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笑还是该哭

该笑还是该哭     

张老汉俩口子都是勤劳又省吃俭用的好人。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要爸妈给他买套房子，说女方说了：“没有房子不结婚。”老张两口子商量，大儿子已是大龄晚婚，苦苦自己还是给他买套房子吧。张奶奶想想买房是大事，这辈子买过许多东西，就是没有买过房子。老张问妻子：“钱够吗？”

“有每月存贮的钱，有你过七十岁收的礼金，有你退休后打工挣的钱，钱是够的。”老张说：“那就买吧！”老两口给大儿子买了两室一厅的套房。大儿子和大媳妇都很高兴，大儿子对媳妇说：“爸妈也不容易，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给我们买房子，以后我们要好好照顾爸妈呀！”儿媳妇说：“那当然哟。”过了两年，老二要结婚了，同样要买房子，钱不够，怎么办？两个老人愁眉不展，不知怎么办好。这时，老二出主意了，“爸！妈！我有个主意你们看如何？你们觉得可行就这么办，你们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全当我没有说。”老俩口表示：“你说出来我们听听。”老二说：“是这样的，你们俩人住的是三室二厅的大房子，把它卖了，换成两室一厅的，你们也够住了，我们也买两室一厅的，钱差不了多啦，你们看着如何？”老汉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就这样老人把房子换了，加上家里的钱，给老二买了房子。也是两室一厅，就是比老大的稍大几个平米。

没过几年，张老汉因长期积劳成疾而过世了。就在老爸过世不几天，大儿子和大媳妇找老妈发难来了，老大说：“我们的房子比老二的小，要补上。”

老妈问：“怎么补呀？”

老大说：“拿钱呗！”

老妈说：“我们替你们弟兄俩个买房子，用了所有的积蓄，这次换房又贴了钱，现在我手上是还有点钱，那是我的养老钱，不能动！”

老大一听“不能动”三个字，马上火了，“怎么不能动？有我们在，你还怕什么呀？”

“要我指望你们？我算是看透了，指望你们无门，你一定要这钱就向你老子要吧，我没有钱。”

老二说：“妈！你拿点出来分分，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老人对老二说：“悔不该当初给你买房时没有买小些的，比老大的房子小。”而后，老人又对老大说：“如果老二的房子比你的小，你多出的面积还退钱吗？”老大不语。老奶奶喂养的一只小花猫见老奶奶的两个儿子、儿媳和奶奶过不去，很生气。它先是“猫咪”叫了两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几个也太不象话了，你们还是奶奶的儿子吗？怎么这样不懂事，奶奶为你们苦了一辈子了，不孝之子，讨嫌！”

大儿子见猫骂人，举手要手花猫，还骂道：“没有你事，快滚！”小花猫不理他。奶奶可高兴了，儿子还不如花猫懂事。

老大要钱要不到，采取另一个办法，零敲碎打的来括老妈的钱，常回家吃饭。大媳妇对她儿子说：“你每天回奶奶家吃饭，好看看奶奶，常在奶奶身边，奶奶也高兴啊！”

老二见老大一家回家吃饭，一家三口也常回家吃饭，不但不给钱，还要吃好饭好菜，而且是回家坐下就吃，吃了也不要埋单，饭后也不要洗碗抹桌子。

奶奶想想，这样下去还有个头吗？还不如找老伴去。老人不声不响买了农药。这天夜里奶奶想想马上要离开人世，我不是阎王叫我去的，是我自己要去的。她伤心地哭了，谁会自己去阎王殿找阎王呀？奶奶的哭声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凄惨。她哭着哭着睡着了。梦中，她看到了丈夫，向丈夫诉说所受苦难。丈夫安慰她说：“你再忍忍，你做不了的事坚决不做，善恶有报，我看就要报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奶奶不信丈夫的话，谁知道我要苦到哪一天？奶奶家的小花猫见奶奶精神恍惚，就关心地问她，“奶奶！你这是怎么啦？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奶奶觉得家中发生的这些丑事无人可说，对儿子儿媳不能说。告诉孙子也不好，儿子儿媳还以为我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对小猫说说倒无妨。奶奶向小花猫说了儿子们不孝的事实，说自己不想活了，已经买了农药，要去找爷爷。小猫听了非常伤心，想不到奶奶受这么大苦。它说：“奶奶！你说的事全是真的，我全知道，我太麻木不仁了，竟然没有往心里去，没有为奶奶想想。奶奶，我支持你，我帮你，你不要喝农药，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死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要好好活着。”

小花猫把奶奶的大孙子小充叫到外面，把奶奶受苦受累的大致情况，特别是奶奶买了农药，要找爷爷去了，告诉了小充，小花猫说：“小充！你一定要救救奶奶哟！”

小充说：“小猫！你做得对，家中出现这些事，我一定要管，奶奶不能死，你等着看吧。”

小充找到了奶奶买的农药，为了奶奶的安全，马上把农药藏了起来。奶奶找不到农药，感到太怪了。她想：没有人知道我买农药，怎么会丢了呢？谁要拿去会出事的，喝了会死人的，这怎么办呀？奶奶非常担心农药出事。她想来想去，对了，小猫知道农药的事，是不是小猫拿了农药？找小猫问呀。

奶奶问小花猫：“小猫咪，你拿农药了吗？”

猫咪说：“我没有拿。”

奶奶又问：“你没有拿？谁拿的？农药弄不好要出事的，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没有别人，你没有拿？谁拿的？”

小花猫说：“奶奶！你还知道农药要出事，你不但买了，还要喝呢，你本来就不该买。”

奶奶知道花猫没有拿，真的急了，“花猫，你究竟拿了没有？快说实话，急死我了。”

小花猫慢腾腾地说：“你孙子小充知道，要拿是他拿的，还不是怕你出事。”

奶奶听这么一说，“对了，是他，肯定是小充藏起来了，你怎不早说呀。”

次日，小充邀请电视台和报社记者，又喊来爸妈和叔叔婶婶等亲戚朋友，当众讲道：“我奶奶苦了一辈子了，我爷爷和奶奶为他们结婚买了新房子，他们还不满意，还要钱，不给就千方百计来折磨奶奶，八十多岁的人了，本应当享福，还要每天替他们买菜做饭，也不把钱，逢年过节都是空手回家吃喝，什么事不做，奶奶毕尽老了，吃不消了，奶奶气的不想活了，大家看，这就是我奶奶买的农药，她要喝农药找爷爷去。今天要记者来做个见证，如果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他们害死的。” 记者纷纷拍照，采访。次日电台和报纸都登出报道。在众人的斥责声中，两个儿子儿媳妇再也不敢虐待老人了，对老人的态度都转变了，能较好地照顾奶奶。老人似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她不清楚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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