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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忘却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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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高三,别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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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8:36 | 只看该作者
  (八一)   卡卡抬起头,合上日记本。这本日记里大约共有六十来篇日记,卡卡看了近三个小时,但这三个小时让卡卡有一种隔世的感觉。目视前方,坐在对面的“小兵张嘎”出现在卡卡的视野里,此公书没看多少页,但手指头却抠的如火如荼,不但抠而且用牙啃,用嘴撕,用嘴撕完了再接着抠。卡卡看不过去道哥们,再这么抠这手就不用要了。“小兵张嘎”也拾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卡卡看,装出来的吃惊的表情下面藏着三分嘲弄。他合上书,起身将书物归原位,走在过道里用同样的表情,哽着脖又回头看了卡卡一眼,嘴里好像还念叨着“哎呀妈啊!”   卡卡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小兵张嘎”心想要是每天出门都碰上这么个东西那心情算是完蛋了。卡卡收拾好东西,向图书馆大门走去。   卡卡边走边不禁的回想起了日记中的内容心里变的不是滋味,想起多年前曾经听到过一句话:女人的心比海深。当时卡卡半开玩笑的对一位学姐道我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那位学姐却问道你小子学会潜水了吗?卡卡不解于是问道为什么要学潜水?那位学姐慢慢的说的就是这句话:女人的心比海深。当时的卡卡不以为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却颇有感慨,而且卡卡深深的觉得自己还没有学会潜水,不是一个好的潜水员。   卡卡低头走着,看两脚在雪地里踩出足迹,一个雪团飞过来,打在卡卡的身上,卡卡望去,不出所料,是大海与小江两位老鬼。小江道刚往你家打的电话,你妈说你上这来自习来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海道今天篮球馆开放,我寻思找几个人玩玩球,打了一上午电话才着两个,走吧,一起玩去吧。卡卡道我没鞋,今天穿皮鞋来的。小江道没事,你穿我这棉鞋,我这包里还有一双“李宁”呢!卡卡抬起头,风吹过,树枝上的碎雪飘落在卡卡的脸上,融化掉,冰爽的感觉让卡卡出神。小江拍了卡卡一下道想啥美事呢?短路了?两人拉着卡卡向图书馆旁边的篮球馆走去。                     (八二)   篮球馆里烧的很热,由于是第一天对外开放,所以人很多。三人脱衣脱裤换鞋,准备妥当,拿出篮球与另外三个不认识的球友玩起了三对三斗牛,说是不认识,但都是这一片爱玩篮球的,所以已经脸熟。卡卡这天的手很热,投出去的球大多进了,只是因为走神,多出了几次失误,被大海和小江一人照屁股踹了一脚,感到郁闷。   在连赢了几局后,三人的脸上都见了汗了,于是就坐在场边消一消汗。卡卡道小江,你在咱们校上高三的时候听没听说产子有女朋友啊?小江朗声笑道产子有女朋友?不能吧,咱们那一届哪有那么好心的姑娘啊?挺长时间没蹂躏他我还真有点想他了,我回来那时候他还说要给我写信什么的,到现在也没信了。卡卡道不是咱们那届的,是下一届的,文科班的一小姑娘。小江听后,脑瓜子转了两转儿道我知道你说那个阿雪是谁了,是不是挺端装的一小姑娘,披肩发,比较安静不太爱出声。卡卡心想不妙道对,就是她,怎么回事啊?小江道那时候吧,自习不是都在一个大教室里面嘛,阿雪坐的离我们几个不远,我们就鼓捣产子跟阿雪说话去,完这小子虎了呵的就真去了,还没少聊呢?卡卡道你们鼓捣他干什么啊?小江道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两有那么点事。卡卡又问道那后来呢?小江道后来我就不上了,回家准备出国来着,没成想到现在还没出去,现在这国际形势让我赶上了。卡卡急道你说你回来干嘛,在学校里多学点知识多好。小江道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卡卡想到了那本日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光着膀子的精壮汉子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盒烟,走到近前对卡卡他们三人道抽不抽烟?此人正是刚刚与卡卡玩三人斗牛的一位球友。大海与小江搓手,卡卡道我就先不抽了。那位汉子给了大海与小江一人一支,又拿出了一支在卡卡面前扬了扬道小子,今天挺准啊,还真防不住你了,来,现在不抽先备上。说完把手中那支烟夹在了卡卡耳朵上。大海道你这是什么烟啊,我怎么从没见过。那汉子道这烟现在还没卖的,这是我从我们厂里拿出来的。大海道大哥是烟厂的啊,你们那人抽烟是不是都不用花钱啊?那汉子笑了笑,道来啊,咱们再打两拍。三人起身继续玩了起来。   很快清馆的时间到了,三人穿好走在回家方向的街道上,路过了初中时曾经一起呆过的学校,不经感慨,想起了逝去的一段时光。   回到家,卡卡爸看了卡卡两眼,然后道你耳朵上是什么东西,小子你现在出息了,学会抽烟了。卡卡不知为什么没有紧张,漫不经心道我不要,人家非给我啊!                     (八三)   卡卡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产子的联系地址,虽说在一个寝室住过一年多的时间,但产子毕业的时候卡卡正躺在床上养病,根本没留下地址什么的,不但没给卡卡留过,卡卡打听了几个当时的同学也都没有产子的联系方法。算一算,卡卡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产子了,不知那小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子。   卡卡住在租住的房子里,感觉自己应该想起点什么来,或者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卡卡遗忘了,而很快就有了答案,卡卡高兴的回想起几个月前产子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寄来过一封信,当时竟然是忘了看了,而现在何处卡卡更是不得而知。   在把家里找了一个遍没有结果后,卡卡决定去寝室看看。时间还早,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返校,天气寒冷,满眼残雪,显的分外的冷清。寝室没有锁门,推门进去见小温州一个人在里面正在用电炉子煮方便面,见卡卡进来满脸假笑。卡卡道你不回家吗,每个周末都在学校呆着啊?小温州道我没地方去啊,我要是回家我妈肯定得逮着我让我帮他卖炸鸡去,还是得这呆着吧。卡卡道你不腻啊,这儿周末就你一人吧?小温州道也不是,咱班那个阿雪这几个周末也都在这呆着来的。卡卡没有再多说,找起了那封信。方便面已经煮开,小温州刺溜刺溜的吃了起来问卡卡道找东西啊?卡卡应道嗯,以前有一封信没看,可能是放这儿了。小温州的面条吃完,卡卡的信也终于在褥子底下找到了,什么时候放的卡卡已经想不起来了,卡卡看了看信封,果然上面清楚的写着回邮地址。   卡卡上了上铺,躺在原来属于自己,但现在已经是小温州的床上,把信封撕开,信展现在卡卡的眼前:卡卡:你好!   近日无聊透顶,原来大学生活不过如此,刚来时还有点新鲜劲,现在已是完全失望了。不过这里是很养人的,大四的哥们已在里呆得久了,大多变成胖子,有人说大学校园如猪圈,也是这个道理吧。   偶得一邮票一信封,不用白瞎。当年的哥们各奔东西,只有你老哥一人仍在高三,不知可好?于是写信,望速速回信,切切!   产子这封信虽然没有什么内容,但最后“切切”二字,将产子盼回信的心情跃然于纸上。只怪卡卡将这封信忘掉,不知产子生气了没有。吃饱喝足的小温州已经不知去向,卡卡下床扶在桌上,翻出一支笔,开始回信:产子:你好!   由于无法预知的原因,现在才给你回信,你别怪我。我人在高三当然不好,但最近又添了多几分苦恼,被一文科班的小姑娘搞的云遮雾罩,十分痛苦。她叫阿雪,近日听说你与她很熟,望指点一二。   大学没你说的那么差吧?起码要比我强啊,你小子知足吧。   卡卡写好之后,卡卡到邮局将信寄了出去,然后回家看着天慢慢变暗变黑,躺在床上,等待天明。                     (八四)   卡卡起的很早,他拿上班级钥匙,柱子还睡着,卡卡独自摸黑走了出去。大街上人还不多,启明星正一点一点的被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所淹没。   教学楼里几乎还没有人,卡卡打开教室门,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本日记本,检查了一下确实已经锁上了之后,静静的把它放在了阿雪的书桌上,这个过程中卡卡提心吊胆的,总觉着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这是小偷的一种心理反应,但卡卡不是小偷,心想以后这种傻事是永远也不要做了。然后卡卡趴在自己的位置又补了一会儿觉。   当卡卡再一次睁开眼时,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阿雪也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卡卡观察了一下,她很自然与平静,而那本日记本却已经被她收了起来。   很快上课的时间到了,英老师的红唇动了动,不是讲课,而是告诉大家一周后会有一次大考,同学们没有反应,也没有表情,对待频繁的考试已经习已为常。这将是放假前的最后一次考试,所以比较重要,卡卡也只有暂时忘掉别的事情,全力应考。   卡卡坐在坐地的对面,看着坐地仍就自由生长着的头发,几个月来卡卡从没有看到坐地的头发有剪过的痕迹,也没有见它们长长。是不是坐地这小子用脑过度秃顶了,然后戴的一头套吧?卡卡不禁这样想着嘴上问道还有七天就考试了,我现在想用用功,我打听一下这一礼拜我应该怎么学效果最好?坐地放下手中的笔,显的倒是很愿意指点指点,想了想道你这样吧,平常学习不都是先看书后作题嘛,一星期这么学肯定是不赶趟了,你先作题,完后碰到不会的再翻书,总之考前一定要多作题。卡卡听后谢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有很多人都说过,要在学习中寻找乐趣,而这种乐趣卡卡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的。阿雪,坐地这些人会有乐趣吧,那种乐趣来自于每次考完试成绩下来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与成就感,而卡卡呢?他仅仅希望这次考试的成绩能有所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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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9:01 | 只看该作者
  (八五)   卡卡变的忙了起来,其实他自从来到文科班开始就一真没闲着,不过这几天他把功夫用在了学习上。与卡卡一样,柱子这几天也很忙,忙于追他的那个微微。   为了追到微微,柱子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他有一次到微微家与微微的父母闲聊时,表面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打碎了一个玻璃杯。那玻璃杯极其平常,柱子却赔给微微家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磁化杯,价格不菲的那种。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每当微微的爸爸用柱子给买的磁化杯喝水时,都会在微微的面前夸柱子一次。做完他父母的工作后,他开始做微微朋友的工作,做微微同学的工作,做一个也在追求微微的小子的工作,竟然还差点去做微微班主任的工作。为了这些事,柱子与老猪经常在一起商量,老猪是住寝生这边的老大,柱子从小就在这个小镇上混,两个人加在一起,在上学的这帮人之中那势力就算是比较大的了,所以柱子想的到的事他也能够做的到。   而微微的那本《世界美术精品大系》几次想还给柱子都没被柱子挡了回去,就因为此,微微已经不能去理真气壮的拒绝柱子了,或许她对柱子还是有着感情的,再加上柱子撒在她身边的网,就这样直到有一天柱子终于领着微微出现在了老猪家的酒桌上,这是后话。   逼着自己去学习的感觉很不爽,不爽的时候时间就会过的很慢,但七天还是在一眨眼之间过去了,这天是第一个考试日,卡卡把该看的该写的都做完了,自信满满的向学校走去。文科班两个班的学生被分成四个考场,上次考试成绩最好的在第一考场,相反最差的在第四考场。卡卡与柱子找到第四考场,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哥们儿,互相寒暄道考试大吉,很是热闹。   小鹰从第三考场出来,伸头进来向卡卡招手,卡卡正在砍山,但还是出来,小鹰道带2B铅笔了吗?这次考试是用题卡的。卡卡骚了骚头道忘了。小鹰轻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我就知道你会忘带,然后从兜里拿出两只已经削好的2B铅笔,塞在卡卡的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卡卡望着背影道谢谢啊!   坐地坐在第一考场,最靠后的位置上,那个位置是属于第一名的,他来的很早,坐在那里目视前方,考前的这十几分钟时间对他来说很是惬意。但阿雪却来的很晚,她有一个习惯,就是考试的那几天都起的很晚,所以来的也就很晚,几乎是踩着铃声进考场的。但她不是最晚的一个,考试已经开始了,第二考场的门不知被谁撞开,声音很大,被正在往考卷上写名字的卡卡听到。从撞门声音的剧烈程度来看应该是眼镜那小子,卡卡心里暗想,教室的门框早晚得有一天被眼镜给撞下来。   卡卡握着小鹰送来的铅笔,在答题卡上涂上了第一道题的答案,他很用心,因为就像一个连败的球队一样,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八六)   这是这次考试的最后一科:数学。数学是卡卡的长项,他很快的就答完了卷子,从头至尾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开始传条,传完条之后也就交卷了,因为考场的气氛让他觉着沉闷。但他不是第一个交卷的,第一个交卷的是眼镜。眼镜参加考试从来交卷很早,因为他答完就交,从来不去检查,他的说法是想看看自已的第一判断准不准。而眼镜也不是唯一一个考试从不检查的,坐地也是这样。他不检查是因为他自信,与眼镜不同的是,坐地从不早一分钟交卷,他就在他那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着,看坐在他前面的同学奋笔疾书,那些都是被他用学习成绩打败了的人,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他已经是连续每五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第一考场排在坐地前一个位置上的就是阿雪,离坐地的位置很近,数学是阿雪最弱的一科,阿雪心里清楚,要想超过坐地,就一定要答好数学这一科。与坐地相比,阿雪的其它几科都可以与坐地抗衡,在语文方面,阿雪还要占优,但就是数学,屡屡让阿雪落后于坐地。   时间不断推移,阿雪的卷子也已经答完了,但有一道选择题还是让她放不下,这道题应该并不难,只是在选A还是选C上让阿雪拿不定主意。她不断的做出选择,然后又推翻,答题卡也不继的被她涂改。时间不等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在她旁边早已答完的坐地掀起卷子站了起来。阿雪下意识的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鬼使神差的看到了那道正让她范难的选择题的答案,坐地的答案是D.阿雪重新看了一遍那道题,原来A和C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答案确实是D,但她犹豫了,她从来没有过作弊史,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成绩里面含有水份。但她也清楚,这次是她超过坐地的最好机会,这些天来她也一直为此而不停的努力。所有的人都交卷走了,监堂的老师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阿雪。   阿雪不再犹豫,起身把自己的答题卡和卷子一起放在了一摞卷子的最上面,而那道选择题的答案已经变成了D!   阿雪走出教学楼,看见操场上早已交卷的卡卡正在充当守门员与其它的几个男生踢球,卡卡指着站在禁区前沿的小温州道你再往前压一压,你站那正好挡我视线!阿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的确仍是那道选择题,一边想着一边向谈不上是屹立,确也在风雪中结结实实站着的寝室楼走去。                     (八七)   卡卡站在球场上,看着阿雪独自一人向谈不上是屹立,确也在风雪中结结实实站着的寝室楼走去,不由想起了刚刚过去的考试,感觉心里并没有底,不过倒底是已经过去了,想也没用。   卡卡算了一下日子,如果快的话产子的回信应该已经可以到了,于是让小温州替下了自己,向收发室走去。收发室里没有人,但门并没有锁,卡卡开门进去。高一高二的学生已经放假,所以积了很多的来信,卡卡仔细的在里面翻着,很快有了结果,一封有着熟悉的笔迹,并写着自己名字的信让卡卡找到了。卡卡心里高兴但手上没有停,漫无目的在剩下的信中继续找着。又一封信引起了卡卡注意,同样的信封,同样的邮票,同样的字迹,只是收信人不再是卡卡,而是阿雪!这是一封产子写给阿雪的信。   在一瞬间,卡卡有了想偷的欲望,他想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卡卡知道如果现在不下手,那里面的内容卡卡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但卡卡犹豫着,他想起了那本日记,然后走了出去,在操场上看着小温州把守的大门被对方攻破,卡卡又后悔了,但收发室的老师已经回来,机会也就失去了。   下午的老猪家很热闹,高三的混混们几乎全去了。抽烟,喝酒,看VCD,菜上齐了之后,大家围坐着吃喝起来,不断碰杯,个个喝的红光满面。敲门声起,宾宾把门打开,一看是柱子领着微微来了。柱子神采斐然,一脸的得意。而微微显的也挺高兴的,只是见有这么多人而吃惊。两人身上穿的一红一黑倒是显的很搭配。据柱子说微微的高中毕业证已经拿到了,由于绘画方面有着不错的成绩,所以被一位艺术院校的教授相中,成为关门弟子,潜心学画,在学习上倒没什么压力。   两人一坐下,微微看着满桌子的酒先是强调自己不能喝酒。但佳人近在眼前怎能放过,众光棍争先恐后的使着坏的敬酒,任凭一旁的柱子又是挤眉弄眼又是作揖,但微微的酒量出乎大家意料,至少被灌了有两瓶了,还是跟没事似的,只是脸上微微有点红。卡卡看在眼里心想微微的酒量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宾宾的传呼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对众人道大挺让我去寝室,说要是我不去她就自杀。众人嘿嘿的笑,老猪道不吊她,要说点别的还行,整个自杀,不去。宾宾还是没有坐下,内心欢喜着向外走去。   六七点钟是最热的时候,暖气像往常一样的烧出了一股糊巴味。这的锅炉房八成是有个硬性指标什么的,比如说每天心须烧掉多少多少吨煤。窗户打不开,众人热的难耐,于是纷给脱衣,屋里的人一色的线衣线裤,好在微微和柱子已经走了。剩下的人相谈甚欢,大家不断的回忆以前在学校里,在寝室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每说到畅快处无不大笑,就这样,夜慢慢的深了。                     (八八)   回到家里,卡卡觉着头还是有点晕,柱子与微微还没有回来,不知正在何处溜达。卡卡做在写字台旁拿出了产子寄过来的信,撕开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信纸,与产子写给阿雪的那封鼓鼓的信形成对比。卡卡把信展开,上面写道:卡卡,你好!   没想到这个时候能收到你的来信,这几天我正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咱们长话短说吧。你在信中提到的那个阿雪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你正在追人家?我想是这样的。不过不知你在何处听谁说的,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只是由于同是学文科的在自习时浅谈过那么一两句。她是一个非常好,非常难得的女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嗯,高三确实难熬,但做为一个过来人,我希望你能在剩下的大半年里努力用功,起码要对的起自己。   卡卡看了这封信心里不禁纳闷这是产子吗?说话的语气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那语气像是师长,与印像中的产子完全不一样。这让卡卡觉着别扭,而且产子明显的没有说真话。不过产子提到要卡卡把握住阿雪,这句话多少让卡卡觉着放心了一点。   卡卡躺在床上,想起了白天在收发室里产子写给阿雪的那封信,想它现在可能正在被阿雪阅读着呢吧。对于没有偷看那封信,卡卡后悔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服借着酒劲就睡去了。   教室里的灯还亮着,很静,只有阿雪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她的面前摆满了信纸,她逐行的看着,表情在她的脸上不断的微微的变换着,好像往事不断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触动着她曾经的喜怒哀乐。读完了最后一个字,她站了起来,关灯,锁门,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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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9:29 | 只看该作者
  (八九)   第二天的早上让卡卡觉着很痛苦,穿着衣服睡了一宿让卡卡混身上下不自在。这一天是有课的,卡卡只能起来准备上学,柱子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去了。   刚刚考完试,学校的一切显的都不是那么的禁张,由于卷子没有批完,上课的内容主要是讲了一下这次考试出现的比较典型的题目。卡卡看了看阿雪,想从她的表情上判断产子给她的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当卡卡望向她时,她发觉了,并用一种惹人怜爱的眼神同样望向了卡卡。卡卡高兴而又吃惊,想产子那封信的内容是对自己有利的,兴亏昨天没有偷,真的是事事难料啊!但卡卡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想找个人商量发现柱子与老猪都没有来,直到一天的课结束,卡卡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   晚上,柱子回来了,卡卡把那本日记本连同这几天的事一起跟柱子说了。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没有结果,但觉得谨慎行事是没错的。柱子道要是有那么一天,阿雪真让你拿下了,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太难为你了,瞅你这几个月愁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要不咱换一个吧。卡卡想了想道,我他就不信我拿不下她。   第二天,一堂历史课上,小吕子正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敲过门后,英老师走了进来,两个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耳语了几句,然后小吕子就收拾东西走了。英老师走上了讲台,道教委的人下来检查来了,马上就到。年前的课先补到这里,不要乱,静下来,这次考试的卷子先不能发,因为还有部分没有批完,可能要过了年补课时再发了,一会走的时候大家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今天来干什么来了,大家要说今天是到校日,千万不能说补课,好了,收拾东西,放学。见英老师亲自教同学们说谎,同学们都感觉挺好玩的,内心狂喜却又不敢出声的向外走去。   卡卡不仅要收拾自己的东西,还要收拾没来上学的柱子的东西,所以慢了一点。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阿雪已经走到了门边,她的眼神也望向了自己,那眼神意味无穷。卡卡收拾完,跟了出去,想阿雪一定是到车站等车,于是向车站跑去。但到了车站竟然没有发现阿雪,又回到学校同样不见踪影,问了问从女寝出来的女生,也是没有发现阿雪。卡卡呆站了一会想不明白,天气很冷,最终也就放弃了,独自走去。                     (九十)   回到了家,父母都显的高兴,八点多钟时,柱子打来了电话。柱子啥也没说就先来了一句对不起,卡卡莫名其妙忙问是怎么回事。柱子在电话那头道昨天晚上吧我的传呼收到了一个信息,但我这破呼机没响,今天上午我在一朋友家玩的时候才发现。这条信息是大姐发给我的,她让我告诉你今天放学的时候和阿雪一起坐咱们学校附近的另一趟公车走,不是你们平常坐的那路,我估计是阿雪怕人多。我那朋友家离学校挺远的,我就寻思着放学之前回学校告诉你,但四五点钟我回去的时候你们早就放学了。这个事就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了。   卡卡如五雷轰顶,乱了套,半天没有说话。柱子在电话那头又道我把阿雪家电话要来了,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你记一下,电话是XXXXXXX,真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放学那么早。   卡卡与父母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想不出来阿雪会在另一个车站站台上等了多长时间,在这样一个寒风刺人的冬日,而她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今天的事情不知会给她多大的打击。   卡卡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电话,接通了,是阿雪的声音。卡卡道阿雪啊,我是卡卡。阿雪在那头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啊。卡卡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阿雪道什么事情啊,莫名其妙,那语气里包含着被克制着的愤怒。卡卡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又继续问道再过两天是情人节,我可以约你出来玩吗?阿雪道不行,那天我有一个朋友回来,我会有事的。然后盲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每一下都刺痛着卡卡。   天冷,所以街上的人很少很少,天空中挂着残月,而卡卡呆站在月下,用月光取暖,很久很久。                   (九一)   在上学的时候卡卡在作梦的时候都会想着放假,但真到了放假的时候才发现假期并不是那么诱人,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自由分配毕竟是一件好事。   打开电视机,最近韩流挺火的,卡卡随便选了一个频道,正在放映的是一部最近收视率比较高的韩剧。女主角很漂亮,男主角也不错,两个人见面之后互相说几句话,不离“我爱你”这三个字,腻的要命。然后女主角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之后仿佛久别重逢般互诉衷肠,这次改成英语变“我爱你”为“I love you”,然后这一集就算完了,好在女主角确实养眼,卡卡决定接着看下去。接着的一集开始了,女主角走在大街上,之后镜头对准了一辆急驰而来的汽上,车上的司机面目可憎,眼神里闪着凶光。接着发生的事卡卡不愿看到,却又如卡卡所料,那个女主角在大街上被当场撞倒,在送医院的途中就挂了。卡卡没想到红颜如此命薄,只好关了电视躺在床上发呆。   这样一天又一天,情人节很快就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海与小江还有卡卡都会聚在一起吃一顿的,虽然三人都是光棍,但有节还是要过的。这天大海与小江来的很早,卡卡临走时给阿雪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阿雪,是一个男的应该是阿雪的爸爸。阿雪的爸爸告诉阿雪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卡卡紧接着又给产子家挂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也不是产子本人,而是产子的妈妈,产子的妈妈告诉卡卡产子早上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这两个电话让卡卡心里添堵,但大海与小江已经等在了外面,卡卡也就没有多想,与大海与小江二人走了出去。小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歌星现场演唱会的票,于是三人决定先去听演唱会。走在路上大海对卡卡道前一阵咱们去打篮球,有个小子给咱们仨烟来着,那烟你抽了吗?卡卡道没有啊,我架在耳朵上忘了,回家让我爸给没收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啊?大海道我和小江抽了之后第二天都开始恶心,头昏,我还吐了。卡卡望向小江,小江点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大海又接着道烟里面肯定有别的东西,这两天我找了一帮人,在篮球场那边堵他好几天没堵着,让我看着他肯定先踢他一顿。小江接着对卡卡道那烟你爸不能抽了吧?卡卡道不能,我爸已经戒烟好几年了。小江道那行,回头你把那烟给我们拿来,让我们看看。卡卡道行。心想这是什么世道啊?   演唱会的现场到了,开演唱会的这个歌星所唱过的歌曲不是很多,也很少抛头露面,但却拥有着大量的歌迷,这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三人刚到就围上来几对青年男女问有没有票,小江一共搞到了五张票,于是以高价卖出了两张。这一卖不要紧,没有票的都发现这里还有票,于是全部都围了上来,价钱也是开出了天价。小江看了看大海与卡卡,二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那三张票也都寻到了高价的买家,换回来却是一沓诱人的钞票。                     (九二)   有了钱自然快活,打游戏,看电影,逛冰雪大世界,三人玩的不亦乐乎。情人节当然与往日不一样,街上多出很多三三两两卖花的姑娘。街上的情侣也特别多,常会被卖花的姑娘们拦住,推销手中那艳红的玫瑰花。这不是一个浪漫的城市,但在这一天,在玫瑰花瓣的装点下,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浪漫。天色渐晚,肚子也饿了,三人找了一家常去光故的饭店准备大吃一顿。   很快菜已经摆满了桌子,多数都是下酒菜,酒当然就是不可少的了。三人在一起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几杯酒下肚之后更是将满桌的酒菜抛在一边,边聊边争论起来。卡卡想起阿雪,觉得憋闷,借着酒劲将这段日子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大海骂卡卡是傻帽,而小江则很感兴趣不相信阿雪会和产子在一起,并拉着卡卡走到街边的一个电话亭前希望卡卡给阿雪打一个电话。酒精让卡卡无法思考,直接拿起了电话拨了阿雪家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盲音,当卡卡正准备放下话筒时,话筒里传出了人声,那是阿雪的声音。卡卡自报家门道我是卡卡。阿雪在电话那头没有吱声,卡卡不知该说什么一时语塞只好问了下假期留了什么作业和哪天开学等等。阿雪一一解答然后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卡卡停顿了一下,在旁边站着的小江给了卡卡一拳表示鼓励,卡卡也鼓起勇气问道阿雪,今天你是和产子一起出去了吗?   天已经黑了,夜色下却仍然是车水马龙,风很大,话筒中阿雪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显的嬴弱,就在卡卡等待阿雪的答复时,电话亭旁边的一辆面包车开始倒车,本来倒车是与卡卡没有关系的,但那辆面包上有个扬声器,那扬声器声音十分的大,不断的喊着“倒车请注意”,将阿雪在话筒里的声音完全淹没。等这辆面包打完倒车顺顺当当的行驶在公路上时,电话那头的阿雪已经将话筒撂了,盲音不断从还握在卡卡手中的话筒中传来,好像每一下都要刺通卡卡的心脏。   回到饭店,大海已经因为酒高而趴在了桌上。两人将其叫起,结了帐之后各回各家。卡卡回到家,父母已经都睡下了,卡卡洗了一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灯,躺在床上边听音乐边浮想联翩,心绪也就随着那音乐飞到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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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29:54 | 只看该作者
  (九三)   情人节过去之后,紧接着新年到了,在卡卡的心目中,现在的春节远没有小时候有意思。三十儿晚上的联欢晚会更是一年比一年烂,卡卡看到一半竟然睡着了,后来的几天卡卡,大海,小江三人一直混在一起,很快假期就结束了,补课的日子又到了。   新年总会有个新气相,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假期,但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显的精神头十足。柱子大冬天的不嫌冷穿上了一身的西服,而且还打了条领带,那条领带引人注目上面绣着一条龙,显的土不土洋不洋的十分搞笑。柱子的说法是那条领带不仅仅是领带那么简单,是有说道的。到底有什么说道他不说众人自然也就无法知道。   放假这几天柱子终日与微微混在一起,走便了这个城市能压马路的地方,也花光了柱子兜里的钱。花钱柱子倒不心疼,只是想不明白追微微时一直觉着微微是个节俭的小姑娘,怎么追到手了之后突然就变的奢侈起来。   这是年后的第一天课,班级里竟然出了满勤。卷子已经批了下来,名次也已经排完,自习课上成绩表逐一的分发给了每一个同学,卡卡拿起班长发给自己的成绩表从前往后看了起来。那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就让卡卡触目心惊,是阿雪,阿雪这次考了第一!往下看考第二的是坐地,坐地仅仅比阿雪少了一分。眼镜这次的成绩也不错,已经进入了班级的前十五名,想那小子又要吹嘘自己的自信了。看完了前一半,卡卡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冰凉。翻开后半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有进步,但进步的辐度小的可怜,班级排名前进了一名,而总成绩比上一次多了两分。想一想阿雪,只能埋下了头,那种挫败感侵袭了卡卡全身。   柱子看在眼里拍了拍卡卡道没事,不是有进步吗,接着努力就行了,有哥们给你垫底呢。卡卡听到了柱子的鼓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没有说什么一个人走了出去,柱子问道干嘛去啊?卡卡道没事,我上个厕所。教学楼里的厕所是老师专用的,但有时候门没锁学生也经常偷着用。卡卡向厕所走去,门果然没锁,卡卡推门进去,看见上次在这里抽烟时因为急于逃跑而弄坏的窗子,不禁又想起了一段往事。   正当卡卡准备如厕时,突然听见有隐隐的哭声从大便的阁楼里传来。卡卡呆在那里,没有去看,因为他知道那个哭泣的人是坐地,为什么而哭呢?仅仅是因为没有考第一吗?卡卡完全可以想像的出坐地在那里独自一个人哭泣的样子,也许他有有着不幸的童年,只有考取第一才能够填补他内心的那部分空白,他是一个只能接受自己考第一的人,卡卡不禁这样想着。   而教室里阿雪正在手拿着成绩表不断的看着,那种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也许对一个女孩子是不能这样比喻的,但她的眼神里有像狼一样的目光,像一只狼终于捕获了自己的猎物,美丽而可怕。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左手插兜,右手挎在腰间,身着一件浅黄色大衣,腿上依然是一条笔挺的军裤,久违了的阳光打在她的发梢,让她仿佛有了指点江山的气魄!   十分钟后,坐地回来,他的脸上有着自然的微笑,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没有人知道十几分钟之前,这个人曾痛哭流泣!                     (九四)   最后一堂大课是历史课,小吕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虽然穿着衬衫但从领口那里仍然可以看到伸展出来的几跟胸毛,在讲中国古代史的时候班级里有很多都猜想小吕子是匈奴人的后裔。在讲台上站稳之后小吕子要求大家把这次的考卷拿出来,从头往后开始一道一道的讲解。   边讲边提问某道题答错了的同学,最后一道选择题问到了卡卡。这道选择题问7世纪中期,波斯被哪个国家灭亡?卡卡看了看卷子,他选择的是A,但错了。卡卡在剩下的三个选项中比较了一下,又思量了一下重新选择了B。小于听后道让你答两次你都没答对,这道题应该选D,7世纪中期,灭亡波斯的是大食。“大食”两个字被小吕子加了重音,产生了喜剧的效果,让同学们哄笑。   其它四科的考卷都已经发下来了,前眼的这张历史考卷更是万里江山一篇红。虽然这次的成绩仍然在原地踏步,但卡卡心里明白这些日子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以前的成绩是连抄带蒙得来的,对在哪,错在哪心里都不是很明白。而这次的成绩没有水份,对在哪错在哪心里面都很明白。前些日子的努力只形成了量变,还没有发生质变,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放弃而是继续努力,在下一次的考试中成绩应该会有大的进步。   上完晚自习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多了,柱子在家。卡卡刚准备翻开书本温习功课,但却停电了,小镇一下子笼照在了一片漆黑之中。柱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洋蜡,点上之后屋里变的烛光摇曳。烛光也打在了柱子的脸上,让他的脸蛋变的忽明忽暗。这张忽明忽暗的脸蛋张嘴道放假那天给阿雪打电话了吗?卡卡道打了,但没有挽回,她一定是误会了,或者她没有误会但她一定会很生气。柱子道我都觉的突然,她怎么会要和你一起坐车回家呢?我想不明白。卡卡道可能和产子给她的信有关,之前产子给我和阿雪各寄来了一封信。柱子道放假的时候你没去找产子聊聊啊?卡卡道加上情人节那天我一共给他打过三回电话,他都没在,他可能在有意回避我。柱子道你应该到他家去找他。卡卡道没用,他要不想见我我去他家也没用,我也不能说硬闯进去吧。柱子道放假当天我已经和大姐解释过了,你应该再和阿雪说一下应该可以解决的。卡卡道原来是这么想的,但成绩发下来我又不想去了,现在我都不好意思看她。柱子道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啊?卡卡道等到下次考完试的吧。柱子道你有把握下次能考好吗?卡卡道有。   那根蜡烛很快就烧完了,只剩下豆大一点火苗在做最后的挣扎,但终于也是灭了,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片蜡油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填满了整个房间,两个人也只有睡了。                     (九五)   卡卡手上的一支手表已经戴了七八年,表蒙子已经龟裂,但卡卡还是不愿意换掉,当把这只表伏在耳边时,就会听到秒针清脆的“嘀哒”跳动的声音,那种声音无时不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而在这种“嘀哒”声中卡卡不断的奋战在书山题海之中。   初六开始补的课,到正月十五时卡卡已经整整用功了十天。每年的正月十五,是这个小镇上最热闹的一天,你会在这里发现满街的花灯,燃放着的焰火,与满街的游花灯的人。学校没有在这一天放假,只是取消了晚上的一节大课,三四点钟早早的就放学了。人在高三,马上就要毕业各奔东西了,所以任何节日都会成为喝酒的理由,正月十五更是不能放过,老猪家已经都准备好了。   柱子与卡卡从家里出来,沿着满街的花灯向老猪家走去,广场中央的公园里聚集了很多的人,因为每年的焰火都会在那里燃放,而那里的花灯也是最好看的。卡卡与柱子隔着护栏往公园里张望,看里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卡卡与柱子,两人心里也泛起莫名的愉悦。但突然的发现让卡卡心惊,卡卡隐约看见阿雪与一个男生肩并肩的在公园游走着,人很多很多,在卡卡的视野里阿雪与那个男生也一闪而过。那个女生是阿雪是没有错的,但那个男生是谁卡卡有点拿不准,卡卡没有犹豫翻过护栏向人群中寻去。后面柱子喊道咋的了?干啥去啊?卡卡没有回头道有点事,你先去吧,一会儿我就到。柱子站在那儿远远的看着卡卡,直到在看不见,柱子也只好一人向老猪家走去。   随着烟花燃放的临近,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卡卡坚难的穿梭在其中,一盏又一盏的花灯与一张又一张笑颜不断的出现在卡卡的视线里,但是没有阿雪。公园中心的人群沸腾起来,紧接着一声巨响之后,天空中仿若撑开了五颜六色巨伞,慢慢的飘散开来,又慢慢的变暗直至消失在没有星星夜空。片刻的寂静让赏灯的人们喘了一口气,之后巨响一声赶着一声,又一声紧似一声,那天空成了没有太阳白昼,色彩极尽斑澜,让人群如坠云端,如痴如醉。   而这一切没有打动卡卡,他仍在寻找着在他的视野里一闪而过的阿雪,与那个男生。但直到所有的焰火都已经燃放完毕,人群已经渐渐散去的时候,卡卡也没有找到。卡卡一边向老猪家走着一边回忆着那个与阿雪肩并肩的男生的背影,不是眼镜,不是坐地,也不可能是产子,而这个背影又让卡卡觉着眼熟,卡卡想着并苦恼着来到了老猪家。当他进屋之后以为走错门走了澡堂子里面:老猪,棍子,黑子,柱子等一帮人全都光着膀子或东或西的坐着。   屋里确实是太热了,大家人手一瓶啤酒,纷纷骂着锅炉房的人是不是疯掉了。今天过节,这段日子与柱子形影不离的微微是应该出现的,但柱子却一个人来了,大家不禁问起了微微。柱子仰脖喝酒不说一句话,然后红着眼睛喃喃道围城,围城啊!众人笑骂柱子是大尾狼装深沉,柱子若有所思喝着酒,只是不吭气。其实柱子并不是装深沉,而是他与微微分手了,除了卡卡没有人知道。                     (九六)   当卡卡听说柱子与微微分手的时候,卡卡以为是微微先提出来的,但事实上是柱子把微微给甩了。如果真像柱子说的那样的话,柱子追微微有近六年的时间,但处了一个来月就分手了,这让人费解,是让人笑不出来的幽默,而且还是柱子主动提出来的。卡卡不断的追问,但柱子没有答案,好像他自已也不知道一样。柱子曾经说过追微微是冲着结婚去的,也就是说柱子是真心的,绝不是玩玩算了,这一个月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否则柱子是不会提出分手的。而倒底发生了什么呢?柱子对卡卡都不肯说,别人也就更无法知道了,卡卡有过猜测,但都没有把握,唯有希望柱子与微微二人都不要受到伤害就好。   柱子不吱声,众人也就失去了兴趣,行着酒令,很豪气的对瓶喝起了啤酒。卡卡今天没有运气,不管行什么酒令总输,所以喝的也就多了一些。坐在卡卡身旁的黑子拍了拍正往肚子里灌酒的卡卡小声道少喝点,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黑子也没少喝,脸变的黑红黑红的,卡卡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子同样小声道什么事你说,有用着的地方咱没二话。黑子道我听大姐说阿雪的日记被人给窥了。卡卡没听明白道亏了?黑子道就是让人给偷看了。卡卡听到“偷”这个字猛然在酒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了一下,在看黑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卡卡回想了一下,不管是拿日记的时候,还是还日记的时候大姐都没有在场,而这话从大姐嘴里说出来一定是阿雪告诉大姐的。而阿雪的很多很多表现都可以证明她是想让自己看这本日记的。之所以用了暗示的方法让卡卡自己去拿这本日记,大概是因为阿雪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卡卡除了柱子也没有对任何人说。想到这里就想不通了,大姐为什么要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还说是被人偷看的?卡卡想不明白,却觉着体内的酒往上涌,一种有劲使不出的愤怒。   喝完了最后一滴酒,老猪倒在床便睡了,卡卡与柱子也穿好了衣服,在寒冷的冬夜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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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0:22 | 只看该作者
  (九七)   卡卡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街上的花灯依然亮着,孤灵灵的,因为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卡卡与柱子同样的心里难受,低着头前行。但居民楼角落里的一对男女还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个陌生男子的年纪与卡卡相仿,正在耍流氓将那个陌生女子逼在了角落里意欲强吻,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件事虽然稀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瞅了一眼准备绕道而行,不想还是被那个男子发现冲着二人怒喊道瞅你妈了个逼!柱子咬了咬牙,冲那个男子走了过去,卡卡心里本也是不太痛快于是跟着柱子也走了过去。那个男子见二人向自己走来把那个女生抛在一边,拉开了动手的架式。   柱子走上前先来了一个封眼,但那男子反应也挺快的,抬手将柱子挡了回去,与此同时卡卡右腿一扫,来了个脚绊,那个男子应接不暇应声倒地,二人围了过去一脚接着一脚的踩了下去。一般在这种形势之下倒地的那个人会是很被动的,因为想站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所能做的应该只有护住自己的要害,不要受伤才好。但柱子与卡卡脚下的这个男子却没有这么做,他躺在地上双手又准又狠的抓住了卡卡与柱子的裤腿,让卡卡与柱子有劲却使不出,不但无法踹到他,连身体的平衡也很难保持,几次差点被他拽倒。虽然他如此反抗着,但卡卡与柱子毕竟是两个人,还是有许多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身上,脸上。   而旁边的那位女生并没有像卡卡与柱子想的那样马上跑开,反而拉起了柱子与卡卡,卡卡与柱子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很焦急且有泪痕。卡卡与柱子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收脚,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男子,然后断续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二人刚刚走出了有十来步,就听见那个女生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们快跑,快跑!卡卡与柱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男生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子,手中拿着一块砖头,一双牛眼喷着怒火向二人跑来。卡卡与柱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脚下生风跑了起来。柱子一年四季一双旅游鞋还好一些,但卡卡脚一上蹬着一双棉皮鞋,速度也就慢了一些,再加上二人都喝了酒,没跑几步就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好在那名男子对这一片的地形不是很了解,二人七拐八拐之后还是平安的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二人瘫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的裤腿儿都已经被那个男生给抓的有点开线了。卡卡回想着那个男生躺在地上抓住自己裤腿儿的情影,其实这是很巧的一招,在那种形势之下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卡卡不知道这一招是他急中生智,还是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但他在不利形况下那种竭尽所能反抗的决心让卡卡印像深刻,想这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卡卡道这小子是哪的啊?挺逗的,下次碰着得和他唠唠。柱子道咱两这么一掺和整不好他们两还真成了。卡卡听后,回想起那名男生想要强吻那名女生的情形,也想起了那名女子在拉扯自已和柱子时脸上的泪痕,若有所思的躺在了床上,由于用尽了体力而一动不动。                     (九八)   此后的柱子终日与酒为伴,柱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可以游戏人间的人,与微微的分手对他的打击可以用致命来形容。他迅速的消沉着。在学校里也很少能看到柱子了,柱子与卡卡的那上张书桌上,通常只有卡卡孤灵灵的一个人坐着。在那张书桌上贴着一张动画片《篮球飞人》的海报,海报上画着动画片中的主角,上面几个大字写道“I HATE LOSE!”,在整个海报上却划满了油笔道,那油笔道划的很深,有的地方已经划破了。这张海报是卡卡开始下决心努力学习时贴上去的,因为他很喜欢这部动画片,他希望“I HATE LOSE!”这几个字可以激励自己。但年前的那次考试卡卡失败了,然后就不知被谁在那上面划满了油笔道。   不用猜,卡卡知道那油笔道是阿雪划的,因为他在那些油笔道里看到失望与愤恨,卡卡完全想像的出阿雪在划这些油笔道时的情形,每当那样的画面出现在卡卡的脑海里时,卡卡的心都会像针扎一样的痛,这种疼痛只有在不断的学习中才能缓解,而学习对他来说是十分枯燥的,但当他一点一点的适应了学业中的枯燥时,卡卡已经希望下一次考试的到来。                     (九九)   这又是一个周末,柱子这几天在酒桌上认识了一个阿雪初中时的同学,那小子绰号小四,现在是一无业游民。卡卡很想了解一下阿雪的过去,于是柱子与卡卡把小四约出来见了一面。   卡卡本想约在一个饭店里,边吃边谈,而柱子的意思是用不着破费,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包子铺,这家包子铺门脸不大却起了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夜来香包子铺”。小四是一个人来的,年纪应与卡卡一样大,但可能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了,显的有些大。   打过招呼后小四显然是空着肚子来的没吭声先吃了两包子。柱子对小四道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卡卡,有点事问问你,你俩聊聊。卡卡问道你是阿雪同学?小四抹抹嘴道没错,我还和她坐过同桌,追她那人就是你?卡卡默认然后道阿雪这小姑娘话特少,我们都不是太了解她,你能不能说点他以前的事?小四让服务员多拿来了几头蒜,然后道阿雪她跟我一班的时候话也不多,不过这是一好小姑娘,挺有才的,以前在我们班写过一首十七言十七行的诗。卡卡心想字十七言十行的诗那得多大一张纸啊,接着问道那时候有人追她吗?小四回道有一个追她的,那是一傻帽,追了两三年倒底是没追上。说完后觉着当着卡卡的面这么说有点不妥马上又道我这意思就是说阿雪这小姑娘挺难追的,搞不清她心里想的是啥。对这点卡卡深有体会又问道她有没有啥爱好什么的。小四道有,要不说这小姑娘挺特别的嘛,她爱打篮球,那时候我们全班都没有一个爱玩篮球,就她一个,成天上学带着篮球。卡卡道还有什么别的吗?小四想了一下道还有就是爱看书,特别喜欢看一个作家写的书,叫什么名我还真忘了,就靠写两只耗子的事出名的那个作家。说到耗子卡卡最先想到的是米老鼠,但那是美国人编出来的东西。正不知所谓又听小四说道我想起来了,皮皮鲁和鲁皮皮也是他写的,你想没想起他是谁。提到这两个名字卡卡知道这个作家是谁了,但总觉着别扭问道是皮皮鲁与鲁皮皮吗?小四道没错哥俩儿嘛,一个跟爸的姓,一个跟妈的姓。卡卡接着又问道除了这些呢?小四皱了皱眉,为了对得起这顿包子想了半天道她还挺关心政治的,原来他的书桌上就贴过一个政治人物的画片。卡卡问道哪国的政治人物啊?小四道哪国我不知道,反正那块不安生,总打仗,那政治人物总上电视,你们一定看见过,就是总在脑瓜子上围个围裙那个。   包子铺里吃饭只有卡卡他们这一桌,这时进来了一位大学生模样的人,那人灰头土脸的,看见放在卡卡桌上的包子直咽口水,然后走上前去对几个人道哥们我一整天没吃饭了,给个包子呗。柱子看了他一眼道看你着穿带不像是个要饭的啊?那人道我是不是要饭的,我是参加生存大挑战的,电视里面你们都看过吧,我迷路了,结果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小四听后道不给,什么生存大挑战,你们这帮人都是他妈钱多吃饱了撑的,这回玩不转了吧,饿死你!说完之后小四把盘子里最后个包子也放进了嘴里。   那人眼看着小四把最后一个包面入了肚,没再说什么,却把注意力转向了包子铺锅里的包子,且眼露凶光想要硬抢。但马上他又发现包子铺的老板正在拿一炉钩子捅炉子,于是眼中没了凶光,只好向门外走去。   小四从窗子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柱子道这帮人纯是闲着了。卡卡和柱子只是觉着好笑。                     (一百)   日子一天一天不快也不慢的过着,太阳终于不再吝惜它的热量,把一缕又一缕的阳光俯射在大地上,让已经覆盖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变的透明即而慢慢的融化掉。树梢上长出了新芽,翠绿的招人喜欢,就这样春天悄悄的来了。   操场上的人很多,卡卡也在其中,看着柳树上面长出的新芽,心里多了几愉悦。上课铃响,卡卡快步的向教学跑去,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不知是谁很隐密的放了一块砖头,卡卡一脚踩在上面差一点崴了脚。卡卡本想把那块砖头扔掉的,但又怕上课迟到所以也就没有去管。   这些天有一本数学习题集在高三的学生中间很是抢手,剧说那本习题集是几个高考命题组的老师合写,很有参考价值。学校本来是预订了这本习题集的,但由于下手慢了上点,不想被别的学校走后门给抢跑了。而小鹰有一个亲戚在教委工作,很有门路,听说可以搞到这本心题集。   这堂课是语文,英老师准时的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并没有讲课,而是向小鹰打听那本习题集的情况。小鹰对英老师道那本习题集已经有了,不过压在市里的一家书店里,得派人去领。英老师听后显的高兴,对小鹰道那你现在就去领吧,别耽误了再让别的学校取走,你就为大家做一点牺牲。然后英老师点了班长的名字,让班长陪小鹰一起去,还说来回的车费可以报销。   二人领命而去,英老师也开始讲课,五分钟后,二人重新回到了教室里,班长一瘸一拐的,被小鹰扶着,一脸痛苦的表脸,疼的脸都变色了。英老师问道怎么了这是?班长单腿蹦到回了自己的座位道不知谁在门口台阶上很隐密地方的放了一块砖头,我一脚踩上去了,就把脚给崴了。   英老师怜惜的看着这名得力的干将,言语中多了几分埋怨道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啊?然后英老师看了一眼正侧脸爬在书桌上的卡卡道卡卡,你和小鹰去一趟吧,路上小心点。卡卡没想到英老师会让自己去,大脑一片空白,怔了一下,也只得应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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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0:49 | 只看该作者
  (一零一)   卡卡与小鹰出了校门向公车站走去,春风四面八方的吹来,吹乱了二人的头发。卡卡对小鹰笑道你这人是不是就是倒霉啊,上次跟你去滑旱冰我就把脚给崴了,这次班长跟你出来没走多远也把脚给崴了。说完这句话后卡卡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化,由嘻笑变为痛苦。他接着对小鹰道给提个意见行不?小鹰道说吧,听着呢。卡卡道以后别人要是说什么你有不同的看法你就讲出来,别老伸手就想掐别人,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说着话,车站已经到了,到了车站之后,公车也马上到了,卡卡与小鹰上了车。由于不是上下班的时间,车厢里的人很少,卡卡与小鹰并排的坐在了后面。公车行驶在了公路上,车上的人随着车或左或右的摆动,卡卡很喜欢坐车的感觉,坐在车上总会让他浮想连篇。公车是一个好东西,只要付了钱,它就会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坐公车也是一种交易。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其实在这个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是买卖人,人们不断的交换着各自的利益,为了生活各取所需。   坐在卡卡身边的小鹰,同样的把目光抛向了窗外,没有说话,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很好,两个人都不愿去打破,而是看着窗外同样的街影,想着各自的心事。   公车到站了,小鹰领着卡卡向那书店走去,但很不巧,小鹰的那个亲戚正好出去办事了,过一会才能回来。二人没有办法,只有干等。但半小时过去了,她的那个亲戚还没有回来。小鹰对这一片较熟,她提议到附近一家快餐店吃点东西,卡卡觉着有点饿,也就同意了。   那家冷饮店规模不大,但装休的很别致,两人一人要了一个汉堡外加一条扎鸡腿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时小鹰对卡卡道我想吃冰其淋。卡卡听后没有动地方,盯着小鹰看,小鹰也盯着卡卡看,眼神里透出可爱。卡卡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出买。买冰其淋得到二楼,当卡卡把冰其淋买回来时只见小鹰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卡卡的手就往外跑。到了书店,手中还拿着冰其淋的卡卡道怎么了,碰着仇人了?小鹰着不是,我跟人家打起来了。卡卡道你可真有能耐,我就走这么会儿功夫你就跟打起来了,为了啥啊?小鹰道你走了之后旁边桌的两个小姑娘欺负一个老头,我看不过去就说两句,没想到她们竟然骂我,还扯我的头发,我抄起不知哪桌上的一桶冰其淋就扣其中一个小姑娘冰上了。卡卡道你说这哪有你的事,你掺和什么啊?小鹰刚要反驳,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一看是她的那个亲戚已经回来了。两人顺利的取回了那一摞子习题集,又一次向公车站走去,而卡卡买的那个冰其淋却早已经化掉了。                     (一零二)   这是圆月高挂的一个夜晚,卡卡上完了晚自习,借着月光向家中走去。柱子没在家,卡卡一模兜才发现自己的钥匙竟然没带在身上。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返回学校到寝室里对付一宿,这在校规上是不允许的,但只要不被看寝室的老师发现就会没事。   卡卡推开了寝室的门,只有小温州和宾宾还住在这里,其余的人都出去租房子住了。小温州的臀部上长了一个疖子,正光着屁股让宾宾给他贴膏药,那膏药贴上之后小温州道这膏药好像没烤好,宾宾听后拿打火机又在小温州的屁股燎了几下,把小温州搞嗷嗷直叫。   二人见卡卡来了显的高兴,因为寝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小温州拿出了一副扑克,那是一幅美女扑克,每一张牌上都画着一个美人儿,三人玩起了钓鱼,边玩边聊。卡卡问宾宾道你现在和大挺怎么样了啊?宾宾回道柱子没跟你说吗?大挺要走了,他爸在海南那边有个公司,她准备到那边去了。卡卡道什么时候走啊?宾宾道可能就这两天吧,我也不太清楚,爱谁谁吧,跟我是没关系了。卡卡看了一眼,发现宾宾的眼圈微微发红。小温州一心打牌,对二人的对话没有反应,而二人都分了心,被小温州连赢了几把。   睡觉铃响了,卡卡找了一个空床,关了灯准备睡觉。但三人都睡不着,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卡卡想起了宾宾无数次的为大挺洗衣服的情景,不想这么认为,但不得不承认宾宾挺可怜的。突然小温州坐了起来道掐指一算我得去大便了。然后拿上手纸向厕所跑去。卡卡嘿嘿的笑了笑,觉着小温州这人挺怪的也挺有意思的。一会的功夫,小温州推门进来,没有上床而是走到了卡卡的床边,对卡卡小声道卡卡,我准备追求阿雪了。   卡卡在追阿雪这件事班级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而小温州竟然这么对卡卡说,显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卡卡觉着好笑,但没有笑出来道勇气可嘉。小温州道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已经有一定的把握了。卡卡道那好啊,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心里却不无感慨的想道阿雪哪是那么好追的啊。                     (一零三)   高考的日子慢慢的临近,而大挺也真的像宾宾说的那样走了,没有道别也没相送,就那么静静的走了,不再回来。   卡卡坐在自己的坐位上,看着一群即将鸟兽而散的同学们,感到每个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深不可测。老猪的成绩从来没有好过,他的心思也从没有用在学习上,但他在同学们中的号召力是别人比不了的,有些事情英老师得找老猪帮忙,他总是那么沉稳,显的心里有数。   柱子纯是一个小混混,什么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他头脑灵活,八面玲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坐地是一个偏执的人,对他来说只有拿第一才能让他心安,否则就是失败,他读过很多书,但他并不是书呆子,他的爱好也挺广泛的,但不管是玩什么他都很看重输赢。   眼镜其实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显的有点张扬,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从来不为任何事而觉着尴尬。   小鹰是那种活泼而可爱的小姑娘,让人心甘怀愿的去宠着她,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无法去和她发火,她不仅仅是可爱,而且非常聪明,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   阿雪是很少有人能句琢磨的透的,她绢狂刻苦,野心勃勃,而且极其谨慎。但又有着柔情似水一面。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独自一个人,显的孤单。卡卡最喜欢的还是阿雪,那种感觉带着温润的气息,像浮云一般软,那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愉悦,只需看着,听着,想着,便能产生。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是什么样子,我们各自干着什么,我们都有着怎样的前途,都有着怎样的命运?卡卡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没人能够给出答案。唯有慢慢的去等待,慢慢的去体会,慢慢的看着时间流逝,只有这样所有的谜底才会被揭开,当我们浙浙变老的时候。                     (一零四)   同学们坐在下面以不同的壮态听着,英老师在讲台上认认真真的讲着。这是一堂晚课,是一天的最后节课,也是最难熬的一节课。   卡卡坐在坐位上,总觉着有什么事会发生,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学校停电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所以整个学校变的伸手不见五指。教学楼里传来了女生惊叫的声音,男生鬼叫的声音,桌椅被撞翻的声音。这时正在学校里上课的还有十来个班级,人不算少,形势越来越乱。   正当教学楼里乱糟糟,并且越来越乱时,另一个声音让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那是张校长的声音,那声音浑厚而底气十足让黑暗中的同学们心里有底。张校长要求同学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乱动,然后又道一年一班的张老师你先组织同学们向教学楼外走,别的班级先别动。教学楼里传来了一年一班的同学们向外走的声音,当这种声音消失的时候张校长又喊道一年二班的王老师你现在组织你们班的同学向外走,注意不要乱。一年一班与一年二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近的两个班级,张校长这样安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卡卡班级的编号是三年六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远的一个班级,同学们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哗”的一声,一根火柴然起,点燃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火苗不断的跃动,照亮了正在将火柴吹灭的眼镜的脸。大家向眼眼镜这里瞅来,眼镜的那副近视镜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他削瘦的脸膀让他显的单纯而执酌,卡卡不知道他曾经找过阿雪几次,也不知道他和阿雪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他依然故我。这个小镇并不是经常的停电,也不会有人天天带着一根蜡烛上学,但卡卡知道眼镜在对阿雪大喊“我爱你”时曾经点着了一百根蜡烛,这根蜡烛可能就是那时候剩下的。   这根剩下的蜡烛同样照亮了班级里每个人的脸,每一张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但同样的随着那烛光跃动,仿佛置身于海洋,又仿佛遨游于天际。   三年五班已经开始向外走了,并且很快的就走了出去。当张校长吩咐英老师组织同学们向外走时,教室里的六个灯管一起亮了,电又回来了,英老师宣布继续上课。卡卡从窗户向外看到刚出教学楼大门的三年五班的几个学生“嗖嗖”的向操场外跑去。而班级里则是抱怨声连成一片,大家羡慕那些已经放学了的班级,而叹自己倒霉。各种抱怨声持续了五分钟仍没有停息。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英老师一直低头看摆在讲台上的教案,然后轻声的告诉大家让大家安静下来,那声音不大,但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意志,同学们也就静了下来。英老师停顿了一下道你们这样种态度是一个高三学生应该有的吗?你们为了什么坐在这里?你们上学十多年是为了谁?你们的这种心态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对得起你们自已吗?这堂课不想听现在可以走。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同学们只能沉默着同时被打动着,且发现张校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外面,透过窗子向里边望着,看到自己想说的已经都被张老师说,也就走掉了。   英老终于开始讲课,在夜色之中,除了三年六班整个学校空无一人,教与学在这个离教学楼门最远的教室里并不引人注目的进行着。那是让卡卡难忘的一节课,他没有走一秒钟的神,是那样的专注,而在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是这样,包括老猪与已经很多日子没来上课的柱子。教师与学生在这一刻在这一空间里默契的配合着。   在卡卡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课堂是神圣的,但卡卡亲自或曾经在课堂上看到过有人一边听课一边抠脚的,一边听课一边下五子棋的,一边听课一边剪指甲的,一边听课一边进行着亲密接处的,从没在课堂上联想到“神圣”这两个字,但这一堂课多少与“神圣”粘了点边。   英老师刚从师范毕业没几年,还算是一个小姑娘,也可以说与她的学生们是同龄人,但她总是显的那么的从容与成熟。卡卡觉着她一定有着丰富而不寻常的经历,那些经历一定很经彩,卡卡无法猜到是什么,英老师不是写作者,她也不会写出来,但她很少见的姓氏已经足以让卡卡一辈子不会将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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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1:15 | 只看该作者
  (一零五)   时针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日历翻过去一页,一天也就过去了。浙广是艺术类院校,如果你想报考是要先参加面试的,而浙广的面试就在这个星期六,而今天正是星期五。   浙江,一个遥远的地方,曾经亲密的室友正学习生活在那里,产子说过他不会在回来了。而阿雪呢?卡卡看得出如果阿雪真的去了那里也不会回来的,永远。   星期五的下午,阿雪开始趴在她的书桌上辗转反侧,从辗转反侧中卡卡看出了她的犹豫。当全天的课程还剩下一堂晚课没有上时,阿雪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收拾好之后竟然走掉了,向她刚刚租住的家中走去。阿雪从没有无故缺课,卡卡知道阿雪明天也不会来的,因为她已经决定去参加面试,也就是说她要报考浙广,也就是说她要去浙江不再回来,也就是说这一次一切真的就要结束了。   那天的晚课是数学课,讲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卡卡趴在课桌上苦苦的回想着文科班的大半年时光,过的真快啊,一晃大半年就快过去了,而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是怎能用一两句话来说清楚的。卡卡想起了这段时间拼了命的在学习上用功,而这一阵也怪了,竟然将近两个月没有考试,卡卡用什么能将阿雪留下来呢?卡卡不知道,一种莫名的恐惧四面八方的向卡卡袭来,恐惧的让卡卡发抖,卡卡把自己的身体尽全力的倦缩在衣服里面,但仍然感觉冷,冷的要命。   “不能让阿雪就他妈这么走了!”卡卡这样想着,因为他怕自己就这么死掉。他不知道阿雪在什么地方租的房子,但班长是知道的,因为搬家的时候班长帮过阿雪的忙。卡卡拍了拍坐在不远处一边听课一边记着什么的班长道带我去阿雪家一趟呗,我有事想跟她说一下。班长沉思了好一会儿,他在心里不断的权衡着利弊,最终答应了卡卡。其实班长当时带卡卡去阿雪家在道理上是不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竟然同意了,最大的可能是同情吧。   得到班长的同意之后,卡卡先站了起来,连看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一眼都没有就去出了教室门,听见身后的班长正在跟数学老师请假。那时已经天黑,街上的人很少,风吹动着柳条“沙沙”的响着。两个人走在去阿雪家的路上,班长对卡卡道其实你干什么事时要多用用脑子,把事情考虑的周全一些,什么情况都要考虑到,这样才行。卡卡听着,觉着这是忠言而且也不逆耳,点了点头。   很快阿雪家就到了,在家属区边上一栋房的二楼,不是特别的难找。班长敲了敲阿雪家的门,没有回音,半响门终于打开了,是这间房子的房东,一个老太太。班长说明来意,那房东也就叫来了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阿雪,当阿雪出来时,班长闪到了一边让阿雪看到了他身后的卡卡。四目相对,却是无言,阿雪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已经闪到一旁的班长,继而班长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卡卡,卡卡终于用鼓起了勇气的眼光看着阿雪说道阿雪,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方便吗?那时的阿雪一身上下都是短打扮,好像正想要睡觉的样子,当然不方便,于是阿雪摇了摇头道有什么事有机会再说吧。由于有房东在,卡卡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道那好吧,再见。阿雪同样道再见。那扇门是阿雪关的,关门的过程中卡卡一直盯着阿雪在看,门缝越来越窄直到消失,大门也就完全的关闭。   在那门缝只能容纳下一只眼睛时,卡卡看到了阿雪的那只眼睛红红的,里面充满了难以割舍的深情,很迷人,很脆弱,那里面包含了大半年时光里的点点滴滴,那里面也没有她的野心勃勃与咤差风去的梦想,而只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这种眼神让卡卡多少有了底,他觉着这次的到访会对整件事情产生扭转乾坤的影响,他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命运给出的答案。                     (一零六)   卡卡期待的那个“明天”再卡卡睁开眼睛之后已经到来了,他躺在床上,伸出手让房间里仅有的光亮可以照在自己的手表上,分针与时针组合出的数字告诉他现在才五点半。卡卡想继续再睡上一会儿,但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他起身想看会儿书,因为下个星期一那个让卡卡期待的考试就要来了,卡卡想做好准备。但当他打开书的时候发现自己心乱如麻,根本看不下去。无事可做的他只好早早的来到了学校。   第一节课是历史课,小吕子来的也很早,卡卡进教室时先看了一眼阿雪的坐位,空空的没有人。离开始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同学们陆续的来到了学校,陆续的将教室里的空位子坐满,唯有阿雪的坐位仍然空空的,好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到来。   卡卡手上的表比学校的快十五秒,每天当卡卡的表走到七点半零十五秒时这个学位才会敲响第一遍铃声,而阿雪是从来不迟到的,而现在卡卡的表是七点半整。卡卡亲眼看着那秒针轻轻的在表盘上转过了九十度,然后铃声大作,小吕子在讲台上宣布开始上课。阿雪没有出现。   小吕子没有马上讲课,而是谈了一下现在高考的形势,他在讲台前来回的走着道现在的高考形势对文科班的学生不是很有利啊,今年文件下来了,又要扩招但名额都是理科的,跟咱们没有关系,而且咱们校的文科成绩一直也不是太好,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当然也不用太悲观,去年的文科班也是你们英老师带的,那个班就考的不错,有一个叫产子的考到浙广去了,产子怎么说呢,他的嗓音特别好,去年有一个夏令营,是坐船去江北那边,当时他在船上来了一段配乐的诗朗诵,我们都被振住了,那是真好啊!他也是这几年来咱们学校唯一一个考出黑龙江的文科考生,大家应该向他学习,好,开始讲课。   卡卡趴在桌子上,听完小吕子的讲话,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有承受。看着阿雪那空空的坐位,与收拾的整齐的书桌心想产子与阿雪男才女貌,以后搞不好还可以在事业上互相帮助也挺好的,虽然这么想着,但却已经觉着自己眼圈已经以发红,而且不争气的开始变的潮湿。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声音不小,卡卡猛的抬起了头,向门边望去,小吕子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但两人都没在门边发现什么,原来是一阵春风。小吕子呼出了一口气,抹了一下头上的汗道春天这风就是大啊。然后把门关死,继续开始讲课。五分钟之后,门又一次被打开,仍然趴在书桌上的卡卡心里想道今天的春风怎么他妈这么大啊?然后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在门边发现了一个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留着披肩发,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小挂,下身一条绿色笔挺的军裤,是阿雪。         (一零七)   阿雪进门之后先转过身去把门关上,避开了同学们包括卡卡投来的目光,小吕子大声问道你怎么来上课来了?然后发现自己声音过大有些失态,又小声音的问了一遍,阿雪只是与小吕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回答就走回了自己的坐位。她极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平静但卡卡仍然看出了她的羞涩。   星期六只有半天的课,过的很快。历史课完后是政治课,政治老师重点给大家讲解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句俗语,告诉大家看问题要全面,要细心思考。政治课之后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提到了思维的死角,她在课堂上讲道每个人都有思维的死角,每个人都会有误区走不出来,事过之后才会觉着后悔。英语课完了之后是语文课,英老师重点给大家讲了驰心旁骛这个成语,教导我们要把眼光放的远一点,说我们还很年轻,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习与工作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要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语文课完了是数学课,也是这个半天的最后一节课,这节课讲的是与几何有关的问题,在解答一道有关球体的解析题时,数学老师用篮球作了比喻,而篮球正是卡卡与阿雪的共同爱好。   一天的课上完了,也就是说要放学了,卡卡很快的收拾好了书包,走出了教学楼站在操场的大门开始等阿雪,因为今天阿雪来上课了,表明她不去浙江了,卡卡实在是不想再拖了。但他担心的是这段时间没有考试,他的努力也就无法让阿雪知道。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雪也从教学楼门里出来了,她拿了很多东西,包括换洗的衣服等等,显然这个星期她是想要回市里的。但当她发现了站在操场门口等她的卡卡时,她也停在了教学楼的门口,站着不动。卡卡等了半天,还不见阿雪往外走,于是向阿雪走去,而同时的,阿雪也开始往教学楼里走。卡卡回身重新回到操场的大门口,阿雪同样又回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卡卡明白阿雪的意思了,她还想再拖下去,卡卡没有办法,想下个星期一就考试了,等考完试成绩下来了再说吧。于是也就向租住的房子走去,而阿雪见卡卡走了,也就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卡卡回到了租住的小屋,不见柱子,但屋里一片狼棘,显然柱子又请朋友来这里喝酒了。他没有去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当他不经意的从窗子往外看了一眼时,发现居民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奔驰。这种车在这个小镇上是绝对少见的,正当卡卡纳闷的时候看到小温州东张西望的朝奔驰走来,然后上了车,向公路上驶去。卡卡觉着有意思,小温州说自己家里是卖炸鸡的,如果卖炸鸡也能买的起奔驰那卡卡也就不用上学了,真接去卖炸鸡得了。                     (一零八)   星期六与星期天这两天卡卡在家学的日夜不分,恨不能把自己绑在椅子上,高兴之余也吓了卡卡爸与卡卡妈一跳。   星期天是愚人节,不用说老猪家又有酒喝。最开始听说有愚人节时卡卡以为是聪明人给笨人过的节日,后来才明白是这一天别人愚弄你,你不可以生气的意思。卡卡回到小镇上在家里碰到了柱子,时间已经不早,二人直奔老猪家去了。卡卡敲门,听见屋里面老猪和棍子一起应道门没锁,自己开。卡卡听后没有多想,真接伸手去拉门的把手,结果发现门把手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被老猪他们几个抹上了鞋油,弄的满手都是。卡卡进屋后脏手向老猪与棍子抹去,可是他们俩跑的比兔子还快。   四月一日,卡卡是不能生气的,没有办法,卡卡和柱子二人只能找到鞋油重新在门把手视线不可及之处抹满了鞋油,等待下一个人到来。陷阱刚一设计好,猎物就来了,只听门外宾宾在嚷道开门。众人一齐道门没锁自己开,宾宾听话的自己开门进来,手上已是满手的鞋油。众人大笑,宾宾也笑起来,边笑边把非常节约的把手上的鞋油抹在脚上的皮鞋上。   由于第二天就要考试,老猪嘱咐大家不要喝太多。众人应声,量力而行,但只有宾宾在那天晚上喝多了,喝的很多。自从大挺走了可以后,卡卡本以为宾宾会受到一定的打击,但宾宾这数日来却跟没事似的,在这天晚上卡卡才知道宾宾是硬在撑着。那天话最多的也是宾宾,宾宾并没有提大挺,只是不断的回忆着过去,回忆小时候去北京时的情形,回忆他在参观完清华大学之后立志要考清华时的情形,回忆他曾经有着骄人的成绩时的情形。然后他仰天长叹道我他妈现在算是个啥啊?说完这句话宾宾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大家纷纷劝他,但他都没有听进去,而是站起来穿上衣服道不就他妈是一清华吗,你们都看着,明天我给你们考个第一。说完开门扬长而去。   大家以为他回寝室了,但宾宾却直奔教学楼而去,那时已经九点多钟,教学楼已经锁门了,宾宾也没有想要走大门,而是撬开了印刷室的窗户跳了进去,那里面存放着第二天考试的卷子,而那些卷子正是宾宾的目标。当天宾宾一定是喝傻了,因为一科偷一张就可以了,但他把所有的卷子全偷了,装了整整一兜子,然后跑回寝室没事似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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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1:40 | 只看该作者
  (一零九)   考试的日子到了,坐地依然很早的出现在了第一考场,坐在了考场里最后一排最靠边上的那个坐位,很快的阿雪也来了,她站在坐地身边,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的看着坐地。这时坐地才想起这个位置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只好站了起来让阿雪坐下,两人没有对视,但都笑了笑。   考试的时间也到了,但坐在考场里的考生们迟迟得不到卷子,因为几百张卷一起不见了,这件事引起了学校的震怒。而宾宾早晨起来发现床边兜子里的考试卷子吓了一跳。他马上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犹豫的直接去找张校长自首了。张校长先把卷子发给了各各监考的老师,然后把宾宾单独的留在了校长室。   再拖延了半个小时之后考试终于开始了,卡卡用心的答着,不放过有机会可以拿到的每一分。两个小时过去了,第一科语文考试也跟着结束了。而宾宾处理决定也下来了,张校长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直接把宾宾给开除了!而宾宾也没有多做努力,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决定。其实在大挺走的那天他就已经崩溃了,他一直在寻找着一个自我毁灭的机会,这一次他找到了。被开除后的宾宾跟着他的一个表哥去了大兴安岭,在那里倒卖木材,这是后话。   考试继续着,卡卡坐在了考场里,这一科考的是历史。卷子发了下来,由于这次的卷子是油印的,发给卡卡的那张不是很清楚,卡卡不禁抱怨道这什么糟烂卷子啊,谁印的啊?卡卡的抱怨被同样在第四考场考试的大姐听见了,她问卡卡道你刚才说什么?卡卡刚想把刚说的话重说一遍,突然发现大姐的眼神不对劲,回头一看张校长不声不响正在背后站着,惊的卡卡一身冷汗。再回过头看见大姐咪咪的笑着,卡卡心想什么意思啊,智力测验?   这一科竟然是张校长临堂,张校长临堂从来都是坐在教室前面拿着一张报纸从头看到尾,不拾一次头。但就是这样,下面的考生没有一个敢有什么小动作的,卡卡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这对卡卡影响不大,因为他本来也没想抄。   考试的最后一天,当卡卡把答好的数学卷子交了上去之后,整个考试也就结束了。卡卡自我感觉还不错,但等待成绩的时间里仍然是提心吊担,因为这次的成绩对他来说是太重要了。                     (一一零)   星期五所有的考卷已经批完了,但成绩单还没有印下来,唯一的一份被英老师拿在手里。她站在讲台上,一个一个的从头开始宣读成绩。这次的第一名被坐地重新夺回,但他显的并不是特别高兴,好像仅仅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把它重新拿回来而以。第二名当然就是阿雪了,这次两个人差了七分,而七分正巧是两人数学成绩上的差距,阿雪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镜又有进步这次考到了第十名,而读到卡卡的成绩时班级里一片哗然,他这次考到了第十四名,分数也多了近一百分。   卡卡听到这个成绩时竟然在门窗紧闭的教室里如沐春风,那种喜悦是只有体会无法言说的,故此省略,暂且不说。他微微转头望向了阿雪,阿雪低着头,脸上飘着红霞,两目如潭水一般。卡卡看到这样的风景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熬到头了。   中午卡卡传呼了柱子,毕竟被拒绝过,卡卡不想再当面表白,于是委托柱子,让柱子在放学之后帮着带个话,而不知身在何方的柱子也马上就同意了,说放学时一定到。   卡卡的脑袋被喜悦所充斥着,下午的课没怎么听进去,看着手表等待着放学的到来。政治课下课之后,阿雪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并走出了教室。如前所说平常的阿雪在课间是从来不出去的,所以这一次显得比较反常,卡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着出去,但卡卡想到已经让柱子放学之后向阿雪表白了,再加上数次被阿雪拒绝了的卡卡已经变的多少有点忌惮,也就没有跟出去。当阿雪最后一个回到教室时面带嗔怪之色。   这个星期六的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卡卡正做着美梦,但在上课铃响之前阿雪拎着书包向教室门外走去。卡卡正在纳闷,只见小温州跟在阿雪的身后也向教室门外面走去,也拎着书包。卡卡看了阿雪一眼,阿雪用手挡在了脸上,拒绝了卡卡询问的目光。而卡卡望向小温州时,小温州也望向了卡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假笑,那种眼神很明显的是一个生物蔑视另一个生物的智商的眼神,临出门时小温州还叹了一口气。   卡卡完全愣在了那里,上课铃响了,眼瞅着阿雪与小温州逃学而没有任何表示的小吕子开始讲课,五分钟之后,卡卡本能的站了起来,他撞开了教室门,向外跑去。                     (一一一)   五分钟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当卡卡追出校门时两人已走的不知去向,但他们两个都拎着书包,卡卡判断他们是回市里了,而不是去阿雪在小镇上租住的房子,于是卡卡向车站的方向追去。学校离车站并不是太远,但在这一天在卡卡的面前却显的那样的漫长,他一边跑一边不断的想着这是为什么?   卡卡想到过阿雪会被眼镜追到,因为他单纯而努力,有着一种别样的可爱。卡卡也想到过阿雪会最终和坐地在一起,因为他们两个在有些方面是那么的像,都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卡卡还想到过阿雪已经是产子的女朋友了,因为他们两有着卡卡无法所知的过去。但卡卡就是没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天阿雪会跟着小温州在众人面前走了出去。在卡卡的眼里小温州这个人多少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人物,但现在想来他是在装傻,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从他临出教室门瞅卡卡的神眼中就可以看的出来。   小温州这段时间确实有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装穷,而是开始摆阔,他和阿雪的接触也变的亲密。而阿雪向往浙江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并且非常爱钱,这两样东西小温州身上都有。而且有很多个周末,两个人是一起在空无一人的校园中度过的,他们有着怎样的交谈,有着怎样的共处,卡卡无法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猜过,从来没有重视过,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把小温州当作一个竞争对手。   一种不甘心的感觉从卡卡的心底里泛起,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接受,只能向前跑去。在卡卡可以看到公车站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一辆公车正停在那里,阿雪与小温州两人先后上了车,并且坐在了公车最后一排的两个位子上。卡卡继续向前跑着,他从阿雪的眼神里知道阿雪已经发现他,但阿雪并有没回头,若无其事的与小温州并排坐着,也许两人还手牵着手。   当车站在卡卡的视线里越来越近,并最终到达的时候,那辆公车也已经开走了。卡卡喊停车,那司机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理睬,踩下了油门,将卡卡抛在了身后。                      (一一二)   卡卡咬了咬牙没有放弃,因为再过两站地是一个大站,每辆公车都会在那里等上近十分种的,卡卡还有机会追上。   正当卡卡全神贯注摆动两腿向前跑时,路旁的一个人叫住了他,卡卡侧头一看是张老三。张老三当然只是这个人的绰号,因为此人长的虎背熊腰,总会让人联想起三国时蜀国的一位猛将,加上他确实姓张,于是人人都叫他张老三,张老三在卡卡他们学校是比较有名的,因为他在那里把高三读了四遍,差一点能拎着儿子上学。而现在的张老三已经大学毕业正在等待分配,他与卡卡在一起打过篮球,算得上认识。   此时的张老三正坐在马路边手里拿着两根香肠吃的正欢,见卡卡跑的满脸是汗于是对卡卡喊道卡卡,啥事跑这么急啊,老婆让人拐跑了?卡卡没停下脚步只是应了一声道对,没错。张老三笑了笑指了指停在他身旁的一辆自行车道这是我车子,你用不用,用就借你。   卡卡看了一眼张老三身旁的车子,那辆车子确实是他的,这辆子在这一片与张老三一样有名,因为那辆子是真破啊,破到当废铁来卖都有可能卖不出去。而且这辆车上的车锁更绝,有时候用钥匙开打不开,但有时在方圆五米之内垛一下脚那锁就能自己蹦开。虽然如此那辆车的两个轱辘毕竟还是圆的,比起两条腿来还是要快一些,于是卡卡折了回来,上了张老三的那辆自行车,对张老三道了谢。张老三没当回事儿站起来伸出一只铁手掐在卡卡的肩膀上道好兄弟。卡卡点了点头,把肩膀从那只铁手挣脱出来,蹬着车子向前疾驰而去。   卡卡骑车的速度用疾驰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并不正确,因为卡卡虽然用尽了全力,但速度却并不是很快,因为张老三的这辆车子并不是一般人能骑的了的,它不但破,而且沉,下坡的时候不用力蹬都不走。很快卡卡已经汗流夹背了,搞不懂是人骑车还是车骑人。当一个大上坡出现在卡卡眼前时,卡卡知道如果就这么骑上去,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不用要了,于是下了骑。卡卡有点来气,照车坐子上擂了一拳,而那辆破车还有那么点脾气,竟然跳了起来对卡卡表示抗义。卡卡没有去理,将之扔在路边,重新用上了双腿,没命的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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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2:03 | 只看该作者
  (一一三)   因为体力大量的消耗在了那辆车子上,所以卡卡这时跑的非常之狼狈,但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乘载着阿雪与小温州的那辆汽车也就很快的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但只是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卡卡还并没有追到。当他马上就要追到时,两站地前的情景重新出现了,几步之遥那辆公车已经启动了。   卡卡大声喊道等一下,还有人呢!!还是那个司机,寻声望去,又一次发现了不远处的卡卡,惊叹此人的毅力。转而一想不会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什么的吧,于是脚下用足了力气踩在油门上,那公车的屁股冒了一股白烟,车也提着速开走了,把卡卡重新甩在了身后。阿雪知道那个被甩在车后的人是卡卡,她转过了头,没有直视卡卡,而是让卡卡看到了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很是复杂,包含了很多的东西,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忘却吧,别为我哭泣!   卡卡看着写在阿雪美目里的这八个字随着车越走越远,慢慢的在公路上变成一个点儿,即儿消失,卡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坐在路旁,第一个感觉竟然是觉着一身的轻松,然后心被一种极度失落转化成的恐惧所包围,但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真正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一种挫败感,他输了,输给了小温州。他可以输给产子,输给眼镜,输给坐地,但他不应该输给小温州,那种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感到耻辱。   卡卡慢慢的向回走着,他没有理由着急了,边走边想这大半年来的时光。还好,阿雪虽然走了但卡卡的学习成绩仍然可以给他安慰,他输掉了一切,但还没有输的精光,总算为自己留下了一条裤衩,这条裤衩就是他的学习成绩,如果接着努力,会有一所大学向他招手的。他想到了宾宾,这时才理解了宾宾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因为他输了个精光,连条裤衩都没给自已留。   卡卡接着想着,如果可以重来自己会不会还选择到文科班呢?在文科班里对阿雪有的那么几次机会自己会不会抓的住呢?如果寒假前那天不是提前放学自己是否已经和阿雪在一起了呢?卡卡不断的问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天,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每个人都行驶在时光这条铁道上,你可以不断的回头,不断的去想,但是你无法停住脚步,无法回到过去。这是残酷的,但每个人都是如此,如果你错过了美丽的风景,那么你能做的也就只有忏悔了,又或者听天由命。                     (一一四)   在向回走的路上,卡卡看到一个人正骑着张老三的那破车,那人蹬了几下,然后又下来,察看着那辆车子。卡卡走上前对那人说道这车是我的。那人用敬佩眼神看了几眼卡卡的两条腿,将车还给了卡卡,然后问道这车你能骑的了?卡卡道我是搞体育的,天天用这车子锻炼腿部力量。那人看了卡卡一眼,然后伸出了大拇指,走掉了。   卡卡推着车子继续往回走着,发现张老三仍然坐在那里,卡卡看了一下张老三的身材想这车也就他能骑的了。然后走上前去将车还给了张老三对张老三道谢谢啊。张老三看卡卡独自回来问道老婆没追回来?卡卡不想多说点了点头。张老三道没事,现在小姑娘多的是,哪天哥给你物色一个。说完一只铁手又向卡卡的肩膀拍去,卡卡灵巧的躲开,摆了摆手向学校走去。   回到班级,小吕子的历史课已经上了一大半,在卡卡开门的那一瞬间本来不是很静的课堂变的极其安静,所有人都放下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将目光极中在了卡卡的身上,这其中不包括大姐,她没有抬头,而小鹰的眼神略有嗔怪,不知为什么这给了他很大的安慰。站在门边的卡卡以为自己会很尴尬,但却很轻松的笑了一下,全班同学也笑。   回到坐位,卡卡没有听课,但不断的听小吕子在讲课中重复着一句话“这就是教训”。在差十五分钟下课时,卡卡从门玻璃看到了柱子,他已经来了。但看到柱子的不只有卡卡,小吕子也看到了,于是柱子被请了进来。小吕子称柱子现在是学校的稀客,柱子也道自己最近比较忙。小吕子把他的考试卷子发给了他,然后柱子回到了坐位,坐在了卡卡的身旁。柱子问道阿雪呢,她上哪去了?卡卡回道你来晚了,咱们都晚了,阿雪跟别人跑了。柱子道不能吧,跟谁跑了啊?卡卡道小温州。柱子道也好,早死早超生。卡卡重复道早死早超生!   放学时卡卡与柱子在操场上向外走着,眼镜从后面跟了上来,卡卡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镜道你出去的时候小吕子说他最爱看动画片了。语气之中听的出来他的怨恨。卡卡没有思索直接问道什么动画片啊?眼镜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放的很远很远。                   (一一五)   出了校门眼镜向左,卡卡与柱子向右分别向家中走去。没有了刚刚激动的情绪,卡卡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心里空空的,空的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受,他突然害怕起来,怕黑夜的降临,怕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而自己却在床上独枕难眼时的孤独。   他没有放弃努力,不断的梳理纷乱的情绪,让自己去正视这样一个现实。一直以来卡卡都有着一种信念,他觉着自己没有阿雪是不行的。而他现在必须在头脑里清除打破这种信念,他绝对不可能去死,因为他着自己的梦想,这个世界对他还说依然美好。而与卡卡并肩而行的柱子猜到了卡卡正在干什么,所以他不声不响的在卡卡的身旁走着,没有什么安慰的话。   回到家里,卡卡没有翻开书本自习,而是坐在了吊铺上想着,想着这虚幻而又真实,仿佛是在做梦一样的一切。而这种柱子显然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他也陪着卡卡不语的想着什么,大概是他与微微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吧。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的掐了对方一下,两个人一起喊痛,一起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   黑夜在它该降临的时候也就降临了,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一起上床准备睡去。在黑暗中,卡卡不想承认但又无法去忽略,有一个念头固执的在他的心灵深处占据了一个角落: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然后卡卡与柱子二人安然的睡去。虽然睡去,但卡卡并没有睡好,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阿雪躺在一个正行驶着的交通工具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那个交通工具速度飞快,让外面点变成了线,这时一个人影出现,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悄悄的盖在了阿雪的身上,然后消失掉了。而那个不知为何物的交通工具却依然飞速的行驶着。醒来后,这个梦依然保存在卡卡的头脑里,没有忘掉。他不断的寻思着,不知这个梦有何寓意,也不知那个人影倒底是谁。   周未卡卡暂时把阿雪的事放在脑后,和大海与小江见了一面,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小江请的客,因为他的出国签证终于下来了,在不远的未来的某一天,小江将向大洋彼岸飞去,在那里属于他的生活与经历正在等待着他,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没人知道。   但小江却没有想这么多,由于可以到大洋彼岸去吹牛了而显的十分兴奋。大海不久也将离开这里,他将往返于中俄边镜去为那里的贸易往来尽一份力。三个人就要分开,所以那天饭吃到最后时席间的气氛竟有那么一点悲伤,三人本来说好不喝酒的,但还是要了一瓶啤酒,三人分着喝了。席间三人聊的最多的还是初中那三年的时光,觉着那三年是应该永远去怀念的三年,因为那时候的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无忧无虑的我们还是英姿飒爽的少年。三人都有点想哭的感觉,但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一六)   举行完升旗仪式之后,周一早上的第一堂课对卡卡来说有点异常,因为有人缺席,有人缺席在这个时候的文科班很正常,但这次没有来的人是阿雪。同时小温州显的坐立不安,卡卡重拾已经被自己在脑海里抹杀了的念头: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一上午的课马上就要上完了,小温州坐立不安的程度也在不断的升级,最后忍不住问大姐道阿雪去干嘛了,今天怎么没有来啊?虽然正在上课但大姐仍然用比较大的分贝笑道我哪知道啊,上周未她不是和你走的吗?   上午的课结束了,卡卡走出教室,拿着饭缸子准备去食堂打饭。当他在走廊里刚转过一个弯之后,与他擦肩而过了一个拎着书包正在往里走的人,卡卡没有去看,但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阿雪,因为她身上的那种香味对卡卡来说是太熟悉了。这种味道从他的鼻子进入他了的身体,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卡卡控制的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这种欢呼雀跃让卡卡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下,出现在她眼中的阿雪头发有点乱,显的不像往日一般有精神。卡卡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卡卡想象的到,那一定是一双因为失眠而略微发红的眼睛,而且依然美丽。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硬底儿军钩棉鞋,但走在瓷砖地上依然让人难以相信的不发出半点声音。卡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但可见她近乎变态的谨慎。   而正是这种近乎变态的谨慎让她不知如何选择,卡卡,眼镜,产子,小温州这四个人就像是一道单选题的四个答案一样让阿雪犯难,拥有选择权在有的时候反而是痛苦的,极端的痛苦。卡卡看着阿雪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他没有半点的怨恨,反而有一点同情,或者说可怜。   这一天的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英老师准备了一套卷子准备来一次小测验。英老师特别嘱咐了这次的作文要认真的写。卡卡看了一下那作文的要求,那是一个命题作文,题目为“考验”。这两个字让卡卡浮想连篇但却不想下笔。这一堂课柱子也去了,坐在卡卡身旁的他写作文的时候很用力,笔尖触碰在卷子下面的书桌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小温州对这种声音很敏感,草草的答完了卷子,交卷走人了。小温州走后,卡卡也几乎把卷子答完了,于是也就把卷子交了,但他的卷子上留下了一片空白,因为他没有写作文,一个字也没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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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10-1 08:32:23 | 只看该作者

  (一一七)   春风化雨,阳光普照,小草静静的生长,依然一片喜人的生机盎然。但班级里却着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氛围,觉着高考无望的已经不再上课,开始为自己找别的出路。柱子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家长用六万块大元给他买到了一个体育学院的门票,对柱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体育测试得达标,至于高考随便有个成绩就可以了。   所以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柱子在操场上肩披一条毛巾跑圈儿,有的时候还左扭右扭的练习竞走,十分搞笑。但柱子并不因为此而十分开心,他很心疼那六万块钱,他家有钱,但那些钱中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他的父母用辛苦换回来,所以他对此耿耿于怀。与卡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不停的对卡卡道你说我是不是一败家子儿,六万块啊!   老猪准备报考警校,虽然分数不算高,但对老猪来说还是需要努力的,所以竟然经常可以看见老猪拿着本书在自习室里用功。   坐地当然不用说了,政法大学成为他高考的目标,那是一所让所有文科班学生向往的学府,随着高考的临近,他的努力也越来越变态,比如说在他值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一手拿着拖布拖地,而另一只手却拿着本习题集看个不停。有一天一边拖地一边在脑子里做题的他不小心拖到了一位女生的裤腿儿上,他当即道歉道对不起啊,拖(脱)你裤子了。引来笑声一片,那是坐地的口误,还是他故意这么说的卡卡无法肯定,因为最近他发现坐地是一个有点“蔫坏”的人。   而阿雪依然让卡卡看不明白,不知道她是想去浙江还是想留在这里,那个周六的上午她没有去面试,但下午呢?又或者面试一直持续到星期天。所以卡卡什么也不能肯定,但阿雪一定有她不为外人所知的打算的。对阿雪卡卡已不再信任,自从那次她和小温州走了以后,虽然他们最终没有真的成为男女朋友。   好像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但在高三这个十字路口,卡卡依然迷茫。                         (一一八)   在高考之前,报考的日子先来了,英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报考单子,而同学们也都先把功课放在一边研究起自己的去向。英老师特别强调道大家填写的时候一定要认真,不能有任何涂改,报考单都是按人数发给学校的,如果一旦你填错了那就只有你自己去教委要了。   听完英老师的叮嘱,每一个人都开始认真的在那张看起来很薄的纸上溥涂写着自己的未来,边写边想,三思之后才下笔。柱子最早填写完了,他只报了一个志愿,就是那个体育学院。而坐地就比较慢,他先用铅笔填,填完之后检查一遍,没发现错误之后再用钢笔在报考单上沿着铅笔的字迹重新涂写一遍。卡卡也很快的填写完了,文科这些专业没有他太喜欢的,所以也就没有思量的报了志愿。小温州不知是要在这儿报考还是得回家去报考,由于他家生意上的一些事还无法确定,于是他也就先在这报上,以防万一。   小温州手握钢笔,字迹工整的写着,卡卡与柱子把报考单交上去之后,开始在坐位上聊天,两人说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将会发生在一九九九年的世界末日,眼镜也加入了讨论,是真是假三人说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小温州听了三人讨论放下了笔道一九九九年确实是有说头的,好像是一本叫什么《创世纪》的书里写的,一九九九年还正好赶上咱们高考,你说要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然后碰上世界末日咱们多倒霉,唉,一九九九。三人听后点头称是。小温州重新拿起了笔,正填到出生年份,只见他在年份的一栏里写下了四个字:一九九九。   经过英老师的批准,小温州一个人去教委拿新的报考单去了。其它大部分人已经填完,也都将报考单交了上去,没有交的只有阿雪,而她正在不断的写着,最终写完交了上去。在阿雪填写的时候卡卡就想看一看她填的是什么,但他不能去,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当阿雪把报考单交上去后,卡卡借着问英老师题的机会看了看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属于阿雪的报考单。如果阿雪想要报浙广,她的那张报考单上将会在“是否报考艺术类院校”一栏里打上一个钩。而恰巧就是这一栏被英老师放在上面的一支笔挡住了。当卡卡问完英老师问题之后,卡卡还没有搞明白,于是他旁若无人的走上前将那支笔拿开,阿雪的报考单在他的眼睛里一览无余,他的这个动作让全班同学吃惊,阿雪面无表情。   卡卡的这个动作确实有点莽撞,这种莽撞传达给班级里所有的人包括英老师在内一个信息:卡卡仍很在意阿雪,或者说仍就对阿雪十分的喜爱。   卡卡走回自己的坐位时,英老师低着头没有看他,全班同学也是这样,干着自己手中该干的事情。坐定之后,卡卡开始后悔刚才的莽撞,但他确实看到了阿雪在那个地方并没有打钩,具体报的什么地方卡卡并没有看清,但他知道肯定与浙江无关了。                     (一一九)   对待卡卡与阿雪这件事情,全班同学包括各科的教学老师都有着自己的看法,想必这件事情八成会成为老师们在办公室里茶于饭后的谈资。   英老师与阿雪的感情可以用情同姐妹来形容,两人都住在寝室楼里,几乎每天晚上在用功之后阿雪都要到英老师的寝室里深谈,谈论的话题自然会涉及到卡卡,所以说英老师的意见对阿雪的影响很大,而英老师对这件事的看法却是让卡卡不愿去猜测的。   历史老师与政治老师是反对的,多年的教学工作让他们都成为了语言学家,他们会在讲课的过程中巧妙的表达出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全班同学都可以听的懂的,当然也包括阿雪。在他们的眼里阿雪将来会是一位有大出息的人物,是卡卡所配不上的。   英语老师潇洒,只教她的课,不多说一个字,此事与我无关是她所想表达的。而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表达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支持,因为他的现在的老婆就是他的高中同学,这是他在课堂上亲口说的,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卡卡的数学成绩在文科班里算得上出类拔粹,给他长了不少面子,他对卡卡喜爱有加,对卡卡表示支持也就显的很自然了。   在同学当中,柱子当然是支持卡卡的,这种支持是无条件的,因为这近一年的时光让两人沉淀了太多的友情。而老猪夹在柱子,卡卡与大姐之间对这件事情保持了回避的态度,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班级里女生的态度卡卡不太了解,大姐是阿雪在这个班级里最好的朋友了,她是一个处处为阿雪着想的人,有一次卡卡邮购了几本书,大姐偷偷的观察了卡卡邮购的倒底是什么书,她这么做的动机很好猜测,她想更多的了解卡卡,然后帮助阿雪做出她的那个难以选择的选择。而女生中还有一个叫伍彩霞的将卡卡一棍子打死,她认为卡卡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她和阿雪的关系也比较亲密,和历史与政治老师一样,她很想将阿雪从卡卡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伍彩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生长于农村广阔天地中的她身材高大,在挤公车的时候经常被小学生称做叔叔,称她为叔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嘴唇上像大老爷们那样长有胡子,每天早上女寝里大家都在镜前梳妆的时候,伍彩霞却与众不同的在刮着胡子。她的运动神经很好,翻开校运动会的记录册,你会发现女子项目里的大多数记录都是由她保持的。她是一个开朗的人,性格很好,无论怎么开她的玩笑她也不会生气,所以她的人缘很好。对伍彩霞卡卡是抱有好感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得罪了,让她站在了与卡卡的对立面上,在阿雪这件事情上得不到她的支持。她经常会在卡卡或者阿雪面前哼唱一首郑智化的老歌: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离开家乡在台北混了几年 阿飞曾有满腹的理想 事到如今依然一事无成 阿飞开始学会埋怨 开始厌倦身边所有的一切 阿飞每次生气的时候 那个女人显得特别可怜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 阿飞花掉身上仅有的钱 阿飞付不起房租买不起烟 吃饭喝酒都靠那个女人

(一二零)   柱子走了,不再在学校里出现,他准备专心锻炼身体,以应付体育学院那并不容易通过的体育加试。他也不在那个同卡卡租的房子里住了。搬走的那天两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卡卡帮着柱子整理他的行李与书架上很少有人动过的属于他的书,临走时两人约好毕业再见。   六万块对于还是学生的卡卡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卡卡觉着这六万块挽救了柱子。自从与微微分手以后,柱子就开始不要命的喝酒,他曾经将两瓶啤酒灌在一个暖水瓶里然后一口干了,如此酗酒的柱子总会在喝醉之后闹事。   有一次在他喝大了的时候,一辆小轿车的车灯晃了他一下,他不依不饶的要捅那个司机,当时柱子经常带着一把蒙古刀在身上。那天晚上卡卡死死的抱住了柱子,用曾经一起说过的豪言壮语质问他,但这一切都没有用。最后是卡卡,老猪,棍子,还有黑子四个人一人抓住他的一支手脚愣把他拖上楼的。但上了楼的柱子仍然没有冷静下来,他哭着笑着,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胸痨病人吐出来的痰一样混浊不清而又让人毛骨悚然,那里面充满了绝望。那天晚上老猪不是很情愿的说出了两个字:可怜。   如今的柱子重新恢复了自信,因为一所不错的大学正在向他招手。背着行囊离开的他脸上充满了欢笑,好像忘掉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卡卡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回想这半年吃住在一起的时光,回想着曾经有过的喜怒哀乐,心中唯有祝他一路好走。   卡卡独居的日子里,他尽量的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而阿雪对卡卡来说依然若即若离,卡卡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再着急。倒是竞争对手少了一个,小温州和柱子一样也走了,他要回到家乡去参加高考。   虽然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最终没有将阿雪追到手的小温州走的很气派。曾经被卡卡看到过的那辆银色奔驰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开到了校园里,然后平时穿着不修边幅的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向奔驰走去。车门被打开,小温州双手揣兜弯腰上车。在车开走的时候,他不停的环视着这个学校,好像在寻找什么他丢失或者没有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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