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来两个自己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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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同人:飞越幽寂苍穹 /序章/
飞越幽寂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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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lden Sun,in splendour likest Heaven,
在群星中,那金色的太阳最似天庭灿烂,
Allured his eye.Thither his course he bends,
吸引他的目光;他转往那个方向,
Through the calm Firmament.
飞越幽寂的苍穹。
——J.Milton,PARADISE LOST,Ⅲ,572-574,译文据朱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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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 1.0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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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仿若夜里山间雨声般的杂音在通讯回路中沙沙地响着,很快就寂静无声。又过了一会,正面的荧幕亮了起来,将黑暗的宇宙、以及在那黑暗之幕上密布着的点点群星都投射到瞳孔之中。偶尔,一两道光芒在视野中闪过,有的星星被光芒掠过,旋即膨胀成光球,然后消散,只在身后留下幽深的虚空。
狭窄的座舱中充满了过滤空气特有的微臭味。这时她才发觉,嘴里有什么地方被咬破了;一股带着血腥的味道,咸咸的,在干渴的口腔里逐渐扩散开来。在座椅的左右两侧,荧幕早已被震碎,变成了黑色的空洞,她用颤抖的手拨开散落在仪表板和身上的玻璃碎片;机件过度运转产生的微热,透过标准服的手套温暖着已经冰冷麻木的手指。
面前这一片在宇宙中光耀的星海,简直就像是地狱灼热火焰的余烬。看着映在荧幕中的一切,她这样想着,稍微拉动操纵杆,把机体转向另一个方向:在那里,那个外形如毒蘑菇一般的要塞在星空中形成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在它的背后,太阳的光芒缓缓地流动,给阴影的边缘镶上金光灿烂的花边。
不知什么时候,交织于这座要塞之上的漫天火网已经消逝、不见。吸收人的鲜血和生命,以爆炸在宇宙中换取短暂眩目光芒的花朵也不再盛开;光块和火焰沿着要塞的表面通路和管道不断游走,忽明忽灭,宛如要塞在垂死前的最后痉挛。
她艰难地再度发动机体,打出请求着舰的讯号,向着目力所及之处、最近的一艘麦哲伦(Magellan)级战舰靠拢过去。在爆炸中,自己被推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座机RB-79铁球(Ball)幸运地在那次爆炸中存活下来,失去了一侧的机械臂和推进器,就连机体的姿态制御喷口也已有多数不能使用。——唯一完好的正面荧幕映出流动的宇宙景象:友军MS和战舰的残骸混在吉恩军的06型、09型,甚至偶尔还有14型MS的残骸之中,被重力的套索捕获,循着自然的轨道随波逐流。
细小的破片敲击着铁球的机身,她和她的机体一起在广阔的宇宙之海中半漂流地行进着。低后坐力炮的弹仓里只剩一发炮弹,但无关紧要:虽然主要的战斗已经结束,仍不时地有流弹在这片宙域中穿行,可那已经无法构成威胁了。
如今,在联邦舰队的优势战力面前,四分五裂的吉恩军已战至最后一兵一弹。对吉恩来说,能够再次扭转战场局面、把联邦的胜利之果夺走的时刻,再也没有了。
转瞬即逝的亮光在荧幕的边缘一掠而过。她稍微侧过头:从要塞的伞顶方向,爆发了耀眼的闪光。是巡洋舰等级的大船爆炸了;很快,那闪光也被太阳的光辉吞没,沉降于燃烧的熊熊烈火之下。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更加强烈的爆炸在要塞内部发生,她从荧幕里依稀看见最后一批联邦军的MS和救生艇从要塞中撤离,然后,猛火与爆焰立即从要塞的岩石表面下喷发出来。
在这一刻,一种抚慰心灵的温暖仿佛在一瞬之间充满了整个战场。那是一种人与人之间互相思念,互相羁绊的心情,是爱意与友情交织的情感。在感觉到那温暖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所有的痛苦、迷惘与悲伤都被荡涤一净,只留下安慰和轻松;她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少人感觉到了这份情感,也许是错觉,但在那时,即将终战的战场上却没有任何交战和冲突。
“我还有能回去的地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不知名的声音从她的心底响起。刚才的感觉肯定不是错觉,这是毫无疑问的。可当她左右环顾时,周围却杳无声息,目力所及之处,眼中所见的尽是虚空的宇宙;在那宇宙的一角,被几艘撒拉米斯(Salamis)级巡洋舰护卫着,麦哲伦伤痕累累的巨体终于出现在眼前。
在战舰发出的导引光束指引下,重创的铁球漂浮着,远离身后那漫溢着杀戮与死亡的深渊。好象是察觉到了铁球的所属和编号,在战舰近侧护卫的一架MS以最大的速度,急忙向她飞来。
RGM-79 GM。那是大战末期投入参战,在所罗门(Solomon)、以及这个阿·巴瓦·库(A.Vaoa.Koo)的战场上牺牲惨重、但同时也战功卓著的,联邦军主力MS。这架GM和战舰一样,白色的机体上已经布满黑色的弹洞和裂缝。失去了一只手臂,但另一只手上仍然紧握着火箭筒的握柄,它随即把火箭筒收到背后,扶住铁球的机身;没有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干扰,那个她熟悉、牵挂的声音在通话器中响起,声音中的疲惫难以掩盖重逢的喜悦和不变的温柔。
她操控铁球,用那只依然完好的机械臂挂在麦哲伦的舰体上。她也在不断地和对方交谈着——说了些什么,其实全都无关紧要。悲伤、痛苦,还有温暖的爱和喜悦,一切的情感化作无声的音乐,笼罩在驾驶舱中;在那GM的驾驶员一方,或许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抬头看向前方,阿·巴瓦·库要塞依然被火光笼罩。不远的地方,一艘半毁的绿色战舰在宇宙中漂浮着:是吉恩的姆塞(Musai)巡洋舰。劝降的发光讯号从麦哲伦的舰桥上打了出来;姆塞舰很快回应,决定投降。代表投降的讯号在绿色的舰桥上规律地一闪一灭,如同失败者最后的哀鸣。
在麦哲伦和撒拉米斯航向的前方,一架09型MS,德姆(Dom)的残骸慢慢地漂过。不是曾在这片宙域中大量部署的09R型,机体似乎经过很大的改修;这台重装甲的MS,即使大半个身体已被轰成灰烬,可仍然拦在姆塞前面,伸出右手,执拗地阻挡着——虽然那只不过是残骸而已,但她的心里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09型的单眼旁,散落着一串晶莹的玻璃碎片,仿佛洒在宇宙中的泪水。而在它背后那广阔无垠的大宇宙,却对这小小地球圈中的悲哀不屑一顾,在永恒的法则推动下,没有止歇地运转着。
同样地,在过去的一年中,人类那一切的疯狂、杀戮、破坏和死亡,也只不是历史之河中一个小小的旋涡吧?
泪水从她的眼中不知不觉地滑落。低下头轻轻啜泣,驾驶舱的景象在眼中黯淡,深邃的宇宙包裹在身体四周;在战场上度过的、每一天的景象都随时间之风从她身旁高速掠过,席卷一切,最后消失在记忆尽头。
终于,吞噬万物的火焰熄灭了,阿·巴瓦·库重新笼罩在黑暗之中。透过朦胧的泪眼,太阳依然把金边镶到那黑色的阴影上;而在阴影背后,无限地延展出去的,是苍色的宇宙和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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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想写一篇高达的同人。在怠惰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开始动笔了……虽然我的精力还是以新双翼为主。这序章算是几个月没写小说之后的练笔和热身。以后我也会把这篇同人继续写下去的……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这篇同人的基础是我对高达世界的一贯理解。这不是一篇英雄主义的小说,里面不会出现战力非常特出的超级机体,也没有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场面。我只是想写这场战争中的一个角落,普通的士兵用着普通的装备,和同样普通的敌人对抗;尽力表现出战场的真实,因为所谓宇宙世纪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此。
——是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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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无意中翻了翻阴历,又到了清明。下葬以后没去看他了吧。
在世界上活了久了未免记忆力就有些衰退,不过幸好还没忘了他的安息之处。
选择这种天气出门对于一个被风湿折磨的老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件易事,现在地球的气候真是不稳定。
许久没来墓碑也有了些破旧,或许我是十年来唯一来看他的人。
你听得见吧,现在我们仅相距6英尺而已,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心平气和地谈话。
你死时的一脸困惑,我一直都记着到死都不会忘记。那是我一生中第二次对人下毒也是最后一次,第一次的对象,是我父亲。
年轻时的我和你那时一样热衷于政治活动,有时又过于激进。
过去我和父亲居住在SIDE3。父亲是名公务员,不过工作单位是秘密警察。我的工作却是和父亲完全对立的——我为地球工作。从60年代到大战爆发前我的工作一直都很顺利,情报从我手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终于那一天到了,尽管我早料到了那天的到来,我暴露了。我的活动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被我父亲发现了,并且他还打算在第二天揭发我。当然他再也没有看到太阳的升起,我毫不犹豫地在他的晚餐里下了毒。
他死得很快,应该没什么痛苦。我勉强可以听见他临终时的几句话“ 你做得很好,你尽了你认为你应该尽的责任,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会尽我的责任,我死了你也得干下去。是非对错的问题等你死了我们再谈吧。”或许是错觉,我总觉得父亲事先知道食物被下毒。这件事一直是秘密,我准备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多年后我也干起了父亲的老本行——秘密警察,不过是为联邦政府工作。
当我发现身为我秘书的你竟然在为叛军卡拉巴工作时,我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当年的复杂心情。
我一直都没忘父亲的临终之言,并且一直遵循着,这对你而言大概是最大的不幸。
说实话我当时犹豫了很久,我甚至希望你能在我之前先下手,这样才能免除职责。很遗憾你没有与我过去相类似的行为,而且你也不愿意招认出你的伙伴。
我不愿把你交给秘密警察,令你去面对各种非人的拷问。我找出了毒死我父亲的毒药,用了最大的剂量。
你死亡的速度更快,连叫都没来得及叫。
这些你都还记得吧!
我很后悔。
真的,很后悔!虽然我依旧认为我没做错。
我很孤独,非常孤独!
现在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对着你的墓碑呓语。
我不是个好女儿,同样也不是个好母亲!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下次我不会忘了带花来的。
明年清明再见,我唯一的儿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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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坠王
巴克的桌上放着两个相框,里面分别放有一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他的未婚妻,他们约好战争结束后结婚;另一张是和他的朋友伊万的合影,照片是在靠近波兹坦的一个临时机场拍的,当时巴克和伊万都是年轻的飞行员,而各自的战果都是七架。巴克还记得,分别的时候,伊万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他要让巴克亲眼看到他击落的第十架敌机。
巴克笑了,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并肩作战。冷战已经开始,战时的盟国已经成为几乎不共戴天的敌人。一边是艾森豪威尔,一边是斯大林,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两个不同立场的领导人能坐下来谈出任何结果。这场战争也许就是两大巨头碰撞的结果,虽然苏联没有参战,但美军在朝鲜半岛还是遇到了中国军队,并且,在五二年曾一度失去汉城。巴克无法预测战争的结束日期,对他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麦克阿瑟将军曾经两次预言在五零年的圣诞节前和五一年的感恩节前结束战争,但是他都失败了,并被解除了职务。
巴克肩负的是战术攻击使命,比起那些将军们可能他更轻松一点,因为他只需考虑在天空中指挥他的编队,并消灭当面之敌。巴克不是战略家,几乎从不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在这个晚上,他却想了很多。战争还会进行多久,结果会是怎样。夜晚和往常一样满是灯光和寂静。只不过,在平安夜,他有点想家。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热切等待他回家的未婚妻。
“我亲爱的克莉斯汀娜,别为我担心。圣诞节我没法回来,这里任务繁忙。代我转告爸爸妈妈,我祝福他们。当然,也祝福你,亲爱的。吻你,爱你的巴克。”
巴克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并仔细地粘好封口,贴上邮票,准备马上寄出去。这时候,将军的秘书来了,她告诉巴克,他升衔了。巴克很高兴,送走了秘书。“这下可是中校了,军饷上一个级别,下次任务后也许就能带一个中队了。”他美滋滋地想着,一下倒在床上。任命书明天去将军处领取,而在这之前,巴克准备好好为自己庆祝一番。他把写好的信放在上毛衣的大口袋里,披上军大衣离开了空荡荡的宿舍。
平安夜的汉城是美丽的,四处是霓红灯,四周的商家都不失时机地打出了“削价”、“优质”
的大小广告。很难想象去年这里曾经被共产主义的军队占领过。如今这里是美国人的乐园,也许任何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只要有点本钱,就能在这里靠倒买倒卖军需物资发大财。巴克认为这很正常,因为每次战争中总有人发大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军人,而是商人。商人们有敏锐的直觉,他们甚至可以影响政治家的决策,这些,在他的国家是见怪不怪的。想到这里,巴克多少有种失落感,似乎他是为那帮商人在卖命而不是为了国家。巴克不愿意继续这个令他郁闷的想法了,他笑了笑,走进一间酒吧。
一阵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随后而至的是欢快的钢琴声。醉汉们三五成群地狂灌着啤酒,高声说着醉话。流莺们则躲在角落里对着上钩的男人们搔首弄姿。巴克不太习惯这种气氛,今天算是破例前来消费。他叫了一杯马坚尼酒,坐到了钢琴师的旁边自顾自地喝着。巴克自己弹得一手好琴,他常说,如果不是战争,他该去报考音乐学院。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从应征入伍到今天,已经八年了。
巴克看了看咳得不行的钢琴师,一口喝干了酒,他拍拍钢琴师的肩膀,说:“你歇会儿,我来弹一首吧。”钢琴师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子,然后让了座。巴克坐上椅子,手指刚触到琴键,欢快的音符一下子蹦了出来。
“嘿,小苹果,小苹果,你往哪里逃啊?
落到约瑟夫大叔手里,你就别回家。
嘿,小苹果,小苹果,你往哪里溜啊?
送你去契卡的大院子,看你还得意。
…… ……”
这首曲子是伊万教给他的,他很喜欢这种轻松愉快的、俄罗斯的插曲式旋律。如果没有冷战,也许他就能去莫斯科见他的老朋友和老战友。巴克很聪明,在空闲的时间里掌握了俄语,这使他能够自由地同苏军人员交流,并结交了像伊万这样的好友。伊万还教给他许多俄罗斯的歌曲,刚才这首曲子,伊万是边弹边唱的,当然唱的是俄语。
“嘿,唱得好啊,共产党员。帮我去宰了杜鲁门这个混蛋。叫他有种的自己过来找死看看……”
“对……对……让他自己过来。老子在这里受够了,换他过来吸吸新鲜空气,啊哈哈……”
巴克的琴声和歌喉赢得了一片掌声,醉鬼们趁机跟着起哄。巴克笑了,他很高兴他的演奏技巧得到了承认。同时,他很同情那些买醉的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明天,看不到未来。美国没有受到二战的创伤,但美国也为战争流过血。谁希望自己流血呢,尤其是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巴克想,自己何尝不是处于这种立场,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也会不由自主地到这个地方来。他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 ……
凌晨两点,巴克和室友被叫醒了。巴克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昨晚的酒气未消,他感觉有些迷糊。当他和室友到将军办公室报到时,将军宣布了巴克的升衔令,并亲自为巴克的双肩新缀上两颗星星,还把一枚常春藤将章别在了他的胸前。巴克紧紧握住了将军的手,宣誓将为国家奉献一切。将军说了一些祝贺和勉励的话,随后把两人叫到办公桌前,宣布新的命令。
“巴克·阿尔蒙德中校,现命令你率领第十二飞行中队配合第八战术轰炸中队对敌军位于平壤南部二十公里处的军用机场进行战术轰炸进行空中掩护,凌晨三点三十分出发。第八集团军空军司令部 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巴克,你还有一小时准备。我们也是刚刚接到命令,委曲你了。”将军有些无奈地辩解着。可是巴克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朝将军敬了个礼就走了。对他而言,这样的任务再普通不过了,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拥有二十四架战果的ACE了。
汉城当地时间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巴克率领僚机十五架,跟随第八战术轰炸中队出击。经过四个小时飞行,按原定计划开始空袭。巴克的中队飞在轰炸中队的上方,隔着厚厚的云层,所以无法看到地面的情况。巴克可以展开想象,地面上应当是一片火海,留在机库的飞机全部被炸毁,还有那些留在跑道上的来不及起飞的。他不由地想起了珍珠港,那时候他还没加入美军,而这次空袭也不能和珍珠港那次同日而语。
一刻钟后,巴克接到轰炸中队的无线电讯号:任务完成,返航。于是他同样通过无线电传呼他的僚机返回,但是务必放慢速度,保护飞在前面的轰炸机群。“这太简单了”巴克这样想着,一大清早把我叫起来,飞过来飞过去,自己什么也没做,看来真是毫无意义的战争。
巴克懒洋洋地架驶着坐机,不时和同僚开着玩笑。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神经就紧张起来了,因为他的背后出现了米格机群。巴克本人和米格战机有过几次交有的经验,他知道米格的特点是速度快、火力强、爬升性能优良,不可大意。他命令僚机分散,各自为战,并传达了不可恋战的命令。
巴克不愧是久经战阵的王牌,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能力很强。但是现在,他心里不由地在咒骂轰炸中队的人,“搞什么鬼,都炸完了哪里又来那么多,麻烦事全让我碰上了。”可是骂归骂,敌人是没有义务放你走的。巴克不停地调整机体,不失时机地开动机炮,转眼间两架米格凌空爆炸。但是巴克也付出了代价,他的右铉翼被击伤。
巴克命令撤退,他的编队渐渐地脱离了战场。巴克作为长机负责殿后。今天的护航任务总算完成,但称不上圆满,因为巴克的中队损失了五架飞机,阵亡者中包括巴克的室友,这让巴克很伤心。巴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因为一架难缠的敌机一直紧紧跟在他后面,无论如何甩不掉,那架好像是敌方的长机。
巴克抬高机头,躲开了子弹,并想绕到对方身后,但是受伤的右铉翼没让他这么做。巴克感到今天碰到了真正的对手,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架人民军的飞机里,坐着的是什么样的飞行员?竟然能和拥有一千三百多飞行小时的我抗争。如果我们都能活着的话,我真想请你喝一杯,可是今天活着的只能是我,老兄,我祝福你上天堂。
巴克猛地左转,准备甩开敌机向对方腰部袭机,但却扑了个空。这时候,那架敌机从巴克的正面直冲过来,巴克惊呆了。他从铉窗中清楚地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张清秀的脸,高挺的鼻子,和那双坚毅的蓝眼睛……
几秒钟后,巴克的坐机在空中爆炸了,火焰如同烟花一般向四周飞散,画出一副美丽的图案。一封燃烧着的信,在天空中慢慢地飘落……
-FIN-
以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20 2:40: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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