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则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往来自如,麋集京师,及各省腹地,阳托和好之名,阴怀吞噬之计,一国生事,诸国媾煽,实惟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轮船电报之速,瞬息千里,军器机事之精,工力百倍,又为数千年来未有之强敌。外患之乘,变幻如此,而我犹欲以成方制之,譬如医者疗疾,不问何症,概投之以古方,诚未见其效也。……若非朝廷力开风气,破拘挛之故习,求制胜之实济,天下危局,终不可支,日后乏才,且有甚于今日者,以中国之大,而无自强自力之时,非惟可忧,抑亦可耻。从这个奏折看,李鸿章对国家危机的认识是很清醒的,他已经意识到了留给中国的时间不多了。他也曲折的指出中国的出路在于变革,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实际上他开出的“药方”就是向西方学习,在中国进行从未有过的“现代化”运动。实事求是的说,中国的“现代化”始于李鸿章。
使平生尽用其谋,其成功或不止此;从挽联看,严复对李鸿章是既有肯定,又有批评的。但他大概不会想到,李鸿章的声誉会在其后的岁月里下降到何等可怜的地步。好在百年时光悠悠,中国的历史也己进入了新的世纪,知其罪其,自有来人,想来在地下长眠百年的李公,可以休矣。
设晚节无以自见,则士论又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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