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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协频频被作家炒“鱿鱼”?
2003年7月初,湖南老作家余开伟(著有《余秋雨是否应该反思》)、有20多年会龄的国家一级作家黄鹤逸(著有《汪精卫》)先后递交退出湖南省作家协会的申请书,原因是“为了尊严”。按照湖南省作协章程,省作协应在1998年便召开作代会,换届选举,但直到2003年也没有动作。黄鹤逸认为“省作协问题太多,内部混乱”。作家退出作协的现象在全国作协是首例,当时一片哗然。
8月,著有作品《裸露的亡灵》、《妖娆无人相告》的上海“新生代”作家夏商也向上海市作协递交了一份700字的《声明》,并宣布自己“从即日起退出上海市作家协会”。夏商在《声明》中称,“本人对自己系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的荣誉感已完全丧失。”
10月,又传山西省作协副主席李锐(著有《厚土》)在山西省“作协换届”前夕,递交声明,表示即日退出山西省作协,“潜心创作”。
无独有偶,10月“童话大王”郑渊洁在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当着各家媒体和作协成员的面表示,他也心生退出作协之意。
退出作协是扇向谁的“响亮耳光”?
是连锁反应?还是炒作?不管外界的猜测如何。作为拥有个性和思想深度的作家不约而同地发出“退出”之声,问题不会是想像中那样简单。
作家协会作为一个专业协会,自成立伊始,一直是“文学青年”的奋斗目标。全国几乎所有的知名作家都是中国作家协会以及各级省市作协的成员,因此,作为游戏规则的另一面,也作为一个共识,只有在作协“注册”了,一名作家的身份才得以认证。否则,即使你的作品已经发表,你的“作家”身份还是未从“作者”中脱壳,而每一年,每一级作协的入会资格都是“奇货可居”,即使是以吸引会员较多著称的浙江作协,一年的名额也只有30余个。作协的角色不但与作家、出版社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作家、特别是新生作家来说,也是一种组织上的力量。这些来自老作家的“退会”之心因何而起?作为一个现象,就如同是一记“响亮耳光”,不但是媒体哗然,更像是扇向长期以来笼罩在“作协”头上的光环,余下的,这记耳光还扇向了谁?是这些最早由作协“获得身份”的老作家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浙江省本土作家王旭峰就说,“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作协随时处在变化的状态中。”
作协为谁辛苦为谁忙?
“其实作协的工作每天都是很忙的”,浙江省作协的一位工作人员这样形容。黄亚洲,浙江省作协主席接受记者采访时列举了12大项的工作内容,包括省作协的两项“创作工程”、今年举办第一届的“浙江作家节”、三年一度的“浙江省优秀文学奖评选”、一年一度的“青年文学之星评选”,还有组织作家采风、组建浙江省作家权益保障委员会等等工作。他说,“这些工作可以让他们从年初一直忙到年底。”
黄亚洲表示“作协是自愿入会的,当然也可以自愿退会,用不着大惊小怪。”但是,如果作协对作家来说“有家的感觉”,又怎么有人要离开“家”呢?据悉,浙江省作协目前尚未发生会员“退会”的情况。
著有小说集《罪少年》的浙江新生代作家夏季风表示,“退会”不能排除作家的个人意愿和目的,每个地方的作协起的作用不一样,浙江作协是一直坚持为会员做“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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