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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面、做饭、拖地、洗衣,小女孩就这样把花芽般的身躯裹进七岁幼龄在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生活中煎熬着,每天她都是心力憔悴地怀着父亲出狱回家母亲康复漂亮的希望进入梦乡,第二天又以完全相同的内容开始和结束自己的故事,楼梯的级数和生活的级数差不多具有相同的性质,固定不变的节奏、音符相同的旋律,缺少哪怕死水微澜的细小变化。
半年后,小女孩终于收到了父亲从监狱里寄来的第一封家信,随信还寄来400元钱,父亲告诉她,现在的监狱就像一座大工厂,劳动有报酬,多劳多得,这400元钱就是他完成生产任务的报酬;并说监狱还是一所学校,他正在学习文化技术,还说要和女儿比一比,看谁学的知识多。这封信不仅缓解了小女孩母女俩的生活窘境,也为她们死寂的生活注入了新鲜活力。为了不让父亲失望,小女孩从尘封已久的小书箱里翻出了久违的书本和铅笔,满怀信心和希望地开始了艰难的自学历程,还满怀喜悦地担负起查着字典给双目失明的母亲读信和夹着拼音给监狱里的父亲写回信的幸福任务。
美好的日子在这对患难父女的相互鼓励中欢快地流淌着,一朵朵希望之花次第绽放在这个不幸家庭贫瘠的土地上。短短的一年里,小女孩在好心的邻居帮助下,不仅自学了小学一、二年级的全部课程,还在全国小学生优秀作文大奖赛赛中获得了一等奖;父亲也不甘落后,不仅像中国乒乓球队包揽奥运会金牌那样,一口气包揽里表扬、记功、积极分子等行政奖励,还因为表现特别突出减了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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