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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乐拉着路路出现在法院门口时,各路记者正玩命儿往回发消息,他们显然已经得知了审判结果。但到可乐出来,记者们就像见到亲爹一样围了上来。可乐也觉得他们没那么讨厌了,他还主动向记者介绍。
“这是我的好朋友路路,那天我在超市买到音乐牙刷,他可以作证明。”
当日路路看到可乐从超市里买了一只牙刷,他偶然听到牙刷轻微摩擦包装盒的声音有些奇怪——这声音太轻微了,在喧嚣的闹市,普通人并没有察觉到,而路路天生对音乐有着敏锐的察觉力,他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牙刷,就一直跟着可乐到家。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毫不怀疑地相信音乐牙刷不是可乐从梅皮那儿偷来的。
可乐和路路并肩站着,可乐帮路路背着包——那可是满满一包打败了梅皮的牙刷。记者们纷纷为他们拍照。
“在超市里买的牙刷怎么会演奏出音乐呢?”一个瘦记者问。
“我也不知道原因,说不定是外星人对它施了魔法。”可乐开玩笑开得正中目标。
记者们顾不上笑,忙不迭记录。
“据说着把牙刷的制造商准备宣称音乐牙刷归他们所有,你觉得着把牙刷的所有权应当属于谁?”另一个信息渠道极为畅通的胖记者问,他巴不得再来一个后续新闻。
“着把牙刷是我花3元钱买来的,谁也别想和我抢着用它刷牙。”可乐笑着说,“但既然它又是一把特殊的牙刷,他所演奏的音乐应当属于全人类!”
记者们顾不上记录,欢呼一片。
人们都为可乐的幽默和无私打动了。
一个戴带着黑边眼镜打着漂亮花领带的记者挤到可乐面前,在众多记者间,显得格外突出。他问:“我可以对您做独家专访吗?”
专访!可乐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在他的印象中,接受独家专访的只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路路。
路路用支持他:“为了把音乐传播给全人类。”
可乐眼睛一亮,他同意了。
花领带大喜,他劈开人群把可乐拉到一辆豪华的小轿车旁。可乐拉着路路。
“这位是……”花领带含蓄地表示只邀请可乐一个人接受采访。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同学们去!”路路见状冲可乐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等我回来了,送你一个礼物!”可乐对路路说。他已经准备了一份精美的礼物给路路。
路路猜不出是什么礼物,越猜不出越觉得幸福。
可乐上了小轿车。路路隔着车窗与他说再见。
车启动了。路路望着轿车远去的影子站了一会儿,他留意到车尾的车牌号,车牌号很特别:。这恰好是《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开始的一段旋律。他觉得这个车牌号是上天有意安排的。
路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专门为音乐家量身打造的,在他眼中的数字都会先转化成简谱再反馈到到脑里。上数学课学圆周率的时候,他竟然从圆周率中看到了一段极其美妙的音乐。他把圆周率小数点后500位谱成了一支曲子,那旋律中尽透着宇宙中最深邃的哲理。可惜路路试遍了他会的所有乐器,都没能把这支曲子奏出最佳的效果。
车载着可乐转了个弯,不见了。路路扫视开始降温的法院门口,本来停成一堆的采访车也开始准备撤离,他们功德圆满可以回去领奖金进去了。记者们把一套套采访设备搬回车子,又把“新闻采访专用车”的牌子横在挡风玻璃内最为显眼的地方,以显示自己“我是记者我怕谁”。
采访专用车!路路蓦地意识到,节奏可乐的那辆轿车上没有这样的牌子!一丝不安在他脑中拂过,那辆对可乐的专访车怎么会没有标志呢?莫非……路路越想越紧张,他看见记者们胸前都挂着采访证,领带的模样在路路眼前闪过,路路可以肯定他没挂采访证,因为路路曾经一览无余地看到了他的漂亮领带。怪不得当时觉得他很显眼。
想到这儿,路路飞跑着离开了。他去报警。
当日晚,可乐没有回家。
可乐被劫持(绑架?)了!这一爆炸性消息迅速传遍了全世界。
次日,公安局成立了以副局长为组长的专案组立案侦查。路路无意间记下的车牌号无疑成了破案的重要线索,专案组根据这一线索横向纵向深向广向拓展,查明了领带的真实身份——他就是让警方头疼了十余年的头号通缉犯,外号冷面蟾,他组织的案件在公安部门每年大案要案年度排行榜上都雄踞榜首。因其作案手段变化多端,本人又神出鬼没,还有一帮死心塌地誓死效忠的小喽罗而漏网十余年却毫无线索。
路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替可乐担忧。
可乐又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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