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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欺负别“人”是不对的 “各位同学了解了吗？”李老师声如洪钟地说：“'霸凌'是很不好的事，碰到霸凌要怎么样？” “告诉老师。” “勇敢的说出来！” “很好。”李老师满意的点头：“还有，最重要的是……” 宗雄一只耳朵听着老师讲话，另一只耳朵早在等下课钟啦！一放学，他便迫不及待的往满月堂跑，想快点和子夜分享新鲜事。但奇怪，怎么刚踏入门口，一支妖怪人参就朝他飞来，差点打中脸！ “子夜，妳在做什么？”宗雄门内问，意想不到的粗鲁声音却盖过这句。 “他一定在这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站在店里，身旁站着三只半个人高的黑猴子，像是小跟班：“还不快把他交出来！” “他才没有来！”子夜也高声回应：“他欠我一堆药钱，哪敢来这里。” “哼！没有来是吧？”光头男人颇不以为然的冷笑，转问跟班：“喂，小妖们，这小兔子说的话能相信吗？” 子夜的脸气得红通通的。 糟糕，不会才刚教完霸凌，现在就要上演了吧？宗雄为子夜着急，正准备偷偷跑去派出所时…… “老大，我们觉得很有道理耶。”三个跟班点点头。 “欸？是这样吗？”光头男愣了一下：“这么说也是喔……” “而且你也欠我钱，'猪坏'！”子夜大叫。 “是'诸怀'！”他更正：“我不是给妳遗忘怪作交换了吗？” “牠跑了，而且还跑到人类世界，差点就被发现。”子夜理直气壮的说：“不信你问宗雄。” 被忽然点名的宗雄看所有人都忽然转头望向自己，吓了一跳，呆呆的点点头。 “啧，人类……真麻烦呢。”诸怀的眼睛发出火一样鲜红的光芒：“今天到此为止，小妖们。” 黑猴子听令，咻咻尖叫，砰地变成乱七八糟的火花，和诸怀一起消失了。 子夜呼地喘了口气，跌坐到大椅子上。 “发生什么事，他们是来找谁？”宗雄一放松，这才听到自己胸口扑扑跳得直像打鼓。 “你马上就知道了。”子夜朝药柜里喊道：“喂，可以出来啦。” 轧的一声，后头的药柜居然自动打开。一个秀气的少年怯生生地从里头钻出来，他身穿古代青色长衣，腰边配剑，外表彷佛是位剑客，但气质感觉又不像。少年傻傻的对他们笑，黑色长发高高束起马尾，害宗雄差点以为他是女生。 “这是阿九，他是九尾狐妖。”子夜指着少年剑客：“不得已才躲到这里……对了，你哪时才要还药费？” “子夜小姐的帮助在下感激不尽。”阿九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向子夜拱手行礼：“在下愿意打工还钱。” “又要打工还钱了吗……”子夜皱皱眉头。 “等一下。”宗雄不确定的问：“阿九是……九尾狐？” 他们点点头。 “居然真的有九尾狐！”宗雄兴奋地大叫：“所以阿九跟卡通'火焰忍者'里的一样武功高强啰！” 被这么一说，阿九害羞地抓抓脸。宗雄这时也赫然想到－－如果他武功高强，根本不用怕敌人嘛！ “哼，我猜到你在想什么唷。”子夜盯着宗雄说：“不过你想错了，阿九的武功在妖怪界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强。” “咦？” “可是论胆子就是数一数二的弱！” 被子夜这么说，阿九难为情地哈哈一笑。 （二）没赢过人的武林高手 “所以你是来买勇气药的？”宗雄问。 “嗯，只要有勇气，就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了……啊，请帮忙递一下缸子。” 好重！宗雄蹲下身两手搬了半天，还是没办法把那比他还高的缸子搬离半吋。 “唉呀，抱歉，还是让在下来吧。”阿九一脸歉意：“宗雄，你先休息。” 阿九说完，走近缸子，脚一踢竟就像踢皮球一样把它抛起，头一顶便顶到高架上，全然不费力气。放完缸子，他灵敏一跃，整个人便像鸟一样飞上屋梁，小心翼翼地整理架上瓶瓶罐罐…… 宗雄看得目瞪口呆。 “咦，怎么了吗？” “没……没事。”宗雄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好无奈的留在地上打扫：“对了，勇气药是什么药啊？” “在下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子夜的爸爸从一个叫'埃及'的地方送来的。好像是用一个叫……呃……'木妈伊'的东西做的。” “是木乃伊吧！那种东西能吃吗！”宗雄忍不住怀疑。 “可以吃也不准吃！”子夜不知何时出现在墙边：“阿九，勇气药很贵，万一吃了你会还不了债唷。” “在下了解。”阿九笑瞇瞇的回应。 “喂，子夜，”宗雄觉得子夜有点不够意思：“你就免费帮这一次嘛……” “不要。”子夜摇头：“他已经欠债几百年了耶。你也别想偷帮，药我藏在很隐密的地方，把店找遍也找不到的！” 这么说完，子夜便嘟着嘴跑走了。 “怎么这样嘛。”宗雄觉得子夜实在太小气。 “在下倒觉得子夜小姐已经很宽容了呢。”阿九苦笑道。 宗雄听阿九一说，才知道满月堂里林林总总的杂物是怎么来的：满月堂聚集世界各地的珍奇药物，在妖怪界大名鼎鼎。但想拿药却要各凭本事，用同样宝贵的东西交换。所以有些妖怪搜集稀有的精灵鬼怪，有些搜集罕见宝贝像天山雪莲、沙漠莲花那些，有些也会用人类的钱－－虽然子夜更喜欢收糖果。 “如果要还完医药费，在下大概要准备十卡车糖果……”阿九叹气道。 “也太多了吧。”宗雄跟着叹气，但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对了！” 阿九不明白的看着对方。 “只是要勇气而已，何必靠勇气药呢？”宗雄拍拍胸脯说：“老爸告诉我，胆子是要练出来的。交给我吧，我来帮你锻炼勇气！” （三）勇气课开课！ “你确定要这么做？”子夜不放心的问。 “没错！” 他们站在满月堂门前的空地，夜风凉凉，月光明亮，旁边唧唧喳喳虫子们正唱歌。宗雄在广场上立好竹棍，绑上笑脸气球：“把这个当敌人试试看。” “嗯。”阿九站在笑脸气球前面，右手按住左腰上的配剑，闭上眼睛。 白光一闪，宗雄和子夜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得砰的一声，气球便爆成碎片。 奇怪，宗雄擦擦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还好。”阿九呼了口气：“不怎么难呢。” “改试试看这个吧！” 子夜从凳子上跳起来，拿着粉笔，挑了棵树干，画了张凶恶的脸－－宗雄知道她想画诸怀，不过歪七扭八，不像光头壮汉，反像尖牙斗鸡眼的大恐龙。 他扑吃偷笑，被子夜瞪了一眼。 “啊，这次是山猪吗？有点凶恶呢……”阿九笑着说。 “才不是山猪！” 子夜话刚说完，又是白光一闪，两个人彷佛听到锐利的风声冲过耳边，吓了一跳。 但这次什么也没发生，树甚至连动也没动。 “啊……”看到阿九不安的样子，宗雄只好安慰：“没关系啦，换别的试试看吧。对了，我来当你的对手！” 他说完，便抓起棒球棒，一步跳到阿九面前。阿九没想到真的要打，按着剑，大退一步，脸色猛然发白。 “要……要和真人对练？”阿九的声音变得很小：“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放心啦，阿九。”子夜笑着说：“宗雄不会武功，他唯一会的拳就是'猜拳'！” 宗雄哼了一声，子夜对他吐吐舌头。 “好……好吧，在下会尽量试试……”阿九的手微微发抖。 反正只是比比动作嘛！干嘛紧张呢？宗雄正这么想，忽然一阵夜风吹过，吹动刚刚画上怪脸的小树。 惊人的事发生了。 小树居然发出扑刷一声，从中央啪的炸裂开来，大量树叶像落雨一般瞬间飘落，把子夜和宗雄两人吓傻了。 阿九刚刚不是没砍到，而是剑术好到无法察觉！ “宗雄！阿九！暂停！”子夜慌张的叫，一喊也喊出宗雄的心声－－真的对打还得了？人可是会“扑刷”的啊！但阿九正集中精神闭上眼睛，根本没注意到。 “呀啊！”阿九大喝一声，拔剑冲上前来，子夜连忙冲上前去…… “呀啊！”宗雄也大叫，不过比较像惊慌失措的惨叫。 匡当一声，时间静止了。 剑在宗雄面前沮丧的落地。 “还是不行啦……”阿九在地上缩成一团害怕的发抖。 “还好不行……”宗雄和子夜异口同声的跌坐下来。 既然直接对战太危险，那就找替代方案吧！宗雄想了又想，决定先从“基础训练”开始。 “阿九，想象我是那个光头大个子。”宗雄说。 “但你是宗雄啊？”阿九一边回答，一边利落地把火莲花的花瓣切成碎片。刀在他手上穿梭自如，活像有生命似的。 “试试看嘛。” “好吧。”阿九喀搭一声搁下小刀，看向宗雄。 “如果我是诸怀，你要怎么回答我？”宗雄大摇大摆做出凶狠的模样，捏起鼻子模仿诸怀的声音：“'哼哼，阿九，上次被你逃掉啦，这下我们又见面啰！'” “啊，好久不见。” “不对！我是坏人耶！”宗雄指指对方：“要把我当坏人啦！你应该说什么？” “……嗯。”阿九努力思考了一下：“……请饶小的一命？” “不行啦！这样你肯定会挨打的！” “但在下平常都这么说呢。”阿九苦恼的回答：“如果不说，肯定会被打得更惨……”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有其他方法？”宗雄问：“妖怪界应该也有警察吧？” “有啊，妖怪补快，他们专抓坏妖怪。” “那就好解决啦。”宗雄说：“告诉他，你不喜欢被欺负，如果他再这么做，就要去跟妖怪补快告状！” “咦？”阿九大吃一惊：“那样被诸怀知道不是糟了吗！” 不知道会比较好吗？还不是挨打！宗雄想。 “要不然告诉你爸妈……”宗雄想起李老师在课堂上教过的：“把实际情况说出来。” “那在下会更惨！”阿九抱着头：“爸妈一定会骂我'胆小如兔'……” “什么胆小如兔？是胆小如鼠！”一个粗壮的声音大吼。两人回头向门外一望－－站在那边高耸壮硕的影子，不正是诸怀吗！ “阿九！”宗雄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但阿九的反应更快。他砰的一声蹲下身，钻进柜台的药柜里，把门紧紧闭上，身手比风还敏捷。门口的那张脸看呆了，无奈的摇摇头。 “这种神速要是拿来打斗早就赢了吧……”他说。 站在门口的壮汉一抹脸，解除身上的法术，回复小女孩的样子－－原来是子夜假扮的。 “真受不了你耶，这么胆小。” “妳把我也吓到啦！”宗雄拍拍胸口。 （四）第一个要克服的敌人就是自己 该怎么做才能帮助阿九？ 宗雄在上学时一直思考，阿九明明这么厉害，但却什么也不敢做，甚至连别人欺负也不敢说出口，为什么呢？ “阿九没有'勇气'所以剑术才用不出来。”他想起子夜说的话：“他做什么事都告诉自己'不行'，只会逃避，当然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 所以说，阿九真正的敌人其实不是那些坏人，而是…… “啊，下雨啰！” 放学时刻居然下起雨来，同学们连忙撑雨伞快步回家。但宗雄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自己把折伞收到哪了。 “唉，只好等雨停了。” 他坐在学校穿堂，看四周同学越来越少，渐渐只剩他一个。 这场雨要下多久啊？早知道刚刚就三四个人挤一把伞…… “宗雄。”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校门口向他招手：“一起回去吧。” “阿九？” 宗雄开心的跑进阿九的伞下。一脸有趣的看着对方－－毕竟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穿着牛仔裤，白衬衫，打扮和人类一样的狐狸妖呢。 “子夜说你一定会忘记带伞。” “被她猜中啦。”宗雄吐吐舌头。 “不过，穿这样真奇怪……”阿九不自在的拉拉领口：“虽然比较不引人注意，可是……为什么人类现在都不穿长袍上学了呢？” 宗雄想到全班穿长袍上体育课的画面，哈哈大笑。 一路上，细雨绵绵的下着，打的雨伞叮叮咚咚的响。 “下雨天。”阿九瞇着眼望伞外看：“得小心啊，是恶灵最容易出没的时候……” 宗雄看着一脸担心的阿九，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阿九，”宗雄说：“我觉得只要你不要害怕，勇敢去做，一定有好结果的。” “勇气吗？”阿九喃道：“子夜也是这么说呢。也许这就是在下会被诸怀他们找上的原因。” “咦？”宗雄不太明白。 “一开始他们只是嘲笑。”阿九回忆道：“后来动不动就跟在下讨东西，不给就用抢的。他和他的小妖老是找理由打人出气，不管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他低声说：“有时候，在下会怀疑自己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剑客……” “阿九……”宗雄听了觉得很难过，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不过这次运气真的很好。如果没有子夜，现在可能连剑也被抢走了。那可是狐族的家传宝剑呢……” 说到此，阿九忽然警觉地转过身来，一拍衣服，又变回那个穿古代长衣的剑客。他右手紧按左腰配剑，不顾伞啪啦地落在地上，身上淋雨，神色紧张。 “怎么了吗？” 宗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听得一个粗鲁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哼，这就是你的错。”诸怀的声音说：“要是乖乖把剑交出来不就好了？” “不…….不行。”阿九紧张的回答：“这把……剑绝对……不给你。” 好啊！就是这样！宗雄在心中为阿九的勇气鼓励。 “不给是吧？” 就像打雷一样，轰的一声，诸怀凭空跳了出来，落在地上溅起地震和水花。阿九和宗雄看到眼前的光头大汉和十只小妖，吓都吓呆了。 “那我们就要自己拿啰。”诸怀说完，小妖们嘻嘻喳喳地笑着。 “宗……宗雄，快跑。”阿九满脸发白：“在下应该……也许……可能……可以挡一下。” 不等阿九的话交代完，诸怀和小妖们早冲上来了。宗雄连忙拔腿就跑，直奔满月堂。快一点！他急着想，只要弯过那个转角，找到子夜…… “吓死人啦！吓死人啦！”一个人影冲得比他还快……那不是阿九嘛！ “等一下，阿九，你不是要挡一下吗？” “确实是挡住'一下'啦……” 两人落荒而逃，边喊救命边奔向满月堂，远远的，子夜一听到声音便拿着几个药包冲出来。 “哈，是小兔子！”诸怀邪恶地大笑，一个空中翻滚便跳过前头逃跑的两人，直接落到子夜面前，一把打掉药包，紧抓住她细细的手。药包在空中散开，被撒到的小妖全变成小青蛙，呱呱乱叫。 “讨厌！放手啦！”子夜生气的大喊。 “哼，你们仙人没有一个诚实。”诸怀还是不肯放开子夜：“明明小狐狸就躲在这，妳却骗我！” “糟糕了，这样子夜有危险……”宗雄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糟糕了，真是糟糕了……他们站在门口在下就没办法躲进药柜……”阿九已经紧张到胡言乱语了。 别再想药柜的事啦！宗雄急得团团转。 这时，他看到地上有个东西，是刚刚从子夜身上掉出来的。 “勇气药”。 ……虽然宗雄不像子夜有一眼就能看出药材的本领，不过，药包上写的国字他却认得出来。宗雄这才明白，难怪子夜说就算把店里找遍也找不到……原来根本不在“店”里。 事不宜迟，他跑上前去，趁诸怀和小鬼们和小青蛙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捡起药包，往阿九的方向丢去。 “阿九！接住！吃下去！”他大喊。 “他又不是狗妖，哪会接飞盘啊！”子夜忍不住说。 大概是丢太大力了，药包在空中便飞散开来，像是点点白雪落在阿九身上…… “哈哈，你们在做什么？真是笨啊。”诸怀大笑：“小妖们，还不上去抢剑！” 小妖们应声跑上前去，却忽然发出叽喳的惨叫声！黑猴子们像被炮弹炸开一样一只一只飞了起来，然后倒栽葱地头插入地，两脚在空中乱蹬。 子夜、宗雄甚至诸怀看到这个场景，全愣住了。 在小妖间穿梭的竟是阿九！看他在敌人中左踢右踹，闪躲还击。五个小妖被打飞，再上五个仍不是对手，吓得满地小妖尖叫四散。而阿九，则穿梭如游鱼一般，施展功夫自由自在，轻轻松松，甚至连剑也没用上…… “天啊！”诸怀这时不但觉得莫名其妙，而且觉得可怕－－他从没见过这么强的对手，连忙把子夜抓的更紧想拿来威胁，可这点坏心早被察觉。 阿九几个跳跃踩过小妖脑袋，一个箭步便落到诸怀跟前，白光一闪，剑风锐利，迅如闪电。 剑尖发出嗡鸣，正停在诸怀的鼻头。 “放开在下的朋友。” 阿九镇定地说道，反倒诸怀被吓得软腿差点没跌坐在地。 好厉害……宗雄被这一震惊，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剑客阿九，赫然发现地上的影子：竟是一只小屋一样高的巨狐，向天空招摇九条长尾…… “哼，要我……说放就放吗？”诸怀还不想这么突然地认输，勉强说道。 阿九不发一语，刷地一扬剑，吓得诸怀脸色发青。 奇怪，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呀！老大光溜溜！” “老大穿红色小花内裤！” 小妖们指着诸怀尖叫起来，诸怀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随剑风爆开啦！ “丢死人哩！” 诸怀惨叫一声，放开子夜，变回原本妖牛的样子，哞哞怪叫沿路逃跑。小妖们见状慌慌张张地在后头追，直到再也看不到…… “太好了！”宗雄向阿九恭贺：“你的胆小病治好啦！” 没想到，阿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动也不动，好一会儿，才扑咚一声跌坐下来。 “在下居然对诸怀说出这种话……”他哭丧着脸，刚刚的神气早不知跑哪里去啰。 “欸，药效解除的太快了吧！” （五）抬头挺胸的面对自己吧！ “结果勇气药就这样浪费掉了呢。”子夜瞪向宗雄，后者哼了一声。 “没办法嘛。”阿九倒是不在意的说：“但经过那一次，在下好像真的比较有勇气了。” “勇气就是要主动去做。”他继续说：“毕竟，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勇气呢！” “对啊。”宗雄接话：“去做做看才会成功嘛！就像李老师说的，'人要抬头挺胸，才能继续向前走'。” “说得真有道理。”阿九点点头，思考了一下：“对了，'李老师'是哪座山里的仙人吗？” “……不，只是个要我们疯狂练合唱，凶巴巴的老师。” 子夜听到宗雄的回应，咚地敲他一下脑袋。 “好了，你们来帮忙善后吧！”子夜挥挥手说道：“晚上还有生意要做呢！” 她说完转向阿九：“尤其是你，现在要打工更久才能还钱……” “其实是子夜不会整理，舍不得你走啦！”宗雄说完做了个鬼脸就跑。 “胡说！”子夜跺脚蹦蹦跳跳，跟着追上前去。 阿九看着他俩你追我跑，笑了起来。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散去，月亮微微的在天边亮起。他看着月光撒落的山头，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胸口升起。 有一天一定能成为真正的剑客，他想。 山南小镇的神怪图鉴： 九尾狐： 《山海经‧南山经》出现的怪物，住在青丘山上，是一种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叫声像婴儿哭声，但比较阴森可怕。九尾狐会吃人，算是很凶恶的妖怪，如果在山里碰到要记得逃命！不过，这么一说，个性胆小的阿九应该是个例外…… 诸怀： 《山海经‧北山经》出现的怪物，住在北岳。他的外型像牛，但其实不是牛，所以不会吃草，却会吃人。他和九尾狐一样是危险妖怪，有四个角，人的眼睛，猪耳朵，叫声像鸟。不小心在山上遇到的话，千万不要装死，逃跑才是上策！
出处 地球公民365
已取得地球公民365出版社及作者同意转载 作者许芳慈的部落格 http lioncage blogspot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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