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投给校报《徐州师范大学报》,所以可能并不适合想要了解更多更详细情况的大家看,而且其中省略或改动了许多实事。别急,我正要写一篇详细的,记录拜见老郑的每一个细节。
拜见郑渊洁
潘 亮
2004年5月4日,在北京,我见到了郑渊洁。
去北京是专门为了见他,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真会见到他。要知道,这位“童话大王”隐居生活已长达十年。作为可以说十年来首位有幸被单独会见的读者,我既幸运又兴奋。
我被像特务接头般通知某时到某处等候,准时到达,电话响起,对方如描述寻宝图一般让我到附近一座建筑地下二楼某餐厅。我飞也似的直奔而去,按着记忆四下张望寻找那个渴望已久熟悉万分的身影——高大魁梧的身姿,剃光了的脑袋……我见到了!那一霎那间,我却没有见到“偶像”般的惊喜,反而有一种坐在那儿的是老朋友、老相识、充其量也只是老前辈的奇怪错觉。近十米的距离被我一步就跨了过去,在此之前我想了千万次见到他我第一句话该说点儿什么,而站在崇拜了十年的精神偶像面前,我却丧失语言功能长达数分钟之久。我想叫他“老郑”,这是我们读者对他的昵称,却忘记了该如何发声。倒是老郑先说话了:“你是可乐无限吧?”
可乐无限是我的网名。从大四一开始,做厌了学生干部的我辞去了所有锁身的职务,也如郑渊洁一般开始“隐居”。这期间我只做两件事:一、研究郑渊洁;二、从事童话写作。我建立了一个名叫“可乐无限童话城堡”的网站,聚天下郑渊洁读者于一堂。令我万没想到的是,郑渊洁说他早已从网上得知我要来找他,并“暗中”观察了很久确定此人非奸非盗乃大好人一个才毅然决定接见。惊讶和庆幸之余,我想起郑渊洁在《舒克和贝塔历险记》中描写的舒克和贝塔开五角飞碟监视探长林的场景,我就是现实中的探长林,浑然不觉被因特网另一端的老郑握着鼠标笑嘻嘻地窥视了很久。
我仔细看郑渊洁,看这位对我的一生起着最关键性影响的作家。我见过不少还不能被称之为名人的名人,孤傲是他们的共同基因。而面前的老郑,却给我以暖洋洋的亲切感,没有任何架子,平易和蔼,这是真正的伟人所独家享有无从仿冒的专利气概。老郑已不是当年的“郑叔叔”,我清晰地看到他鬓角的斑斑白发,刺眼地令我心疼心酸。
“你看过我不少童话吧?”郑渊洁一语既出,突然一愣,大概是看到了我起码聚集了全身一半血液的脸。“何止不少!”我自称“骨灰级郑迷”,从1993年10月接触第一本《童话大王》至今,我可以骄傲的说,郑渊洁的每一个已发表的文字都被我琢磨了不下十遍。十年后的今天,每当同学看到我捧着皮皮鲁津津有味地读时,都会投以嗤笑的眼光,而我则以惋惜的目光搅拌着不屑一顾回赠。郑渊洁写的是童话,却不只是童话。他童话中包含了许许多多直入九霄级别的终极真理,十年前正是我开始形成独立人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年龄,郑渊洁领着我触摸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教会了我从那些只能沦落为应试教育帮凶的课本上根本学不到的做人的道理,足够我终生受益无穷。
郑渊洁知道我有从事童话写作的志向,我带去了我通过模仿这种变相抄袭的手段所写的一部中篇献给他,他告诉我“文章须自出机抒”,鼓励我在模仿中闯自己独有的特色。老郑思索了一下,摸起笔为我题道:“祝潘亮成为大作家”,还一边念念不忘他的“鼓励教育法”,说:“说不定这么一鼓励,就真成大作家了。”后来有一位童话作家看到这个题词后眼红不已,说:“即使我出版100本书,也没有你这么一张纸厉害啊!”我说别介,老郑这么题了,我要是不逼自己鼓弄出点儿成就,以后还怎么有颜面再去见他?我把老郑奋笔疾书的照片摆在电脑前,写作时不时瞥上一眼,警示自己,激励自己。
郑渊洁现在住在一个山里,很少外出。虽然他已经有近三年没有新作品出版,但这三年他依旧坚守着常年养成的“每天三千字”的习惯,“就像吃饭一样。”只是已经没有了发表的欲望,“我觉得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是——他是一个有‘够’的人。”已接受佛家思想的郑渊洁这样说。
我望着郑渊洁,望着这个在塑造了皮皮鲁的同时也塑造了我的灵魂的大师,我有一种回归感。和他拥抱告别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思想要拼命摆脱身体的束缚与他的思想融合以返回祖籍。那种百川东流终见大海的兴奋,那种少小离家老大方归的依恋。郑渊洁占据了我的大脑,又还给我一个独立的大脑。甚至就像恋人一般,我正因为他而存在,我的未来正因为他而开阔。
令我万没想到的是,郑渊洁说他早已从网上得知我要来找他,并“暗中”观察了很久确定此人非奸非盗乃大好人一个才毅然决定接见。惊讶和庆幸之余,我想起郑渊洁在《舒克和贝塔历险记》中描写的舒克和贝塔开五角飞碟监视探长林的场景,我就是现实中的探长林,浑然不觉被因特网另一端的老郑握着鼠标笑嘻嘻地窥视了很久。
哈哈,看来可乐一行能见到老郑,既是机缘巧合,又是命里注定的呀!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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