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aolanhu 暂且不说现如今现实里的人是多么地麻木,我没工夫说,更何况周先贤(鲁迅)已经阐述过了。说句大实话,我是一个弱者。无论到什么地方,到什么集体,大多数人一旦了解我,知道我的底细,明白我的生存目的,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对我摆出侍强凌弱的态势,用那种我极端厌恶的目光俯视我。 因为斯,我讨厌多数人,厌恶那些所谓的众口烁金的人们。 这两个月的假,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的一个邻居是收购黄豆的,家里有那么一点小殷实,前一个星期他被人勒索三万元。我的母亲告诉我这事的时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也是幸灾乐祸的人。如果他家真的被人勒索成功了,我和我的家人兴许会弹冠相庆。我的家里没什么钱,我的家人在周遭也没什么地位。我平时对那个邻居的女儿的态度都是无言。她比我小,还是我学长。现在在一个什么农村的小学教不知什么课程。我母亲告诉我说,他们家现在都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了。我母亲又苦笑着说,还是没钱好。我当即就反对我的母亲。当然是有钱好,如果我有钱,对待这类事情我就用孙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在我不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到我身上或者我的至亲身上。因为我们都非有钱之辈,也非有权之辈。记得前年的二月几日的凌晨有过一场流星雨,当时我只看了几分钟而已。似乎看到了几颗硕大无比的流星画破天际。我当时没有许愿,因为实在太冷。我的身体不怎么好,穿着秋衣在早春二月的凌晨是其冷无比的。我回到床上许了两个愿,我看到了不只一颗的流星而只许两个愿似乎是有一点不把握机会。 我的愿望是在不久的将来有钱或者有权和自己永远的健康。我没有什么很高的学历,到现在,上了十多年书还只是个中师而已。在我看来,或者在我们这类没机会上大学深造的人看来,有钱和有权是一回事。 我姓李,小名钱昆。我的祖上发自于垅西,我的祖先叫李伏安。正是这个李伏安,养出了一如李光耀(原新加坡总理,现新加坡内阁资政),李三春(1975年任马来西亚交通部长,现为马来西亚华人领袖)等光耀门楣的后人。也就是说他们是我的的本家,但只有在我的族谱上才能发现我和他们的联系。我想让更多的人认识我,但这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我一个中专的学生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可能望我本家李三春和李光耀的项背。 我无法在这个现实得如同一坨大便的社会找到哪怕是丝毫的自信。甚至在我的家人处也找不到,这就是为什么我老泡在网吧的缘故。在网吧里面很少有人和我说话,单纯地用嘴而不是在QQ上用打字来打字去。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我是一个固步自封画地为牢的一个无知的家伙。我还曾经梦想着出一本自己的小说集,到文坛上讨口饭吃。 不可能,我不可能到文坛上讨到饭。我的人际关系一塌糊涂,我的朋友寥寥可数。再加上我身处于一个其小无比的除了网络和外界基本没有联系的小镇,这就和不可能画了等号。 真的,我得感谢郑坛。郑坛是个好东西,我在这里找到了做为人的起码应当拥有的自信与尊严。讲起为文,比我好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比如我的姐姐,曾经,她随手写一篇随笔就把他的教过十多年高三的特级语文教师感动得涕泗如雨。网络上的高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单单这个郑坛,高手就不能用如云来形容,郑坛的高手如尘。我也想到评论区去品评老郑的童话或者老郑特有的小说,但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不懂什么文学的函旨,更不懂什么营造布局,那都是大学文学系的东西。说起大学文学系,想起了一件事,我曾经为我的一个大专在读的好友代考过当代文学的写作,居然没有被当场逮捕。 这两个月的假还剩几天就结束了,我的自信在最近几天被挫到的极低点。从二十日开始,我的这个镇子的鞭炮声就成了我赶都赶不走的一个心魔。我的一个同学去年没考上,今年考了个什么化工学院,他的家人为他点播了一个单本剧。我以前和他很要好,可以说他就是我两小无猜的好朋友。昨天夜里,我在看湖北经视晚间剧场播的《寻秦记》,广告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台跳到了镇里的电视台,于是他的被打成红色的名字便映如了我的视线。我感到好笑,既然是一个学院就不会是很好的大学。但我的父母并不是这么认为,他们的概念里面,只要是考上了大学,且不说大学的等级类别,就是好样的。我的父亲一直要求我考外语学院。我有这个想法,我的口语很好,我无数次和老外聊天,还不只一次地做客我们学校的外教家。但是,我瞧不起我班上的外语教师。她是一个三类大学的毕业生。除去满堂灌和说教她一无是处。虽然她的身材很好,人很漂亮,但她却只嫁了个无才而且无财的男人。 又想起了我的姐姐。她有很好的一个命相,至少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她二十岁那年上嫁了一个好人家。姐夫爱她,她爱姐夫。马上满三岁的外甥女更是幸福得不得了。每日里,我那可爱的小外甥都要喝掉两瓶以上的大瓶装的"娃哈哈"。这还只是喝,吃的零食就更多了。 我的外甥的名字用英文音译过去然后音译过来就念作"别克"。她出生后的一个月,我的精神就错乱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天知道!除她出生时我和她在一起外,她的一周岁生日和两周岁生日我都没能和她在一起。上天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今年她三岁生日时我会鬼使神差地再不在她的身边。我对此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如果今年我要是被哪个不知名的神诅咒而不能和她再一起会引发我以后都不参加哪怕是她任何一个生日。这是命运,谁能扭转命程?我不能,我也不相信有任何人能。 我也有给我的外甥女找个舅妈的念头,但无奈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本。我不懂得怎样去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除了在精神极度空虚的时候冥想与爱情有关的内容,我不知道别的。我曾经收到过有三四种笔迹的情书,我当时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封短短几百几十字的情书竟劳动了三四位姑娘的大驾。后来,我费了好大劲终于弄明白那是班上那些天真有邪的女孩对我的整蛊。 前几天,我爷爷的生日。爷爷是民国二十一年生的,到今年是七十二岁。在爷爷的满堂儿孙中,我是最爱他老人家的。我的那些个叔叔婶婶们也爱爷爷,不过是另一种境界,我暂时做不到。我的幺叔几年前听人说爷爷有几坛子大洋,就跟爷爷闹翻了,不但有打有骂,还有赶出家门。可怜我的爷爷,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说不认就不认了。爷爷做了一辈子糖饼油馍,攒下不到一万多元,分几次等份分给了除去我幺叔的三儿四女。现在他老人家预留给我,二叔的大女儿,三叔的儿子的钱还有不到四千元。我当然会要爷爷预留的这份钱,如果不要,那就是不孝子孙。爷爷现在还很健康,百十斤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小菜儿一碟。我的爷爷的父亲是国民党时期的保长,负责一方的治安。因此,我的爷爷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就被人揪斗过。到现在,爷爷的小便还是不很利落。同爷爷一样,我的外公也是农民。同爷爷不一样的是,外公世代为农,没有什么反动成分。也就是因为没有反动的成分才造就了我外公的一世为农的命运。到如今,外公年近耄耋还过着典型农民的生活。外婆死时,外公的儿子们都还是很有能耐的。单是送葬的车就近二十辆。但是外公的儿子们在外婆死后不知道为什么全败落了。我想以后(没准就是年内的事),外公死了,他的儿子们能不能到齐都是一个疑问。我对外公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把精神病的基因隔代遗传给了我。 马上就要去县城上学了。学费很贵,我甚至都不敢想象我的父母是否能够负担起。但我还是没日没夜地看电视泡网吧伤他们的心。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不只一次地想自己有意识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又不只一次地打消这种念头。死亡和出生的感觉其实没有两样。没人会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生的,同样,也不会有人会知道自己死亡时的感觉。死,要死得其所。不知道是谁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没工夫自杀,我得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我得为我的外甥女找一个舅妈;我还得为我的父母生一个且一定要生一个孙子;让他们没事逗着玩。然后,我会等着让我儿子的儿子喊我一声爷爷喊我的外甥女的舅妈一声奶奶。 等到我忙完人间的事,我就自杀。那时我是个什么年纪,我想想,哦,和我的外公现在的年龄差不多。那还叫自杀吗?到时候谁会相信我是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