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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高三的十七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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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4-14 09:37:31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PS:我花了将近一年时间写了一个长篇,此为这个长篇的节选,节选了十七节,就叫高三的十七个瞬间吧。

(一)   1998年夏天,正是卡卡的高二假期,他有着懵然无知的快乐,享受着微风吹过的爽快和柳条从脸边划过的暇意。   那时学校组织补课,但卡卡好像没上过几次,他每天起的很晚,起床之后找地吃饭,然后下午就去学校附近的一个棋摊看棋,有时候也杀上两盘,或者去体育场打篮球。晚上卡卡会去上一上晚自习。   一天中午,卡卡睁开眼,躺在床上发呆,柱子开门拿着饭缸子进来了,对卡卡道干啥呢,还不起啊?卡卡道我睁眼睛歇会儿。柱子笑道你早晚有睡死那天!卡卡觉着有点无聊……   忘了是哪一天,只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卡卡在食堂排队打饭,碰到了这个故事中的女主角,那个女主角和她身后夕阳的余辉构成了一个美丽的画面:她长的不是很漂亮,但很端装,身上的气质让卡卡很有感觉。她很专注的翻着自己的口袋,对卡卡的注视混然不觉,夕阳的余辉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流淌,让她看起来有一点耀目。   回到寝室之后,卡卡开始打听她的消息,得知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她原来是三班的,在文理科分班之后,她转到了六班现在和柱子是一个班的。柱子告诉卡卡她叫阿雪,是一个很沉静的人,在高一的第一次班会上阿雪哭了,因为她的家庭条件不好,为了让她上学她的家长付出了很多。她还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学习成绩很好,唯一的一次阿雪考的不是很好,她竟把自己锁在教室里一宿,没回寝室,第二天当同学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她在座位上瑟瑟的发抖。   柱子还告诉了卡卡一件事,在文科班刚成立的时候,班主任让他们每人写一篇文章介绍自己,过两天发下来时,同学们互相传阅。当有人想借阿雪写的看看时,被她拒绝了,没有任何理由,阿雪只是说她不想让别人了解她!这让卡卡对阿雪充满了好奇心。卡卡还发现阿雪竟然很爱玩篮球,每天卡卡都能从打篮球的人中发现她,而她总是独自一个人在那练习投篮。   随着卡卡对阿雪的不断了解,他对阿雪越来越有好感,卡卡觉得自己值得去为阿雪做点什么。再加上卡卡本身对历史什么的也很感兴趣,还有卡卡现在的同桌实在让他无法忍受,还有他真的很无聊很无聊。所以卡卡作了一个决定,他要转到文科班去!当时的卡卡要转到文科班去,阿雪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时的卡卡实在是太无聊了。   当卡卡和他的班任说了转班的想法后,班主任的脸上竟开满了鲜花,卡卡从没有看到一个中老年妇女可以笑的那样灿烂,那一刻卡卡发现她好像变年轻了,脸上的一块横肉也顺过来了,她很快的答应了。

(五)   “立、礼、坐!”随着班长的喊声。全班同学例行的站了起来,弯腰然后又坐下。   “今天我们继续复习中国古代史中的春秋战国时期……”这一节是历史课,小吕子在讲台上涛涛不绝的讲着。他的口才很好,讲课条理清晰,而且知识面也很广,听他的课就像是听说书一样一点不累,这个班的学生都对历史课充满了兴趣。   几百年的历史在小吕子口中匆匆而过,群雄纷争的乱世,总会有很多英雄,同学们听的津津有味。没一刻钟的工夫战国群雄死的死,灭的灭,只剩下了春秋五霸。讲到蔡桓公时,小吕子道这个蔡桓公你们都不应该忘吧?你们的初中语文里有一篇《扁鹊见蔡桓公》,说的就是这个蔡桓公。   没想到这句话捅了一马蜂窝,但见坐在前排的“坐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名字,坐地只是他的一个绰号。关于这个绰号的来历,据说是这小子有一次课间上厕所没有带纸,他怕不保准,就同时告诉他的两个同学让他们帮他回去拿手纸。结果这两个同学都以为对方去给他送纸了,就都没有理他。又一节课下课后,同学们上厕所时竟发现他还在那里蹲着。为表其毅力惊人,给他赐了一个雅号“坐地”。还有就是坐地的学习成绩非常棒,在文科班第一名基本都是他的,好像从没让给过别人,这一点和他坐地的绰号也是相符的。   这时他的那只手举的极为迅猛,显示了手的主人处在一种亢奋之中。小吕子以为坐地是让尿给憋的,马上示意他发言。坐地从来是语出惊人,这次也不例外,只见他站了起来道我最近考证了一下,我发现当时见扁鹊的不是蔡桓公,而是他的孙子,蔡X公!接下来他拿出了《史记》《东周列国志》等和小吕子在课堂上辩论着。同学们在下面一边笑一边听着他们的辩论。卡卡看了一眼阿雪,她竟然没有笑,而且听的还挺仔细的。一直到这节课下课时,争论才被小吕子制止了。小吕子看了看表道这堂课就到这儿了,学校下星期决定临时加一次月考,你们回去都做做准备,多看看书。好下课!   由于月考,卡卡的计划只能是延后了。不过卡卡的这个周末还是准备留校,他想看看阿雪是如何按排这一天半时间的。   周末的时间里班级是要锁门的,而卡卡没有班级钥匙。在晚自习时卡卡问柱子道谁有咱班钥匙啊?我想配一把。柱子跟卡卡挤眉弄眼道找阿雪,阿雪有。卡卡回过头,对正坐在后排自习的阿雪道把咱班钥匙借我一下呗,我去配一把。阿雪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顶上还挂着一个大号指甲刀的钥匙,递给了卡卡。当时的阿雪是想让卡卡自己把班级钥匙卸下来,然后去配。但卡卡没有多想拿着那一串钥匙直接就出去了,阿雪并没有说什么。当卡卡回来时,目睹了全过程的班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卡卡,意思是你怎么能这样?   卡卡走到阿雪的旁边,把那串钥匙还给她,并对她说了谢谢。阿雪坐在那里竟纹丝没动,当然也没有抬头,但卡卡还是看到了那半张脸在微微的发烧。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本上,但从她的眼神里卡卡可以看出她的心思并没有用在书本上。她的眼神流波四溢,让卡卡联想起了许多美景。在那里面有惊讶、有害羞、有嗔怪。有没有高兴或者愉快呢?当卡卡再想从她的美目中捕捉到什么时,她的脸转了过去,留下后脑勺给卡卡看。但卡卡还是从那个被长发盖住的后脑勺子上看出了羞涩。

(九)   卡卡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轻,仿佛飘荡在空中。下面是大片的植物,卡卡快速的向前飞去,在他的前面出现了一块开阔地。那是一个整洁的中学校园的操场,在操场上飘满了被风吹散的浦公英。它们的速度很慢,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让这一切好像都处在一个被魔法装点过的世界一样。在足球场的旁边是篮球场,在篮球场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叫阿雪,她的脸上红红的,头低垂下去,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不肯抬头。那个男的叫卡卡,他的脸也有些红,目光则注视着阿雪,一副兴奋而焦急的样子。   卡卡神游结束,回过了神。发现一切还都在静静的僵持着,寂静着。而那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一架低空飞行的巨型喷气式客机从学校的上空掠过。它的发动机所发出的那种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这一切。卡卡和阿雪的头发一起被吹了起来,在空中张狂的摆动。同时卡卡感到周身的气压突然增高,像有千万个小气锤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让风中的卡卡霍然的感受到了一种震撼。卡卡身上的汗毛孔全部张开,它们帮助卡卡贪婪的过滤着空气中的氧气,让他可以屏住呼吸,静静的去感受着这非常的一切。   卡卡酝酿了一下,上前走了一步,在他的嘴微微张开时,他注意到了阿雪端庄的面容,棱角分明的唇,还有她笔直的军裤和她身上所有的那种气质。这一切让卡卡感到有一种东西在逼着他退缩,让他的意志在一瞬间崩溃。但卡卡仍然开口了,他说的不是他所想说的而是问道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好吗?阿雪的声音又变的粘粘乎乎的,像嘴里含满了密糖,她道我也不知道啊。   然后卡卡飞也似的跑了,当他躺在寝室床上的时候,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之后卡卡给柱子打了一个电话,把经过和柱子说了一遍。柱子大骂卡卡笨蛋,没有抓住时机,他问卡卡道你想给她看的那个东西指的是什么啊?卡卡道我当时想的是一封情书吧,只是我还没有写。柱子道你不嫌费事啊,还得再写一封情书。卡卡道我寻思这样把握会大一些,还有就是如果当面被拒绝我会受不了。柱子对卡卡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就不能被当面拒绝。之后柱子还说了一番话让卡卡觉着很是有道理。   柱子的那番话大概意思就是,爱情这个东西就是感性越多越好,理性越少越好,如果两个人都太理性了的话八成会走不到一起去,也不会得到幸福,反而两个人都痛苦。在篮球场上那种气氛之下,阿雪像被烧红了一样,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也就是说卡卡那时对她表白,不给她时间去考虑,成功的机率会很大。如果给她写信让她在寝室里慢慢看,小姑娘想的都要多一些。尤其像阿雪这样心事重的人,很可能会对卡卡做出对他不利的决定。   卡卡不得不承认柱子说的很对,他开始感到有一些后悔。但卡卡还有希望,他从寝室柜里翻出了室友喝剩的半瓶葡萄酒,打开盖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不一会酒劲就上来了,卡卡感到脑门子有点发胀。   卡卡躺在床上,把文科班这两个月的日子用脑回味了一遍,那些和阿雪有关的点点滴滴,像一幅幅美丽的玻璃相片一样一张一张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越发的让他觉得不能没有阿雪。   卡卡打开窗扒在窗台上,开始给阿雪写信。那天卡卡思如泉涌,把他这两个月对阿雪的感情全部付诸于笔端。卡卡写的很快,基本没怎么用想的,因为要写的那些东西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呆了太长的时间,在这一刻它们借着那支笔全部从卡卡的脑袋里蹦了出来,幻化成文字,排着队等待着阿雪阅读。   当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卡卡从头看了一遍,虽然说不上是文采斐然,但也算的上是洋洋洒洒,关健是每一个字都是真情的流露。卡卡想这是一封让阿雪很难去拒绝的东西,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这封信交到阿雪的手中。

(十一)   当你把情书,或“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送出去的时候,你就成了她的囚犯,她就成了你的法官。你能做的只是等待她对你的宣判。不管怎么样卡卡在平静之后还是感到了轻松,酒钱也可以免了。当他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哥们正在拿着柱子买的避孕套吹成气球在那打排球。   卡卡这几天一直很紧张,有点患得患失,为了换换心情他也加入其中几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玩的开心。晚自习结束了,走廊开始变的乱哄哄的。柱子进来后看见几人在玩他的避孕套,大叫道没你们这么糟蹋人的吧。几人一起道你别这么小气,玩完了撒气之后再还给你。   卡卡的下铺是一个叫宾宾的,他又出了一个主意,几人去水房把套子灌上水,然后打上结做成一个个水球。在走廊里把这几个水球一个一个的像扔保龄球那样扔到了走廊深处女寝那边,有一个还砸到了一个刚回寝的女生的脚上。几个低年级的男生站在走廊里发出了几声怪叫。   这时看寝室的大爷也出来了,他们几个没有害怕,因为这大爷小的时候是一小混混,年纪大了也就变成了一老混混,只要别在他喝高了的时候惹他就没事。果然此时的他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还问道那是啥啊?几人一起说那是气球。   当卡卡回到寝室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刚才在走廊里只穿了一条线裤,卡卡叫道完了完了这回走光了,穿线裤就出去了。已经上了床的柱子毫气大发,一掀被子道没事儿,哥们赔你,不就穿线裤出去了吗?我这回穿三角裤衩出去。说完穿小裤衩就出去了。这时候还不断的有女生从走廊里回寝,老猪一唧咕眼,把门突然锁上,急的柱子在外面一边砸门一边大喊道开门,快开门!这事成了千古笑谈,若干年后的一次聚会上提起这事时,几个人还是大笑不已。   第二天卡卡起的很早,因为这一天对他来说是不平凡的,阿雪应该会给他答复。他很早的来到了教室,教室里人还很少,但卡卡的心情变的焦燥起来,他不知该干点什么。阿雪是这一天的值日生,她也来的很早,她一丝不苟的打扫着地面。在她侧过脸时卡卡发现她端装的脸上长了一个红色的豆豆,这让卡卡特别想笑,感觉很有意思。   卡卡闷的慌,清晨的阳光总是很好,于是他出去透了透气,但感觉还是不爽,只好又围操场跑了两圈。当他回到教室的时候,他发现阿雪已经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开始看书了。卡卡回到了座位上,看了看阿雪,她没什么反应,但卡卡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像她表面那样平静,卡卡不知道阿雪会如何给他答复。 卡卡坐定下来,打开放在书桌上的一本书,漫无目的的翻着。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这本书里只有作不完的习题,但这次却与以往不同,从书里蹦出了一个和“颜如玉”沾点边的东西:一张纸条。卡卡把那张纸条打开,先看了一眼落款,果然是“颜如玉”写的。               卡卡很高兴,虽然不知道阿雪在里面写了什么,但是这总比没有答复要强的多。卡卡没有打开马上看,因为这时候教室的人多了起来,他想把悬念再保留一会儿,等一个人的时候静静的看,想那将会是一种享受。

(十三)   天灰蒙蒙的,卡卡和阿雪坐在一辆开往市里的公车上。卡卡坐在最后排最靠边上的一个座位上,他每次都坐在这里,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阿雪坐在前排,通过车窗玻璃的反光,卡卡看到了她的眼神仍然忧郁。阿雪贪恋的注视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一切,她看到的是一幅美景,因为这时车已经驶出了小镇的街道,在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上疾驰。公路两边是两排杨树,它们已经生长多年,躯干上点缀着神情各异的“眼睛”。在公路两边的两边,是无法极目的玉米地,茎叶绿油油的,玉米黄灿灿的。玉米地上面拖着一轮西沉的红日。   杨树在乘客的面前飞速的掠过,玉米一行一行的以不同的速度移动,最远处是那一轮红日巍然不动。这一切在阿雪眼里是那么的美,她依然在欣赏着。而卡卡一直看着阿雪的背影,五分钟之后,车窗外将变为车水马龙,卡卡不知道他是否能永远的拥有阿雪。   阿雪轻抚了一下挡住她视线的一缕头发,卡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她什么也没有去想。卡卡也不知道他将来能否让阿雪快乐,或者根本就没有将来。   车进入市区第三次停下来时,阿雪下车了,卡卡也跟着她下来。然后跟着她又走了五分钟,来到一个公车站台,阿雪停下来等另一班公车。卡卡找了找流氓的那种感觉走上前,阿雪没有吃惊,因为在卡卡跟着她下车之后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卡卡道我给你那封信你看了没有。阿雪啥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卡卡又道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行吗?阿雪变成一座雕像纹丝没动。卡卡继续道除了你我可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阿雪这回张口了,她说世界这么大……。   卡卡明白阿雪这么说的意思,他的心往下一沉。但卡卡不甘心,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但他的嘴刚刚张开时,阿雪把头转向公车将要驶来的那个方向,用盼望的眼神望向那里。这是一个很无情的动作,它像一记重拳打没了卡卡所有的坚持与自信。   卡卡把那句他自已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转身,然后抬起左脚,在他的左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卡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是阿雪。卡卡激动的猛回头,等待着阿雪下面要说的。阿雪怕卡卡着急马上道卡卡,你在这坐什么车能到家啊?卡卡泄了气道我走着回去。   然后卡卡再一次转身向前走去,那种悲伤的情绪一下子笼罩了他。卡卡两手捂住鼻子,这个动作如果在后面看会以为那是哭了,卡卡要让阿雪知道他是多么的伤心,他虽然没有哭,但那种感觉比哭出来还难受。   卡卡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因为一切都明摆着,他被拒绝了。卡卡茫然的向前走着,不想停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最后当他走累了的时候,卡卡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卡卡连问路的力气都没有,且天色已黑于是他打了一辆车,对司机说了自己家的位置后卡卡闭上眼睛感觉车子快速的向前行驶。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卡卡已经到了自己家的楼下,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的身上除了饭票就两块钱。司机对着后视镜里的卡卡说了一个数字,那些钱相当于打车绕城半周的钱。卡卡道我没有钱。司机把头转了过来打量着卡卡,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当时天色已晚,卡卡的家又比较偏,那个司机可能把卡卡当成了坏蛋。卡卡赶紧对司机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家就在楼上,我给你拿钱去。说完卡卡下车向家走去,当卡卡走出了十来步的时候,那司机突然发动汽车,跑了。

(十六)   晚自习之后,寝室楼里依然糜烂,有在走廊里抽烟的,有拿着把扫帚跟那装佐罗的,乱哄哄偶而还会传来两声狼叫。走廊尽头落地窗帘里面有东西在蠢蠢欲动,走近的了一看是低年级的一学弟和一低年级的学妹在里面进行着不知第多少次亲密接触。刚想转头走,伸出一个脑瓜子来,不管认识不认识扯开嗓子大骂道瞧鸡吧!被骂者转身就走心里必然念道对,瞧鸡吧呢!   回到寝室里卡卡发现柱子他们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往下看什么呢。卡卡挤上前原来下面有一个黑影在那拿一兜子蜡烛一根一根的往地上摆。仔细一瞧原来是卡卡的同班,此人与卡卡一样都是刚从理科班转过来的,这小子长的文邹邹的,鼻子上卡一眼镜,故有一外号叫眼镜。他有一特点就是爱听beyond的歌,不光听,而且一边听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掐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道我咋就写不出这么好听的歌呢?他的家就在这个小镇上住。   水泥地,风又很大要让蜡烛立在地上得先把在地上滴点蜡油子,然后在把蜡烛坐在上面才行。所以眼镜显的有一点吃力,但几个想来帮他的人都让他推推搡搡的给赶跑了。在眼镜终于摆好了之后,不出所料的出现了一个心的形状。   宾宾道不会吧,眼镜这是要追谁啊?再说这招真能使啊?柱子道这招儿琼瑶写过是不是,对琼瑶写过。宾宾说不是吧,大挺跟我说好像是席娟写的。卡卡道甭管是谁写的,我估记不好使,昨晚上我刚学一句话叫小姑娘不能惯着。宾宾道扯蛋,小姑娘就是得惯着,你不惯着小姑娘让小姑娘惯着你啊?   眼镜这时在下面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开始一个一个的点燃那些蜡烛。卡卡数了一下,当他努力了一百次之后,那些蜡烛全部的被点燃了。烛光摇曳之中一个燃烧着的“心”出现在了每一个旁观者的眼前。女寝那边开始传来了几声尖叫声,之后眼镜跳到那个“心”的中间,大喊了一声道阿雪,我喜欢你!男寝这边也乱了,大家一起趴在窗台上起哄,嗷嗷怪叫着。卡卡也呵呵笑着心想这就是幻听吧,当你日思夜想一个人时你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时柱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卡卡,卡卡感觉不对问道他刚才喊谁?柱子道阿雪!   卡卡转身下楼,柱子也跟了下来,当卡卡出了寝室楼门的时候才想到就算下来也干不了什么,对于阿雪来说卡卡什么也不是,只是普通同学而已。老猪这时在寝室里向卡卡和柱子招手,让他俩上去。眼镜已经看到了卡卡,于是卡卡走过去对眼镜问道玩呢?眼镜冲卡卡挤眉弄眼让卡卡别打扰他!于是卡卡走开道那你自己玩吧。   回到寝室卡卡开始感到纳闷,眼镜比自己去文科班还晚,怎么就也喜欢上阿雪了呢?转念一想这小子是挺爱借着问题的由子往阿雪跟前凑的。比如他经常说阿雪,这道题应该这么做吧?阿雪,那道题应该那么做吧?哎阿雪,这道题选A不对,选B不对,选D也不对,是不是就该选C啊?   寝室的几个不知情的人开始问卡卡和柱子是怎么回事,柱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卡卡,卡卡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老猪,老猪对那几个道咱们卡卡碰到情敌了。宾宾道卡卡你喜欢阿雪啊?正好大挺和阿雪是一寝室的,不行我让大挺帮你打听打听。卡卡道先不用到时候再说吧。   很快到了熄灯的时间,整个过程中阿雪没有出现过,眼镜也悻悻的走了,白瞎了一百多根洋蜡。

(二三)   小鹰扶着卡卡一瘸一拐的向学校走去,路边的柳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纷纷落下,有时落在他们的头上。卡卡脸上表情痛苦,小鹰尖声笑嘻嘻的向卡卡道对不起。那笑声让卡卡觉着小鹰的道歉没有一点诚意。卡卡对小鹰道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要是好了算你运气好,我要是就这么废了,那我下半辈子就算有着落了。小鹰道无赖,怎么着,你这是要讹上谁啊,不就是把脚崴了嘛。卡卡道你算是说对了,让你们闹,闹出事了吧,我这条可怜的腿啊!小鹰用两根手指夹着卡卡胳膊上的一块肉往死里用力。卡卡叫道别别,肉给掐下来了。   此时二人行进的速度很慢,但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一帮人走的很急,那些人的眉目渐渐清晰,卡卡认出了那里边有宾宾,和寝室里的几个哥们,还有几个卡卡叫不出来名字,但见过面,知道那是老猪在社会上的朋友。走在最前面的是学校走读生的老大,他依旧是咧着怀穿一身西装,脚上蹬一双破旅游鞋,活像一个在火车站倒票的票贩子。一成不变的平头下面是一张黝黑的脸,卡卡他们都叫他黑子。此人从不懂什么含蓄,与哥们儿见面时通常是先上前踹一脚,以此来连络感情。   此时这帮人个个面色凝重,看到了卡卡与小鹰打听老猪咋样了。卡卡道老猪倒是没事,就是浑身让人踹的都是脚印子挺没面子的,赶紧去吧,他和柱子就在前面呢。整个对话过程他们一直没有停步,当卡卡嘱咐他们下手不要太重时,他们已经走远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卡卡跟小鹰开玩笑道完了,那帮人废了,柱子叫了这么多人,以多打少没意思,技校那边要是再多几个人就好了。卡卡这个人极其倒霉,很少有事随心愿的时候,但这次例外,他的愿望马上实现。一小帮人有六七个从斜里杀了过来,从他们的打扮和从眼睛里射出的龌龊而令人不安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们几个和在旱冰场里遇到的那些人是在一起混的,而且个个双手插兜八成拿了家伙。他们瞄了瞄卡卡与小鹰,走过去了。   卡卡忙给老猪打传呼,打了一半才想起来老猪的传呼让他给扔了。卡卡又改传柱子,传呼小姐个个都有着职业化的甜美嗓音但从来只说一句话:请留言。卡卡给柱子留言道敌有增援,六七个,可能有家伙。   当卡卡与小鹰重新回到秋风中前行时,卡卡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开始为柱子、老猪、宾宾、黑子他们担心,那一张张生动而熟悉的脸开始在他的眼前活跃。但此时的卡卡走路都得有人扶着,什么忙也帮不上,这让卡卡十分不舒服。小鹰看透了卡卡的心思,扶着卡卡胳膊的手加上了两分力量,喃喃道他们没事的。   小鹰的举动像一股温暖的暗流,从卡卡的周身流过,让卡卡心存感激并产生了一种粘粘的想亲近的感觉。这时学校的围墙和被围在围墙里面的那些建筑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卡卡回过神来,看柳叶在空中如常飞舞。   当卡卡与小鹰置身于校园之中时,他们舒了一口气,这一路好长。但卡卡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因为眼前的景像让他触目惊心:阿雪拿着暖瓶从教学楼里出来,与卡卡和小鹰迎面而行。当阿雪看到小鹰扶着卡卡走来的时候,在一刹那阿雪显的很惊讶,之后马上让表情平静下来,把脸扭向了一边。   卡卡极其尴尬,心里道完了!不过卡卡已经习惯了,因为如前所说他很少有事随心愿的时候。

(二五)   柱子骑着一辆破二八车子穿行在人流之中,后面驮着的那个人是卡卡。这是一个星期天,街上的行人很多,人们的脚步中少了一份平日里的急促,而脸上却挂着一种在假日里特有的轻松。   卡卡的脚还没有好,一直没有消肿。柱子自告奋勇的要驮卡卡出来看脚,没等卡卡感谢,马上敲了卡卡一笔,让卡卡请他吃火锅。柱子慢悠悠的骑着车子,吹着口哨,二人被左右的自行车不断的超过。喇叭声,刹车声,与人群的熙熙攘攘混杂在一起,偶而路过音像店可以听到节秦欢快的曲子。秋天,天就显的特别的高,没有云,阳光也变的有些灿烂。   这是一个会让人心旷神怡的周末,但是也有例外,两个中年妇女为了抢公车而发生了冲突大骂起来。而且骂的极其不雅,两方都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了对方的生殖器官,一口咬定对方以此为生。公车已然开走了,但骂街还没有结束,而且声音极大,让马路边测分贝的仪器平添了两个数值。老年人侧面而走,中年人怒目而视,青少年脸上挂着暧昧的坏笑,儿童由于知识面较窄,一脸的惊慌,好奇的问牵着自已手的爸爸妈妈是怎么回事。问者一脸期待,被问者一脸无奈,只能喃喃的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太阳当空时,卡卡与柱子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秦氏整骨院。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写有这几个字的牌匾挂在街边,十分的大,那个骨字是用繁体字写的,让俩人想起了《整骨之王》等几部港片,心里泛起了一股凉意。   此整骨院门脸很大,是一座中古小楼,进去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单元房,里面还杂七杂八的住着几户人家。在里面打听了一下,二人才找到所在,是一个很小的门房,小的十分可怜,感觉那门房还没有挂在街边的那个牌匾大。推门进去之后一股扑鼻的中药味。当中一把太师椅,上坐一位老者,给卡卡的第一感觉就是年画里面那个老寿星。老者紧闭双目,显然在颐养天年。近旁一个看电视的三四十岁的人看到卡卡一瘸一拐倒是先搭话问道整骨吗?卡卡怯生生的道没错。   鞋脱的很快,卡卡那个肿的十分难看的脚马上全裸着出现在那人的眼前。那人贪婪的四处摸着,不断打听受伤的情况与时间。然后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却又突然神色惊慌的目视窗外道那是什么?卡卡转头望向窗外,心想总不会是外星人吧。刹那间,那人开始整骨,卡卡的脚在他手中发出了噼哩叭啦的声音。当卡卡回过神来,那人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卡卡而则痛的差点又一次灵肉分离。之后那人又开了几副中药,给了卡卡诸多叮嘱之后,卡卡与柱子交钱走人。   当走出那栋单元楼时,风变的很大。卡卡有一个感觉就是下半辈子自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他坐在车上,摸了摸自己的脚,又一个感觉告诉卡卡,那一部分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当卡卡又想起了阿雪时,他的脸变的悲凉起来,大风扬起了尘土与落叶,天地瞬间变的灰蒙蒙起来。一张纸被刮起来,乎在了卡卡的脸上,卡卡拿下来一看,两个大字:性病,性病前边还有两个小字:包治。卡卡由悲凉转向了愤怒,狠狠的将那“性病”扔到了风中。

(三三)   回学校的路上,遭遇到了堵车,数十量各式各样的汽车没精打采的趴在马路上,没有了往日急驰时的精气神儿。车上的司机则分成两派,开出租的,有急事的,开私家车的在车上比比划划颐指气使,比交警还交警。另一半则颇优闲,喝着饮料,听着音乐,有的被憋了半个点纹丝没动干脆就闭目养神,不远处一辆面包里的司机竟怡然自得的挖鼻屎,宛如端坐家在中一般。   卡卡坐在一辆私营的小公车上面,此车的司机性子十分的急,早已不在车上,在前方不远处帮忙指挥起交通,后来觉着指挥交通不过瘾,干脆跑东跑西的指挥起交警来,俨然一干部。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一司机,再仔细一问连驾照都没有,当场被扣下,让卡卡他们一车人跟着他老人家一起倒霉。   到了学校已经很晚了,在收发室卡卡收到了一封给他的信,信的右下角上写着一个很远的地方。但那字迹已经告诉卡卡这封信是产子写的。   产子原来是和卡卡一届的,不过现在已经是一所大学里的大一新生,正在享受他的大学时光。此人没和卡卡同班过,但在一个寝室里朝夕相处了一年。在寝室时经常可以看到产子的身体压在床上,而产子的身上又压了三四个人。产子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自言自语道难道没人来救我吗,难道没人来救我吗?那我只有自救了。之后大喊一声奋起反抗。经过一翻搏斗之后产子重新被制服,换了一种姿势仍被那三四个人压在身下。然后产子又开始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人肯来救我吗?仰天长叹其状十分可怜。之后就有两个人站了出来,加入到那三四个人当中开始虐待产子。   产子球踢的不错,司职前锋,自称球场帅哥因扎吉,被同学们戏称为鹰炸鸡。夏天的时候产子在球场上并不起眼,但一到冬天产子马下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关注的焦点。当大多数人穿着棉衣棉裤在球场上飞奔时,就会有低年级的学妹指着产子感叹道那个哥哥是谁啊?怎么拿冬天当夏天过啊,还穿着裤衩背心呀?产子从来不管别人议论,只要上场就是一身裤衩背心,球场帅哥的称号被换掉,变成球场艾基斯摩人。   那些日子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球马上就要出底线了,产子半路上突然杀出,一记铲射将球打进球门。在众人的喝采声中,产子不断的摆着各种pose,之后,抖了抖裤衩子,从里面掉出大块大块的雪。   产子的声音很像一个知名的节目主持人,就为这产子是学校有名的报幕员。在卡卡休学之后就很少得到他的消息了,直到他们高考结束之后,卡卡才得知产子凭借着出众的嗓音已经考取了一个让每个高考生都垂涎的高校,从此再无下文直到卡卡收到这封信。

(三七)   冬天天气很冷,人大多不愿动弹,租房的机会也就少了一些。卡卡与柱子开始漫无目的的找,那几天他们二人利用所有的业余时间,为了找到一处满意的房子而走遍了小镇的大街小巷。   卡卡与柱子在外面晃悠半天,仍然没有什么收获,房子倒是找到了几处,有的虽然便宜,但是太小,而有的虽然居住面积足够大,但是房租又贵的离谱。剩下的几处因为卫生,供暖,距离学校远近等因素统统被卡卡与柱子否决。   那天风很大,柱子与卡卡都有点累了,正好走到了老猪家,也就进去坐了坐。老猪给他们二人开门时穿的一身线衣线裤,可见室内温度很高,和卡卡与柱子的大包小裹形成了对比。老猪红光满面,显然喝的十分高兴,把二人让进屋之后,递给卡卡与柱子一人一根烟。   房子已经被老猪整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桌子上有些狼籍,摆满了烟,酒,和几盘炝菜。屋里除了与老猪合租房子的两个人之外,黑子也在,他们几个在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老猪添了两个凳子,卡卡与柱子坐了下来,卡卡问道这是从哪整的电视啊,挺像样啊。老猪说黑子从家里拿过来的,黑子家现在别的不敢说就是电视多。黑子没等卡卡问便道有个商场欠我爸厂子点钱还不上,就拿电视顶了,现在还十来台在家放着呢。   老猪举起杯说现在干点啥都不好干啊,黑子就你爸那厂子就算不错了。然后几人干了一杯,酒滑滑的顺着卡卡的食管流到了胃里,变成了热量,让卡卡汗毛孔微微张开,人变的兴奋,话也就多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各聊各的,后来把话题集中到卡卡的身上来,老猪问卡卡道你现在和阿雪啥样了,你这事现在班里的人可是全都知道了。卡卡道还那样,阿雪总和我保持一定距离,让我没法离她太近也不忍心就这么拉倒了,整不明白她现在是咋想的,老猪你觉着我有多大希望?老猪的话又开始变的含混,笑呵呵安慰卡卡道没事,差不多。卡卡道老猪你没说心里话,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心里也清楚,阿雪不是那么好追的,就更别说我了。老猪低下了头,打了一个酒嗝,经过片刻的考虑对卡卡道卡卡我还真不是安慰你,我现在就知道阿雪挺喜欢你写的东西的,你写的啥我就不知道了,但还有一点你得把学习好好整整,阿雪那么要强一小姑娘,她肯定挺看重你学习的。卡卡问老猪道你怎么知道阿雪喜欢我写的东西啊?卡卡想起了他的那些跑题了的作文,还有给她写过的两封信。老猪没有理卡卡,当卡卡想继续追问时,柱子惬意给了他一个眼色,将卡卡制止。   之后老猪和黑子他们又聊了很多,卡卡没有参与,也没有喝酒,他想保持清醒,一遍一遍琢磨着老猪的话。   时间有点晚了,再不走就只能翻墙了,卡卡与柱子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黑子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出门之后,室外的寒风激了卡卡一下,让他变的更加清醒。还没等卡卡张口问,柱子猜透了卡卡的心思,对卡卡道肯定是大姐跟老猪说的,阿雪有事能不和大姐说嘛,大姐和老猪关系那么好,大姐肯定也得和老猪说点,老猪知道的可能不只这些,但老猪不能和咱们说,今天是喝多了,跟你说了一些。卡卡停住了脚步,对柱子道咱俩回去跟老猪把话说开了呗,你看行不行?柱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卡卡道肯定不行,老猪和大姐不是一年两年的交情,这事老猪肯定不能干,咱要是说了反倒不好,以后咱俩没事就多来两趟,你也多喝点,老猪他多少肯定能跟你说点,这回老猪不就跟你说阿雪可能挺在意你学习的吗,可能这就是阿雪说的,平时多看看书呗,正好咱俩也不能老这么混啊。   卡卡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同时老猪说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她挺喜欢你写的东西……你得把学习好好整整……。卡卡的心里不由的增添几分喜悦。

(四三)   政治课后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教室,他是一个刚刚从师范毕业的新老师,一头板寸常年不变,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在女生看来可爱的稚气,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玫瑰。   玫瑰虽然来学校已经有一年了,但上课时还是显的有一些紧张,总是紧锁着眉头仿若承受着痛苦。这节课玫瑰准备总结一下上周考过的月考卷子,同学们纷纷从书桌里把卷子找出来,数学是卡卡的强项,这次过了一百分,但又不好意思太招摇,仅仅把卷子放在角落里。   玫瑰站在讲站上道这次的考题相对来说都比较简单,只有这个倒数第二题出的有一点偏了,理科班的都没有几个作出来的,反倒是咱们文科班很多人作了出来,搞的理科班老师直问我是怎么回事,咱们先来讲讲这道题。其实这道题是卡卡作出来的,而监堂又不是很严,于是卡卡周围的同学也有了同样的答案。小鹰回过头笑嘻嘻的对卡卡说卡卡,你可真是个神童。卡卡脸红了一下道不行了,哪有我这么大岁数的神童啊,呵呵。   此时玫瑰从粉笔盒里拿出了一根粉笔,对同学们说道这道题是考的是有关于圆的知识,这个圆啊一定要画的很圆,如果你的图画的不圆的话有些条件就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一定要画的很圆。言罢抬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畸形的十分严重的圆,然后挠挠头,自己也觉得难圆其说而显的十分尴尬。   同学们微微的笑了,对于卡卡来说,数学课总是愉快的。愉快的时光又总是过的飞快,学校的铃声响了两次,小吕子已经站到了讲台上,这节课是历史课。小吕子从前往后为同学们指点河山,三个月过来已经从尧、舜、禹讲到了文化大革命。   对文化大革命坐地一向是有自己的看法的,谈起文革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可见此人对这句话的推崇。果然小吕子的课上到一半,坐地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发表自已的看法,把课堂变成了辩论会的比赛现场。   小吕子显的十分的冷静,脸上摆着狡黠的微笑,像一个太极高手一般将坐地的一次次发难化解,与坐地的慷慨激昴形成了对比。几十个回合下来,两方谁也没有说服谁,只是整个辩论过程中阿雪一直在目不转睛看着坐地,那种钦佩嘉许的表情越然于一张脸上,甚至那表情中还掺杂了一丝丝的爱慕。卡卡没有看到这一切,他扒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反倒是被柱子看在了眼里。   时间已经不多,小吕子对坐地道你要是这么喜欢辩论那咱们就开个辩论会,辩题就是论文化大革命的对与错,不过辩论有一个前提,就是不得反对社会主义,坐地啊,你就当正方吧,反方谁来?   这时卡卡一觉醒来,只感觉周身十分舒服继而伸了一个懒腰。这个懒腰十分不幸被小吕子屈解,道那好吧,反方就由卡卡来吧,回去准备一下,安排好时间别耽误了学习,好,下课。卡卡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想要伸辩为那个懒腰正名,但无奈那伸辩淹没在了下课的铃声之中。

(四四)   晚自习过后卡卡回到家,发现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已经挤了有十几个人,柱子对卡卡笑了笑,卡卡知道今天晚上要回寝室睡了。与柱子合住一个房子之后卡卡才知道柱子是一个“滥交”的人,只要不是用四条腿走路的生物都有可能成为柱子的朋友包括“鸡”也包括“鸭”。但更让柱子钦佩的是黑子,柱子常说这一片咱们这么大在外面混的我都认识,不过还是人黑子牛逼,他那些朋友我见过,都是二三十岁的。   卡卡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学校,校园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回到了寝室,里面更显的冷清,几个学究躺在床上正在抓紧一切时间用功,宾宾则坐在卡卡经常坐着的那个阳台上看着窗外,嘴里叨了支笔显的郁闷。大家见卡卡回来显得惊奇,卡卡胡捏道家里床榻了。宾宾仍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卡卡走过去问怎么了啊宾宾?怎么跟我前一阵子似的啊。宾宾摇了摇头之后把头低了下来,让头发倒倒垂下来,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然后又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卡卡道跟我走一趟。   分针仅仅滑过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卡卡与宾宾已经坐在了一家食杂店里的小桌子旁。已近周末,两个人均囊肿羞涩,十二块一斤的猪耳朵两个人要了一块五毛钱的,一块钱的土豆丝,两瓶啤酒已经在桌上摆开。宾宾叫道老板,猪耳朵里给拍点黄瓜。那老板从没给人称过一块五毛钱的猪耳朵,称来称去总觉得多称了一些,正在暗自生气,听见宾宾这么说仿佛一颗深埋地下的地雷终于让人踩了一脚,暴发道一块五毛钱的猪耳朵拍什么黄瓜?!人穷志短,所以只能戒急用忍,卡卡与宾宾也没多说什么,啤酒瓶脖子对撞了一下,一人干了一口。   卡卡道怎么了,跟要死了似的?宾宾叹气道黄了。卡卡知道那代表宾宾让大挺甩了,于是问道不挺好的吗,她给你买饭吃,你给她洗衣服,挺像两口子的啊,怎么说黄就黄了啊?宾宾一口酒没喝好,把酒灌到了鼻孔里,狠狠的给呛了下眼睛里面通红。卡卡又道我那意思看大挺这人不错啊,不像有的挺骚的小姑娘啊,没法补救了?宾宾接道是不错啊,就是他妈太爱扔东西,刚买的鞋,不合适说扔就扔了,就那鞋卖废品还能卖好几块呢,唉,这回把我给扔了。卡卡看着宾宾这一身肉心想要卖废品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见宾宾望着自己于是将第二个问题重复了一遍道没法补救了?宾宾道我跟你说啊卡卡,这回是真完了,我给她写了那么多,她看完之后就回了我八个字:到此为止,勿须多说。卡卡道那就拉倒吧,说实话大挺长的也不是太漂亮。宾宾举起手五指撑开成鸡爪壮,呲牙恶狠狠道胸大啊!   那天宾宾心里十分痛苦,鼻子也跟着痛苦,因为他数次将啤酒倒灌进了鼻子里,而显的十分狼狈,满嘴胡话甚至显的有一些可怜。两个人忘了时间,回寝时双双被看寝大娘堵在门外,大娘问道你们两为什么半夜出去喝酒?卡卡想开口,宾宾更快道我太爷去世了,我想他老人家。卡卡从没听说过宾宾有一个长寿的太爷,估计那去世应该发生在几十年前。看寝大娘转头望向卡卡接着问道那你呢?卡卡指着宾宾道他太爷去世了。

(五二)   卡卡不知不觉竟然向学校走去,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与卡卡同行的只有他那个时长时短的影子。当静谧变的绝对时,卡卡开始感到恐惧,但他仍然茫然的向前走去。校园里的那几栋建筑在夜色的俺映下显的有点陌生,卡卡来到了寝室楼下面,找到阿雪她们寝室的窗户,站在下面,遥想阿雪睡去的样子。   卡卡想干点什么,可是又不敢向眼镜那样大喊:阿雪我爱你!但他想到了柱子曾往微微家的窗户上扔雪团让微微下来,卡卡不想让阿雪下来,因为天很冷,他只想让阿雪知道,卡卡在下面,卡卡是不会放弃阿雪的。   雪满地都是,卡卡团好了第一个雪团,瞄了瞄准卡卡向阿雪寝室的窗户扔了过去,但那个雪团没有团实成,在空中散了,散在空中的雪落在了卡卡的眼睛里,让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朦胧,夜空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卡卡又重新团了一个雪团,展臂扔了出去,这次没有打到,反而粘在了窗边的墙上。在不断的努力下卡卡终于第一次把雪团打在了那扇窗子上,那扇窗子有点破,雪团打在上面叮咣乱响。卡卡受到了鼓舞,向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不断的把雪团打在了那扇子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阿雪我要你知道我在下面。   咣!又一个雪团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卡卡的手冻的有点不好使了,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很快他又团成了一个雪团,正准备扔的时候,发现从学校围墙外跳进来了两个人,卡卡没有理,仍就扔了出去。那两个人发现了卡卡,迅速的向卡卡走来。   卡卡转过了头向他们望去,那两个人走的近了,打量了一下卡卡,然后一人飞起一脚踹向了卡卡的肚子嘴里大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作?卡卡踉跄一下,回手想要反击,但另一个人竟拿出一个警棍,一棍子砸在了卡卡的肩上。卡卡顿时蒙了,一瞬间手上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卡卡这时才发现他们两人身上穿的是警服。   卡卡忍住痛,大声问道我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打我?那两人中的一人道你说怎么了,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有病啊?警察局就在学校的旁边,当卡卡穿过警察局里那个又长又黑的走廊时,他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才第一次感到了冷,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回出事了!

(一百)   日子一天一天不快也不慢的过着,太阳终于不再吝惜它的热量,把一缕又一缕的阳光俯射在大地上,让已经覆盖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变的透明即而慢慢的融化掉。树梢上长出了新芽,翠绿的招人喜欢,就这样春天悄悄的来了。   操场上的人很多,卡卡也在其中,看着柳树上面长出的新芽,心里多了几愉悦。上课铃响,卡卡快步的向教学跑去,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不知是谁很隐密的放了一块砖头,卡卡一脚踩在上面差一点崴了脚。卡卡本想把那块砖头扔掉的,但又怕上课迟到所以也就没有去管。   这些天有一本数学习题集在高三的学生中间很是抢手,剧说那本习题集是几个高考命题组的老师合写,很有参考价值。学校本来是预订了这本习题集的,但由于下手慢了上点,不想被别的学校走后门给抢跑了。而小鹰有一个亲戚在教委工作,很有门路,听说可以搞到这本心题集。   这堂课是语文,英老师准时的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并没有讲课,而是向小鹰打听那本习题集的情况。小鹰对英老师道那本习题集已经有了,不过压在市里的一家书店里,得派人去领。英老师听后显的高兴,对小鹰道那你现在就去领吧,别耽误了再让别的学校取走,你就为大家做一点牺牲。然后英老师点了班长的名字,让班长陪小鹰一起去,还说来回的车费可以报销。   二人领命而去,英老师也开始讲课,五分钟后,二人重新回到了教室里,班长一瘸一拐的,被小鹰扶着,一脸痛苦的表脸,疼的脸都变色了。英老师问道怎么了这是?班长单腿蹦到回了自己的座位道不知谁在门口台阶上很隐密地方的放了一块砖头,我一脚踩上去了,就把脚给崴了。   英老师怜惜的看着这名得力的干将,言语中多了几分埋怨道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啊?然后英老师看了一眼正侧脸爬在书桌上的卡卡道卡卡,你和小鹰去一趟吧,路上小心点。卡卡没想到英老师会让自己去,大脑一片空白,怔了一下,也只得应命而去。

(一零四)   同学们坐在下面以不同的壮态听着,英老师在讲台上认认真真的讲着。这是一堂晚课,是一天的最后节课,也是最难熬的一节课。   卡卡坐在坐位上,总觉着有什么事会发生,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学校停电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所以整个学校变的伸手不见五指。教学楼里传来了女生惊叫的声音,男生鬼叫的声音,桌椅被撞翻的声音。这时正在学校里上课的还有十来个班级,人不算少,形势越来越乱。   正当教学楼里乱糟糟,并且越来越乱时,另一个声音让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那是张校长的声音,那声音浑厚而底气十足让黑暗中的同学们心里有底。张校长要求同学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乱动,然后又道一年一班的张老师你先组织同学们向教学楼外走,别的班级先别动。教学楼里传来了一年一班的同学们向外走的声音,当这种声音消失的时候张校长又喊道一年二班的王老师你现在组织你们班的同学向外走,注意不要乱。一年一班与一年二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近的两个班级,张校长这样安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卡卡班级的编号是三年六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远的一个班级,同学们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哗”的一声,一根火柴然起,点燃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火苗不断的跃动,照亮了正在将火柴吹灭的眼镜的脸。大家向眼眼镜这里瞅来,眼镜的那副近视镜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他削瘦的脸膀让他显的单纯而执酌,卡卡不知道他曾经找过阿雪几次,也不知道他和阿雪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他依然故我。这个小镇并不是经常的停电,也不会有人天天带着一根蜡烛上学,但卡卡知道眼镜在对阿雪大喊“我爱你”时曾经点着了一百根蜡烛,这根蜡烛可能就是那时候剩下的。   这根剩下的蜡烛同样照亮了班级里每个人的脸,每一张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但同样的随着那烛光跃动,仿佛置身于海洋,又仿佛遨游于天际。   三年五班已经开始向外走了,并且很快的就走了出去。当张校长吩咐英老师组织同学们向外走时,教室里的六个灯管一起亮了,电又回来了,英老师宣布继续上课。卡卡从窗户向外看到刚出教学楼大门的三年五班的几个学生“嗖嗖”的向操场外跑去。而班级里则是抱怨声连成一片,大家羡慕那些已经放学了的班级,而叹自己倒霉。各种抱怨声持续了五分钟仍没有停息。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英老师一直低头看摆在讲台上的教案,然后轻声的告诉大家让大家安静下来,那声音不大,但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意志,同学们也就静了下来。英老师停顿了一下道你们这样种态度是一个高三学生应该有的吗?你们为了什么坐在这里?你们上学十多年是为了谁?你们的这种心态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对得起你们自已吗?这堂课不想听现在可以走。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同学们只能沉默着同时被打动着,且发现张校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外面,透过窗子向里边望着,看到自己想说的已经都被张老师说,也就走掉了。   英老终于开始讲课,在夜色之中,除了三年六班整个学校空无一人,教与学在这个离教学楼门最远的教室里并不引人注目的进行着。那是让卡卡难忘的一节课,他没有走一秒钟的神,是那样的专注,而在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是这样,包括老猪与已经很多日子没来上课的柱子。教师与学生在这一刻在这一空间里默契的配合着。

(一一九)   对待卡卡与阿雪这件事情,全班同学包括各科的教学老师都有着自己的看法,想必这件事情八成会成为老师们在办公室里茶于饭后的谈资。   英老师与阿雪的感情可以用情同姐妹来形容,两人都住在寝室楼里,几乎每天晚上在用功之后阿雪都要到英老师的寝室里深谈,谈论的话题自然会涉及到卡卡,所以说英老师的意见对阿雪的影响很大,而英老师对这件事的看法却是让卡卡不愿去猜测的。   历史老师与政治老师是反对的,多年的教学工作让他们都成为了语言学家,他们会在讲课的过程中巧妙的表达出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全班同学都可以听的懂的,当然也包括阿雪。在他们的眼里阿雪将来会是一位有大出息的人物,是卡卡所配不上的。   英语老师潇洒,只教她的课,不多说一个字,此事与我无关是她所想表达的。而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表达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支持,因为他的现在的老婆就是他的高中同学,这是他在课堂上亲口说的,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卡卡的数学成绩在文科班里算得上出类拔粹,给他长了不少面子,他对卡卡喜爱有加,对卡卡表示支持也就显的很自然了。   在同学当中,柱子当然是支持卡卡的,这种支持是无条件的,因为这近一年的时光让两人沉淀了太多的友情。而老猪夹在柱子,卡卡与大姐之间对这件事情保持了回避的态度,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班级里女生的态度卡卡不太了解,大姐是阿雪在这个班级里最好的朋友了,她是一个处处为阿雪着想的人,有一次卡卡邮购了几本书,大姐偷偷的观察了卡卡邮购的倒底是什么书,她这么做的动机很好猜测,她想更多的了解卡卡,然后帮助阿雪做出她的那个难以选择的选择。而女生中还有一个叫伍彩霞的将卡卡一棍子打死,她认为卡卡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她和阿雪的关系也比较亲密,和历史与政治老师一样,她很想将阿雪从卡卡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伍彩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生长于农村广阔天地中的她身材高大,在挤公车的时候经常被小学生称做叔叔,称她为叔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嘴唇上像大老爷们那样长有胡子,每天早上女寝里大家都在镜前梳妆的时候,伍彩霞却与众不同的在刮着胡子。她的运动神经很好,翻开校运动会的记录册,你会发现女子项目里的大多数记录都是由她保持的。她是一个开朗的人,性格很好,无论怎么开她的玩笑她也不会生气,所以她的人缘很好。对伍彩霞卡卡是抱有好感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得罪了,让她站在了与卡卡的对立面上,在阿雪这件事情上得不到她的支持。她经常会在卡卡或者阿雪面前哼唱一首郑智化的老歌: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离开家乡在台北混了几年 阿飞曾有满腹的理想 事到如今依然一事无成 阿飞开始学会埋怨 开始厌倦身边所有的一切 阿飞每次生气的时候 那个女人显得特别可怜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 阿飞花掉身上仅有的钱 阿飞付不起房租买不起烟 吃饭喝酒都靠那个女人 (一三四)   那一天很热,空气里渗透出一丝丝烦躁的气息,阿雪参加完了与大姐等几个女生的聚会,独自一个人向学校走去,因为此时的卡卡正在操场里等着她的到来。她的脸因为喝了少许的酒而显的有一点点红润。居民楼区里的一面墙档住了她的去路,那面墙已经横亘在那里十几年了,除了迫使行人绕道而行之外谁也看不出它还有什么别的用处。阿雪躲在阴凉里,沿着墙跟向前走着,她每迈出一步就与卡卡近了半分。   而这时在阿雪正上方的居民楼天台上,张老三与几个人正在喝着酒,在天台上喝酒是张老三那时的一大嗜好。但那天张老三喝高了,他躺在天台上以为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天台上不断有风吹过,这让他觉着很舒服,他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天台的边缘,然后他又翻了一个身,这一回他没有那么幸运,整个人以天外飞仙的姿势摔了下去。张老三的体重在三百斤左右,那个居民楼是老楼只有四层高,高速堕下的张老三掉在了楼下的那面墙上,把那面已经屹立了十几年而不倒的墙给砸塌了,而且塌的很彻底。   与那面墙的粉身碎骨比起来张老三的伤势不值一提,但正走在那面墙另一面的阿雪却被狠狠的压在了砖砾之下。虽然如此但好在不是张老三直接砸在阿雪头上,卡卡微微的宽心。然而最惨的却是没有人注意到阿雪被压在了砖砾之下,大家都去忙活张老三了,把阿雪独自一人抛在了一边,直到很久之后她才被人发现。   卡卡回想着那一刻,他不知道阿雪那像一纸儿一样身子骨被压在砖砾之下时她有着怎样的一种疼痛,但卡卡想像的到那时的阿雪一定非常孤独,因为没有人去理睬她,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卡卡寝食不安,他不知该怎么办,他想问天为什么命运对自己如此残酷,但问了也是白问,没有答案的。   他想过给大姐打电话并要求去看望阿雪,但他没有勇气去这么做,而让这一切都结束他又觉着有点对不起阿雪。在他左右为难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柱子来的电话,显然此时的柱子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发生在阿雪身上的事,在电话那头柱子对卡卡低沉的道放弃吧,就这么结束了吧。卡卡也道好吧,就这么结束吧,就这么结束。柱子又道你没事出去走走,散散心,我这儿还有点事,办完了我去找你。卡卡道好,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能接受。

(一三六)   柱子真的来了,他的体测已经通过了,进体院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卡卡接待了柱子,两人绕着小区中的一个广场一边闲逛一边聊天,广场中央的一个喷泉没有任何征兆的喷出了一个卡卡从来没见过的十多米高的水柱,附近的小孩子雀越,却溅了卡卡与柱子二人一身的水,并且多少受了点惊吓。   柱子对卡卡道走啊,找个迪厅运动运动去啊。卡卡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也就只有同意了。二人来到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迪厅,算是一合资企业。里面的人比较多,灯光阴暗,音乐极具震撼,一群青年男女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摆动着全身上下每一块可以摆动的部分。这里的灯有一种荧光的效果,如果你的衣服是白色的,那么你会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一个小姑娘显明的有着超出常人的表现欲,因为她的全身上下所穿戴的所有丝织品都是白色的,让迪厅里的人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她的身材非常好,旁边的一位大哥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看。那小姑娘很挑衅的问道你瞧啥啊?那人听得此问,收起了色眯眯的眼神,转身向迪厅门口走去,没敢多说半个字,因为那个小姑娘的背后站着好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个地方是绝对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卡卡与柱子没什么实力,只好站在那里并不张扬的跳着,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却有几个流氓打扮的人在舞池中央边跳边围出了一块空地,很招摇。柱子看着他们对卡卡道你看他们挺牛逼的吧,我以后肯定要像他们那样。二个跳累了从迪厅出来之后,柱子又对卡卡说了一句话道我觉着你不属于这里。   时近中午,卡卡与柱子都有点饿了,二人溜达着来到了一家包子铺,夜来香包子铺。铺子里人不是很多,那个熟悉的老板并没有出现在卡卡的视野里八成是在里屋躺着,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招呼着几位客人。二人坐下要了几个包子,两碗粥,吃了起来,很香。   由于饿了,所以吃的很快。吃完后卡卡主动结帐,但还是让柱子抢先一步交了五块钱,但还不够,这顿饭一共六块伍。卡卡拿出了一张二元的纸币,递了过去。收钱的是一位农村妹子,可能是刚来的,卡卡从没有看到过。她收下了卡卡递过来的二元钱,然后又很奇怪的把柱子刚刚交过的那张五元钱找给了卡卡,然后又从放钱的抽屉里拿出了三块五递了过来。卡卡很快明白过来,对那农村妹子道我给你的是一张二块的。站在一旁的另一位服务员闻声过来,历声道这傻丫头蛋子,那不明摆着是二块的吗,连钱都不认识了?帐算清后,二人走了出来,在此过程中那两个服务员都没有向卡卡道谢。   柱子看了看卡卡摇了摇头对他道你知不知道她们两个为啥连声谢谢都没跟你说吗?卡卡道我又不是想让她们谢我,不是我的钱我不能要。柱子道信不信她们不但不谢你可能现在还在心里面骂你呢?卡卡道不能吧,她们没有理由骂我。柱子道你吧就是脑子混,你把那钱拿走了也就拿走了,她们两是打工的,该挣多少钱还是多少钱,你把那钱退回去也到不了她们手里,但这事要是让她们老板听见了肯定得损她们,这里面的道理你想没想明白?卡卡听后道我还是觉着我没错,那钱我绝对不能拿。柱子突然变的出离愤怒,他不断的向卡卡大吼着什么,但那吼声却又淹没在了车水马龙之中。   他们肩并肩的走着,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车站到了,柱子上了一辆刚刚进站的公车,公车启动向着小镇的方向驶去。直到开到很远很远才看到一支手从公车的窗子里伸了出来向卡卡招了招手,卡卡知道那支手是柱子的,然后公车就在卡卡的视野里消失了。   卡卡独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一片落叶在风中慢慢的无声落下,他向着那辆公车刚刚驶过的方向挥了挥手臂,不是向柱子,因为柱子已经不可能看见,而是挥一挥手,可以告别一个年代。

[此贴子已经被方可方不可于2004-5-16 17:19:53编辑过]
沙发 2#
牛头对马嘴 发表于 04-4-16 16:47:25 | 只看该作者

我支持你

曾几何时

我也想写写自己的高三

但最终还是自己太懒

没写

其实每个人的高三都是一本书

板凳 3#
雨言 发表于 04-4-28 19:58:34 | 只看该作者
高三是刻骨铭心的 虽然我还没有经历过 但快;了
马扎 4#
方可方不可 发表于 04-9-10 17:01:47 | 只看该作者
这个东西其实不算灌水,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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