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500名人童年精彩片断（39）高尔基

马克西姆·高尔基是他的笔名，他的原名是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马克西姆是他父亲的名字，高尔基的俄文意思是“最大的痛苦”。
高尔基四岁时父亲去世了，他对父亲几乎没有的印象，高尔基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父亲是一个善良，聪明，能干的人。母亲带他到经营小染坊的外祖父卡西林家，寄居在外祖父家里。外祖父也是穷苦出身，他对人刻薄，冷酷无情。两个舅舅为了争夺家产明挣暗斗，经常大打出手；在分了家以后，还跑到外祖父的住处把门窗打烂，栏杆拆掉，两个舅母也被折磨死了。高尔基母亲被逼的离家出走，外祖父常常殴打孩子，高尔基也不能幸免。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高尔基从三个人身上体会到温情。一个是外祖母阿库琳娜，高尔基和外祖母睡在一起，外祖母有讲不玩的故事，几乎每天晚上都讲给他听，有时他睡着了外祖母还在讲。外祖母每天早晨和晚上都要祈祷，她的上帝和外祖父冷酷的上帝不一样，她的上帝和蔼可亲，而且她相信任何动物也知道上帝的存在。染坊着火时，所有的人包括外祖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外祖母指挥大家灭火，自己冲进烈火中把随时可能爆炸的一大桶硫酸盐抬出来，把手烫伤了。后来，“外祖母在教堂门口乞讨时从门口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到第八天就死去了。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外祖母靠讨乞养活着表兄、表弟、表姐及她的孩子，在外祖母生病时，他们居然没有请过医生。”。高尔基喜欢的另外一个人 是葛利高理，他给外祖父做了一辈子工，最后劳累的眼睛都瞎了，被外祖父无情地赶走，成为乞丐。还有一个是青年人茨冈，他在襁褓中被丢弃，被外祖父捡了回来，长大当了长工。茨冈特别关心高尔基，每次外祖父鞭打高尔基时，他都充当保护，自己的手臂被鞭子抽出一道道红印。
高尔基七岁上初级小学。那时外祖父开始破产，高尔基捡破烂帮助家里，受到同学门的嘲笑。 三年级结束，高尔基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学校奖给他一本福音书、一本克雷洛夫的寓言诗，一本《法达·莫尔加那》，还有一张奖状。 外祖父见到这些奖品，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奋，他想把书锁到他自己的箱子里。 当时，外祖母已经病倒好几天了，她没钱，几乎也没吃的。高尔基把书卖了，得了５５个戈比，交给了外祖母。 此后，高尔基再也没有进过学校的大门。
十一岁那年，高尔基被外祖父赶出家门。从此，他流浪四方，做过各种不同的工作：信使、厨房里的帮工、卖鸟、售货员、画圣像、船上的洗碗工、面包店的学徒、工地上的苦工、晚间的看守人、铁路职工和在律师事务所的小伙计。他在社会这所大学里观察体会各种各样的人，为他以后的写作积累了极其丰富的材料。他热爱那些贫苦大众，痛恨黑暗的制度。他热爱祖国俄罗斯，痛恨那些富人和官僚。不管到什么地方，不管做什么工作，高尔基都千方百计借书买书看。“我不知不觉地有了念书的习惯，变成一卷在手，其乐陶陶了。书上谈的轻快有味的东西，跟实际生活不一样。而实际生活，却愈来愈让人受不住了。”
  一次，高尔基在“善良号”轮船上找了个洗碗的工作。他的上司是身材魁梧的厨师斯穆雷，他喜欢收集书，有一口钉着铁皮的黑箱子，里边装着很多书，有《奥马尔喻世故事集》，《炮兵札记》，《塞丹加利爵爷书简》，《论臭虫之类害虫之防治方法》，还有一些没头没尾的书。
斯穆雷让高尔基给他念书。有的书他不喜欢，就让高尔基到箱子里再拿另外一本。“有时候，厨师逼我把书拿出来，一本一本把书名报给他听。他听着我念，便叱骂着说：‘胡编乱杂，这些混帐东西......他们象在打人的耳光，为什么要打，却不明白。格尔瓦西他怎么落到我手里来的，这个格尔瓦西，还有什么恩勃拉库伦......”
斯穆雷看上去很凶，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高尔基问他：“你干吗老让大家都怕你？你其实是个和善的人啊。”
斯穆雷说：“不过，也许是这样，我对什么人都和善，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这不能让人瞧出来，让人瞧出来了就会吃亏。什么人都一样，会爬到和善人的头顶上，跟在泥沼地里往土堆上爬一样......而且，把你踩倒。去，去拿啤酒来吧......”
一次，高尔基读《塔拉斯》，念到塔拉斯杀死了儿子，斯穆雷把两只脚从床上放下来，双手支在膝盖上，屈起身子哭起来。两行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到舱板上。他抽搐着鼻子嘟囔：“唉，天哪，......唉，我的天哪......”
忽然他望着高尔基叫起来：“念呀！贱骨头！”
他又哭了。到了奥斯达普临死，叫着“爹，你听见了没有”的时候，他哭得更厉害，更伤心了。
“一切都完啦，”斯穆雷哽咽着说。“一切都完了！念完了吗？真他妈的糟糕！过去可真有过好样的人，你瞧这塔拉斯，怎么样？是啊，这才是人物呢......”
他从高尔基手里把书拿过去，仔细地看着，眼泪滴在封面上。“好书！简直是一场大快事！”
高尔基在轮船上没做多久，就因为别人捏造他偷东西被迫离开了。
外祖父又把他送到外祖母妹妹的家里去干活。高尔基只有在晚上才有空读书。全家睡了以后，“这时候我爬起来，从炉底下的空隙中拿出书，走到窗口边。夜色很好，月光直窥着窗子，但字体太小，眼力毕竟瞧不清楚。不过丢开不看也实在难受。我从橱架上拿了一只铜锅子来，用它把月光反映到书上来看，可是更不行，更暗了；于是我爬到墙角底下的凳子上站着，凑近圣像，借着长明灯的光看了起来。不料看得倦了，趴在凳子上睡着了。我被老婆子的骂声和推搡惊醒过来。她两手拿了那册书，向我肩头狠打。她赤着脚，只穿一件内衣，凶狠地摇晃着棕褐色的脑袋，愤怒得脸发红。”
主人的老婆子越是反对高尔基读书，他读书的热情越高。每天干完活，不管多累多晚，高尔基都要读书，他一拿起书就忘记了疲劳忘记了时间。书在他眼前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种知识。
离开他们不远住着一个裁缝的妻子，她很喜欢看书。周围的人都说她是一个怪人，是傻瓜，少一条肋骨 ...... 高尔基不那么认为，他经常去她那借书。有一回，她借了一本格林武德的《一个小流浪儿的真实故事》给高尔基。这本书的书名就有点刺痛他，因为他就是一个地道的小流浪儿呀。高尔基打开第一页，立刻在心中唤起了狂喜的微笑，而且他是一直含着这样的微笑把全书念完，有些地方还念了两三遍。“原来即使在外国，有时也有过着这样艰苦生活的少年。唔，我的生活并不那样坏，这就是说，不必悲观失望。”
后来，高尔基去了一家面包房。面包房的工作非常繁忙，几乎没有时间看书。每天，他从晚上六点就开始工作，一直要忙到第二天中午。然后抓紧时间睡觉，因为六点钟又要开始工作了。唯一看书的办法是见缝插针，当揉好一团面，另一团还没发酵好，面包也已经进炉时，高尔基才可以拿起书读一读。
我们可以想像，十二，三岁的高尔基，围着一条白围裙，袖子卷起，两臂粘满了面粉；他坐在熊熊燃烧的烤炉前，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读着，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一会咀角微笑，一会眉头微皱 ......
这个只上了三年学校的少年，经过自己不屈不挠的努力，终于成为伟大的作家，被列宁誉为“无产阶级文学的最杰出代表”。
（飞雪注： 读了高尔基的自传体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真为他在艰难环境中刻苦读书的精神感动。读他的书，好像坐在伏尔加河畔，秋天的白杨树下，听他讲故事。那娓娓道来的笔触揭示了当时俄罗斯底层人民的生活，那些栩栩如生的叙述表达了他对祖国和人民无限的爱。密西西比河孕育了马克吐恩，伏尔加河熏陶了高尔基，沅水创造了沈从文。浩浩之水可以养育多少伟人。巍巍高山更激励了无数风流，待我慢慢道来。只不过有点太慢了，事多加上懒，真没办法。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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