钩的男人们搔首弄姿。巴克不太习惯这种气氛,今天算是破例前来消费。他叫了一杯马坚尼酒,坐到了钢琴师的旁边自顾自地喝着。巴克自己弹得一手好琴,他常说,如果不是战争,他该去报考音乐学院。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从应征入伍到今天,已经八年了。
巴克看了看咳得不行的钢琴师,一口喝干了酒,他拍拍钢琴师的肩膀,说:“你歇会儿,我来弹一首吧。”钢琴师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子,然后让了座。巴克坐上椅子,手指刚触到琴键,欢快的音符一下子蹦了出来。
“嘿,小苹果,小苹果,你往哪里逃啊?
落到约瑟夫大叔手里,你就别回家。
嘿,小苹果,小苹果,你往哪里溜啊?
送你去契卡的大院子,看你还得意。
…… ……”
这首曲子是伊万教给他的,他很喜欢这种轻松愉快的、俄罗斯的插曲式旋律。如果没有冷战,也许他就能去莫斯科见他的老朋友和老战友。巴克很聪明,在空闲的时间里掌握了俄语,这使他能够自由地同苏军人员交流,并结交了像伊万这样的好友。伊万还教给他许多俄罗斯的歌曲,刚才这首曲子,伊万是边弹边唱的,当然唱的是俄语。
“嘿,唱得好啊,共产党员。帮我去宰了杜鲁门这个混蛋。叫他有种的自己过来找死看看……”
“对……对……让他自己过来。老子在这里受够了,换他过来吸吸新鲜空气,啊哈哈……”
巴克的琴声和歌喉赢得了一片掌声,醉鬼们趁机跟着起哄。巴克笑了,他很高兴他的演奏技巧得到了承认。同时,他很同情那些买醉的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明天,看不到未来。美国没有受到二战的创伤,但美国也为战争流过血。谁希望自己流血呢,尤其是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巴克想,自己何尝不是处于这种立场,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也会不由自主地到这个地方来。他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 ……
凌晨两点,巴克和室友被叫醒了。巴克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昨晚的酒气未消,他感觉有些迷糊。当他和室友到将军办公室报到时,将军宣布了巴克的升衔令,并亲自为巴克的双肩新缀上两颗星星,还把一枚常春藤将章别在了他的胸前。巴克紧紧握住了将军的手,宣誓将为国家奉献一切。将军说了一些祝贺和勉励的话,随后把两人叫到办公桌前,宣布新的命令。
“巴克·阿尔蒙德中校,现命令你率领第十二飞行中队配合第八战术轰炸中队对敌军位于平壤南部二十公里处的军用机场进行战术轰炸进行空中掩护,凌晨三点三十分出发。第八集团军空军司令部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巴克,你还有一小时准备。我们也是刚刚接到命令,委曲你了。”将军有些无奈地辩解着。可是巴克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朝将军敬了个礼就走了。对他而言,这样的任务再普通不过了,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拥有二十四架战果的ACE了。
汉城当地时间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巴克率领僚机十五架,跟随第八战术轰炸中队出击。经过四个小时飞行,按原定计划开始空袭。巴克的中队飞在轰炸中队的上方,隔着厚厚的云层,所以无法看到地面的情况。巴克可以展开想象,地面上应当是一片火海,留在机库的飞机全部被炸毁,还有那些留在跑道上的来不及起飞的。他不由地想起了珍珠港,那时候他还没加入美军,而这次空袭也不能和珍珠港那次同日而语。
一刻钟后,巴克接到轰炸中队的无线电讯号:任务完成,返航。于是他同样通过无线电传呼他的僚机返回,但是务必放慢速度,保护飞在前面的轰炸机群。“这太简单了”巴克这样想着,一大清早把我叫起来,飞过来飞过去,自己什么也没做,看来真是毫无意义的战争。
巴克懒洋洋地架驶着坐机,不时和同僚开着玩笑。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神经就紧张起来了,因为他的背后出现了米格机群。巴克本人和米格战机有过几次交有的经验,他知道米格的特点是速度快、火力强、爬升性能优良,不可大意。他命令僚机分散,各自为战,并传达了不可恋战的命令。
巴克不愧是久经战阵的王牌,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能力很强。但是现在,他心里不由地在咒骂轰炸中队的人,“搞什么鬼,都炸完了哪里又来那么多,麻烦事全让我碰上了。”可是骂归骂,敌人是没有义务放你走的。巴克不停地调整机体,不失时机地开动机炮,转眼间两架米格凌空爆炸。但是巴克也付出了代价,他的右铉翼被击伤。
巴克命令撤退,他的编队渐渐地脱离了战场。巴克作为长机负责殿后。今天的护航任务总算完成,但称不上圆满,因为巴克的中队损失了五架飞机,阵亡者中包括巴克的室友,这让巴克很伤心。巴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因为一架难缠的敌机一直紧紧跟在他后面,无论如何甩不掉,那架好像是敌方的长机。
巴克抬高机头,躲开了子弹,并想绕到对方身后,但是受伤的右铉翼没让他这么做。巴克感到今天碰到了真正的对手,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架人民军的飞机里,坐着的是什么样的飞行员?竟然能和拥有一千三百多飞行小时的我抗争。如果我们都能活着的话,我真想请你喝一杯,可是今天活着的只能是我,老兄,我祝福你上天堂。
巴克猛地左转,准备甩开敌机向对方腰部袭机,但却扑了个空。这时候,那架敌机从巴克的正面直冲过来,巴克惊呆了。他从铉窗中清楚地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张清秀的脸,高挺的鼻子,和那双坚毅的蓝眼睛……
几秒钟后,巴克的坐机在空中爆炸了,火焰如同烟花一般向四周飞散,画出一副美丽的图案。一封燃烧着的信,在天空中慢慢地飘落……
-FIN-
以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20 2:40:38编辑过]
作者: 小亮 时间: 05-2-20 15:06
刚才在MP3里看完了你的主题贴,因为太长了,所以只有放在MP3里有空的时候看。
看了以后有很多感慨,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好,很赞同里边的一句话:
“只要是没有战争的地方,就是天堂!”
其实,战争是人类还不成熟的原始的表现形式。但是,作为群居的生物,战争又是难免的。
说实话,是第一次把不厚道的发的帖子看完。希望以后能多发(或转)些这样的帖子。
我会来拜读的,暂时没时间看都会放在MP3里看完~~
作者: 玄 时间: 05-2-20 15:17
偶是准文盲。。。。
开不懂。。。。。
作者: 球状闪电 时间: 05-2-20 15:19
"刚才在MP3里看完了你的主题贴"
作者: 玄 时间: 05-2-20 15:19
偶是准文盲
看不懂
作者: 小亮 时间: 05-2-20 15:24
回球型闪电:
我的MP3支持txt文档格式,能阅读电子书
作者: 玖_羽 时间: 05-2-20 17:14
TXT算什么……我得还支持有声读物呢
作者: 球状闪电 时间: 05-2-20 18:01
以下是引用小亮在2005-2-20 15:24:55的发言:
回球型闪电:
我的MP3支持txt文档格式,能阅读电子书
什么牌子的呀?
作者: 球状闪电 时间: 05-2-20 18:04
以下是引用玖_羽在2005-2-20 17:14:09的发言:
TXT算什么……我得还支持有声读物呢
"支持有声读物"算什么?我的还支持有声音乐呢
作者: 玖_羽 时间: 05-2-20 22:19
一具尸体可以召唤一具骷髅
一具尸体可以使其爆炸并对周围半径X码内的怪物造成尸体HP60%的伤害
一具尸体还可以让一个穷困潦倒的冒险者翻出一些有用的装备或实物, 说不定还是稀有物,以继续他那可能还很漫长的冒险生涯
也不排除某些野蛮种族的人用毛骨悚然的吼叫威胁可怜的怪物尸体活过来短暂的几毫秒并交出它死时想私藏起来带去另一个世界的收藏品,虽然常常只是一个体力药瓶
TFT 1.17版````
一具尸体可以让食尸鬼在吞噬过程中每秒恢复10HP憎恶恢复15HP```
一具尸体可以让小强召唤出1只小小强```
1级拥有140HP 8-9的攻击
2级拥有275HP 15-18的攻击并拥有钻地技能
3级拥有410HP 22-27的攻击并拥有钻地技能
一具尸体可以召唤出2只骷髅,拥有180HP,14-15的攻击力```
如果研究加强骷髅法术的话其中将有一只远程攻击的骷髅法师,拥有230HP 11-12的攻击力
一具尸体可以让死骑继续操控,并且为无敌状态,持续40秒```
一具尸体可以让复仇天神召唤出一个无敌的复仇之魂````
作者: 小亮 时间: 05-2-21 21:59
看来不厚道的玩儿的游戏还不少……
作者: 米米 时间: 05-2-22 09:37
看不懂啊~~
一点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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