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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等身的文盲-----郑渊洁 与网友超强长篇对话录(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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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
AK47 发表于 08-9-8 14:10:04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文:http://cq.netsh.com/bbs/763240/html/tree_6515020.html

郑渊洁和机器猴谈话录

机器猴:你笔下的皮皮鲁、鲁西西、罗克、舒克和贝塔影响了至少两代人,完全由你一人作品支撑的《童话大王》月刊已经生存了20年,月发行量曾经逾百万册,你的书刊总印数超过五千万本,这些数据表明,你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大家对真实的你比较感兴趣。我看过不少记者对你的采访,我能感觉出,有时你说的是违心的话。

郑渊洁:今天给你真实的我。

机器猴:中国有句老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小时候是什么样?

郑渊洁:我小时候胸无大志,最大的理想是当掏粪工。那时媒体宣传一个叫石传祥的劳动模范,他的职业是掏粪工。我当时是他的粉丝。小学二年级时,老师出命题作文《我长大了干什么》,我就写了我长大了当掏粪工人。班上的同学大都写长大了当科学家什么的。没想到老师把我这篇作文推荐到校刊上刊登。我估计可能是全市就我一个学生想长大了当掏粪工,老师是担心几年后北京没人掏粪,粪流遍野,赶紧用刊登作文立此存照的方式和我签约。

机器猴:从你的简历看,你上学很少。

郑渊洁:我在小学四年级时,因文化大革命中止学业。后来随父母下放到河南遂平县五七干校,上了干校的子弟学校,但是被开除了。

机器猴:为什么?

郑渊洁:老师出了一篇作文题《早起的鸟有虫子吃》,我变更了题目,写成《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老师不从,羞辱我,我就引爆了藏在身上的拉炮。拉炮是一种鞭炮,不知是不是遂平县的特产,爆竹的两边有两根绳子,双手拽住绳子往两边拉,爆竹就响了。我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二次自杀性爆炸。

机器猴:第一次是谁?

郑渊洁:董存瑞。

机器猴:为此你被开除了?

郑渊洁:是的。

机器猴:后来你再没上过学?

郑渊洁:上过驾校。驾校算学校吗?

机器猴:嗯,应该算吧。就是说,你就读的最高学校是驾校?

郑渊洁:是的。我的最高文凭是汽车驾驶执照。

机器猴:小学四年学的汉字毕竟有限,而你现在已经写了一千多万字的作品,你靠看什么书学的认字?

郑渊洁:我被学校开除后,我爸在家教我。他让我背《*宣言》。我靠这本书多认了一些字。

机器猴:你当过兵,解除服役后当了工人,怎么想到写作?

郑渊洁:女友的父母要求我考大学,我清楚考试是我的弱项,我参加高考是自取其辱。于是女友在父母的压力下,抛弃了我。我本来以为可以用自慰代替娶妻,后来发现我不大喜欢这种方式。我想起小学时有一篇掏粪作文被老师鼓励过,就异想天开靠写作换取异性委身于我做妻。我写作的初衷,实际上是为我的生殖器打工。

机器猴:为什么选择写童话?

郑渊洁:我是懦夫,不敢像刘胡兰那样为改变世界献身,就通过写童话逃避现实。

机器猴:为什么创办《童话大王》月刊?

郑渊洁:我心胸特别狭窄,已经狭窄到不能容忍和别的作家在同一报刊上同床共枕。

机器猴:你一个人将《童话大王》月刊写了20年,不可思议。

郑渊洁:这是懒惰的表现。写一本月刊写了20年都不思易帜,懒得不可救药。

机器猴:从2002年起,不大看到你的新作了,而你一直在写,积累了不少未发表的作品。这是为什么?

郑渊洁:大约是2001年,某家大碗电视台一法制节目说我的作品中的某些词汇有少儿不宜的嫌疑。我这人胆子特小,当时就被吓阳萎了。刚才说了,我发表作品的主要目的是不喜欢自慰,比较偏爱夫妻生活,既然阳萎了,也就没有再发表作品的动力了。

机器猴:你没有治疗?

郑渊洁:我觉得是因祸得福,这样可以从根本上杜绝我的作品里再出现少儿不宜的词汇,釜底抽薪嘛。那个部位本身就是一处少儿不宜的器官。靠为儿童写作谋生的人,都应该具备阳萎的基本素质。这招儿很灵,从那以后,在我的作品里,鼻子以下的人体部位再没出现过。

机器猴:手为什么不能出现?嘴为什么不能出现?

郑渊洁:你说的这些,广义上,都算少儿不宜的器官,都能用来干坏事。

机器猴:我从媒体上看到,某人被称作中国公开承认自己是艾滋病第一人。你是不是中国公开承认自己阳萎第一人?

郑渊洁:我觉得这是一项殊荣,比作家这个称谓光荣多了。

机器猴:有一种说法,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郑渊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上帝。人类成员中,最迫切需要重塑灵魂的,是作家群体。

机器猴:你好象不大和作家来往,从来不参加作家代表大会。

郑渊洁:我自卑。由于我对文学一窍不通,和他们在一起时,我常常听不懂他们的话,担心丢人现眼出丑。

机器猴:怎么看文学奖?

郑渊洁:文学奖就像痔疮,每个肛门迟早都会得到。特别声明,这话不是我的原创。

机器猴:你得过文学奖吗?

郑渊洁:我有痔疮,还不轻。厉害的时候会流血,要戴有护翼的卫生巾。

机器猴:能给专业作家下个定义吗?

郑渊洁:凡是拿工资的,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专业作家。正宗的专业作家,完全靠稿费生活。

机器猴:你拿工资吗?

郑渊洁:曾经拿过,现在没人给我发工资。

机器猴:为什么?辞职了?

郑渊洁:说得好听是辞职,实际上是解聘。被炒鱿鱼。

机器猴:你从事什么工作时被炒了鱿鱼?

郑渊洁:某市文联一家儿童文学期刊。

机器猴:这我就有点儿不好理解了。如果你是掏粪工,被领导解聘我表示理解。我觉的你不会安心掏一辈子粪。而你在编辑刊物上,应该有一定的能力,光是经你手创办的刊物就有《童话大王》月刊和《大灰狼画报》月刊,她们都走过了近20年的辉煌道路,而且还在继续走。她们创造了令人瞩目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被新闻出版署命名为双效期刊。其中的《童话大王》月刊还是完全由你一个人的作品支撑。据我所知,目前报刊社都实行聘任制,领导应该聘任能力出众的人员呀?

郑渊洁: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市文联的领导对我说,你郑渊洁的胳膊肘怎么老朝外拐,《童话大王》和《大灰狼画报》都给了别人,肥水流进外人田。你能不能为文联作点贡献?我说,1984年我有了自己单独写一本刊物的想法后,是先和我们杂志的头说的,被头婉言谢绝了。头说,咱们杂志怎么可能只登你一个人的作品?别的作家会有意见的。再说了,就算我同意了,你能坚持几期?

机器猴:如果我是你的领导,我不会这么客气。我会说你该去看精神病医生。

郑渊洁:文联领导说,那你现在能不能做贡献呀?当兵出身的我,懂得军令如山倒,于是我就制定了将那杂志发行量翻番每年向文联上交多少多少钱的计划,上报给文联领导。

机器猴:当时你在那杂志担任什么职务?

郑渊洁:普通编辑。

机器猴:和编辑部主任关系怎么样?

郑渊洁:关系挺好。他多年一直聘用我。相安无事。但是当我要截流肥水倒灌时,他突然宣布解聘我。

机器猴:我能理解他。

郑渊洁:我也能理解他。现在我依然认为他是好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解聘我。当时文联领导比较为难,形成这样的局面,他们始料未及。就出面调解。编辑部主任提出的条件是,可以继续聘用郑渊洁,但是他不能来上班。我说,不能来上班,干吗还聘用?双方无法达成一致。后来领导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是有规定,工龄满30年可以提前办理退休,你的工龄已经快到30年了,要不到日子就办理退休吧。我说我才40多岁,办退休多折寿呀。我现在办理辞职吧。于是,我在工龄还差一个月就满30年时,办理辞职手续,将档案拿到街道,拥有了一本向往已久的《北京市城镇失业人员求职证》。

机器猴:怎么是向往已久?

郑渊洁:多年前,一次王朔掏出一本证件给我看,他说这是最牛比的证件。我一看,是《北京市城镇失业人员求职证》,当时我就眼红。我觉得这是作家必备的证件。

机器猴:这就意味着,30年你白干了,你拿不到一分钱养老金了。

郑渊洁:我从小数学就差,经常算错账。

机器猴:现在有人对少年作家现象忧心忡忡,你和韩寒接触过,你对少年作家怎么看?

郑渊洁:孩子学坏大人不干,孩子学好大人也不干,干脆都弄成植物人得了。每当我看到将孩子形容成祖国的花朵,我就想,人花,不就是植物人么。

机器猴:对于孩子,大人应该做什么?

郑渊洁:赞扬,鼓励,往死里夸。

机器猴:有句老话,忠言逆耳。

郑渊洁:真正的忠言,都是顺耳的。鼓励就是顶级忠言。鼓励能将白痴变成天才。

机器猴:你为什么不让儿子上学,而是自己编教材在家教他?

郑渊洁:便宜。当时学校乱收费。

机器猴:能透露你为儿子编写的家庭教材的内容吗?

郑渊洁:法制篇《皮皮鲁和419宗罪》、创新和怀疑篇《脚踏实地目空一切的贝塔》、哲学篇《鲁西西和苏格拉底对话录》、性知识篇《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道德篇《罗克为什么不是狼心狗肺》、安全自救篇《再送你100条命》、史地和艺术篇《309暗室之木门》、金融篇《点铁成金术》、写作篇《舒克给你一枝神来笔》和数理化篇《五角飞碟折腾数理化世界》。

机器猴:这么多,大概有多少字?

郑渊洁:大约400万字。

机器猴:没有发表?

郑渊洁:我小家子气。担心拿出来,别人的孩子看了,和我的儿子竞争。从文凭角度说,我的儿子是弱势群体。

机器猴:永远不拿出来?

郑渊洁:现在儿子大了,那教材拿出来已经对犬子购不成威胁了。从2004年7月号《童话大王》开始连载。

机器猴:听说你在编写教材前,通读了两遍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你对于你编写的教材和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有个比较吗?

郑渊洁:和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相比,我编写的是垃圾。

机器猴:那你为什么要让女儿上学?

郑渊洁:听说学校实行一费制了。另外,据我观察,女儿是应试教育痴迷者,现在她玩的游戏大都以上学和考试为主题。我会支持和鼓励她一直拿到博士文凭。我这个爸爸很不称职,竟然想利用女儿,我计划从她上小学起,直到她博士毕业,每天以她的学校经历为素材,写一部日记体文学著作,就是说,我要从2005年9月1日起,一直写到2025年,全面记录、分析我国学校教育的长处。

机器猴:你为什么对盗版和侵权不满?

郑渊洁:我生性吝啬,一毛不拔。

机器猴:你好象对学历采取嘲笑的态度。

郑渊洁: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机器猴:你喜欢走什么样的路?

郑渊洁:独木桥。

机器猴:听说你每天上午写作?

郑渊洁:不是写作,是吸毒,上瘾。写作现在对于我,不是生存需要,是生理需要。我对文学本身毫无兴趣,写作是我迄今为止找到的逃避现实的最好办法,每天上午,我靠用文字虚构海市蜃楼迷幻自己。

机器猴:你儿子郑亚旗哪年开始上网?

郑渊洁:1994年。

机器猴:你呢?

郑渊洁:2004年。这10年间,儿子多次鼓动我上网,都被我拒绝。今年勉强同意,目前很喜欢。最喜欢在高速行进的汽车里上网,有冲浪的感觉。

机器猴:你认为你对儿子的教育成功吗?

郑渊洁:不成功。

机器猴:为什么?

郑渊洁:我们之间分歧很大,常常争论得面红耳赤。

机器猴:什么分歧?

郑渊洁:儿子喜欢声光电,他认为现在是读图时代。他在很多年前就动员我出版卡通书刊,而我认为文字作品能激发读者的想象力,而连环画一览无余,没有想象的余地。我以为,读图时代实际上是赌徒时代,拿自己的想象力赌未来。他不同意我的这个看法。他想将我的作品改编成连环画、动画片、影视剧甚至电脑游戏,都被我拒绝。我就固守文字,冥顽不化。不过现在他开始占上风了,2005年1月,他创办的一本名为《皮皮鲁》的连环画册将问世。2000年3月,他为我创建了我的官方网站郑氏网,当时我极力反对,分歧很大。

机器猴:你怎么看待两代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代沟?

郑渊洁:对后代杞人忧天是上一代人的专利。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下一代人的专利。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经历这两个阶段,被父母生出后青出于蓝胜于蓝超越上一代,为人父母后对下一代忧心忡忡杞人忧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从这个角度说,压根儿没有代沟,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自己和自己有代沟?再说了,没有孩子,哪来的父母?

机器猴:你说反了吧?应该是没有父母,哪来的孩子。

郑渊洁:没有孩子的人,能被称之为父母吗?拿我说吧,在儿子降生前,我不是父亲。我的父亲身份,是和儿子同时降生的。严格说,我这个爸爸,是和儿子同岁。是儿子造就了我这个爸爸,作为父亲,要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过河拆桥。每当和郑亚旗有分歧时,我就这样规劝自己。

机器猴:郑亚旗现在多大?有工作吗?

郑渊洁:21岁。北京某报社技术部主任。

机器猴:你最近好像对低幼文学发生了兴趣,出版了一本名叫《小兔跑跑跳跳》的书。

郑渊洁:女儿今年5岁。从其1岁起,每天晚上睡前由我给她讲故事,形成制度至今,雷打不动,不讲故事她不睡觉,每天讲一个小时。先是照本宣科,念我的故事,到3岁时,念完了一遍。女儿不听听过的故事,于是我只好当场编故事。我让她出题目,我再根据题目现编现讲。这样编讲了两个月后,一天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录音,于是开始在讲的同时录音,每天使用一盘磁带。至今已经有近700盘磁带。《小兔跑跑跳跳》是我给女儿现编故事后录制的第一个故事,是700盘磁带中最早的5盘。迄今录音带里已经有130多个《小兔跑跑跳跳》这样的童话故事。

机器猴:听说你是孝子。

郑渊洁:那是我表演给我的孩子看,居心叵测。

机器猴:我看到你在书房和德国牧羊犬的照片,你为什么喜欢狗?

郑渊洁:很多狗其实是人。很多人其实是狗。人和狗,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关系。人和狗,肯定拥有共同的祖先。

机器猴:你为什么烟酒不沾?

郑渊洁:烟酒影响性欲。现在也无所谓了。烟依然不会抽,酒会喝点儿。

机器猴:你从未嫖娼,为什么?

郑渊洁:嫖读者,我下不去手。

机器猴:你为什么不喜欢旅游?

郑渊洁:省钱。

机器猴:你现在旅游,不用花自己的钱吧?哪座城市的新华书店不想请你去签名售书?

郑渊洁:我没说省自己的钱。

机器猴:钱和名利是身外之物。

郑渊洁:什么是身内之物?

机器猴: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郑渊洁:既然没有身内之物,何来身外之物?凡是爱说身外之物的人,都是最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做事无需找理由。

机器猴:有人说,假如没有你创造的皮皮鲁、鲁西西、舒克和贝塔,中国孩子会比较尴尬或者说没面子,他们只能和外国的童话人物比如阿童木比如哈利波特交朋友。

郑渊洁:和外国人交朋友怎么会没面子?马克思就是外国人。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国人对马克思是外国人耿耿于怀,怎么偏要对阿童木什么的是外国人忧心忡忡?再说了,经济都全球化了,文化更应该全球化。谁的好,和谁交朋友。孔子在几千年前就预见到他的后代要和外国童话人物交朋友,他站在山上迎风大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机器猴:说到外国人,如果你是美国总统,你怎么和拉登过招儿?

郑渊洁:颁发诺贝尔和平奖给他。他就不好意思再搞恐怖袭击了。

机器猴:你最喜欢的书是哪本?

郑渊洁:《现代汉语词典》。

机器猴:你现在喜欢看什么样的文字?

郑渊洁:我喜欢阅读小广告,那上边,有全世界。每天我都会打开家门,以极其期盼的心情看看有没有小广告。如果没有,就特失望。开车上路,碰见往汽车反光镜上插小广告的,如果人家疏忽了我,我还会把车开到他跟前,跟他理论为什么不给我。我把小广告装订成册,反复阅读。这两天,我收到附近一家正规医院送给我的小广告,是治疗儿童多动症的广告,上面列举了儿童多动症的9个突出特征,还说只要具备其中3项,就属于必须治疗的儿童多动症:1、注意力不集中,思想容易开小差;2、活动过多,好捉弄人;3、做作业时边做边玩;4、做事不能持久,常从一件事转移到另一件事;5、智力正常,但考试成绩不好;6、话多,常常打断别人的话或者抢答;7、别人对他讲话,似听非听;8、冲动、任性、性情急躁、爱发脾气;9、不听劝告、不受约束。这是疾病?依我说,只要符合其中3项,就是天才。作为家长,明明生了天才,却要通过药物戕害他,这就是中国没有正宗诺贝尔奖得主的原因之一。这样的小广告,不比世界名著好看?

机器猴: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郑渊洁:六十岁时生个孩子。

机器猴:你不是已经阳萎了么?还怎么生?

郑渊洁:六十岁还没痊愈?再说我已经防患于未然在2000年预留了相关物质存储。希望到时没过保质期。

机器猴:除了家人,你现在还和什么人接触?

郑渊洁:我有一帮朋友,我每天在我的官方网站上和他们玩。开心。

机器猴:《童话大王》月刊马上就要过20岁生日了,我看到你的网站上在征集庆典方式。你觉得,在庆祝《童话大王》创刊20周年那天,采用什么方式庆祝最有意义、最能证明这一刻是巅峰、最能给你的千百万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郑渊洁:我自杀。

机器猴:你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庆祝《童话大王》创刊20年吗?

郑渊洁:我已经向女儿递交了申请,她还没给我发放签证。在她18岁之前,我归她管辖。

机器猴:如果让你给自己写墓志铭,你怎么写?

郑渊洁: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葬于此。

机器猴: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优点吗?

郑渊洁:一无是处。

机器猴:不会吧?

郑渊洁: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郑渊洁和小蝌蚪与大姨妈对话录


小蝌蚪与大姨妈:
老郑,你喜欢这首诗吧?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郑渊洁:
十分喜欢这首诗。
原因如下:
1973年春,我在南昌向塘机场服兵役。一位战友的母亲来部队看他,与其母亲同行的还有他的妹妹。他的母亲和妹妹住在部队招待所。我常和战友一起去玩。那招待所门口,有一株鲜花盛开的桃树。我和那美女妹妹一见钟情(我当时以为是单恋)。但是我没有勇气对她说。当时我才17岁。她走后,我天天去那招待所门口徘徊,大声吟诵这首诗,还掉眼泪。1986年,我们再次相见。她告诉我,当年她也是一见钟情,而且委托他哥哥作为情报人员代她向我示爱。次日他哥哥对她说,已经和郑说了,郑看不上你。我当时瞠目结舌。我不知道他哥哥为什么这样。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郑渊洁和小蝌蚪与大姨妈对话录

小蝌蚪与大姨妈:
当年你为亚旗编写的10部教科书即将公诸于世。假如国家教育部要买断这套教科书统一为全国中学生通用教材。你会出让版权吗?

郑渊洁:
买断这套教科书的人不会成为教育部门的官员

小蝌蚪与大姨妈:
大约至少从95年的《奔腾验钞机》开始,你的大量作品的适龄读者就已经不仅局限于少儿范畴而是面向一个更广泛的群体。但是国内很多媒体直到今天仍称你为儿童文学家。对此你怎么看?

郑渊洁:
爱叫什么都行,除了太监。儿童文学作家也没什么丢人的,叫这个我很自豪。

小蝌蚪与大姨妈:
前段时间你曾表明,什么时候你的书不再被放入少儿专区了,什么时候再出版新作。你认为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措施来改变这个现状。

郑渊洁:
原因是我的童话深入人心,以至于人们将我的名字和童话划了等号。也不是坏事。

小蝌蚪与大姨妈:
最近听说您写了20余部低幼童话。我想知道什么原因促使您又重新写回低幼童话?将来的创作是不是一直会沿袭这个路线?

郑渊洁:
写了20部长篇小说,腻了,就像吃了20顿烤鸭,得换口味了。当然不会一直写低幼,要不又该连吃烧鸡了。

小蝌蚪与大姨妈:
《全集》明年将推出50卷版,这50卷同以往的33卷相比,多了什么内容?


郑渊洁:
暂定收入日记、教材、诗歌、新作等.全集不同于童话全集,连通信也应该收入,比如和由岑、刘庭华的通信。如果大家愿意,也可以将郑渊洁书友会若干帖子收入全集。

小蝌蚪与大姨妈:
关于盗版。尤其是盗版电影DVD。根据国情和现状来讲,普通老百姓感觉到的利可能要大于弊,尽管它对创作者和整个电影行业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因为它不仅价格便宜,而且质量也不错。现在的盗版商可能比正版商还要敬业。更重要的是,多了这个渠道,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他就有机会比以前看到更多更好的电影。原来很多时候是有钱也看不到的。因为国内引进的电影不是特别多。就算有,也可能大多都被改得面目全非。我还听说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儿,法国一个导演把王朔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改编成了电影,也是通过盗版看到了这部小说继而联系了作者。
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郑渊洁:
我看过盗版进口电影,看的时候觉得对不住主创人员。越是好的电影,我越看得不好意思。我记下了演员和导演的名字,如果将来有机会见到他们,我会把我的书送给他们作为补偿。当然,在美国取消中国人入境要留指纹的规定前,我不会去美国,我觉得稍有自尊的人都不会去,因为在美国只有犯罪嫌疑人才被留取指纹。所以只有他们来中国我才有机会见到他们。

小蝌蚪与大姨妈:
你是否赞成性服务业的合法化?

郑渊洁:
对天发誓,我至今尚未接受过性的商业服务,也就是说,我没有为这项娱乐花过一分钱,都是免费的。因此对于这个行业的服务水准不了解,没有发言权。如果有关部门要举行这个行业合法化的听证会,我愿意当嘉宾旁听。







小蝌蚪与大姨妈:
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人老挨批评
很多时候
来自于陌生网友的各种批评都让我一头雾水
找不着北
而我甚至没怎么和他们主动说过话

以下是今天某网友和我的一段聊天记录

大家看看——


(2004-09-28 18:34:54) 洋葱头
你改网名怎么跟换衣服似的

(2004-09-28 18:42:36) 人类的朋友
我换衣服可没改网名快
有时候一天改几个

(2004-09-28 18:36:03) 洋葱头
为什么

(2004-09-28 18:44:30) 人类的朋友
有新的构思干吗不用呢

(2004-09-28 18:37:57) 洋葱头
那你的意思人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2004-09-28 18:46:06) 人类的朋友
我是有这个倾向

当然不可能完全是

(2004-10-02 19:41:30) 洋葱头
你有不良倾向

(画外音:大家注意,下面我又开始改名字了)

(2004-10-02 20:09:10) 幼女之友
只有死人才会没有不良倾向

(2004-10-02 20:02:16) 洋葱头
为什么 ?

(2004-10-02 20:10:44) 幼女之友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倾向?

(2004-10-02 20:04:02) 洋葱头
那也应该是没倾向

(2004-10-02 20:13:27) 幼女之友
对啊
没倾向当然也就没不良倾向了

(2004-10-02 20:07:29) 洋葱头
那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有不良倾向?活着的

(2004-10-02 20:15:52) 幼女之友
难道不是?

(2004-10-02 20:10:03) 洋葱头
人人都有 但是不是偷拿了别人一次东西的那就叫小偷

(2004-10-02 20:18:33) 幼女之友
我不知道你后半句话是什么意义

好象我没这么说过
你也不用强调

(2004-10-02 20:13:14) 洋葱头
我始终强调的是 你不是偷拿一次东西的人 你是彻彻底底的有不良倾向

(2004-10-02 20:25:15) 幼女之友

我彻彻底底有不良倾向
因为我的确没有办法证明我彻彻底底没有不良倾向


...以下省略.

这个回答,还是受昨天在网上看的一篇文章启发而来.
作者称之为"混蛋逻辑".顺便说一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我很喜欢.

摘选下来大家看看——

王小波小说误读

⊙李恒昌

1、无须证明自己清白

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能证明,除非那些不需要证明的东西。

-----《黄金时代》

人们都说陈清扬是破鞋。对此陈清扬不明白。有一天,她从山上下来,和王二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如果王二要安慰她,并不困难。王二可以从逻辑上证明她不是破鞋。如果她是破鞋,即她会偷汉,则起码有某一个人为其所偷。如今不能指出其人,所以陈清扬偷汉不能成立。但是王二却偏说,陈清扬就是破鞋,而且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仅如此,王二还举出一些理由来:所谓破鞋者,乃是一个指称,大家都说你是破鞋,你就是破鞋,没什么道理可讲。大家说你偷了汉,你就是偷了汉,这没什么可讲的道理。假若你不想当破鞋,就要把脸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后别人就不说你是破鞋。当然这样很吃亏,假若你不想吃亏,就该去偷个汉来。这样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

这套"王二逻辑"把陈清扬说得忽然泄了气:好吧,破鞋就破鞋吧。

当初,王二对陈清扬关于破鞋的传闻抱着事不关己,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态度。但是,没过多久,坏名声也降临到王二的头上。人们又有了新的传闻,说陈清扬和王二搞破鞋。陈清扬要他给出他们清白无辜的证明。王二却说,要证明我们无辜,只有证明以下两点:

1、陈清扬是处女;
2、我是天阉之人,没有性交能力。

这两点都难以证明。所以我们不能证明自己无辜,我倒倾向于证明自己不无辜。

王二的逻辑,与我们看到的很多逻辑正好相反。有些人的逻辑是貌似正确,实则荒谬。而王二的说法,初一看十分荒诞,仔细回味才大彻大悟,那是无比的正确。王二采用的是一种正理歪说的方法,一种黑色幽默。读了这段关于证明陈清扬是否破鞋的文字,我们的内心肯定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滋味:既感到荒堂,又感到必然。既感到讽刺得痛快,又在心里泛起阵阵酸痛。

在我看来,王小波之所以花如此笔墨,就是一丝不苟,十分敬业地向人们说明,当听到谣言时,我们无须证明自己清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全当耳旁风算了。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证明自己清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那就没有多大意思。证明自己清白,有时也可能越抹越黑,反过来替谣言制造者工作,太划不来。承认自己如人所言并不清白,其实对自己并无甚大害,不妨把脏帽子揽过来。

我们时常面临被造谣诬陷的局面。对此,你是像陈清扬一样耿耿于怀呢?还是像王二一样持一套"混蛋逻辑",乐在其中呢?王小波给我们一个潜在的答案。
但丁说: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王二说:说你是破鞋,你就是破鞋。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郑渊洁:
我和你有同感。
举个例子。过去有人指责我做事虎头蛇尾。比如,对话录写着写着不写了,舌战写着写着也不写了,还有长篇小说,还有皮皮鲁信箱,还有第一次,等等等等。我过去听到别人指出我的问题,都会真心去找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毛病,因为对方都是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帜,还会说,你难道只需要拍马屁的人?关于虎头蛇尾,后来我想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事不是以虎头蛇尾的形式完成的,从哲学的观点看,任何事物都有其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过程,这就是虎头蛇尾的过程。我把这个观点写进了给儿子的教材419宗罪,以后你们会看到。谁也不能否认做爱在人类生活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这个,人类能延续?做爱的过程,就是最经典的虎头蛇尾的过程。没错,我在写每个形式的作品比如舌战时,是虎头蛇尾,但是,《童话大王》却坚持了20年,20年不短,但它是由无数虎头蛇尾构成的没完没了。从我弄清这件事后,我就决定把别人的意见当耳边风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如果比我聪明,你的成就理应在我之上。在我之下者,只配听我教诲。遗憾的是,真正的高智商者,从不教诲别人,从不企图改变别人,因为高智商者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变别人只有一条途径,生孩子之前,找个好配偶配种。除此之外,绝无他路。只有弱智者,才会乐此不疲谆谆教诲别人,将人生的大好时光拱手奉献给他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从小就讨厌别人给我提意见,甚至讨厌建议。因为最了解我的,是我自己。我很喜欢一个词汇,叫做“因地制宜”。走人生的路也一样,一定要因地制宜,发现自己能做什么适合做什么。别人能比你还了解你?我最讨厌的一句话是“好为人师”。
我的成功史(如果算成功的话),就是一部拒绝他人意见和建议的历史。没有主见的人、人云亦云的人,能成功?我做成的所有事,比如创办《童话大王》《大灰狼画报》等,都是我自己的创意,都曾遭到他人的善意劝阻。
我现在希望有更多的人给我提意见和建议,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们将他们的宝贵精力徒劳地放在我身上,以减少他们的人生竞争力,为我取得更大成就让路。在人生竞争的道路上,雷锋太多了。他们怎么就不能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提建议提意见呢?除了甘当雷锋,我找不出别的答案。
坚定地一意孤行地走自己选择的路,让别人去虚怀若谷闻过则喜不知所措地原地徘徊吧。



暗河魅影:
不可否认我的确喜欢挖人隐私,喜欢看人出丑。我也是小人。可是我不至于打小报告。在我第一次读老郑的书的时候就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那就是打小报告是人类最无耻的品质。所以我听到姗姗告诉我在北京老张和她说我们两个论坛不和时我十分震惊。


郑渊洁:
打小报告属于滋事。我将滋事分为大滋事和小滋事。我喜欢大滋事,讨厌小滋事。滋事者,生事也。大滋事者,看不惯前人发明使用的理论、观点、制度,向其发起挑战,这属于大滋事,推动历史前进也。小滋事就是无事生非,挑拨离间,打小报告等。小滋事虽然不能延缓历史进程,但是恶化人类生存环境,败坏人类健康,点燃人类仇恨烈火,实为人类美好生活的障碍。
以上是我在家庭教材道德篇《罗克为什么不是狼心狗肺》中的一段话。




郑渊洁和敏捷、宫殿对话录


敏捷:
刚从电视里看到阎维文在一个访谈节目里谈他的成长过程,他说到和郑渊洁的友谊。他还说到老郑父亲对他有过帮助,这个细节,我从前没听说过。

千分之1:
老郑的很多关系都是他父亲帮他找的。很自然。

小帆船:
和阎维文的相识过程老大在“第一次”中写到过。


郑渊洁:
1975年,我在276医院泡病号住院时,和阎维文同病房。当时他是省军区宣传队的舞蹈演员。我父亲当时是省军区宣传处长,主管宣传队。出院后,我对父亲说,在病房认识了宣传队一个跳舞的,叫阎维文。父亲点点头。
所以说,阎维文不是我父亲介绍我认识的,是我自己凭着火眼金睛认识的。父亲不可能将他手下的百十来号人一一介绍给我认识。再说了,他怎么能肯定哪片云下边有雨?
倒是我现在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愿意交往的云,百分之九十五后来有了雨?不愿意交往的,几乎一片也没下雨。很奇怪的一件事。

宫殿:
我早就有个疑问,怎么老郑和那么多成功人士在彼此都还没有成功时就认识就结为好友?如果说是成功后彼此相识,不难理解,社交场合、饭局、开会等等,成功的人,成功后,想不认识其他成功人士都难。但是,老郑怎么会在自己没成功时,就结识了那么多和他一样当时没成功但是后来成功的人士呢?后来我特别注意看了其他成功人士的传记,也有相似的情况。我觉得我找出了答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成功人士,肯定有相同之处,正是这相同之处,使得他们“臭气相投,同流合污”。
引申到咱们这个小小的论坛,将每个会员比喻成一片云。来这里的云,肯定首先是冲着老郑来的。来了后,通过直接和老郑交流,如果不喜欢他,可能会先尝试改变他,但是老郑肯定不会轻易改变自己身上的成功素质。于是,那云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和老郑“臭气相投同流合污”,这片云就会飘走。留下的,应该都是和老郑“臭气相投”的云。开办书友会论坛以来,当初一些十分活跃的云,今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想,就是这个原因,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再正常不过。
有一点可以肯定,留在这里的云,百分之百比飘走的云有雨。
老郑现在的通讯录,就是佐证。





郑渊洁和小帆船对话录


小帆船:
想起老郑作品中的一句话:同样的一本书,聪明人看了更聪明,笨人看了更笨。
什么是聪明什么是笨不好区分,但是这句话中说明了一个绝对的真理: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理解和收获。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就算一个字一个词也能有多种不同的含义,更何况那成百上千个汉字集结成的文章,读者在读书时所能理解出来的作者的意思作品的意义可能只是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凭主观意识或者本人希望的那个方向来决定。


郑渊洁:
一个人站在那里,一群人围着他,从不同的角度看他,会有不同的感受。文学作品也是这样,读者会根据自己的经历、智商等对同一部作品得到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感受,这是正常现象。我觉得可笑的,是盲人摸象。






郑渊洁和撒旦的微笑对话录

撒旦的微笑:
据我将近四年的大学经验,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大多数没用
你知道在大学里有多少人是认真听课的么?
老师上课讲的东西有多少是有用的?
如果真想学到东西,就需要自己在下面花很大的功夫
我身边很多刻苦的同学都在自学


郑渊洁:
原来大学是一个自学的场所。既然在家就可以自学,为什么还要花钱住到那里和很多同龄人结伴自学呢?为了拿到那张文凭。无可厚非。人活着,有很多事是做给别人看的,文凭即如此。然而,在知识更新日新月异的时代,真正的毕业证书只能是死亡证书,活着时,谁认为自己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谁就活着死了。既然大学已经成为团伙自学的场所,那我也要与时俱进,将“不上大学也有出息”改为“上了大学也可能有出息”。




郑渊洁和爱哼偷袭面包圈对话录:



爱哼偷袭面包圈:
顺便说一句,楼主列出来的那些文凭老板们,加起来都还抵不上一个盖茨。这就是差距。
那些把文凭看得比一切都还重要的人,是极其看重表面的人,都是肤浅的。这样的人当员工,爱好两面三刀曲意逢迎;这样的人当老板,容易被员工糊弄喜欢做表面文章;这样的人对待婚姻,看重对方的外表是否是处级人员;这样的人当爸爸妈妈,肯定会把后代的分数看得高于一切,乐意干那种用孩子童年装饰自己门面的事情……
总之,把文凭看得高于一切的人,他们心中往往会淡忘一点——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什么凭证,也只有一种,那就是人的道德凭证。
但也有种人可以将一切凭证拿出来示众,却唯独会把自己的道德凭证隐匿起来,怎敢见人。


郑渊洁:
赵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她的独生子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MBA,在美国最大的银行工作。一次他回国,和我闲聊。我问他,你那银行有没有大学文凭的人吗?他说只有一个。我问是谁。他说,总裁。我说,是继承父业吧?他说,不是,他没有任何背景,刚来银行时,是清洁工。但是他确实有本事,一直做到总裁。见我吃惊,他说,如果银行的年利润是100亿美元,但是有个清洁工能将利润翻番,董事会怎么会因为他没有大学文凭而拒绝他?由此可见,真正有本事的人,有没有大学文凭实在无足轻重。




郑渊洁和蔡垂浦对话录

蔡垂浦:
有人说老大小气
难道讨厌自己的东西被盗版也是小气?
不对吧
如果这也算小气
那生活中必需要有小气
邻居吵得你没法睡
你怎么可以不去砸他的们叫他闭嘴
同学借了钱不还
你怎能“大方”地不去追讨
难道消费者被厂家商家骗了
还要“大气”的说:
“算了,没事”
莫非钱包被人偷了
也还要“慷慨”地施舍
“人家只是周转困难”
要是当年
中国人没有“小气”地反抗外来侵略者的剥削
而是任其掠夺
谁能想象今天的中国
所以,
这种小气要得。



郑渊洁:
我一直不忌讳自己的小气。我觉得这是我的优点。一个人写《童话大王》月刊20年,百分之百是顶级小气的结果。小气得已经不能和别的作家在一本期刊里同床异梦了。
12月号《童话大王》的《皮皮鲁和419宗罪》里有这样一段话:说别人小气的人,自己绝对不会大气。大气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别人的小气。






郑渊洁和望穿秋水对话录


望穿秋水:
爱因斯坦说,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缘于他们的一流判断力。
几家民间网站,老大应该都去看过。以他的判断力,选择了wqw。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正常不过。也可以说“臭气相投”。
据说,爱亨和暗河都见过老大,他们并没有对老大说过其它的网站的坏话。如果说了,估计老大早就打跑他们了。我相信,任何老大看不上的人,他都不会容许其在他的论坛上混。随便你去哪儿,但是请别进我家。没这点性格,还干什么事?没有一个天才人物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豆腐秉性。
另外的网站老大为什么不喜欢?我分析,有的是肉麻拍马屁外加侵权。有的是想办成“调教老大的工读学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大走的,铁定是独木桥。


郑渊洁:
你说得没错。我在心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绝大部分成功人士,走的都是独木桥。独辟蹊径是通向成功的捷径。《童话大王》就是一座独木桥。在这座独木桥上,承载了千百万读者。把阳光道让给别人,我就走独木桥。你虽然是阳光道,可是只有一米长。我虽然是独木桥,但是我有一万公里长。把你的阳光道横过来看,实际上是独木桥。把我的独木桥竖过来看,分明是通天大衢。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用独木桥撬起地球。给我一个支点,我无法用阳关道撬起地球。








郑渊洁和王小波谈话录


王小波(小蝌蚪和大姨妈转):
我本人就是个作者。任何作者的书出版以后,会卖给谁他是不能够控制的。假如一位严肃作家写了性,尽管其本心不是煽情、媚俗,而是追求表达生活的真谛,也不能防止这书到了某个男孩子手里,起到手淫前性唤起的作用。故此社会对作家的判决是:因为有这样的男孩子存在,所以你的书不能出。这不是太冤了吗?但我以为这样的事还不算冤,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比他还要冤。事实上社会要求每个严肃作者、专业作者把自己的读者想象成十六岁的男孩子,而且这些男孩似乎还是不求上进、随时要学坏的那一种。

我本人又是个读者,年登不惑,需要看专业书,并且喜欢看严肃的文学书,但是市面上只有六十二个故事的《十日谈》,节本《金瓶梅》,和被宰得七零八落的雷马克;还有一些性心理学性社会学的书,不容气他说,出得完全是乌七八糟。前些日子买了一本福科的《性史》,根本看不懂,现在正想办法找英文本来看。这种情形对我是一种极大的损害,在此我毫不谦虚他说,我是个高层次的读者,可是书刊检查却拿我当十六岁的孩子看待。

这种事情背后隐含着一个逻辑,就是我们国家的出版事业必须就低不就高,一本书能不能出,并不取决于它将有众多的有艺术鉴赏力或者有专业知识的读者,这本书应该对他们有益;而是取决于社会上存在着一些没有鉴赏力或没有专业知识的读者,这本书不能对他们有害。对我来说,书刊审查不是个性环境,而是个知识环境,对其他知识分子也是这样的,这一点是《性社会学》上没有提到的,二三十年代,有头脑的美国人,如海明威等,全在欧洲呆着,后来希特勒把知识分子又都撵回到美国去,所以美国才有了科学发达、人文汇萃的时代。假如希特勒不在欧洲烧书、杀犹大人,我敢说现在美国和欧洲相比,依然是个土得掉渣的国家,我不敢说国内人材凋零是书刊检查之故,但是美国如果现在出了希特勒,我们国内的人材一定会多起来。


郑渊洁:
这个栏目的标题是我和粉丝对话录,王小波显然不是我的粉丝。但是会员小蝌蚪和大姨妈将王小波的这段话转贴在这里,我就权当通过小蝌蚪和大姨妈和王小波对话。
有时我和欧美人呆在一起,当我们穿毛衣时,他们竟然穿短袖衫。我悟出一个道理,他们穿衣服,以不冷为原则。我们穿衣服,以不热为原则。以此类推,我们的作家写书,必须将读者假设为白痴。他们的作家写书,应该是将读者假设为智者。比如说我现在,当我写作时,我就会想,我写的这句“不上大学也可能有出息”会不会被智商特低的读者理解为我在宣扬“上大学就没出息”呢?再比如,我写了水变油,我的本意,是表明相信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是一个具有创新精神的人必备的素质,可是万一我举的这个例子事后证明是假的,我知错就改修订后,依然有读者100年还不依不饶怎么办?说实话,现在对水变油持嘲笑态度的人,你就能百分之百肯定日后没人能从水里提炼出油?所以,就像我们穿衣服以不热为原则一样,我的写作,现在是以假设读者是白痴为前提的。只是,长此下去,我们的高智商读者,也会渐渐由于读这样的书,退化为白痴。怨谁?


小蝌蚪与大姨妈:
低能读者也照顾这么多年了
结果照样有人接受不了
照我说,这部分读者基本上可以抛弃了
索性专门写点低能读者无法理解只给高能读者看的书
别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结果两头都有人不满
随心所欲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吧




郑渊洁和姗姗来迟对话录


姗姗来迟:
能让我进央视大院就不错了,做节目我可不感兴趣,我现在关心的是老郑能不能把我一书包的东西都签名。。。。。。


郑渊洁:
很久以来,我见了人,回家说得较多的一句话是:“我再也不见这个人了。”我甚至在写字台前写过这样的话:“少认识一个人,多活一年。”我曾为此苦恼,难道我有自闭症?可是为什么也有我见了还想见的人呢?掐指算来,我的朋友也不少啊。当然,和“再也不见”相比,朋友的比例只是百分之一弱。想来想去,只能解释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姗姗来迟是我见了还想见的人。







郑渊洁和小黄山、爱哼透析面包圈对话录



小黄山:
老大,能说说你当年写水变油的背景和你现在的感受吗?




郑渊洁:
大约是1993年吧,我的一个记者朋友约我出来吃饭,说是辞行。我还记得是在王府井的华龙街一家粤菜馆。那朋友是《经济日报》的大腕记者。他告诉我,他要辞职去东北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他发现了一个能将水变成汽油的人,他决定辞职,跟那人一起经历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要当见证人。我向他询问了相关信息。我对这种违反常规的事情历来感兴趣,而且从小到大都有水变油土变煤的遐想。我兴致勃勃地和他聊了很久。次日写对话录时,我将此事写进作品。相信不可能发生的事,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人必备的素质,哥白尼就是这样的人。后来,那个王先生的水变油没有成功,或者称之为闹剧。在将这集对话录收入全集时,我将其删除。
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有读者对此事揪住不放,我分析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没有看到我修订后的作品。这里我也有个疑问,他们怎么就断定我没改呢?如果他们是这样问我,你改了吗,我会觉得他们表里如一,因为他们指责我,就是指责我误判,那么,你们指责我已经修改过的作品,不也是误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第二,我遇到不少人,总是想法设法力图显得比别人高明。遇到这样的人,我都敬而远之。指出别人的失误,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让别人改正,另一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区别这两种人的方法,就是当别人改正了之后,他还揪住不放,他就是第二种人。真正高明的人,是不会显示自己的高明的,凡是显示自己高明,或者说自己在某个领域是专门家的,都是半瓶醋,绝对真理。
我确实看走眼过。但是在水变油这件事上,我不会看走眼。道理如下:水是人体的能源。基于此,水也一定会成为人类的能源。能驱动人体的东西,肯定能驱动汽车。离开水,我们人类的大脑无法正常思维,水是我们思维的能源之一。水连人的大脑都能驱动,驱动汽车只是时间问题。
高明是不需要显示的。即使显示,也要通过你的正当收入、住房、汽车、成就来显示。通过好为人师显示高明,是不高明的表现。
我写作27年,说穿了,从事的就是将水变成油的工作。将源源生活之水,提炼成文学之油。而且比汽油价格还高。
我至今坚信,水能变油。


爱哼偷袭面包圈:
虽然我不懂什么物理化学,但是我喜欢瞎想。
让我们天马行空的来假设一下。
每个星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能源体,比如说恒星,他们能发光发热。地球虽然是行星,但是地心的温度却是很高的,本身也具有极大的能量。水覆盖了地球大部分的表面,也存贮了大量的能量,但我们还没有找到提取的方法。
正正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由于地球上的物质本身就是一个能量总和,提取的过程也是在消耗,所以不能用地球上的物质来提取地球上的能量。
假设某个星球上有种有与地球的水相反的物质,放在水里就能分解出来氢氧,这样提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当然,以上纯粹就是一种设想,还未被证实。
已被证实能从水中提取能源的办法其实已经出来了。
核聚变反应堆就是。海水里面有大量的氢的同位素“氘”,这是核聚变的原料,如果能将其用于核聚变,大概一升海水相当于三百升汽油的能量,海水中所有氘的储量,足够人类使用几百亿年,几乎是无穷的。
详情请看
http://news.sina.com.cn/w/2003-12-26/20072478508.shtml
完全可以预计,不久的将来,人类将会拥有核聚变的技术。几乎是无穷的能源,成本非常低,而且不像核裂变,核聚变几乎没有任何污染。
人类科技的真正飞跃,不过是短短几百年间的事情,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别说相对宇宙,就算相对地球来说,也是沧海一粟。从这个角度来说,人类的科技发展只能说还处于萌芽阶段,我们不知道的事物,我们还没有拥有的技术,不知道还有多少。
人类本身就是在否定前人开创新生事物中前进的。
我们看一百年前的人有多落后,一百年后的人看我们就肯定比我们看一百年前的人还要落后得多,这个发展是以几何级数的速度来发展的。
“水变油”的号角其实早已吹响!





郑渊洁和望穿秋水、暗河魅影对话录


望穿秋水:
原来没机会近距离接触和观察老大。
现在通过这个论坛,有了这样的机会。
我发现,老大的性格属于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他想怎么做,该怎么做,自己心里完全有数,对于别人的指点不屑一顾。
这么多年,这里可能是唯一他密集接触人的地方。肯定,有人会对他的性格不适应,因为天才毕竟是极少数,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也无缘同天才接触。如果老大的秉性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的成功,就缘于他的与众不同。近距离接触他,不少人会发现他与我们绝大多数人格格不入,这很正常,如果他和绝大多数人水乳交融,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写一本月刊20年?
可以这么说,看不惯他的,是和他不一样的人。适应他甚至一拍即合的,是和他一样的人。
对于我们这些很少能有机会接触天才级人物的人来说,这个论坛,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场所。



暗河魅影:

不能改变一个人,也不能随意让别人改变。
正在看的书,说孔子去劝告盗跖不要再作盗贼了。这个盗跖就是那个柳下惠的弟弟。孔子想自己是柳下惠的朋友,而且柳下惠是个真正的君子。那么用圣贤的话来告诫他就可以让他感激自己把他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料竟然被教训了一通。孔子只是个读书的夫子,一生的理想就是要拯救万民,恢复周礼。但是他没有看到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只有弱肉强食才能生存。他用各种理由说服盗跖也只是被当成惑乱君心的人而已,甚至盗跖还说别人把我叫做盗跖,怎么没有人把你叫做盗丘。
其实盗跖说的话比孔子说得还好。
孔子说有三种人是有才德的,一是长相出众不凡的,二是出口成章见识不凡的,三是能带兵打仗的。盗跖相貌不凡,而且很有将领之才。于是说了很多的好话希望盗跖能够归顺朝廷建功立业称王称侯。
可是在孔子看来不凡的事情盗跖却是十分厌恶的。他说我生的高大英俊是我爹妈的事情,我自己也知道,不用你说。而且我听说喜欢当面夸赞别人的人,肯定也喜欢在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你孔子说给我大城众民,是想以利禄诱使我安于享乐,不思进取。城池再大,有天下那么大吗,尧、舜拥有天下,子孙却无立锥之地;汤、武贵为天子,而后代却被人追杀。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利禄享之不尽导致的吗?古时候禽兽多而人少,于是人们筑巢而居,所以被称为有巢氏之民。古时候人们不知道穿衣服,夏天多积攒木柴,冬天就可以取暖,故被称为燧人氏之民。神农时候,人们渐渐睡得安慰,起居舒适。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耕而食,织而衣,没有相害之心。这是道德最为高尚的时代了。然而黄帝不能做到尚德,跟蚩尤在涿鹿之野打仗,流血百里;尧不慈,舜不孝,禹偏枯(偏瘫,今之半身不遂),汤放其主,武王伐纣,文王拘羑里。至于伯夷叔齐,辞孤竹之君而饿死首阳之山,骨肉不葬。鲍焦饰行非世、抱木而死。介子推至忠也,自割其股肉以食文公,文公后叛之,子推怒而去,抱木而燔死。尾生与女子在桥下约会,女子不来,直到山洪暴发尾生仍不肯走,抱着桥柱淹死。这六个人,不过就是那种被人弃而不顾的乞丐,都是重名利而轻生死之辈,毫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实在不可取?世上所谓忠臣者,莫若王子比干和伍子胥。子胥沉江,比干剖心,此两个所谓忠臣,却为天下笑。古者,弱肉强食之世;天下尔虞我诈之天下。我不食人则人食我,我不诈人则为人诈。你到处推行自己的政策,结果无路可走,枉你自称才士圣人,两次被鲁国驱逐,流窜到卫、齐之间,被围困在陈、蔡险些不得脱身,不容身于天下。你的失败致使子路惨遭罹祸,你上不能保身,下无以为人,你说你的教化还值得推崇吗?你孔丘用来说服我的,假如是要告诉我一些怪诞离奇的事,那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假如告诉我人世间实实在在的事,不过如此而已,这些都是我所见所闻所想。现在我来说一下本我表现出来得人的欲望,眼睛想要看到色彩,耳朵想要听到声音,嘴巴想要尝到滋味,还有对性的冲动。人生在世,高寿为一百岁,中寿为八十岁,低寿为六十岁,如果除掉疾病、死丧、忧患、被奴役的岁月,其中真正的欢乐时光,一个月里面才四、五天而已。天与地是无穷尽的,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拿有时限的生命托付给无限的天地,瞬间就会消逝正如千里马从缝隙中骤然驰去一样。凡是不能够使自己心境愉快而颐养寿命的人,都不算是通达之人。你孔丘所要极力主张的,全都是我想要废弃的,你赶快离开这里滚回去,不要再说了!你的那套主张,颠狂失性钻营奔逐,全都是巧诈、虚伪的东西,不可能用来保全真性,有什么好谈论的呢!你快点走!你们不是说我吃人肝么。还不走我就把你烹了。
孔子在听了这些话之后,依然拱手拜礼而别。当他走到车前执绥上车时,三次失手。上车之后面如死灰,目茫无见,拂面拭汗。在盗跖面前他可以毫无惧色,行不失礼,现在他才真正的害怕了。后来在鲁东门碰到了柳下惠,柳问他说服他弟弟没有。他仰天叹道:“此行无异于拔虎毛拽虎尾,编虎须,险不免于虎口哉!”
其实孔子的看法也不算错误。只是他妄图以自己的意愿加于别人身上就有些可笑了。人生在世就是要开心,这是盗跖的看法。他根本就看不起那些自以为有理想而不过是求功名利禄的所谓做大事的人。而孔子的人生目标是闻达于诸侯,实现抱负。他们两个人的人生目标就像天和地一样的差别。就象有人妄图以自己的看法来改变郑渊洁。同样的可笑。


郑渊洁:
我的人生经历,就是一部改变和反改变的历史。几乎从我问世起,我就知道我是谁。我为我是我自豪。我不想变成别人。但是,一直有人试图改变我,从幼儿园、小学、当兵、当工人、当作家,在每个阶段,都有人试图对我下手,他们想给我做变性手术,改变性格的手术,还有人想给我洗脑。我顽强地反抗,固执地坚守自己。我清楚,屈服意味着死亡,“我”的死亡,虽然还活着。当我决定不报考大学时,有人试图改变我。当我设想一个人写一本期刊时,有人试图改变我。当我决定自己在家里给孩子办学堂时,有人试图改变我。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当我已经功成名就,依然有人试图改变我,改变我的成就?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我喜欢这句话。这个论坛,是给和我秉性相近的朋友准备的马厩,我希望通过这里,和其他的天马交流。在这里呆着感到不舒服的人,千万不要浪费宝贵的生命时间,尽早去寻找属于你的天地。走好。






郑渊洁和红薯对话录



红薯:
老大,几乎所有网站都有链接。为什么咱们的论坛没有任何链接?




郑渊洁:
我只对和别人链接思想或者链接身体有兴趣。其他的链接,我没兴趣。在搜索引擎比网站还多的时期,友情链接是一种虚伪,一种狐假虎威,一种拉大旗作虎皮,一种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郑渊洁和机器猴对话录

机器猴:
你为什么不参加作家笔会?

郑渊洁:
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像是出国。所以就不参加了。

机器猴:
你对文学奖怎么看?

郑渊洁:
我喜欢海明威这句话“文学奖就像痔疮,每个屁眼迟早都能得到。”

机器猴:
你得过多少文学奖?

郑渊洁:
很不幸,我早就是痔疮患者。我有个秘方,使用喉宝类润喉药片治疗痔疮,效果奇佳。现在的人大都嗓子和肛门互换了位置。

机器猴:
请你给专业作家下个定义。

郑渊洁:
凡是拿工资的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专业作家。








郑渊洁和greenzou谈话录


greenzou:
老郑你在向塘当过兵,我的老家就在向塘。很高兴向塘有你的罗曼史。


郑渊洁:
我对向塘有感情。我在那里经历了不止一次罗曼史,而是3次。向塘是我由男孩转变为男人的地方。那个被我视为神圣的地方,现在应该叫做南昌县人民医院。大约是1988年,我还去“朝拜”过。
那时从向塘坐车到南昌,是到一个叫老福山的车站下车。途中经过高坊、莲塘。我们中队住在丁坊。











郑渊洁和袁猎猎谈话录


袁猎猎:
我们这座城市,不知为什么,现在乞丐越来越多。有时上街,能碰到很多,缠着你要钱。北京的乞丐现在也很多。不知老大碰到乞丐要钱,给不给。


郑渊洁:
乞丐已经成为一种职业,前些天,我在一张报纸上看到,已经出现了拥有大学文凭的乞丐。乞丐的增多,说明用尊严换金钱的人多了。其实,用尊严换金钱的不只是乞丐,贪官也是用尊严换金钱。
说到乞丐,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天夜间,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戴上口罩走出克里姆林宫散步,遇到一个女乞丐向斯大林行乞。斯大林掏出一张百元钞给了她,斯大林走出几步后,听到那女乞丐说:“资产阶级!”斯大林对莫洛托夫说:“这就是我们的人民。”
我从前遇到乞丐行乞,是给钱的。一次,我们协助执法机关抓到一个盗版者,那人向我乞求:“您就当我是一个乞丐吧!”从那以后,我再遇到乞丐,就不给钱了,既然他和盗版书商是同事,我已经给过了。
上学是一个乞求知识的过程,学生就是知识乞丐,这不丢人。丢人的是,一辈子乞求别人发明的知识,不向别人施舍你生产的知识。






郑渊洁和小蝌蚪与大姨妈谈话录


小蝌蚪与大姨妈:
我打小儿就变态,一直到现在。

郑渊洁:
实质上,成功人士都是变态狂:改变常态的狂人。到了天才级的,就是变态魔王了。改变常人状态与众不同的人,才能做与众不同的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看了你发在论坛的你小时候的照片,可爱。还注意了你穿的衣服。我对孩子的衣服的要求是,可以旧可以破,但是不可以小不可以脏。







郑渊洁和zhangqia谈话录


zhangqia:
我是个有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女士,平时在一个人来人往、每人一个小隔断的大厅里坐班。特希望小蝌蚪与大姨妈能改改签名的图片,因为它影响我上班时间浏览这个论坛了。
上班浏览与工作无关的网页本身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可这张图片每次都让从我身边经过的同事都多看我两眼!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利用单位的网络欣赏男色?!晕死!希望小蝌蚪与大姨妈能谅解,多谢先~


郑渊洁: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1973年当兵时,我偷着看禁书,书名叫《安娜卡列尼娜》。而且我是在部队聚众政治学习的场合看,我的方法是,给禁书包一个书皮,在书皮上用特大号字写上《反杜林论》,恩格斯箸。以此迷惑指导员。最近我又翻同一本书,竟然感觉索然无味,细想,才发现同一本书,被定为禁书时和被提倡看时,阅读的快感绝对不同。这就好比和别人的配偶那个,有占便宜的感觉。后来,一次政治学习时,我正津津有味地看外强中干的禁书时,指导员突然说:“郑渊洁,你给大家念一段《反杜林论》。”我无以应答,不知所措。把戏被揭穿后,指导员说了一句话:“有把书名写那么大的吗?”从此我知道了,凡事不能过。书名写过了,属于欲盖弥彰。
当工人时,我在上班时间写作,同事举报我上班时间干私活。于是我转为地下,身边没人时写,一来人,赶紧坚壁清野,就像zhangqia一来人赶紧转移小蝌蚪的签名照。后来我烦了,索性找到车间主任,让他表态我是否可以上班时间公开写作。那主任十分有眼力,他在我们全组宣布:“郑渊洁又不是给国民党写东西,只要不影响工作,上班时间可以写!”牛比。就凭他这句话,现在有时我还去看他。
员工在上班时间干工作之外的事,不是员工的错,是老板的错。按说员工上班时的时间段已经被老板用工资买断,员工在上班时作工作之外的事,不妥。我说过,优秀的公司或者单位,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事,不优秀的公司,两个人干一个人的事。凡是员工在上班时间有暇干工作之外的事的,都属于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干一个人的事的公司或者单位。既然负荷阳萎,员工又年富力强,自然会在工作期间向工作之外的领域红杏出墙挺进。





郑渊洁和敏捷谈话录



敏捷:
老大,你注射流感预防针吗?我么这里都在打,听说今年冬季流感比较厉害。


郑渊洁:
今年到处都在打流感预防针,北京60元一针。我的很多朋友都打了,也问我打没打。我说,既然大家都打了流感预防针,我就不用打了。都有抵抗力了,流感就流不起来了,我也就不会得了。如果没人打,我肯定打。
1978年恢复高考时,我也这么想过。既然大家都去拿文凭,我就不拿了。如果没人拿文凭,我肯定去拿。还是那句话,你们去走阳关道,就剩我一个人走独木桥才好。那么多人走阳关道,再阳关,也成独木桥了。







郑渊洁和暗河魅影谈话录


暗河魅影:
教材那么多部。现在就看到法制篇。昨天作梦梦到道德篇。你说多坏的人都可以变好的。有这么强么。
还有性知识篇。叫什么名字呢,主人公是谁,皮皮鲁?罗克?贝塔?
顺便再问个专业的,有关急救的是什么题目。正在学这个。所以问问。


郑渊洁:
性知识篇的题目:《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安全自救篇的题目:《再送你100条命》


小帆船:
这名字起得怪好听的。一听“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可能很多人就唱上了。


奉明云禾:
这名字太棒了。



小恐:
好酷的名字啊
叫绝






郑渊洁和jane_dreamen谈话录


jane_dreamen:
据说,
◎虾米的心脏在头部。
◎猪无法看到天空。
◎老鼠和马不能呕吐。


郑渊洁:
大多数人的心脏也在头部,所以他们没有思想,只是像虾米一样活着。
能看到天空的人,绝对比猪少。
会呕吐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家对丑恶已经司空见惯了。





郑渊洁和以泪洗面谈话录


以泪洗面:
今天上午到外面修车,路过书店顺便看了一下,200期竟然已经出了,拿下。
封面几个主要人物都出场了(指皮皮鲁、鲁西西、舒克、贝塔、罗克)并且写着“庆祝出刊200期”。
内容到没什么特别的,正如职业马甲所说,没有纪念200期的特别对话录。正餐是309的银门,还有皮皮鲁和419宗罪第27--36宗,封三是老郑的摄影作品:“外星人终于来了”,这期有生日宴会厅在内页。
不管怎么说,《童话大王》已经出了200期了!她给我们带来很多欢乐,祝贺她!


郑渊洁:
1985年创办《童话大王》时,我30岁。当时我想,只要一个人独自撰稿出版3期,就是伟大胜利,中国就算有一个人写的期刊了。没想到出版了200期。像做梦一样。200期,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走。这只手,到底是谁的呢?我想找到答案。不管是谁的手,我都要谢谢他。
如果一生只做别人做过的事,只走别人走过的路,会轻松惬意,但是,同时也失去了荡气回肠的机会。当然,凡事利弊各占一半。走了别人没走过的路,也就失去了走别人走过的路的那种体验。人生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别人走过的,另一条是别人没走过的。不管走哪条路,你得到的和失去的都一样多。顺其自然吧。





郑渊洁和小蝌蚪与大姨妈谈话录

小蝌蚪与大姨妈:
我以前写的一个小说,
今天突然发现,不知道被哪个孙子抄了


郑渊洁:
祝贺你。你很幸福,因为你的作品“不知道被哪个孙子”侵权了。而我现在,经常是知道被哪个孙子侵权了。不知道的人侵权,我已经不生气了。知道的人侵权,我还火冒三丈。等到我什么时候碰到知道的人侵权也不生气了,我就不是人了。






郑渊洁和暗河魅影谈话录

暗河魅影:
讨论了很久的王小波和李银河。他们确实是让人佩服的人。主要是都很聪明。我见到的聪明人很少。可惜王小波早逝。
虽然如今要有个性是容易出名。但是要融于世俗却是很难的事情。老大是不是也如此呢。如果可能,觉得是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成为朋友的。可惜我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没有这么聪明的。近墨者黑,我想自己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只好做个愚者。
不知道最近老大忙什么。老是不见人。或者我也是要忙起来了。昨天就错过了。那个攻略也没有看到。可惜可惜。
老大要保重自己。虽然是句废话还是要说。身体是一切。我很想新作。可是老大现在把不发新作作为人生目标了。汗...无论如何。好好的玩就是了。
外面风很大。吹风去也。


郑渊洁:
在咱们这里,一般来说,左右逢源的人容易成功。个性强,难。有时不得不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先忍辱负重一下,待站稳脚跟,再还原性格。
身边一些事,确实比较王八蛋。“制肘”这个词汇,体会越来越深。什么时候能翱翔呢?






郑渊洁和千分之1谈话录

千分之1:
我住的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常年住着几百只麻雀,很奇怪,旁边几十棵同样的树上最多就十几只麻雀。每当下雨的时候,麻雀没处待,就躲在树上开音乐会,其声很是壮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郑渊洁:
有的作家拥有千万读者。有的作家拥有百万读者。有的作家拥有万名读者。落在身上的鸟多,树有面子,但是压力也大。还会受到鸟的粪便的光顾。




郑渊洁与央视《文化访谈录》节目现场观众及主持人谈话录


某嘉宾:
我到少管所调查,那里百分之六十的少年犯犯罪前常去网吧。

主持人:
请问郑先生,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郑渊洁:
请你统计去过网吧的人当中,有百分之多少进了少管所。然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

主持人:
郑先生,如今少年儿童的成长环境越来越复杂,诸如网络、色情书刊等泛滥,作为成年人和家长,我们应该怎么办?

郑渊洁:
我觉得现在的孩子的成长环境比我们小时候强多了,我们那时除了喊毛主席万岁不会别的。现在的孩子无比幸福,能够自由思想,还有诸如电脑、互联网和电子游戏给他们插上飞翔的翅膀。现在有些大人对于孩子的成长环境煞有介事的忧心忡忡,纯属杞人忧天。还有狐狸没吃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的味道。一代更比一代强是人类发展的硬道理,眼瞅着自己的孩子比上一代强,还要唉声叹气,是人类的专利。谁也无权剥夺老一代的这种权利,这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现场观众(初二女生,相貌姣好):
请问郑老师,你将自己的儿子留在家里教育,他无法接触外面的复杂世界,这样好吗?

郑渊洁:
如果当初他有你这样一位同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让他继续上学。





郑渊洁与央视《文化访谈录》节目现场观众及主持人谈话录


某嘉宾:
我到少管所调查,那里百分之六十的少年犯犯罪前常去网吧。

主持人:
请问郑先生,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郑渊洁:
请你统计去过网吧的人当中,有百分之多少进了少管所。然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

主持人:
郑先生,如今少年儿童的成长环境越来越复杂,诸如网络、色情书刊等泛滥,作为成年人和家长,我们应该怎么办?

郑渊洁:
我觉得现在的孩子的成长环境比我们小时候强多了,我们那时除了喊毛主席万岁不会别的。现在的孩子无比幸福,能够自由思想,还有诸如电脑、互联网和电子游戏给他们插上飞翔的翅膀。现在有些大人对于孩子的成长环境煞有介事的忧心忡忡,纯属杞人忧天。还有狐狸没吃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的味道。一代更比一代强是人类发展的硬道理,眼瞅着自己的孩子比上一代强,还要唉声叹气,是人类的专利。谁也无权剥夺老一代的这种权利,这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现场观众(初二女生,相貌姣好):
请问郑老师,你将自己的儿子留在家里教育,他无法接触外面的复杂世界,这样好吗?

郑渊洁:
如果当初他有你这样一位同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让他继续上学。




郑渊洁和小蝌蚪与大姨妈谈话录


小蝌蚪与大姨妈:
2004-10-19 环球时报文章说

日本大阪14岁的初中生吉村刚,每到周四都会早早起来,因为这一天是漫画周刊《Young Jump》出版的日子。急急忙忙吃完早饭之后,吉村刚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花273日元(约合人民币20元)买了一本《Young Jump》。他要看漫画家本宫宏志的长篇连载漫画——《国家燃烧》。《国家燃烧》讲述的是在二战中,一名日本青年在日军侵华战争中的经历,不仅图文并茂,引人入胜,而且很多历史事实都是学校教科书上没有的。吉村刚很想了解那场战争的真相,因此,每到周四,他都要去买一本《Young Jump》。可是10月14日这天,当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刚买来的《Young Jump》后,却感到十分失望。《国家燃烧》的漫画只有短短几页,而且从下一期开始就要被中止连载了。

其实,失望的不只是吉村刚一人。10月13日,《Young Jump》的总编辑田中纯发表了一份书面声明,声明指出,在漫画《国家燃烧》中,描绘〝南京大屠杀〞的场面,被人指责为〝所使用的一些照片真伪不明〞、〝对历史的考证不仔细〞等。因此,他们决定,在发行《国家燃烧》的单行本时,由作者本宫宏志对相关章节进行修改。同时,《Young Jump》的出版单位集英社还决定,中止《国家燃烧》的连载。

《国家燃烧》重现南京大屠杀

作为日本重要的漫画杂志,《Young Jump》拥有庞大的读者群,特别是在青少年中极受欢迎。本宫宏志则是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漫画家之一,很多漫画作品都被搬上了银幕。《国家燃烧》是他以日军侵华战争为题材的一部作品。本宫说,〝《国家燃烧》,正如它的名字所说,讲述的是国家(指日本)因发动侵略战争,而使战火蔓延,人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状态。很多人因为国家的意志而饱尝悲苦,甚至丢掉了性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战争呢?作为一个日本人,作为一个漫画家,无论如何也要写一写。〞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本宫在作品中真实地描绘了日军在中国大地上犯下的种种暴行,对当时日本的殖民政策、〝满洲国〞建国以及日军的侵略行径等,都明确地予以否定。他把它作为〝献给生活在21世纪的所有日本人的历史读物〞,要让所有日本人正视历史、反省战争。在漫画中,本宫特别强调了个人在战争中的责任问题,要求〝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担所有责任〞,暗示日本应当为当年的侵略罪行负责。

《国家燃烧》从2002年11月开始在《Young Jump》上连载,一直受到好评,并出版了一至七卷的单行本。但是,日本的一些右翼势力很快盯上了它。今年9 月16日和9月22日,它两期有关南京大屠杀的描写,尤其成了右翼势力的眼中钉。在这两期中,漫画以批判的口吻,描绘了日本士兵屠杀南京市民的场面。其中一幅漫画配的说明文字是:〝在战斗的几天里,日本军队在南京作出了全人类都不该忘记的愚蠢行为——南京大屠杀事件。〞同时,漫画还描绘了事件发生时的惨状:中国战俘被处决前遭受日军疯狂鞭打,无数手无寸铁的中国老百姓惨遭枪杀,在一旁看施暴场面的日军疯狂欢呼……

漫画爱好者群起抗议

这两期的《Young Jump》出版后,立即招致日本某些人的不满,有人写信、打电话到编辑部表示抗议,有人攻击本宫宏志〝篡改历史〞,甚至还有人攻击出版《Young Jump》的集英社。东京都大田区议员犬伏秀一,纠集了自民党和民主党的37名地方议员,打着〝为了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为了排除反常的自虐历史观〞的旗号,于10月5日向集英社提交了一份抗议信,抗议《国家燃烧》〝使用的照片来历不明、真伪不清,把所谓的‘南京大屠杀’描写得像真事一样〞。抗议信还称,《国家燃烧》伤害了参加〝大东亚战争〞的官兵的遗族,也伤害了日本国民的感情,〝就算是虚构的漫画也是不能容忍的〞,等等。

在强大的压力下,集英社及《Young Jump》的总编辑被迫作出妥协:无限期中止《国家燃烧》的连载,要求本宫宏志修改〝有问题〞的章节,等等。但是,这遭到了漫画爱好者们的强烈抗议,他们在网络上组织〝本宫先生支援会〞,抨击右翼政客干涉言论和出版自由,联名致信集英社,要求恢复连载《国家燃烧》。同时他们还开辟网页,原文刊出所谓〝有问题〞、要删除和修改的那部分漫画……这已经引起了亚洲国家特别是东亚国家人们的关注。一些日本学者说,日本正在争取成为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但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无疑会使邻国民众的疑问进一步加重——如此对待战争罪行,日本难道还有诚信可言?


郑渊洁:
报刊中止连载,是很痛苦的事。特别是身不由己的时候。
那种感觉,就是断臂,然后任凭读者往血淋淋的伤口上吐痰、撒尿、拉屎。





郑渊洁和蔡垂浦谈话录


蔡垂浦:
前几天被朋友刷了,花高价买了8本童大还有生化保姆第一版。
害得我只剩下1元。
我好穷……
顺便告诉各位,我那朋友的名字也叫老郑。


郑渊洁:
我也有过穷的掉渣的时候。当兵复员时,发给160元复员费,从南昌途径上海回到北京时,身上只剩下25元。20岁的我,1976年3月孤身一人到北京,身上只有25元,举目无亲。开始奋斗。
去年也有一次穷的经历:我和“我哥”外出办事,办完事,去赴一个约。赴约前,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我俩肚子都饿,这才发现两人都忘了带钱,只在汽车上发现了两元钱。我们走进一家饭馆,问白米饭多少钱一碗,服务员答一元一碗。我说,我们要两碗白米饭。我们干吃白米饭,还倒了免费的酱油。我们都说,那是我们吃得最香的一顿饭。吃到一半时,邻桌的一个大妈端着半盘菜递给我们,说:“我们没怎么动,你们吃吧。”









郑渊洁和yzg谈话录

yzg:
记得第一次看《童话大王》还是1988年的第4期!总第十九期!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落下!转眼200期了,手头的《童话大王》已经超过400本了!哈哈,本来有500多本的!出售了一些!
希望大家签个名,说说第一次看《童话大王》是哪期!

郑渊洁:
一个人写一本期刊写了200期,不是勤奋的表现,而是懒惰的体现。写一本刊物写了200期都不思另起炉灶,可见惰性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何时《现代汉语词典》能将“懒惰”用此事做注脚。














郑渊洁和真郡主谈话录

真郡主:
第一次见童大93年11期
开始期期都买童大98年起
一直都觉得和童大的感情比老郑深,一直陪了我那么多年.很多的快乐都和她有关
200期曾经觉得是遥不可及的数字,想~到了那时我应该还买吧?不确定,因为热情总会褪散的.一度买童大已经毫无乐趣可言,一种惯性的延续,为了保存以前的美好回忆.现在买童大又变成的一种快乐,几年来她变得陌生了,有了新的开始.也许很好,
希望以后还有更多的百期纪念^ ^


郑渊洁:
自从书友会论坛建立以来,我几乎天天来,认识了不少朋友。可以说,我写作27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和读者频繁接触,感谢科学技术。虽然很少有见过面的,但是通过论坛交流,也揣摩出各位的性格。唯独感到遥不可及的人,就是真郡主,很有神秘感。有时甚至觉得她是某个家庭的代表。这里像是一个俱乐部,我昨天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介绍北京豪华俱乐部的文字,其中说到,很多这样的俱乐部对于会员的数量是有限制的,离开一个,才新发展一个。我就想,我们这个会员专用论坛是不是也可以限制人数呢?对于一个以聚集同类人为目的的论坛来说,绝对不是人越多越好。






郑渊洁和小恐谈话录


小恐:
我看《童话大王》说不定是91年或者更早,时间不太记得了
是从朋友那儿知道的,渐渐长大,朋友已经不看童话大王了,而我却一直看到了今天。
人长大会渐渐丧失一些美好的东西,我希望我没有。
我在自己写的《小学朋友》里记录了自己和童话大王的渊源,现贴出如下:
……
?? 有一次邹志余带了一本书到学校来看,他背后围了无数的人,挤着一起看,那本书就是《童话大王》。我想挤进去看,但是个子太矮,怎么都挤不进去。听着别人讨论里面的内容,那么精彩、那么诱人,心里更是又羡慕又急。我跟他借这本书,但是已经有六七个人在我前面预定了。后来终于有了机会看那么一小会儿,还没看到一页纸,就被内容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童话和以前看到的童话是不一样的,看了之后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非得一口气看完了,心里面才能甘心。翻到最后一页,故事还没有完,只好眼睁睁地期待下一期。有时候甚至会把书屁股后面的每一个字都看完,才心有不甘地还给他。当时,他还邮购了《郑渊洁童话全集》,还加入了百万读者大军的资料库,在他邮购的全集里面,有一个黑色钢笔书写的号码,据说这个号码是郑渊洁亲笔写的,这是他在百万读者大军的资料库里的编号。
?? 当然,我家里是不会花钱为我邮购这些东西的,更别说加入百万大军了。非但如此,后来还发生了一件现在想一想心里都会不舒服的事情。那天我好不容易找邹志余借了一本《童话大王精华本》,带回去想好好地享受。当然我知道,在家里面看这个是不允许的,在他们眼里,除教科书以外的书都是“鸡儿不肖”的书,是严厉禁止的。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早早地上床了,躲在被子里打着电筒偷偷看那本书。看到这句话,很自然就会知道我的偷看行为后来被发现了。但是为了解释清楚我是怎么被发现的,我还是把我家当时的情况解释一下。我家当时住的是两层楼的房子,木板楼,我和我弟就住在楼上。电视也放在楼上,爸妈晚上会上楼来看电视,但是我和我弟是不允许看的。我们一家人都在床上——我妈和我爸半躺在面对电视的那头,我和我弟就睡在背对电视的那头。但是电视开着,发出的声音老在诱惑我们,我们怎能安安心心睡觉?所以常常会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偷看。但是那天我没有偷看电视,因为我在被窝里看书。我妈看我今天怎么这么乖,没有偷看电视,早早地就睡了,不过被窝的形状比较奇怪,她就揭开被子看,一看就火了,说我躲在被子里打电筒偷看鸡儿不肖的书,怎么怎么,仿佛犯了天大的错误。我已经忘了那天有没有挨打,至少记得自己非常地气,因为她扬言要烧我的书。是我偷偷买来的书烧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那是别人的书,我还得明天去还人家。我一气就冲到家门外面去了,她在家里骂我有本事冲出去就不要回来。当然,最终还是没烧这本书,我想烧了我就没有办法在班上做人了,我拿什么还人家?赔钱也没有,书摊上是找不到精华本卖的。我想我妈要是烧了那本书的话,她会毁了我,我没有办法在班上立足了,谁还愿意相信我,谁还愿意借东西给我?一个人如果在班上都没有办法立足,今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
?? 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我仍在看《童话大王》,这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下学期就研究生了,我想我依旧会继续看,因为《童话大王》里的一些东西,依旧像儿时一样地吸引我……


郑渊洁:
我也有躲在被子里拿手电筒看书的经历,那是在服兵役时。当时我在江西向塘,一次从朋友那里借来了巴尔扎克的《葛朗台》,人家给了我三天的期限,而当时,这还算是禁书,不能在光天化日下看,我只能在被子里偷窥。在被子里看书,有过目能诵的奇佳效果。多年前我考驾驶执照时,交通规则怎么考我也通不过,后来我想起了当年在被子里看巴尔扎克的事情,于是我“躲”在被子里看交通规则,还真的记住了。





郑渊洁和zhangqia谈话录

zhangqia:
有朋友问我入党没有,我说没有。因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我不好意思主动去做,除非“党”邀请我,虽然我也有一点想入党。因为在我们单位,作为“党员”或“积极分子”,将有机会参加党组织的旅游、休闲等活动。
申请书我倒是写过的,那也是大学时班里的书记建议我写的。
党的活动也是参加过的,那是到这个单位以后。曾经的上司作为支部书记,得知我曾写过入党申请书(虽然在我的个人档案里没找到),让我填了份表,委托某老同志“培养”我。于是我就成了“积极分子”,并因此参加了一次党组织的旅游活动。这让我对入党产生了好感,回味至今。
遗憾的是该上司和那位老同志很快都退休了。老同志走的时候有点匆忙有点怨恨,因为她的身份证上的年龄原是错的,她跟有关部门澄清过并得到首肯,但有关部门仍然按照身份证上的年龄,通知她提前退休了。因此她满腹怨气,马上就打包回了家,并立刻返聘到到一家效益更好的单位去了。于是不幸地,我的“培养材料”没有被妥善传递交接。我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事向老同志追问,因为要求入党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主动的,于是又不了了之。
朋友提醒我说,入党的好处可是大大地呢!利益要自己去争取。我说这个我知道,多了个身份就多了个保护层,犯了错误都可以先甩掉这张皮----开除党籍之类的,而群众,没准就直接行政处罚了呢!而且有些岗位,是党员才有资格做的呢!但是我虽然也想,可惜却没激情去争取。
入党大概也是占有资源的一种方式吧。因此,我主动去占有资源,是不是就多占有了利益,损人利己了呢?
我这样被动,也许是本性所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任何事情都是要代价的,争取入党还要学文件要写思想汇报,这些事都不是我喜欢的。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是一种代价。我还是喜欢,在没事的夜晚,望一望星空。


郑渊洁:
我在1970年12月服兵役。那个年代,一般当兵半年都能入团,两年都能入党。而我到1973年底还没入团,性格导致,不爱向团支部书记或者团小组长汇报思想,当时我就想,我的思想,为什么要向你汇报呢?何况,真实的思想,不能汇报,比如我今天看见一个女人民群众相貌姣好,我胡思乱想了,这能告诉指导员或者团支部书记?既然不能说真实的思想,汇报假思想,不是欺骗组织?有多少人在向组织汇报思想时说的是实话?组织接受欺骗它的人,却将不欺骗它的人拒之千里。于是,我拒不汇报思想,团组织当然对我横眉冷对。那时,整个机务大队只有我一个人非党员非团,每到过组织生活时,是我最尴尬的时刻。每个党小组团小组要占用一个房间,而部队住的是大房间,即使三个人的小组,也要占用一个大房间。也许是上帝的安排,我们大队的党小组团小组的数量与我们居住的房间数量严丝合缝,每次他们过组织生活,我就要到屋外去,而且指导员还不让我离开房子10米远。有一次他们在下雨时过组织生活,我只能站在屋檐下,雨水掉在脸上,弄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这一幕,一直没忘。






郑渊洁和姗姗来迟谈话录


姗姗来迟:
真的无话可说了,我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我只能选择沉默,沉默是明智的,在这个浮躁的年代。也许我在帖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已经不明智了。
不知道整天希望世界不太平的人是什么心理,也许是从小听多了父母的争吵的结果。小时候从没有见过父母吵架,他们很避讳在我面前吵架,因为母亲怕我变成暴戾之徒。在父母的影响下,我变的温和,单纯,从不跟别人脸红,也就是大家最瞧不起的那类滥好人。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真的!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总喜欢看到大家和睦相处的样子,即使两个与我不相干的人吵架,我也会伤心难过一阵子。想来自己很傻,关我屁事啊?可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了,改是很难的。一时半会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不太平的世界。当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如我希望的那样,总有争强好胜之人杰。后话,我也没有资格希望这个希望那个,我算老几啊?我顶多就是能够希望自己吃好喝好玩好睡好而已。
小时候看电视总要把剧中人物按自己的标准划分为好人和坏人,那时侯对与错的标准是那样的简单,现在想来真是可爱极了。长大了,是非标准却愈来愈模糊起来。常想给眼前看到的东西定个是非对错,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可是很难。对与错这个问题应该难倒了不少善于思考的人们了。我最近突然开始矫情,也变的爱思考起来,所以我也不幸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还好,我不是个纠缠不休的人,没有被这个问题逼成疯子。疯子会象狗一样咬人的,而且咬过以后还要说是你咬了他。被疯子咬过之后会被传染,不然狂犬疫苗就不会发明了。我打小怕打针,不但怕,而且还晕,所以我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郑渊洁:
我喜欢“惹不起躲得起”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两句话。写出作品不发表,就属于惹不起躲得起。对于不喜欢的人,不看他,不理他,他对于你来说,就不存在了。
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口口声声不喜欢某人,可还要纠缠某人不放,这就绝对另有企图,真实原因是搭车。
我对于不喜欢的人,立即停止接触。我对于不喜欢的地方,坚决不去。人生苦短,拿出宝贵的时间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比抽烟吸毒还折寿。
最不喜欢有使命感的人。好像地球离了他,就不转了。使命都是由没有使命感的人完成的。喜欢拯救别人的人,都是站在万丈深渊里抒发豪情的。




















郑渊洁与红薯谈话录

红薯:
如果让你用一句古诗形容自己的27年文学创作,你用哪句?

郑渊洁: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红薯:
隐居多年,你今年突然露面,肯定接触了很多人,说不定超过你过去十年接触的外人的总和,能说说感受吗?如果让你选择一个印象最深的人,有吗?

郑渊洁:
粗略算了算,今年面对面见了大约有九千人,包括签名售书时见的读者。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没见到但是通了电话的人。在青岛的宾馆里,我接了一个电话,对方是小姐。她问我要不要服务。由于我从来不为这种事花钱,我就说对不起,刚刚接受完服务。她说这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我诧异,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她头一次听到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她。我以为,她是我今年接触过的数千人当中,判断力最出色的一位。所幸今年见到的人渣比例很小,也就两三个而已。看来,中华民族的整体素质比十年前有很大提高。


红薯:
你最近在写什么?

郑渊洁:
在为《皮皮鲁》画册写作。《皮皮鲁》画册拟定每期刊登《皮皮鲁的故事》《鲁西西的故事》各一篇,我已经为其写了60篇,主编从中挑走了18篇,让我自行处理挑剩下的。写作初期,曾经经历过买方市场,后来就是卖方市场了。没想到,又回到了买方市场。市场经济,变幻莫测。
沙发 2#
divaclee 发表于 08-9-8 14:34:33 | 只看该作者
呵,这个对话录是上校转载的某人的.
他转载时间是05年12月19日
某人贴出的时间是2004-12-13 .见此: http://bbs.cndeaf.com/read.php?tid-27963-fpage-107.html

[ 本帖最后由 divaclee 于 08-9-8 14:37 编辑 ]
板凳 3#
可乐无限 发表于 08-9-8 21:51:0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AK47 于 08-9-8 14:10 发表

红薯:
老大,几乎所有网站都有链接。为什么咱们的论坛没有任何链接?

郑渊洁:
我只对和别人链接思想或者链接身体有兴趣。其他的链接,我没兴趣。在搜索引擎比网站还多的时期,友情链接是一种虚伪,一种狐假虎威,一种拉大旗作虎皮,一种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红薯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他只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特定的场合,在不需要他的时候就隐得干干净净,神龙见首不见尾。入世轰轰烈烈,出世绝然无迹,从古至今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绝对不超过两位数。

郑渊洁先生对“友情链接”的解释如果让搜索引擎之王Google的创始人拉里·佩奇和塞尔盖·布林看到,估计他们非要自杀不可,搜索引擎怎样评判网站的权重,靠的就是网站之间的链接。如果友情链接不存在,搜索引擎连个屁用都没有,再多也没用。这是技术话题,不多说了。

我记起在zhyj.com建立初期,它也是有“虚伪、狐假虎威、拉大旗作虎皮、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友情链接的。
马扎 4#
divaclee 发表于 08-9-8 22:31:35 | 只看该作者
我怎么不记得那个网站有过其他链接?
草席 5#
divaclee 发表于 08-9-8 22:33:22 | 只看该作者
PS.红薯是某法律人士,是某人豢养的一匹dog

就像毛泽东夫人在受审时的话:我是主席的一条狗,主席叫咬谁我就咬谁.
地板 6#
可乐无限 发表于 08-9-9 01:00:3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divaclee 于 08-9-8 22:31 发表
我怎么不记得那个网站有过其他链接?


有的,但什么内容的网站忘记了,估计是亚旗放上去的。
那时候我才刚开始上网,也就是在那里第一次知道了“友情链接”这个说法,所以记忆很深刻。
站票 7#
zzzuz 发表于 09-7-16 15:05:02 | 只看该作者
友情连接是做online marketing里的一项技术,涉及到google的pr值.....
郑渊洁同学自己性浪上面开博,自然不需要考虑pr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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