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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忘却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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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高三,别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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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4:10 | 只看该作者
  (四一)   搬进新家之后与老猪几个喝酒喝到半夜,早上起来卡卡与柱子都有点头晕。一路狂奔之后踩着上课铃走进了教学楼,副校长已经一手拿笔一手拿本站在那里抓迟到的,对卡卡与柱子说道快点,下回算你们迟到。   中午得知明天要有几个领导来学校视查,所以下午学校要组织一次大扫除,同学们怨声载道纷纷抱怨领导们好象那女人的月经恨不得每个月都来一次。下午课是没有了,每个班除了要打扫好自己的班级外,还要抽出一部分人来打扫学校的公共设施。三年六班是我们学校班级中的最后一个编号,所以分配到我们班时就只剩下操场上的那个厕所了。   那个厕所所散发出的气味十分惊人,经常有人找不到公厕的闻着味来我们学校上厕所,冬天的气味小了一点但厕所里面的尿冰冻的满哪都是,一不心跌倒就有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那些尿冰清除掉,校方深知任务坚巨将全学校的工具都集中到我们班男生手里。到了劳动时我们已经人手里一把比如斧头,镐,铁锹等工具,战斗力已经惊人。   来到了厕所见那尿冰已经把小便池子填满,不但填满而且日积月累的高高突起了一块,老猪拎着镐,看了看,一镐抡出去冰屑四溅,一干人等狼狈而逃。卡卡想装肚子痛回家,不想被英老师看穿心思道任何人都不许走,今天必须得把活干完。然后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镐身先士卒的干了起来,英老师身材多少有点苗条,抡起镐来的样子也就多少有点搞笑。但我们并没有笑,老猪上前夺过了英老师手中的镐,我们也捡起了地上的工具干了起来。天气有些冷,但大家干的十分卖力,见了汗也就有了热火朝天的感觉,虽然时不时的有飞溅起来的冰碴打中我们的脸,让我们倍觉恶心。   男厕所这边的活干完了,拐弯来到隔壁女厕所,头一次进来男生们发现里边的结构和男厕所有很大的差别,眼镜的嘴最快问道怎么没有小便池啊?被英老师瞪了一眼。当已经快四点时,活已经全部干完,卡卡他们才最后的回到了教室。   教室已经被女生们打扫的一尘不染,这帮刚从公厕里回来的男生踩在地面上心里多少有点不忍。阿雪擦完了最后一块玻璃,回到了卡卡前排的座位上。卡卡注意到阿雪的手已经被泡的惨白,身体因为刚刚的劳累而略微显有一点颤抖。被阿雪擦的明亮的窗户映着窗外的雪景,阿雪坐在窗前,有着同样明亮的眸子,与雪白的肌肤,很美。   阿雪一定又干了不少的活,她好像有一种自虐的倾向,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在劳动中,而从不记较所取,仿若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卡卡注视着阿雪,慢慢的痴了起来。但卡卡知道现在无法与阿雪走的太近,这让卡卡多少有点烦恨,心说如果有阿雪在身边的话,我的学习成绩肯定会好起来的。如果这个词是一个美好的东西,因为它会让你有很多美好的假设,也是残酷的,因为那假设大多是无法实现或很难实现的。所以卡卡苦笑了起来。                     (四二)   坐地这会儿正蹲在教学楼台阶上,眼睛望向了远方,目光如炬又散射出了极度自信的光茫,一付无敌最寂寞的样子。他皮肤黝黑,头皮上的头发好象草皮上的草一样享受着自由生长的快乐,没有任何梳理过的痕迹,一身中山装让他多少显的与这个时代脱节。上课铃声响起坐地收回了已在远方的目光,站了起来,缓缓向教室走去,他走路是不抬头的,总是双眼盯着双脚,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一次正在闷头走路的他被小吕子碰到,小吕子问你为什么走路不抬头啊?坐地装酷道走的多了也就不用抬头了。小吕子对坐地向来宠爱有加,于是在课堂上把这句话引为经典。   装酷是需要底气的,但坐地有这种底气,卡卡转班之后有三次月考,坐地也拿了三次全学年第一,而且每次都与其它人拉开了一些分数。他的同学已经无法给坐地以压力与挑战了,于是坐地把挑战的目标转向了老师。   这一节是政治课,同学们坐好,政治老师也翩翩的走了进来。像往常一样政治老师穿了一件新衣服,脸上挂着浓装,那浓装十分的浓,不但浓而且厚,好象随时都有从脸上掉下来的危险。   老师如常的站在讲台上讲课,同学们如常的怀着各种心情听老师讲课,时间在粉笔与黑板的磨擦声中一点一点过去。“阿雪你来回答一下黑板上的这道题。”政治老师点名道姓,而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论白马非马的对与错。   阿雪站起来道该观点是错误的,它没有正确认识到矛盾的特殊性和普遍性。相同的事物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即特殊性。但是这和他们的普遍性是不矛盾的应该透过其现象看到其本质,白马属于马的一种,这是它的普遍性,它的特殊性在于它的肤色,题中只看到它是特殊性从而否定它的普遍性是错误的。   政治老师点头嘉许,并想补充一下,但这个想法没有变为事实,因为跟后面突然站起来一人,坐地。坐地表情痛苦,语调亢奋仿佛受到了什么委屈道我觉着这句话没错啊,白马指的是事物的特殊性,马指的是事物的普遍性,说白马非马也没什么错啊。政治老师领教过坐地强辩的功夫,劝坐地回家好好看书。坐地道书上的早都看了,写的不对啊。激烈的辩论后政治老师扔出了第一个杀手锏问坐地道你是不是人。没想坐地一点也不含糊应道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不是人,因为相对于人的普便性来讲我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更多的特殊性,所以说我不是人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此言一出举坐皆惊,大家看到坐地当众把自己开除出人藉多少都有一点惋惜,政治老师更是无心恋战对坐地言道那你还是坐下吧,你都不是人了,咱俩还有啥可说的。坐地意犹未尽脸上表情未变,声音又高了几分,继续与政治老师理论。政治老师抛出第二个杀手锏道行了,你坐下吧,怎么你每次考试的时候总跟我的答案一样呢?坐地被击中要害,只得坐下,但脸上表情仍就未改,显示了心中的不服。                     (四三)   政治课后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教室,他是一个刚刚从师范毕业的新老师,一头板寸常年不变,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在女生看来可爱的稚气,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玫瑰。   玫瑰虽然来学校已经有一年了,但上课时还是显的有一些紧张,总是紧锁着眉头仿若承受着痛苦。这节课玫瑰准备总结一下上周考过的月考卷子,同学们纷纷从书桌里把卷子找出来,数学是卡卡的强项,这次过了一百分,但又不好意思太招摇,仅仅把卷子放在角落里。   玫瑰站在讲站上道这次的考题相对来说都比较简单,只有这个倒数第二题出的有一点偏了,理科班的都没有几个作出来的,反倒是咱们文科班很多人作了出来,搞的理科班老师直问我是怎么回事,咱们先来讲讲这道题。其实这道题是卡卡作出来的,而监堂又不是很严,于是卡卡周围的同学也有了同样的答案。小鹰回过头笑嘻嘻的对卡卡说卡卡,你可真是个神童。卡卡脸红了一下道不行了,哪有我这么大岁数的神童啊,呵呵。   此时玫瑰从粉笔盒里拿出了一根粉笔,对同学们说道这道题是考的是有关于圆的知识,这个圆啊一定要画的很圆,如果你的图画的不圆的话有些条件就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一定要画的很圆。言罢抬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畸形的十分严重的圆,然后挠挠头,自己也觉得难圆其说而显的十分尴尬。   同学们微微的笑了,对于卡卡来说,数学课总是愉快的。愉快的时光又总是过的飞快,学校的铃声响了两次,小吕子已经站到了讲台上,这节课是历史课。小吕子从前往后为同学们指点河山,三个月过来已经从尧、舜、禹讲到了文化大革命。   对文化大革命坐地一向是有自己的看法的,谈起文革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可见此人对这句话的推崇。果然小吕子的课上到一半,坐地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发表自已的看法,把课堂变成了辩论会的比赛现场。   小吕子显的十分的冷静,脸上摆着狡黠的微笑,像一个太极高手一般将坐地的一次次发难化解,与坐地的慷慨激昴形成了对比。几十个回合下来,两方谁也没有说服谁,只是整个辩论过程中阿雪一直在目不转睛看着坐地,那种钦佩嘉许的表情越然于一张脸上,甚至那表情中还掺杂了一丝丝的爱慕。卡卡没有看到这一切,他扒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反倒是被柱子看在了眼里。   时间已经不多,小吕子对坐地道你要是这么喜欢辩论那咱们就开个辩论会,辩题就是论文化大革命的对与错,不过辩论有一个前提,就是不得反对社会主义,坐地啊,你就当正方吧,反方谁来?   这时卡卡一觉醒来,只感觉周身十分舒服继而伸了一个懒腰。这个懒腰十分不幸被小吕子屈解,道那好吧,反方就由卡卡来吧,回去准备一下,安排好时间别耽误了学习,好,下课。卡卡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想要伸辩为那个懒腰正名,但无奈那伸辩淹没在了下课的铃声之中。                     (四四)   晚自习过后卡卡回到家,发现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已经挤了有十几个人,柱子对卡卡笑了笑,卡卡知道今天晚上要回寝室睡了。与柱子合住一个房子之后卡卡才知道柱子是一个“滥交”的人,只要不是用四条腿走路的生物都有可能成为柱子的朋友包括“鸡”也包括“鸭”。但更让柱子钦佩的是黑子,柱子常说这一片咱们这么大在外面混的我都认识,不过还是人黑子牛逼,他那些朋友我见过,都是二三十岁的。   卡卡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学校,校园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回到了寝室,里面更显的冷清,几个学究躺在床上正在抓紧一切时间用功,宾宾则坐在卡卡经常坐着的那个阳台上看着窗外,嘴里叨了支笔显的郁闷。大家见卡卡回来显得惊奇,卡卡胡捏道家里床榻了。宾宾仍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卡卡走过去问怎么了啊宾宾?怎么跟我前一阵子似的啊。宾宾摇了摇头之后把头低了下来,让头发倒倒垂下来,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然后又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卡卡道跟我走一趟。   分针仅仅滑过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卡卡与宾宾已经坐在了一家食杂店里的小桌子旁。已近周末,两个人均囊肿羞涩,十二块一斤的猪耳朵两个人要了一块五毛钱的,一块钱的土豆丝,两瓶啤酒已经在桌上摆开。宾宾叫道老板,猪耳朵里给拍点黄瓜。那老板从没给人称过一块五毛钱的猪耳朵,称来称去总觉得多称了一些,正在暗自生气,听见宾宾这么说仿佛一颗深埋地下的地雷终于让人踩了一脚,暴发道一块五毛钱的猪耳朵拍什么黄瓜?!人穷志短,所以只能戒急用忍,卡卡与宾宾也没多说什么,啤酒瓶脖子对撞了一下,一人干了一口。   卡卡道怎么了,跟要死了似的?宾宾叹气道黄了。卡卡知道那代表宾宾让大挺甩了,于是问道不挺好的吗,她给你买饭吃,你给她洗衣服,挺像两口子的啊,怎么说黄就黄了啊?宾宾一口酒没喝好,把酒灌到了鼻孔里,狠狠的给呛了下眼睛里面通红。卡卡又道我那意思看大挺这人不错啊,不像有的挺骚的小姑娘啊,没法补救了?宾宾接道是不错啊,就是他妈太爱扔东西,刚买的鞋,不合适说扔就扔了,就那鞋卖废品还能卖好几块呢,唉,这回把我给扔了。卡卡看着宾宾这一身肉心想要卖废品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见宾宾望着自己于是将第二个问题重复了一遍道没法补救了?宾宾道我跟你说啊卡卡,这回是真完了,我给她写了那么多,她看完之后就回了我八个字:到此为止,勿须多说。卡卡道那就拉倒吧,说实话大挺长的也不是太漂亮。宾宾举起手五指撑开成鸡爪壮,呲牙恶狠狠道胸大啊!   那天宾宾心里十分痛苦,鼻子也跟着痛苦,因为他数次将啤酒倒灌进了鼻子里,而显的十分狼狈,满嘴胡话甚至显的有一些可怜。两个人忘了时间,回寝时双双被看寝大娘堵在门外,大娘问道你们两为什么半夜出去喝酒?卡卡想开口,宾宾更快道我太爷去世了,我想他老人家。卡卡从没听说过宾宾有一个长寿的太爷,估计那去世应该发生在几十年前。看寝大娘转头望向卡卡接着问道那你呢?卡卡指着宾宾道他太爷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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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4:34 | 只看该作者
  (四五)   “你昨天晚上和宾宾喝酒去了?”柱子问道。   “嗯,去喝了点。”卡卡回道。   “那丫又让大挺扔了?”   “哦?以前也被扔过?别扔扔的啊,好歹也是个哥们。”   “你不知道,这都是第四五次了吧,一开始我们都陪他喝点什么的,安慰安慰。现在我们都不扯他了,不信你看着,他们俩最晚到中午就得合好。   “不能吧,这么夸张,都第四五次了?”   事实证明柱子说的没错,中午的时候宾宾和大挺已经手挽着手像校园出现的又一对初恋情人般向寝室走去。卡卡在一旁寻思着昨晚上有没说错话,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句说大挺不漂亮的,但那句话也确实是实话,感到庆幸。远远看着他们,想那寝室里又会出现吃剩的盒饭与床单上的皱褶了。                     (四六)   “阿雪喜欢坐地?”卡卡问道。   “不好说,那天我看那眼神不对劲,就算不是喜欢也是欣赏。”柱子回道。   “不能吧,坐地那也能算是个人?阿雪喜欢她什么啊?”   “其实他俩在有些方面倒是有点像,都跟……,不说了,反正哥们你加劲吧”柱子说完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这是一个星期天,卡卡呆在租住的小屋里没有回家,起床之后已近中午,到附近的一个职工食堂里吃了点饭。食堂人很少,休息日让一切都有了一种懒洋洋的气氛,卡卡吃的很慢,直到班长与眼镜出现在了卡卡的面前。卡卡道你们两都吃了吗?班长高个细长,留着平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标志着这是一个正宗的进步青年,此时他穿了一身的运动装道吃了,你快点吃吧,今天事挺多的呢。卡卡几口扒拉完盘中的饭菜,三人向卡卡家走去。   进了屋后三人没有废话开始准备起将与坐地进行的辩论,三人翻书,查资料,记笔记,模拟辩论忙的不宜乐乎。眼镜还带来了他的一个亲戚在文革时记的日记,那上面的一笔一划仿佛都在回忆着那个动荡的岁月。三人做了分工班长的政治成绩一直不错,有关文革的书看过不少,于是负责辩论中的政治部分,眼镜曾经勤工俭学卖过袜子,对经济也感兴趣,于是负责辩论中的经济部分,而卡卡写开场白和总结发言。   卡卡模似的坐地被班长与眼镜驳倒后三人感到高兴,卡卡有点累,躺在沙发上闲聊道现在还有坐地这样人,真他妈是个怪胎?班长道我初中就和他一个班的,这小子其实特聪明,就是有点特,不合群,有一次他爸给他请了一个给他补课的老师,他就特烦这老师,完就在他家门上面别了一把菜刀,就想那老师一开门刀掉下来把那老师砍死,有点变态。眼镜把眼镜从鼻子上拿下来,哈了口气一边擦一边坏笑着问道那砍死了吗?班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时候过年不都杀只鸡吗,鸡都乱飞整的满哪都是血,你们知道他咋杀?没等卡卡与眼镜说不知道班长却继续道他把那鸡用钉子从脖子穿过去,然后钉在地上,让鸡自己慢慢流血流死。   听完后卡卡满脑子都是那只被钉在了地上苟延残喘等死的鸡,天气很冷所以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辩论会咱们要是赢了,他会不会拿菜刀砍死咱们三个啊?眼镜接道咱们再找点人吧,别就咱们三了,找几个能打的。眼镜的这句话让人听了仿佛辩论会已经变成了黑社会火拼。班长伸了个懒腰缓缓道没事,他已经有好几年不杀鸡了。眼镜仰头两眼望天道不会是改杀人了吧?                     (四七)   当有人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对卡卡说:Merry Christmas时,卡卡才知道圣诞节已经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校园里已经开始每年都过起了圣诞节,校园里的圣诞节极不正规,没有圣诞树,没有火鸡,当然也没有圣诞老人,对我们来说,我们要的只是那种过节了的气氛,还可以找个由子大喝特喝一次。   老天爷在这天十分给面子,让天空中飘起了轻而薄的雪。班长用班费给班级的学生每人买了一个圣诞老人的小玩具,那圣诞老人仿佛得了什么大便宜一般,开怀而无耻的笑着,让人看了可爱,在这个小老头的胸前还挂了一个牌子,上面竟写道i love you!   由于忘了计算新转会而来的小温州,所以当班长发到卡卡与阿雪时,只剩下一个圣诞老人了,卡卡摆摆手,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表示对玩具不感兴趣,于是这最后的一个圣诞老人被交到了阿雪手里。阿雪双手捧着那个“老流氓”,左看右看,十分的喜爱,卡卡在一旁摇头摆尾心里面叹道真是个小姑娘。   当每个人都在闲聊时,教室里面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小鹰更加过份,在过道上与几个女生踢起了口袋,时而发出那种稚嫩而极尖的笑声,让人不禁暗叹真是一条好声带。啪的一声,同学们静了下来,原来小鹰的口袋打到了黑板上面挂着的塑料国旗上,一个小号五角星应声而落。   小鹰显的兴奋,从前排征用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了椅子。小鹰拿出胶水,捡起那个小号五角星,站在放在了桌子上的椅子上,两个小鹰的“终身奴隶”在下面稳稳的把住摞在一起的桌椅。大家七嘴八舌的告诉小鹰小号五角星在国旗上的位置,而且强调小号五角星的一角应该对准大号五角星的中心。就在小鹰快粘完的时候,教室门被打开,张校长站在门口见小鹰站的老高喝问道干什么呢?同学们紧张,小鹰也有点紧张,但还是微笑着怯怯的说小五角星掉了。张校长懂得小鹰的可爱,不忍责备,嘱咐下面的人把稳点后走掉。   柱子与老猪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瓶染头发的喷剂,两人分别在纸上镂刻了字母O和字母K,然后把纸放在后脑勺子上一阵狂喷,二人并排站在一起后脑勺子上一O一K成为哥俩儿,惹的同学们哄笑。卡卡兴起把头发的一缕也染上了颜色,坐在座位上看起了有关辩论会的材料,小鹰悄悄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对卡卡道带我一个吧,让我当二辩行不?                     (四八)   这是辩论会的前一天,卡卡独自呆在家里,搜肠刮肚的写着总结发言,不时的与眼镜和班长通着电话。小鹰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成为了二辩。   直到九点卡卡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头载倒在床上。这几天辩论会如一把悬在空中的菜刀一样,给卡卡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他开始后悔没有早早的就把辩论会推掉,他怕在阿雪面前出丑,他怕被阿雪看到他失败的样子,于是这几天卡卡起早贪黑用了十二分的精力准备这场辩论会,现在他已经筋疲力尽而沉沉睡去,他睡觉的样子像小孩子,偶而还会听到膨膨的声音,那是他睡觉也不老实的拳脚打在了床边的家什上。   二点来钟,卡卡被恶梦惊醒,在梦中卡卡被坐地像他杀过的那些鸡一样钉在了地上,坐地认真的对卡卡说道我把你钉在地上,这样你就不会把血弄的满地都是了,省的阿雪还得打扫。言毕阿雪像从地上蹦出来一样出现在了坐地的怀里,然后两人偎依在一起慢慢的向前走去。卡卡想起来去追阿雪,但钉子钉的太死了,在卡卡不断的用力下,他的脖子开始不断的断裂………   窗外静的可怕,只有路灯孤孤零的在夜色中为偶而走过的行人引路,卡卡发现膀胱已经满载,下床向走廊尽头的厕所奔去。那厕所由于夏天的时候气味难闻,窗户全部被打烂,此时四处露风,卡卡站在小便池旁竟发现小便无法进行,卡卡闭上眼睛,屏除杂念,终于完成了这次小便。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刺透了卡卡身上的线衣,让卡卡打了一个机灵,仿佛被鬼上身一般。卡卡飞一般的跑回了家,钻到热气未散的被窝里重新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恶梦然后睡去。   六点半卡卡第二次醒来,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如塞了异物一般发胀,发干,而全身上下也如被胶水粘在了床上一般动弹不得,卡卡知道自己病了,让那一阵阴风给吹的。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旷课的,因为第一堂课就是历史课,卡卡不是一个用功的人,但历史课上的辩论会对卡卡却十足的重要。卡卡运了运气下了床,温差让卡卡怀念刚刚离开的被窝,他拿起衣服,浑身上下难受的紧,心中想的确是那夹在被褥之间的温暖。卡卡的呼吸变的急促,可怜的自制力在瞬间被击溃,上床的速度很快,然后在脑中想道:再躺十分钟,早饭改在中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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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5:13 | 只看该作者
  (四九)   教学楼不畏严寒的屹立在校园的一角,上课铃响,里面人满为患,但三年六班的一张桌子两个座位上确是空的,它们的主人是卡卡和柱子。   坐地行走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过道上,每路过一张桌就会对坐在那里的人双手抱拳道加入我们正方吧,保赢,人手不够啊!再又一次被拒绝之后,坐地走向了阿雪,对阿雪苦求道阿雪,咱俩可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们不帮我你可得帮帮我。阿雪从不当面拒绝别人,而是拿起杯子放在嘴上给自己挡架,旁边坐着的大姐心领神会,用外交词令将坐地打发掉。   这时门被打开,小吕子空着手走了进来,看见教室四壁已经让坐地贴满了比如万里江山一片红,造反有理等标语,怒道搞什么搞,都给我撕下来!坐地这几天费了牛劲也没有凑够四个人,看见标语被撕,心中十二分的不爽,怎么奈小吕子是辩论会的唯一一位评委,得罪小吕子就等于输掉了辩论会,所以也就忍了,只待辩论会上暴发。   小吕子在台上示意,下面的同学按支持正方和支持反方分成两拨,全班三十五个人,卡卡与柱子没来,三十三人按十比一的比例分开坐下,反方对于正方已成包围之势。但坐地气势不弱,将厚可成书的发言稿摔在书桌上,然后在书包里一阵乱掏掏出一件看上去年龄比他还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衣服据他说是当年红卫兵造反时穿过的,此话半真半假,但那衣服显见已经掉了好几层色,却也像了八九分。小吕子见坐地人单势孤,也就没有多管。   班长,眼镜和小鹰开始着急,想卡卡一定还躺在床上,气卡卡没有正事,纷纷在心里把卡卡骂作是猪。由于双方均凑不上四个人,小于决定直接进行自由辩论,大手一挥,双方已经是唇枪舌剑。门又一次被打开,反方三人企许着望去,却发现是柱子,班长坐在下面小声问道卡卡呢,怎么还没来?柱子如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两天我看护病房来着,没在家里住。班长见坐地火力十分凶猛,小鹰已经开始有点吃力,眼镜拿出了当年卖袜子的本领,与坐地死死周旋,于是对柱子道你回家看看呗,把他叫过来,我们不少资料都在他那呢。   柱子对辩论会从来不感兴趣,但知道卡卡用意不在于此,于是看了看阿雪的表情开门而去。时间已经不多,柱子铆足了劲一阵狂奔到家,却看见卡卡睡的十分暇意,一脚踹了个半醒,没想先卡卡反问道搞什么搞,你怎么没直接去上学啊,回来干嘛?柱子上气不接下气仍然怒道你他妈知不知道有辩论会这回事啊?听见辩论会三字,卡卡被惊的全醒,胡乱穿上衣服后用柱子刚刚用过的速度向学校极速的奔去。路人无不侧目,纷纷瞅向卡卡跑来的方向,以为可以看到比如狼狗,警车什么的,一无所获后而认定此人有病。                     (五十)   路边的景物飞速的向后移动,学校大门很快出现在了卡卡的视野里。虽然很累,但卡卡没有让自己慢下来,而是一口气跑进了教学楼,推开班级那个仍然因为发涩而吱吱乱响的门。眼镜见卡卡才来,对卡卡比出了中指,一脸的不屑,班长咧嘴摇了摇头,倒是小鹰宽容的笑了笑。由于座位被打乱,卡卡一时没有找到阿雪,只见小吕子在讲台上卖关子道辩论会到此结束,你们觉着哪方是获胜方啊?三十个人说反方,三个人说正方。最后小吕子宣布反方获胜,三十个人雀越,三个人不服。   卡卡站在前面道这么快就完了啊?小吕子看着衣衫不整的卡卡道你这主辩手怎么才来啊,你看看你那头发跟个鸡窝似的,脸也没洗。卡卡没有解释对小吕子请求道让我把总结发言念一遍吧,要不就白写了。小吕子没出声,倒是小鹰在下面道让他念念吧。于是卡卡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   卡卡写的总结发言是以综上所述四个字开头的,这四个字念是不念让卡卡为难,因为辩论会卡卡没有在场,谈不上综上所述,想要省去确又发现不但开头有一个“综上所述”,结尾和中间一共还有两个“综上所述”如果都不念的话前后无法成文。最后卡卡还是决定不去省略,因为对于班级里的同学他们是亲历了辩论会的全过程的。卡卡抖了抖那张纸道综上所述……。突然铃声大作,让后面的内容淹没其中,没有人听到。小吕子没理卡卡直接道好,下课。然后推门而去。   卡卡绷着的一股劲随着铃声全部泄掉,病魔重新回到卡卡身上,让卡卡更加难受,混身上下好像被绑了铅块一样感觉无力,身子一软也就摊在了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心乱如麻想自己一定会被同学们骂胆小鬼而越发的后悔自己早上的赖床,阿雪呢,阿雪一定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吧,而阿雪的性格一定会很不喜欢这种人的,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错过阿雪呢?这几天一心用在准备这个辩论会上,学习又落下了一大块,而阿雪又是那么的在意自己的成绩。卡卡不再往下想,因为这一切已经坏到了极点,卡卡死了的心都有。   眼镜辩论会上表现的十分抢眼,这时正在和几个女生吹的不意乐乎道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就是一直对自己都有信心啊,哈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好像那信心已经被他满满的放在了那里。小鹰带着一股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坐在了卡卡的身边,拿过那张写有总结发言的纸自故的看了起来,看完后对卡卡天真的道你写的真好啊,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咱肯定就能赢的更漂亮了。这安慰来的正是时候,卡卡一阵感动,大脑一片空白只觉着想往小鹰怀里钻,这种冲动无法抑制却又不得不抑制,只是对小鹰说道我以后要是能有你这么个闺女就好了。   (五一)   世间万物都包含在机缘与因果的不断循环之中,卡卡想不出猜不透辩论会的这件事对他和阿雪最终的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也许只有等到毕业的那一天一切才会真像大白。卡卡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失败了,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在不久的将来的答案。病痛让人的身子发沉,他仍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在走廊里转悠了两三圈之后,打开教室门,目光却指向了阿雪。那目光打在了阿雪身上,阿雪迟疑了一下,久久没有抬头,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在卡卡注视下把仰慕的目光投向了还在一旁吹牛的眼镜身上。嘴上好像还喃喃的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那目光让卡卡明白了一切。   剩下的那几堂课是怎么上的,上了什么卡卡已经不记的了,卡卡深深的把头埋在了两臂之间,清晰的听着腕上的手表滴嗒滴嗒,那声音漠然而残酷,卡卡19岁的光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他那时是那么的年轻,不懂珍惜,不懂问自己你还有几年可以这样混。   回到家里,卡卡才想起来没有去食堂吃饭,但卡卡更想躺一躺,整理心中的思绪,然后静静的睡去,想要逃离这一切。   快半夜一点钟时,卡卡饿醒了,屋子不是很热,但卡卡感觉到自己像一块已经烧红了的炭一样燥热,全身好像干涸的土地一样正在变的龟裂。卡卡下床发现所有盛水的东西里面加起来也没有一滴水。又一次坐在了黑暗之中,卡卡回想刚才是否做了什么梦,一无所获之后一种极其失落仿若丧家之犬的情绪像一面面墙一样从四面八方笼罩了卡卡,他想起了阿雪。   卡卡喜欢阿雪什么呢,她的神密?她的刻苦?她无所求的品性?卡卡觉着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最主要的。柱子曾对卡卡说过人这一辈子会错过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但有一个人你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的,你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留在你的身边,否则你很难幸福。这句话是柱子有一次喝高了之后说的,卡卡在遇到阿雪之后他相信这句话是真的,对卡卡来说阿雪就是那个人,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一样,从卡卡第一眼看到阿雪的那一刻开始。   但不会每个人都会幸福的,卡卡试着在心里为这段感情画句号,但努力了半天这个句号仍然没有画成,有时候放弃真的很难。饥渴难耐,卡卡穿上了衣服,来到了与柱子他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大吃特吃起来。烧烤店是不卖水的,卡卡喝了一瓶啤酒,再最后一口啤酒下肚之后,卡卡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血液在他的体内变的沸腾而更加快速的循环,心跳也变的有力。卡卡在迷迷糊糊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对阿雪,永远也不放弃!   烧烤店那早已经和柱子与卡卡他们熟稔了的老板将卡卡送出了门之后,在一块小黑板上记道:卡卡欠19元。                     (五二)   卡卡不知不觉竟然向学校走去,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与卡卡同行的只有他那个时长时短的影子。当静谧变的绝对时,卡卡开始感到恐惧,但他仍然茫然的向前走去。校园里的那几栋建筑在夜色的俺映下显的有点陌生,卡卡来到了寝室楼下面,找到阿雪她们寝室的窗户,站在下面,遥想阿雪睡去的样子。   卡卡想干点什么,可是又不敢向眼镜那样大喊:阿雪我爱你!但他想到了柱子曾往微微家的窗户上扔雪团让微微下来,卡卡不想让阿雪下来,因为天很冷,他只想让阿雪知道,卡卡在下面,卡卡是不会放弃阿雪的。   雪满地都是,卡卡团好了第一个雪团,瞄了瞄准卡卡向阿雪寝室的窗户扔了过去,但那个雪团没有团实成,在空中散了,散在空中的雪落在了卡卡的眼睛里,让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朦胧,夜空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卡卡又重新团了一个雪团,展臂扔了出去,这次没有打到,反而粘在了窗边的墙上。在不断的努力下卡卡终于第一次把雪团打在了那扇窗子上,那扇窗子有点破,雪团打在上面叮咣乱响。卡卡受到了鼓舞,向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不断的把雪团打在了那扇子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阿雪我要你知道我在下面。   咣!又一个雪团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卡卡的手冻的有点不好使了,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很快他又团成了一个雪团,正准备扔的时候,发现从学校围墙外跳进来了两个人,卡卡没有理,仍就扔了出去。那两个人发现了卡卡,迅速的向卡卡走来。   卡卡转过了头向他们望去,那两个人走的近了,打量了一下卡卡,然后一人飞起一脚踹向了卡卡的肚子嘴里大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作?卡卡踉跄一下,回手想要反击,但另一个人竟拿出一个警棍,一棍子砸在了卡卡的肩上。卡卡顿时蒙了,一瞬间手上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卡卡这时才发现他们两人身上穿的是警服。   卡卡忍住痛,大声问道我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打我?那两人中的一人道你说怎么了,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有病啊?警察局就在学校的旁边,当卡卡穿过警察局里那个又长又黑的走廊时,他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才第一次感到了冷,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回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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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5:38 | 只看该作者
  (五三)   卡卡冷静下来后手上的手铐被打开,那两个警察年纪不大,由于睡梦被看寝大娘的报警电话打断而满脸的不高兴。卡卡一人敬了一只烟,被拒绝掉,但气氛却有所缓和。原来他们是两个刚刚把警服穿在身上的新警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竟然紧张的不得了。卡卡说对其中一位说不像啊,你踹我那一脚可一点也不含糊。三人笑了笑,那二人给卡卡规置出来一床被儒,天还大黑,三人睡去。   早上醒来卡卡开始后悔自己的所做,那两个小警察已经下班回家,卡卡在做完笔录后,被告知要等学校领导来领才可以走。坐在角落里,卡卡听着不远处学校里不断传来的铃声,把这几天发生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越发的后悔,但后悔没有用,卡卡想起了他的一个小学时的老师常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门被打开,但进来的不是卡卡学校的领导,而是一票青年男女,女的无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的则个个獐头鼠目。卡卡以为是哪个夜总会又让人给查了,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个群宿群奸的流氓团伙。在这个远离市区的小镇上,除了文化宫的电影院时不时的放一些比如说什么《地雷战》《虎口脱险》等老的掉渣的电影之外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男生女生们在完成了身体的发育之后统统把过盛的精力放在了异性的身上,于是滋生出了一个个这样的小团伙。卡卡打量了一下他们,发现其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但那在嘴边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英老师是和张校长一起来的,看到了他们,卡卡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是警察局。 这件事在学校里已经沸沸扬扬,那天晚上阿雪等几个女生被吓哭,卡卡在脑中想像阿雪娇小的身体在黑暗中饮泣的样子,不禁觉着心疼。对这件事大家各有看法,几天来卡卡说了很多的话简记如下: 英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干啊?对你这个人我得重新认识了,不好好学习人家阿雪干啥跟你啊?跟你以后遭罪啊?明天把你家长请来!”   卡卡:“不请家长行不行啊?我爸我妈出差了。”   英老师:“什么出差了,你家长要不来你就别上了,这事本应该开除的你知不知道看你平常表现还算不错,这回学校往开一面。”   卡卡在心里面感谢自己平常的表现,想那平时的表现就像是存在银行里的钱,关健的时候是可以拿出来救急的。                     甲:“哎,那人就是卡卡。”   乙:“他算是哪颗葱啊?”   甲:“不知道啊?就是前两天砸女生寝室玻璃的那小子。”   乙:“就这王八犊子啊,真他妈没出息。”                     宾宾:“哈哈,牛逼啊,你没顺着排水管子爬上去啊?你要爬上去那你可真是我老大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真牛逼!”   卡卡:“滚犊子。”                     大海:“你这么干就对了,还是那句话小姑娘不能惯着,我爸说女的五十岁之前都不能让她吃饱了,听我的没错。”   卡卡:“我看我叔对我姨挺好的啊,服服贴贴的。”   大海:“我爸理论还行,实践就完了,嗨,我爸也就是说说,来干了。”                     卡卡妈:“你这孩子啊,一点也不省心,你怎么和我和你爸保证的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追小姑娘,现在是追小姑娘的时候吗,你要考不上大学看谁能跟你,还砸人家玻璃,你这不成流氓了嘛。”   卡卡:“行了妈,我那天也是一时糊涂,以后我好好学就是了,你别生气啊,我保证以后不再想阿雪了,其实阿雪也不是特别优秀,这事啊以后再说吧”   卡卡妈:“就是,你要是真说考上大学了,有个好工作什么小姑娘找不着,你这孩子啊,一点也不省心。”   卡卡:“我们老师怎么跟你谈的啊?”   卡卡妈:“说你不好呗,不好好学习,你这孩子啊……。” 卡卡:“就是他妈不省心!” …………                  柱子:“咋想的啊你,这回你算是完了,大半夜的你把人阿雪吓的直哭,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卡卡:“我当时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下面。”   柱子:“你看着吧这事你要是整不好大姐就得找人收拾你,我才离开几天啊,你这就乱了。   卡卡:“咱们去老猪家一趟吧,这事我看得解释解释。”                     (五四)   如果说卡卡转到文科班仅仅是一种对无聊的校园生活的一种反判,那么现在的卡卡真的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阿雪,这几个月来卡卡一直处在患得患失之中,他开始变的忧虑,敏感,不再有那种没有理由的快乐,无助的在得与失的旋涡中挣扎。但他知道他无法后退,也无法放弃,这一切没有人能够理解,包括他自己。也许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吧,他无奈的这样想着。   那天可能是阴历的十五吧,天上的月亮是那么的圆,冉冉的折射着远在地球另一面的太阳的光茫,地上的残雪无不相映生辉,隐隐的照亮了卡卡那张已经被冻的通红的脸颊。卡卡的身边是柱子,两个人商量着什么,身后拖着两个人长长的脚印,前面可以看见老猪家那的栋单元楼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卡卡每次到老猪家都会发现老猪家只有一个模样,就是当中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杯盘狼籍,桌边上坐着老猪等几个,无不喝的红光满面,旁边的电视机没有人看,但还是大声的开着,无奈的为桌上的几人伴宴。高三那一年老猪他们一共在家喝了多少酒已经无法统计,但毕业后退房时在老猪家翻出了一百多个忘了还的啤酒瓶子,连老猪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次还没进门却听见从屋里先传出了杀猪的声音,卡卡与柱子推开门看见果然在“杀猪”。“棍子”也是一个人的外号,这么叫他大约是他有一个习惯就是爱把“棍子”这两个字挂在嘴上,比如说寝室里有人骂日本人又参拜靖国神社了,让棍子听到他保准会说不就是那个小泉吗,一棍子销倒………。   此时棍子手里没拿着棍子而是拿了一把剪刀,身下压着的老猪被几个人按在地上,那把剪刀离老猪越来越近。卡卡和柱子一惊,卡卡心想老猪要是死了这事就不好办了,柱子想的却是老猪要是死了以后就不能来蹭酒了,于是二人急忙上前意欲救老猪一命。但棍子手起刀落,老猪的一撇胡子离体,老猪大哀,其余人大乐。不知为什么老猪年纪轻轻的却留着胡子,几个人早已看着不惯,今日终于给剔掉。   老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像被刚刚强奸过一样,另一撇胡子还挂在脸上,老猪只有悻悻的刮掉。众人齐夸老猪变年轻了,老猪没理,只是说要喝酒。                     (五五)   在学校几十年的历史上,从来还没有人砸过女生寝室的玻璃,卡卡一不小心就吃了第一只螃蟹,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让他在这个只有几百人的学校里出名了。与卡卡认识人的见面第一句话一定是和卡卡谈论此事。但老猪没有,那天酒已过半,老猪却对此只字未提。柱子和卡卡尝试过几次想要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但都没有成功,卡卡和柱子知道老猪想要回避此事。   卡卡这几天磕磕绊绊一直不顺,一根绷着的神经此时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用尽了肺活量,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这口酒喝的十分的急,下了肚之后一股酒劲好像一记重举一样击中卡卡的头部,卡卡觉着有一点恶心,在里屋拣了一张床迷迷糊糊的倒下。   柱子问道卡卡你这是咋了?老猪也说卡卡,没事吧,喝的太急了,你这么喝容易胃出血。柱子接着对老猪道卡卡这两天可遭老罪了,成宿成宿睡不着觉,老跟个二逼似的拿脑瓜子撞墙。棍子道就是因为那个什么阿雪啊?不至于,我原来那女朋友也是费了挺大劲追的,倒是追上了,天天在一起和我干仗,我要干点啥先得寻思寻思她得怎么想,完了到头来跟我说其实我不懂她的心,给我气的,现在黄了,想干点啥干点啥。   柱子把话接过来道棍子你现在就别说这些了,这些话我又不是没和卡卡说过,你看他那样管用吗?然后柱子扭脸对老猪道这事也不能说卡卡,那阿雪也是的,你说行还是不行,你倒给个通快话啊,是,这小姑娘心高,你要真说看不上卡卡你挑明说一下,咱们也不是说非得缠着你,老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这不折腾人呢吗?让卡卡学习那是扯淡,他高三了呆着没事又转到文科班去了,你看他是学习的料吗,历史政治一共多少本书啊,那可都得背下来,咱们在这坐着的,包括你老猪,哪有一个能学的进去的,要说指着卡卡学习能上来那趁早拉倒。   这些话卡卡没有听到,几人也没想到柱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题被转换,直到把买的酒一点不剩的喝完。然后柱子抓起躺在床上的卡卡,两手用力来回晃对卡卡道火车到站了,该回家了。                        (五六)   车上的人很多,临开车时又被几个中年妇女拦住,用尽了力气将自己塞了进来。车内空间本已狭小,此时的车上乖客像是包在粽子里的糯米一样严严实实挤在一起而动弹不得。阿雪身在其中,被挤在公车的角落里。公车又一次靠站,阿雪从公车里挤了出来,虽然离家还差一站地,但阿雪决定用走的。   离开学校时天还没有黑,但此时已经黑了,街边各种娱乐场所的霓虹灯争奇斗艳,照亮了蒙蒙的黑夜,使这夜成为了变换的夜景。道边一个位乞丐衣衫褴褛的跪卧在雪地之中,不停的给过往的行人行大礼,身前放着一个小荼缸儿,里面散落着面值大小不一的零钱。这位乞丐经常在这一片儿出现且十分的敬业,经常顶风冒雪在路边一跪就是一天,毅力相当惊人。阿雪每次遇见他时都会不忍的给他几个钢蹦儿,直到两人在附近的一家包子铺碰见一回为止,那时此乞丐正在溜着小酒,喝的不亦乐乎,与桌旁另一位乞丐正在就乞丐职业化的问题进行商讨。   阿雪漫步在路边,一辆辆各式各样的汽车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阿雪的心情也变的怅然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想着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寒冬弃车步行一样。迎面走来的陌生人向阿雪投来了注视的目光,那目光里有七分恭维,三分下流。阿雪对那七分恭维坦然接受,而又目不斜视的拒绝了那三分下流,婉若一个社交场上的老手,婉若一只高傲的小公鸡。   阿雪好像有一种直觉,她感到要下雪了,甚至她清楚的感知到在那望不见底的夜空中已经结成了属于这个冬夜的第一片雪花。两分钟后,为阿雪所感知的那片雪花飘落下来,大雪鹅毛般的笼照了这个城市,如期而至的雪是多么的美妙。   路边的一切在阿雪眼中慢慢变的熟悉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阿雪的视野里。那个人两鬓已经斑白,面色焦急,频频观望着远方,期待着什么。一阵急风吹过,行人纷纷把头埋了下来,阿雪心底涌上了一种感动,她跑了过去,挥手着冲那人道爸,让你等了半天吧!   那阵风同样刮在了卡卡的身上,卡卡的领口不经意的被解开,那阵急风带着彻骨的寒冷从领口倒灌进去,在卡卡的衣服里面转了三圈,带走了那里保存的所有热量,卡卡冷的发抖,心中想的却是等待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卡卡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把钥匙落在了家里,卡卡不知道家里人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在外面等。早些时候还有些小朋友陪着他,但天色越来越晚,最后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只有卡卡无法回家。八点,九点,卡卡在家门口来回的踱步,那种对希望的企盼,那种孤独,那种绝望让卡卡记忆犹新。最后卡卡想家人是不会回来了,于是爬上了房后头的一座平房,从那里又极其惊险的爬上了自家的阳台,就在这时,门被打开,卡卡妈怒道刚给你换的衣服你又弄脏了……。那天晚上卡卡偷偷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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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6:06 | 只看该作者
  (五七)   清晨四点,天还没有亮,阿雪已经被冻醒。最近物业公司与锅炉房的人在酒桌上喝酒喝出了点小矛盾,没想到此小矛盾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变成大矛盾,多方调解无效,结果就是这一片的供暖停止了。当然不敢给完全停了,有的时候还烧的很热,只不过那是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的大白天,而到了晚上,每家每户的暖气皆十分吝啬的不肯散发出哪怕一点点热量。   阿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宽大的粉红色睡衣裹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显的有一点滑稽。她换装开灯,坐下来开始复习功课,但很快她又停了下来,她显的有一点心烦,好像有许多心事。她合上书试图让自己静下来,然后重新又翻开了书,同时她左手的四个手指与手撑合力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粉嫩的左大腿,十分的用力。这个动作很好理解,因为疼痛是能够激发人的潜能的。   天慢慢的变亮,阿雪就这样披荆斩棘般的翻着书,就在此时她迅速的松开了自己的左手,而后门被打开,她的父亲走了进来道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是不是太冷啊。语气中充满了责怪与关切。阿雪道没事的,我只是睡不着了,没事干就看看书。阿雪的爸爸又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都快有一个月没回来了,在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和你妈觉着你最近的情绪不对啊。阿雪用几秒钟做了一下思想斗争,最后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阿雪的爸爸走后,阿雪彻底的合上了书,她走到了窗台前,两眼漫无目的的望向那被隔在窗外的远方,开始长长的遐思。她的表情痛苦而迷惘,像一只被困在了蛛网上的昆虫一样痛苦的挣扎着,良久变的坚决起来,仿佛在长时间的思考后终天做出了什么决定。这个决定对于卡卡不知是福是祸,或者与卡卡没有半点关系。   中午阿雪为她的双亲做了一顿美味的饭菜,然后又帮着她的妈妈去收了几家电费,时间就过去了,要返校了。   早已熟悉的行程并不会让人觉着闷,一个小时后卡卡已经来到了校园门口,远远的他看到了阿雪也正在向学校走来,速度很慢。卡卡想上前去就砸玻璃一事与阿雪简单的道个歉,但阿雪看到有人向她慢慢接近时绕道走了。卡卡觉着无趣,哼着歌,屁踮屁踮的向学校走去。                     (五八)   天很黑,街上的行人很少,冬天在晚上显得更加寒冷,北风嗷嗷的叫着,阿雪独自一个人向不远处的漆黑走去。那里屹立着几部IC卡电话,阿雪走向了其中的一部,这部电话已经迎面不知让谁踹过了一脚,毁了容,但好在还能用,阿雪将卡片插入,拨了一个号码,不久从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大姐的声音。   “喂”大姐在电话那头道。   “是我,阿雪。”   “是阿雪啊,你在学校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学校外面呢,走廊里人多,我现在挺烦的就出来了。”阿雪用她那粘粘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呵呵,你又怎么了啊,又是因为那事啊,咱们不都是说好了嘛,你现在先专心学习,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不要想太多了,先这样拖着吧。”   “但是我觉着就这样拖着对卡卡有点不公平……。”   “怎么不会是你有决定了吧,你不觉着太草率了嘛,现在可是高三啊,难道你不去那个地方了吗?为了卡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挺难的,我想不出怎么做才是对的。”   “阿雪,我有挺多已经工作了的朋友,他们回想起上学时候的这些事没有说不后悔的,高三不是谈恋爱的季节,更何况是卡卡,你看他成天哪有点正事,竟然还砸你玻璃,这是什么人啊?”大姐的语气表现出她有了些许的气愤。   “我知道这些道理,但是我还是有点放不下……”                     (五九)   卡卡和柱子并排仰面躺在家里的吊铺上,一动不动的好像两具挺尸。卡卡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今天经过思想斗争之后终天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开始学习了。柱子道我上个月也做出这么一决定,但琐事缠身呵,忙啊。卡卡道那正好,咱们从明天开始一起学吧,互相还能监督一下,现在离毕业还有半年多,也够了,起码得给自已找个地方去吧。柱子道你让我再想想啊,那成,咱们就一起学吧,我就怕老猪他们笑话咱俩,不管那么多了,咱们从明天开始吧。   下定了决心卡卡和柱子都有点高兴,盖好被子两人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准备睡去。半个小时过后,卡卡好像想起了什么坐了起来道柱子你有书吗,我是说咱们学习得有书啊,文科那些书我还一本没有呢。柱子迷迷糊糊踹了卡卡一脚道我最近发现你可真是个人物。卡卡仰面把头枕在胳膊上道咱们班坐地,眼镜,老猪,小鹰哪一个不是人物,都凑咱们班来了。说完之后卡卡回踹了柱子一脚,两人在吊床上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隔壁有人敲墙,一个女声道柱子啊,睡觉了啊,都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   柱子和卡卡安静下来,卡卡道是微微他妈吧?柱子点了点头,卡卡继续又问道你和她现在怎么样了啊,没事就往人家跑。柱子道还那样,她爸她妈挺得意我的,我一般去她家也就和她爸她妈聊聊,有时候根本就看不到微微,她总是闷在她那小屋里用功。卡卡道用什么功啊,微微不会也是一学究儿吧?柱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学习,她那是练画画呢,这小姑娘画画特好,小学的时候就得过奖,对我来说她跟那帮小姑娘不一样,我追她就是奔结婚去的。卡卡道你想的还真远啊,因为啥啊,就因为她会画画啊?柱子微微撇了撇嘴,思量了一下道也不是,就是前几年我们考高中的时候,我上午考的不好,当时挺闹心的,考完了同学们全回家了,我没地方去就在操场上坐着,微微后来过来了,她爸她妈也来了在后面看着,她问我考的怎样,给我好顿安慰,这事一直给我印像特深,总也忘不了。卡卡听完了道就这事啊,这不挺平常一事嘛,至于嘛?柱子转过身去,摆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最后道你不懂,不跟你说了。                     (六十)   卡卡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到学校了,自从上次事发之后,卡卡就被学校放假在家反醒,还给卡卡留了一个特别的作业,“一份足可以让别人原谅的检讨”。重新回到了班级,眼镜,班长,坐地,小鹰等一张张熟悉的脸让卡卡觉得有一些亲切,怀中揣着的那张刚刚写完的还不知道是否足以让别人原谅的检讨又多少让卡卡心里觉着有一些忐忑。   很快开始上课了,卡卡从侧后方先看了几眼阿雪,阿雪还是那么可爱,头发比卡卡刚到文科班来的时候长长了不少,柔顺的披在肩上。然后开始按着课程表上的排列一堂一堂的听起课来。   每位老师多少都对卡卡和阿雪的事发表了点看法,班主任英老师是从正面说的,说了很多,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结起来也就是学习为先这类的话。政治老师结合当天的政治课程回忆起了她高三的时候,现身说法对我们施以教育。   而历史课上的小吕子反倒显的比较沉默,除了讲课之外没有说太多,只是在快要下课时领着同学们做了几道习题。他先叫起坐地回答第一题,坐地很快答对并坐下,阿雪被第二个叫起来,她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做出了正确的解答,第三个被叫起来的是眼镜,眼镜声音宏亮,表现出一如即往的自己所标榜的自信。当最后一道题小吕子点名要卡卡解答时,卡卡愣了好一会儿,因为卡卡是后插班来的,所以很少遭到提问,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小吕子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卡卡,卡卡站了起来,见前面坐地和眼镜中间夹着阿雪全都答对了,卡卡静下心来细仔的审题。这是一道选择题,题干是应该如何正确看待商秧变法,下面四个选项写着不同的四个答案,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卡卡要做的就是要选出那一个正确的答案。   说起来容易,卡卡看着那四个选项每一个都似是而非,选择哪一个都有点不托底。卡卡决定用排除法,他一边仔细看着那四个选项一边缓缓道A……不对,B……不对,C……不对,D…………不对。教室里暴发出大笑的声音,每个人都乐的开心,只有卡卡一个人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尴尬,显的可怜。   卡卡想起这要是以前自己一定是大声的,笑呵呵的说不会也就过去了,现在竟费了牛劲也没能答对,这让卡卡有一些愤恨。在笑声之中,卡卡听到了大姐叹了一口气,那叹惜声十分的大,让卡卡听的一清二楚,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做鸟兽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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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6:31 | 只看该作者

  (六一)   上完历史课后卡卡学习的欲望强烈起来,拉着柱子满哪找书借。到了高三书更加难以借到,学习好的准备往北京考的书自然不会借给你,别说借,有些习题集,笔记本什么的连看一眼都不让。而那些不想学的,书也早已经凑不全了,而且这些人眼看就要毕业了,再不逃学就没机会了,于是变本加利的旷课,经常是几天见不到人影。柱子的书倒是找齐了,只是大多有点惨不忍睹,比如世界史那本书就让他给当锅垫了,上面被洒上了各种菜汤,现在一翻书一股剩饭味,十分考验人。   卡卡走在操场上,正在发愁,竟然看见另一个文科班的同学顶着严寒照相呢,一帮人傻瓜似的在那喊“茄子”,宾宾也混在其中。卡卡走过去,被宾宾看见,卡卡问道怎么了这是,不过年不过节的照什么相啊?宾宾道大头要参军去了,怕我们忘了他,要留个影。说完宾宾向不远处努了努嘴,只见大头细长的身体上扣了一个军帽,正在和几个女生摆造形,脸上洋溢着淫笑。大头的头并不大,那顶军帽扣在他脑袋上左右晃荡,但他是一个十分强悍的人,有一次棍子威胁大头道你再闹我把你打厕所里去。大头听后满不在乎道你把我从男厕所打进去,我从女厕所爬上来。此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怎么学习却有收藏各种教科书辅导书的嗜好,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因为绝少看见他用过。卡卡心中不禁得意,得来竟然全不费工夫。   宾宾拉着卡卡和大头合了一张影,三个人聊了聊以前在理科班时有趣的事,笑的很惬意。卡卡对大头道大头你要就这么走了那你些书不就白瞎了嘛。大头道那也没办法啊,我要再留在这那我不是白瞎了吗,咱就是一当兵的料。说完了之后大头严肃的正了正军帽,样子颇好笑。卡卡道你要不用你借给我吧,我有一朋友要用。大头面露难色道我妈同事家孩子已经管我要了,我都答应人家了啊。卡卡想那个同事家的孩子八成是明年才要用,于是对大头道我就用到今年毕业,我用完了我再给你家送去,到时候你该借谁借谁。听后大头脸上难色没有散去,无法决定,被宾宾照屁股踢了一脚道几本书又当好玩意了,咱两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你看过。大头回踢了一脚被宾宾躲开,然后对卡卡道那也成,到毕业了你可一定送我家去,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   大头马上又被几个脸孔模糊的人拉去照相,他的脸上仍然在闪光灯下笑的灿烂,学校,老师,同学,和这种混顿的日子都将离他远去,迎接他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是否也写在了他的心里,或许划过他心田的是那一丝丝的失落。                     (六二)   重新翻开书开始学习这种感觉让卡卡觉得有点陌生,自从转到文科班之后卡卡好象就没有学过习,这种陌生感慢慢的变成难受,让卡卡如坐针毡。书中自有黄金屋是一句骗人的话,书中自有颜如玉倒是不假,比如在寝室楼里遗失的那本“物理甲种本”里面就有很多颜如玉,但卡卡现在看的书里面就只有枯燥。   卡卡伸了个懒腰,对坐在旁边左拧右拧同样难受的柱子道我现在有点配服坐地了,学习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这书是怎么编的啊,就不能换个风格,现在不都讲究寓教于乐嘛。柱子抬起身,点上一根烟,好象想着什么,良久对卡卡道我给你看样东西吧。说完从柜子里掏出一个还没打开的邮包来,递到了卡卡的手里。卡卡道你可真能整,咱俩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跟我来这套,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也不用拐弯抹角,只要是我能办,咱肯定没别的话。柱子道现在这人的脸皮算是都没救了,都大老爷们谁给你买东西啊?卡卡没理柱子打开了邮包,是一本书,大十六开,硬皮精装的,翻过来见书名为《世界美术精品大系》,再翻过去定价上赫然写着人民币255.00元。从中间翻开里面是全彩的,每页都是一副世界名画的缩略图,并配有作品的详细说明和作者的简历。说实话这本书不错,卡卡对美术不感兴趣,但还是有一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卡卡边翻边看边道这是你给她买的?前一阵子你小子老不吃早饭就是攒钱买这个呢吧?柱子胡扯道少吃了三十多顿早饭,前阵子手紧,跟家里人闹了点矛盾,把我零花钱给断了。卡卡道我估计她肯定不能要,不信你试试。柱子道你能不能别打击我啊?卡卡道好,我鼓励鼓励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送去,不过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开始给小姑娘送东西了。柱子只说了两个字:正常。   然后两个人不再说话,重新扒在写字台上开始看书学习,一个如坐针毡,一个左拧右拧。                     (六三)   “几点了?对一下表。”眼镜隔着两排座位中间的过道伸着脖子对阿雪问道。阿雪甩了甩手把表从袖子里甩出来,看了看不抬头的对眼镜报时。正在讲课的班主任看见了眼镜的小动作把他叫了起来对其提问,眼镜没有慌张,七蒙八蒙竟然给蒙对了,也不能完全说是蒙,此公近来学习一直比较努力,学习成绩有了不少起色。坐下后眼镜有一些得意,继续扭头对阿雪道你表挺准的啊,是什么牌子的啊?卡卡和柱子一起看在眼里,心里骂道你个王八!   班主任放下手中教科书,双手放在讲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道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二百天,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都应该用功努力了,只要你努力,就会在成绩上有所表现,眼镜同学就是一个例子,他来文科班的时候是什么成绩,你在看看他现在的成绩,一定要有一种竞争的意识,后插班的同学你们要向眼镜看齐,别人行为什么你不行,如果连书都念不好将来你还能干什么?   班主任再说最后几句话时一直在看着卡卡,让卡卡觉着最后几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心想这习不学是不行了,于是加倍的努力。   再挺过了一开始几天的不适应期之后,卡卡开始习惯了学习生活,只是从后往前追总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每次翻开书之前卡卡都会有一个感叹:这书怎么这么厚啊!但毕竟有眼镜在前,信心也就多了几分。   卡卡开始转移大部分时间用在学习上,他每天都去的很早,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天天都踩着铃声进教室,但卡卡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做出来是为了阿雪的,每当卡卡坐在课桌前摆出学习的样子时,卡卡都会感觉到一股悲哀,惊讶于自己的改变竟是这么的大。好在日子总算是充实起来。                     (六四)   柱子一个人坐在家里,手里拿着一张曾经折的精致的,但已被打开了的纸条,若有所思,而旁边放着几本同样被打开了的书。这时卡卡开门进来,由于晚自习卡卡保持了非常好的学习状态而显的有一点高兴,见柱子呆坐在那里问道发什么呆呢?柱子抬起头双眼望向天棚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然后道我把那本书给微微送去了。卡卡道怎么样啊,二百多块钱啊,她怎么说的?柱子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卡卡看。卡卡接过了纸条,展开后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柱子你好:自从几年前你搬走后已经有一阵子没联系了,现在又能住邻居我很开心,但那天你突然塞给我一大包东西,说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不懂你这是为什么,我可以与你做朋友,但我真的无法给你任何承诺,我们之间只可以普普通通。你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是不可以留下的,不过这本书真的很精美,我想看一阵子再还给你。 祝:天天快乐! 张条子写的可谓有“水平”,先说可以与你做朋友,然后又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外加“普普通通”,礼物不能收,但还不还你,要先看一阵子,最后一句简简单单的天天快乐,连名都没署。太极推手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卡卡忍住没有笑,对柱子道用不用我帮你把书要回来啊,我就说那书是我的。柱子摇了摇头,脸色变的阴暗道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白拿的。   敲门声起,原来是老猪,由于除了上课已经有日子没在一起了,三人都觉着亲切。老猪道最近怎么没上我那去啊,开始学习了?卡卡和柱子笑了笑,老猪坐下来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书道我也得开始学了,上警校有个四百分就够,现在赶一赶可能还不晚。说完打开手中的三角兜,柱子和卡卡以为老猪是要在这里学习,没想到里面却露出了几瓶啤酒。三人欢喜欢无限,又下楼买了几个炝菜喝了起来。   柱子对老猪道你今天没上课干啥去了,作间操的时候没人领队,还得我替你。老猪道我以前一哥们整了一个聚会,非让我去,我去一看全是在外面混的。柱子道你没少喝吧?老猪道我还真没怎么喝,他们敬我酒我装傻来着,在那你要说能喝那帮犊子能灌死你,不过真碰着能喝的了,一箱啤酒他自己喝,最后就剩下一行四瓶,喝完了还没咋地。卡卡道那比不了,那都是酒摩。柱子道那不是酒摩,那他妈是下水道。老猪道卡卡,你好好学吧,我和柱子说学习那都是扯蛋,你好好学学真行,有希望,功夫都不是白下的,会有回报的。   之后三人又聊起了柱子和微微的事,卡卡先睡了,柱子和老猪倒是商量到很晚,他们谈话中多次出现了微微这名字,声音细细的,显的阴森。当隔壁微微家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时,卡卡知道又是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只是老猪的那句“功夫都不是白下的,会有回报的。”久久的在卡卡的脑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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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6:54 | 只看该作者
  (六五)   卡卡一直觉着“付出总会有回报”这句话是骗人的,但从老猪嘴里说出来更像是一个承诺,也许是来自阿雪的承诺。卡卡就此获得了力量,他总是不断的翻着书,苦苦的在那里寻找着答案。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回报”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那天显的与往日格外的不同,校园变的整洁,同学们穿上了统一的校服,老师的脸上有了笑容,最夸张的是连课程表都改了,大课改成了小课,下午四点之后的课全部被抹掉。对于这样的事同学们已经不陌生,知道那表明要有领导来视查工作了。   领导们是赶在中午来的,所以第一项工作就是就餐,酒当然也是免不了的。张校长和领导们打了一个照面,见来者之中大多都有啤酒肚,知道来者不善。所谓兵来将挡,张校长豁出去了决定亲自出马,另外叫了三个体育老师,分别冒充副校长,教导主任和团委书记。体育组从来都是烟酒不断的地方,所以这三人的酒量也是了得。柱子看在眼里,想上前助阵为校争光,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就餐之后,不胜酒力的先撤了,剩下来的还要再听一堂课,才算是完成任务。这堂课要听卡卡他们的班的班会课。由于早有消息说有领导要来视查,所以这堂班会课已经被演练过多遍。班会的主题是如何看待过早的独立,班会的最后安照已经安排好的,班主任在讲台上道作为跨世纪的人才,我们应该………。然后我们大家一起站起来大声道勤奋求实,努力上进。喊完之后,每个人大约都会在心里骂道真他妈傻X。由于班会终于要结束了,同学们都有点兴奋,所以喊声震天,吓了几位听课的领导一跳,以为学生们要对其群踩之。   领导们走后,原来的课程表重新被拿了上来,一切又变的和往常一样。但卡卡仍然发现了与往常不同的地方,那是一本日记本,在阿雪的手里被阿雪若有所思的摆弄来摆弄去,阿雪有记日记的习惯,但那日记本卡卡从来没有看到过。此时阿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把那本日记本孤零零的留在了课桌上,只身走了出去。这一切显的反常,因为阿雪在教室里总是保持一个姿势,就是闷头学习,很少离开课桌出去的,而且这次还把日记本留在了课桌上。卡卡看着那本日记本有一种想偷的欲望,但觉着没有把握,而强忍了下来。   之后阿雪回来,看见日记本还在桌上没有说什么,脸色略有失望,收拾好书本后准备到自习室上晚自习,在出教室门之前更是甩了甩头发小声的道嘁,不看拉倒。教室里人已经不多,卡卡确信听到那句话的只有自己而已,然后又把这一切用脑子过了一遍,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六六)   躺在一片漆黑中的卡卡被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所折磨着,那本日记幽灵般挥之不去的浮现在他的眼前。活在光阴飞逝,机缘变化之中,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面临着选择,每次选择都会以失去一些为代价而获得另一些,是得是失只有自己才会明白。   卡卡后悔当时没有下手,如果拿了那本日记本呢,可能所有的迷题都会解开,阿雪也不会再那么遥不可及。但关键是那本日记本是否是阿雪想要给自己看的,卡卡一遍一遍的回想,但得到的答案总是似是而非,就连阿雪脸上失望的表情和她临出门前小声说的“嘁,不看拉倒。”是否真的存在过也不敢保证,一切显的真实又虚幻,好像整个世界都转动了起来,卡卡处在那旋涡之中痛苦的不能自拔。   卡卡的意淫被同床的柱子打断,柱子问道睡没睡呢?卡卡道还没呢。柱子道这几天微微要是来还那本书来你千万别收啊,今天他拖同学给我送我那去了,我没要。卡卡道干嘛不要啊,那书就算当废纸卖也能卖不少钱呢。柱子道你别管了,我有安排,你现在和阿雪怎么样了,有什么发展没有。卡卡想了一下,觉得日记这事牵涉隐私不能说但又不好对柱子扯淡,左右为难间柱子笑了起来道不想说就别说了,有些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最好。   那本日记没有就此在卡卡的视野时消失而是在第二天早上重新出现在了阿雪的书桌上。阿雪是当天的值日生,拿着扫帚走廊与过道间来来回回的打扫着。卡卡变的紧张起来,嗓子发干,浑身上下随着剧烈的心跳声一起颤抖,下定决心后他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挠了挠头发,然后伸出了右手,扶了扶已经超付荷运转的心脏。四周张望了一下,由于时间很早,教室里的人还很少,但如果就这么拿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被发现。尤其是一个舌头很长的女生正坐在对面,如果被她看到的话那就算彻底费了,卡卡倒是没有什么,但阿雪肯定会受到伤害。   卡卡决定小心行事,他手中拿起一本书,站了起来,一边装做背书的样子,一边在自己的课桌与阿雪的课桌之间来回踱步,然后眉头紧锁的停在了阿雪的课桌旁,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使阿雪的课桌上面成为了一个视觉死角。一切准备好后,卡卡再一次伸出了自已的左手,在那桌面上搜索着,直到碰到了一本厚厚的东西为止。                     (六七)   时间很早,所以天灰蒙蒙的没有亮,教室里面很静,除了值日的同学教室里面只有不几个人不声不响的看书。卡卡是其中一位,他正站在阿雪的课桌旁,看起来竟然有一点紧张。虽然如此但卡卡不再犹豫的把阿雪桌上那本厚厚的东西挽在了怀里,慢慢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心跳仍然剧烈,卡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底泛起了一丝丝的狂喜。一直以来有关于阿雪的很多事情一直让卡卡想不通,这些迷题每天都缠绕在卡卡周围,但在这本日记里,阿雪或许会用她那绢透的字体告诉卡卡所有的答案,可以引导卡卡向着目标不断的前进,让阿雪不再若即若离。   按奈不住的喜悦让卡卡一遍遍的抚摩着那本日记,突然窃笑僵硬在了卡卡的脸上,他发现有什么好像不对,当卡卡把那本日记展现在自己眼前时,卡卡的五脏六腹好像受到了挤压,有一种吐血的欲望。因为那本“日记”是卡卡拿错了的,同样放在阿雪书桌上的语文教科书,而真正的日记仍然静静的躺在原位。这时阿雪已经打扫完毕回到了座位上,她焦急的寻找着已经在卡卡手中的语文书,因为第一堂课正是语文课。卡卡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教室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显的有一些乱,卡卡的脑子更乱,眼睁睁的看着阿雪在那里翻来翻去。   “咣”门响了一下,那是眼镜来了,他每次进教室时都要把门弄的咣咣响,像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进门眼镜就喊道天还没亮怎么不把灯全开开啊?说罢将手抻向了开关。班级里一共六个管灯,两个开关,眼镜想要把灯全打开,可是却大意的把手按在了开着的那个开关上,也就是说眼镜把班级里的灯全关了,黑暗马上侵蚀了整个教室。虽然天不是大黑,但突然变暗让同学们的眼睛有一两秒钟的时间无法适应而什么也看不见,卡卡抓住了这个时机,一个箭步上前迅速的把语文书放在阿雪的书桌上,而拿回了那本日记本。当众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并且眼镜已经把六个管灯全开开后,卡卡已经手握着日记本端端的坐在了座位上,这一切没有人发现。   由于那个箭步窜的十分的猛,而有那么一瞬间卡卡离阿雪相当的近,近到了已经感受到阿雪的呼吸,那股气息热乎乎的,散发出诱人香味,而且带着阿雪身上三十六点七度的体温。阿雪看到语文书失而复现,日记本却又没了,心中好像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本想回头看看,但回头的动作做到一半讶然而止,打开语文书,貌似平静的看了起来。   由于紧张,卡卡的手上,脑门上已经见了汗,浑身上下觉得燥热,他低下头拿起一本书扇了起来。眼镜回到座位上,看在眼里,嘻嘻笑道卡卡,今天零下二十多度你还嫌热啊?卡卡抬起头看见眼镜嘻皮笑脸的看着自己。卡卡对眼镜道谢谢啊!眼镜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怎么讲?卡卡指了指天棚上的管灯道这灯不是你帮着开的嘛。眼镜道不客气,小意思。然后转过头去,寻思了一下觉着不对劲,然后重新望向了卡卡道你他妈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啊?                     (六八)   这天是周末,只有半天的课,而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年龄不详,只是头上有一撮流海很有特色,有风的时候就随风摆动,没风的时候就用手摆弄来摆弄去。   时间是一个很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秒钟是一万年,有时候一万年是一秒钟。英语课这四十五分钟对于日记已经到手的卡卡来说那实在算的上是太漫长了。板书,课本,课后提问,几乎每节英语课都是这么上的,而最后一次提问问到了卡卡,那是一道怎样的题卡卡已经忘了,只记得那道题的作案是Diary,卡卡说出了正确答案之后,也就下课了。   回到租住的小屋,没有去上课的柱子刚刚起来,正在洗脸梳头。卡卡想了想面无表情的道今天阿雪把她的日记本给我了。柱子看了看卡卡没发现什么异常道开玩笑呢吧,她怎么可能把她日记本给你呢?卡卡道真的。然后把经过对柱子说了一遍。柱子听后摇了摇头道这回我可看出阿雪聪明来了。卡卡道也不能就这么说她肯定有她的难处,反正我是不在乎。柱子道前两天我看见一本杂志上说一个人要是深信着某些东西,心里就容易为那些东西所迷惑,简单来说,就是很好骗。卡卡被泼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不知是对是错。柱子打理完见卡卡仍然站在那里道不过也说不定,备不住也有可能是好事,我得走了,这两天微微想把那本书还给我,你要是碰上了你可千万别要啊。卡卡道她又想还给你了啊,怎么不要啊,好孬两百块钱啊?柱子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就先别管了,到时候跟你说。   柱子走后卡卡半躺在椅子上,摸着书包里的日记本想还回去但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巨大的好奇心使他无论无何也无法拒绝,那里面写着什么,卡卡太想知道了。   这几天正在修路,卡卡一路颠簸着回到了家里,家里没人。卡卡只好下楼给卡卡妈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钥匙的下落,得知开门的钥匙已经被放在了“消防队的箱子里”。卡卡知道那指的是消防栓,开门之后卡卡迫不急待的打开了书包,拿出了阿雪的那本日记本,卡卡第一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日记本是粉红色的,封皮的图案很艺术,让卡卡看不懂那上面画的倒底是什么。敲门声响起,是一个搞推销的,此人很长时间没开张了,对卡卡十分有耐心,将手中的女性用品吹的天花乱坠,让卡卡额外的增长了不少知识,最后卡卡无耐的亮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底:人民币两元,并且是未婚男性之后那人才悻悻的离去。   门重新上锁,卡卡回到屋里拿起躺在床上并不属于自己的日记,想打开来看才发现日记本上有一个多余的编制,钳在本子里的一个密码锁。那密码锁是塑料做的,可十分结实,用手是掰不开的,用斧子倒是能够给砸开,只是不好还了。卡卡试了几个特别的数字组合,比如阿雪的生日,身高,三围什么的都没有结果,冬天是看不见夕阳的,这时的卡卡才意识到这个本子竟然是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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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7:17 | 只看该作者
  (六九)   卡卡良久的看着那本日记,看着那上面让人难以捉摸的图案,不禁问道这算是什么?一个玩笑,一次误会,还是一种嘲弄?阿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她矛盾的心情使然吗?还是真的像柱子说的那样,这里面有着什么精心的设计。   卡卡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查看到里面的内容,日记本已经拿了,如果不看那就太被动了。那密码是三位的,也就是说从零试到九百九十九要试一千次,卡卡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一千是一个什么概念,然后从零开始试起。卡卡以为有很多时间可以这样浪费,但黑夜马上降临了,当卡卡试到了六百五十二时,日记本“咔”的一声打开了,而这时的时针与分针不约而同的起立指向了表盘上的数字十二。   星期天的早晨,天不冷不热,不阴不晴,街上的行人不多不少。卡卡穿行在其中,向附进的一个图书馆走去。这是一个大学的图书馆,时间还早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但气氛却十分安静,这种气氛成为了一种惯性,约束着刚刚进来的每一个人。馆里刚刚打扫过,显的宽敞明亮,卡卡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手里面被打开的正是那本日记。而这本日记将卡卡带入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心世界。   坐在卡卡后面的是一位长着娃娃脸的学生,留着小平头,有点像电影里的小兵张嘎,此人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一边抠手指头,十分入迷。卡卡看了他两眼,然后翻开了日记。                     (七十)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 岁月像一条潺潺流淌永不停歇的河一样,转眼间我已经十八岁了,算是一个成年人了,但却又完全无法独立,学校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只有每天晚上写日记时我才感觉到一点心安与愉悦,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的我是完全放松的,我没有一丝的顾忌,我想说的话变成了行行犹如蚂蚁的东西爬满了本子,看着空白的日记纸渐渐的越填越满,心就也被填得满满的。   从明天开始暑假就结束了,新的学期即将开始,说是暑假但真正休息的没有几天,而是被各种各样的补课塞的满满的。我们不能去抱怨,因为高三到了。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童年是最快乐的,那时的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没有高楼大厦,却有着小桥流水与高山绿地,真想再回去看看。可是现在怎么有时间呢。嗯,决定了,等高考完一定要回去的。   记得那时的我常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红色的小褂,会快乐的与伙伴们奔跑在田野之间,也会一个人静悄悄的在壁橱里睡着,让周围的人因找不到我而焦急。我不像村里其它女孩子那样有一个会唱歌的嗓子,每当过年时我为大人们表演的都是诗歌朗颂,站在屋子中间,拿手电当麦克风的我总会赢得大人们的掌声。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今天分班了,由于转到文科班的人太多,我们班决定分成两个班,而我是属于被分出去的那部分人,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的,但在走的时候班主任竟然让我们分出去的尽量拿比较破的桌椅走。我没有听,而拿的就是我原来的那副,更夸张的是柱子,他挑了一副崭新的,而且在出门的时候还大声的说了一声“这桌椅这么新啊,赶紧跑!”我看见班主任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呵呵。   寝室里的人多了,响起了洗脸盆奏鸣曲,我也累了啊,要洗洗睡了。明天就是高三了,也就是面临着高考,我要有一个好的开始,然后对自己有一个好的交待。                    (七一)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睛 进入高三已经有几天了,但我还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功课中的我才是最快乐的,我想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分班之后我们有了新的班主任,依然是个女的,而且还很年轻。上一界的毕业班也是她带的,看不出她年纪轻轻却能让学校如此信任。今天的班会课她讲了很多,根本没留时间给我们学生,她很能鼓舞我们的士气,听完她的讲话后我们的身上都觉得挺有劲的。最后她给我们竖立了榜样,是她上一界的学生成功的考取了浙江广播学院,这个人竟然是阿产。浙江!阿产真的如约的去了浙江。   寝室里很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不喜欢热闹,我喜欢安静,喜欢在这样没有人的夜晚,不断的遐想。现在的阿产已经身在浙江了吧,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今天却得到了他的音讯,不禁往事浮现。想起了阿产的木讷与才华,想起了阿产在雪地里踢球的样子,想起了在那个飘满落叶的黄昏的约定。这里的落叶已经被厚厚的大雪覆盖,而浙江呢,阿产你是否依然孤单如我,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面前的这面窗只能让我望见一片黑暗,但我知道在那漆黑与阴冷的背后有我梦寐的一片热土,浙江。浙江,一个多么美妙的名字,它可能没有实际意义,但却让人想到了江南水乡的浪漫,才子与佳人倍出的宝地。有一天我会亲身的看到,听到,感受到它的存在,这一切阿产已经做到了。   而我是否能像阿产那样梦想成真呢?我不得而知。命运像是一片无边的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们每个人都身在其中驾着一叶小舟,或随波逐流,或乘风破浪。我们不可能完全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但我们应该努力做到最好。一年后,谜底将会解开,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了,十二分的努力。   在某种程度上,我不反感现在的教育制度,我喜欢考试时的感觉,喜欢感受紧张忙碌之后的小歇。我不愿让自己放荡,也拒绝雍懒,只有在看到自己不断前进的时候,我才会心安,我喜欢手心里牢牢攥住东西的感觉,那表示不管你攥住的是什么,你都已经掌握了它。   愿美好,善良,阳光,建康,在这个世界永存,而我可以身在其中。                     (七二)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今天班级里重新选举了班干部,在一轮投票之后我终于被选举成为了学习委员,这还是我第一次担任班干部,心里感觉怪怪的,而更多则是高兴。   班级里的人越来越多,这几天不断的有人从文科班里转过来,今天转来了一个叫卡卡的同学,与老猪,柱子他们住一个寝室都挺熟的。听说原来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被称为篮球超人,而学习也不错,本来是上一届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一年,他的名字好奇怪啊。在操场上我看他打过几次球,确实还可以,虽然没有柱子他们吹的那么历害,但有机会还是要讨教讨教的。   做为一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学会打篮球的,但每次在球场上一次一次的把球送进篮框时,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我喜欢篮球落地时发出的“嘭嘭”的声音。在下了决心之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篮球,一百多元钱,对我来说挺贵的。而这一切在女生中是无法被理解的,那天打水时我就听见有两个女生在议论道你看那个阿雪,是不是有病啊,花一百多买个篮球成天自已在操场上扔着玩。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个怪人吧。   快要到周末了,今天我把一星期的衣服都洗了出来,可能是洗衣粉放的太多了,手都泡肿了。洗衣服是一件很费力的事,在小的时候妈妈要清洗全家人的衣服,要做很多很多的家务,而家里总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真的很佩服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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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7:47 | 只看该作者

  (七三)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睛转阴 昨天朋友过来邀我去书城看书。本来已经点头答应了。临行时天降大雨,只好取消行动,懒散的坐在床边,看起了一些小说。   在我的记忆里读的第一本小说名叫《天鹅姑娘》。当时上小学五年级。此书的作者是谁已经记不清了,内容倒是记得清楚,讲的就是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   小说成了我的嗜好是在上初中以后。当时学校旁边有个小书店,专出租言情小说和武侠小说。第一次去这个书店,是在同学的‘盛情’邀请下万不得已才去。店面很小,里边的书却不少,走进这间小店,仿佛走进书的海洋。同学的爱好是言情小说,一进书店,那个漂亮的书店老板小姐就微笑着告诉她有某某的新书,很不错什么的。在同学的影响下,琼瑶,席娟,席慕容走进了我的生活。但金庸,古龙,梁羽生却是最吸引我的,记得当时看得很疯狂。   再后来是看世界名著。《简爱》是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名著,后来看了《雾都孤儿》、《茶花女》、《飘》等等。   回过头去想,除了一点点后悔之外,还是很满足的。后悔是因为没有更加努力的读书,浪费了大把时间在小说上边。而满足却是因为这些小说,他们让我精神吸收到了营养。也就是因为小说看得多,人变得忧郁起来,或许表面看不出来,只不过心中多了许多悲观的想法。而本来1.5的眼睛立刻下降到了0.8.可这种现状改变不了我看书爱书的嗜好,依旧我行我素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说。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还有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中的《白银时代》;艾冬的《跳舞的蚕豆》、《寻找天空中的爱情》;王心丽的《落红三部曲》中的节选片断,都是不错的书。还有就是《红楼梦》,虽然已经看了几次,可是用功之余的时候还会翻出来,细细的读两段。   闲暇时回头细味这么多年来读书的心得,心像丰收时的粮仓被装得满满的,有一种跳跃的喜悦。这些书把我带入了一个文字海洋,我在时面自由自在的飘游着,吸取着。   周末就这么过去了,吃完饭就要回学校了,细细算来在家里呆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一周紧张的学习生活又要开始了。也许正是因为学业的繁忙,周末才显的这么让人留恋吧。                   (七四)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转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快乐一点一点的离我远去,每当清晨睁开眼睛时,我总会发现自己被浸在一种孤独与忧伤的情绪之中,这种感觉让我游离于人群之外,独自穿行在城市中。   今天的天空显的灰暗,心也就变的沉沉的。昨天爸爸的几个学生来家里找爸爸,爸爸却正好不在家,我用心的试着招待了一下,但结果气氛还是很尴尬,我不知道应该和他们聊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一只高傲的小公鸡,但事实上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谁不想穿梭于同学旧友之间呢?但我却不能。   爸爸在学校里无论做为老师还是朋友都是很成功的,他的学生经常会到家里来做客。爸爸常说每个草莽英雄都会有一番作为,我是无法做到的,这个世界不属于像我这样的人。只有在学习,用功,刻苦之中我才会找到一丝的快乐,如果比毅力的话我想很少有人能胜的过我,但我无法知道我是否能够成功,是否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回首望去,自从上学以来,我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其间的艰辛有谁能够知道呢?追求第一与满点成了我最快乐的事。有那么一些日子,班级里的第一总是我的。但上了初中之后,做为一个女孩子,在学习上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当然我还是很优秀的,只是第一的位置,已经不会总属于我了,记得有一次我考了第二名,与第一名只差了一分,那种感觉挺伤心的。在文科班坐地把第一的位置攥的紧紧的,我就算是再努力也没有超过他,而且分数差的还不少。语文,历史,政治,英语我的分数都不输给他,只是数学却差他很多。第一名的荣誉我可能很难再得到了,不过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有我的梦想,它是我生存的意义,我梦想着有一天,我,可以咤嗟风云!                     (七五)   转眼已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凉了,看到落叶在天空中飞舞,然后落地,心情也变的寂寥起来。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对我来说它是平静的,没有浮华与烦燥,而又慢慢枯萎的感觉。   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乱乱的,今天把它们写出来算是梳理一下心情吧。   前几天与卡卡打篮球时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开始我觉得这都是计划好的,后来感觉不是这样的,因为卡卡好像也很紧张。最后卡卡对我说是否可以给我看一些东西,当时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我还是接受了,我想当时的气氛让我无法思考。   在上晚自习打水回来的时候我果真收到了卡卡给我一的封信,那封信挺长的,虽然字迹潦草,但情真意切,看完之后我有点后悔不该收这封信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我对卡卡是有感觉的,他的好处我不想多说,只是我怎么能就这样轻率的答应他呢?在高三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十年寒窗苦读,马上就要到终点了,我决不能让自己松懈下来。我今天的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我的父母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每当看到他们在灯光下日益苍老,我总会满怀愧疚,我只有用不断的努力来报答他们,我知道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在这个时候松懈就是对自己与家人的背叛。再说我还有我的梦想,我想去浙江,我是不快乐的,我想通过我的努力改变这一切。而且卡卡肯定是不了解我的,他有点轻率。   但我又无法狠下心来拒绝,我喜欢与他不所顾及的谈天说地时的感觉,我不想伤害任何善良的生命。如何给他答复我写了一遍又一遍,却也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给他的信中我没有接受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简单的与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希望他可以明白我的难处。   在他给我信的时候,被另外一个同学看到了,而且卡卡也肯定会对柱子他们说,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大家知道,会有很多的不方便,我想与卡卡相谈甚欢的情形再也不会出现了。   唉,卡卡,你为什么要心急着说出来,有时候蒙蒙胧胧不也有着一种别样的美丽吗?

(七六)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应在杂志社当编辑的六姐之约,前几天我给杂志写了一篇稿子,是有关于中学生励志的,本来我是不想写的,但正好赶上高三,于是也就写了,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寄去之后本没报多大的希望,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了杂志和稿费,翻开杂志我的文章已经变成了铅字,在后面还有六姐做为编辑的评语,那口气好像与我完全不认识,挺好玩的。   稿费不多,将将一百元钱,但还是让我很高兴,竟然不禁的喜形于色。我的喜形于色被正在备课的爸爸看在眼里,他显的有一些惊讶,之后教育我道要视金钱如粪土。在父母面前我是从来不和他们理论的,也就点头受教。   “视金钱如粪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也许它在某个时期是有一定的历史作用的,但现在我觉着这句话讲不通了。   现在是市场经济,商品社会,一切所用都要与金钱挂钩。我是一个很能花钱的人,细细算来,上个月竟然花掉了好几百元钱。辅导书,润肤液,书包,来回上学的车钱,哪一样不需要钱呢?对于身体不好的我来说,还要在买药上花掉一笔钱。   我还没有走上社会,生活上也没有独立。在父母那辈人的眼里,对于钱来说学生们对钱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们不会知道学生之间的攀比,我渴望有钱。   写到这我想起来前些日子与班长一起去为班级买书时,由于班长带的班费不够由我垫上了五十元钱,班长说回来就还我,但他可能是忘了,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该不该管他要我一直犹豫,其实是应该向他要的,但我总有点不好意思。   也许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自由,意味着一种能量。它可以让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由你自己支配,可以让你只见你喜欢见的人。基于此我愿意承认,我疯狂想钱。   想一想,我们今天如此努力的学习,不往大的方面说,不也就是为了日后可以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吗?但不是所有的人,比如说坐地就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是一个可以做到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每当中午看到有人吃到鱼啊肉啊什么的他就会有所鄙视。他的理论是萝卜白菜加大米饭就包含了人体所需的全部营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吃萝卜白菜什么的,但如果他说是,那我愿意相信。   欣赏他的文字,他的克勤克检,他的怪理论和他吹口琴时的寥落,在学习成绩上他是唯一一个我没有超过的人,他是我的对手,也让我由衷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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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8:11 | 只看该作者
  (七七)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我还是最喜欢平静,那种静谧的可以听到心跳的感觉。每当在黑夜中,全身心的浸润在这种平静之中时,我都会获得一种飞翔的般的快乐,好像一阵风儿把我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衷情于没有人的,属于我的夜晚。   今天是周末,在回家的路上,卡卡与我坐在同一辆公车上。在我的身后,没有回头却已经可以感受到卡卡注视的眼神。如我所料,在他给我写信之后,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在像已前那样相处了,有时在走廊碰到也是互相装作没看见,低头而行。我以为这慢慢会好的。   在我下车的时候,卡卡也跟着下了车,走在我的后面,当我停下来时他也停了下来,当着我的面把他写在信上的话大致的又说了一遍。他显的有一些紧张,语速很快,脸上红红的。面对这样真切的表白,我没有理由不敢动,但我还是再一次的拒绝了。   当我拒绝他的时候,有一种光芒在他的眼里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淡,又多出了一分空洞。他没有坚持,转身走去,那一刻我犹豫了,叫住了他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问他道你坐什么车回家。卡卡也只道我走着回去。之后,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远去,他不断的把双手扶在脸上,我想他落泪了吧。眼见这一切,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目送着他慢慢的前行。   卡卡不是第一个追求我的男孩子,但他却是最执着的,不断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掀起波澜,让我久久的无法平静。我的身体本就不好,有时我会因此而整晚的无法入睡,那种憋闷的感觉让我上不来气,有时我会想,我是否会就这样的死去。   这是一种痛苦,挥之不去,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诉爸爸,但每当看看爸爸因为工作而过度劳累时,我总会欲言又止。   为什么偏偏是高三,这一切都让我很累很累。                     (七八)   在梦里,我长出了昆虫般的翅膀,幻化为精灵,游弋于花香之间,白云飘过一轮红日点辍着蓝天,天地间顿时光芒万丈,挂在草叶上的露珠开始慢慢的蒸发,发出滋滋的声音……   睁开眼睛,已经六点五十了,上课要迟到了,生活总在和我们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要你知道现实与梦想的差距。   撕掉昨天的日记,新的一天开始了。12月25日,一个本该平常的日子,但现在的校园里没有人不知道那意味着圣诞节。书上说“圣诞节”这个名称是“基督彌撒”的缩写。彌撒是教会的一种礼拜仪式。耶诞节是一个宗节我们把它当作耶苏的诞辰來庆祝,因而又名耶诞节。这一天,世界所有的基督教会都举行特別的礼拜仪式。但是有很多圣诞节的欢庆活动和宗教并无半点关联。交换礼物,寄圣诞卡,这都使圣诞节成为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   班长去买了许多的圣诞老人玩具在晚自习前发给了大家,还没有上课,教室里的节日气氛高涨,笑容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老猪双手张开呈十字形,贴着黑板摆了个pose,装作耶酥。柱子按照轮廓在黑板上画了下来,没有十字架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凶案现场的图案,小鹰又在上面添画了两个熊撑,大家哄笑。老猪,柱子,小鹰他们总是那么的开心,没有忧愁,正是因为可以听到,看到,感受到他们的快乐才让漫长的学期变的不是那么无聊。   一只蝴蝶不知从何处飞进了大家的视野,在这种天气里不知道它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体形很大,我惊叫道这只是皇后,快乐的气氛感染了我,竟然是飞身的与班长一起捉住了它。说是蝴蝶,其实是一只蛾子,班长与我把它装进了一只粉笔盒里,在盖子上写道“祝师节日快乐,请开启!”   上课铃响,还在教室的同学们安静了下来,历史课,于老师走了进来。开始讲课,也注意到了那个盒子,他的眼神变的诡异,并没有去理。班长冲我撇了撇嘴,我也笑了笑,想这样的小把戏是骗不到讲历史课的于老师的。   在随后的教课中,于老师不断的写着板书,粉笔灰横飞,他也不断的咳嗽着。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也就意味着你与粉笔,粉笔灰为伍,是很辛苦的。这时我也才感到对那个玩笑有些后悔,因为教师是值得我们尊重的。   爸爸一直想让我和他一样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也许若干年后,我的身影也会拌随着粉笔灰,出现在那讲台上吧。                     (七九)   夜已阑珊,月上梢头,这是一九九九年的第一个夜晚,本来这的的我是应该坐在家里温习功课的,但大姐却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   车里舒适,暖暖的,旁边坐着大姐,她左我右,如我们在教室里同桌那样。我的不安被大姐看了出来,她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我,给我安慰让我心安。这种感觉我不陌生,大姐总会给我这样的感觉。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事情我都愿意说给她听。与成长环境有关吧,大姐总是显的足智多谋,给过我很多建议。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后退,车也就飞速的前进着,这是一次聚会,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在来之前我问大姐道为什么要让我参加呢?大的姐回答很简单,她说我的世界太小了。   是啊,我的世界太小了,学校,寝室,走在书堆里,在题海中拼杀,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时间久了,人也就变的郁闷。   参加这次聚会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是大姐男朋友的同事或朋友。酒席很奢侈,只是有点乱乱的,他们的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我不得不喝了不少的啤酒。宴席过后,相熟的朋友开始聊了起来,大姐怕我寂寞,陪我唱起了歌,我不会唱的,只好与大姐合唱。《当》这首歌我们唱了三遍,这也是我仅有会唱的几首歌之一。喜欢一首歌,因为它的歌词。吟唱是一种情感的释放,有一种感动,或许还带着几分的豪爽。   回家已是很晚了,爸爸妈妈已经睡去,白白用掉了许多时间,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大姐打来电话,问我还好吗?我头有点晕晕的道还好吧,只是不想再有下次了。 《当》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八十)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小雨   那天半夜,当寝室玻璃突然振颤而叮咣而响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最终惊醒的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那个人。   寝室里所有的人都醒了,在漆黑之中我仍可感受到那一双双厌烦的眼睛望向了我。而玻璃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被击中,那玻璃不停的摇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碎裂,我心里哀求道快走吧,让一切都过去吧!但什么都没有停止,我急的哭了出来,泪线恣意的划碎了我的脸,夜,又黑又长。   心绪纷乱如麻,写出来,算是梳理。也许我有点自私吧,那个人确实让我无法选择,我无法下定决心,对于他的表白我总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会让他很痛苦。但如此终身大事,怎能让我轻意决择呢?人在高三,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无法不去为将来打算。他不适合文科学习的,为什么从理科班转到文科班来?,而到了文科班又没有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好像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被浪费掉,刚开始用功了几天又搞什么辩论会,真是糊涂。   因为袭击女生寝室,这几天他被停课回家写检查,今天自习课,柱子辗转几个人之手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打开来看里面是这样写的:                     我是一个可以游戏人间的人,但卡卡不是,他把有些事情看的很重,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只言片语,一颗赤胆的,对朋友的关爱之心已经跃然于纸上,他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是的,我的做法真的可能会伤害到他,但我没有办法,现时的每一种因素都让我无法草率的决定,人生如赌,脚下的路我不知如何去走。   孤夜中一个痛苦的身影,两个痛苦的身影,俳徊,俳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0-1 8:36: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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