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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东西，对不起，原谅我不能让你死的非常爽快！因为……”蟒蛇在地上慢慢向沙特尔猫爬过来，并张开長著肥厚肌肉的嘴，告訴沙特爾貓它只有兩顆牙而已！ 沙特尔猫口中紧紧咬着它的猎物，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嗓音，沙特尔是半蹲着往后退的，这种姿势是在它最害怕的时候所表现的，因为蟒蛇正朝它步步逼近！这里的树叶是日累月积起来的，躺在肚皮下被蹭的哗哗地响，沙特尔猫瞪圆了锐利目光的蓝眼睛。暗想：这次死定了！米拉看电视的时候里面有条比这小若干倍的蛇活生生的吞了一头牛，眼前这蛇大仙吃我还不比一粒米！就算贵子哥那大块头被一下子拧死也不在话下，这贵子哥到底死哪里去了！ 再往后不到一寸是棵长相十分萧条的白杨树，这片林中数它叶子最稀，不过个头倒挺拔，这正好是逃脱的机会！ “小东西，你幸运的成为了我今天第一口食物，我会一口，只一口，把你吞下去！好的吧，小东西。”蛇略显妖媚地说。 沙特尔猫一个急转身迅速地爬到了离地面十来丈之高的树上，心想：嘿嘿，够不到我了吧！吃不到我了吧！沙特尔猫抱紧了树枝朝下看，觉得这下可安全了。于是就继续往树枝上爬，突然一只脚踩空了，急忙抬上去，不想脚下竟软乎乎的，它回头一看，差点松了手，是蟒蛇像绳子般缠在树身上，头就伸在它的脚底下！ “呜呜……”沙特尔猫上不去下不来！浑身吓得直发抖，它本来想对蟒蛇说几句奉承的话，可老鼠堵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咬得太用力了，牙齿嵌进了老鼠的骨头里！它只得借助一只爪子使劲扒，在树上颤颤巍巍，真难为它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至于摔下来！ “来吧，你会很快断气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吞了沙特尔猫！ 眼看沙特尔猫真的落入蟒蛇之口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老鼠自己用力挣脱了沙特尔猫残酷的牙齿，从高空跳到地面留下一条美好的弧线！然后又死挺地躺在藤蔓上，身上留着斑斑血迹，却也反映了“我们鼠辈对猫哥猫姐的迷恋，它们长的都一样标致，从而使我们鼠辈甘心情愿为救其而死，为救其而生！” “啊呜呜！蛇大姐姐！你吃了我会得急性肠炎，舌头长疮皮长泡，每天呕吐三小时，作晕两小时，失眠五小时，梦游八小时！为了我活活把自己整死我心不安呀……”沙特尔猫憋着大气乱说了一通。 “啊油嘴滑舌的小子，！你过虑了……啊……啊……阿嚏！”蟒蛇忍不住打出了喷嚏。 “看，您已经染上了过敏性鼻炎！是我身上的骚味儿害您的，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洗过一次澡！”沙特尔猫仰首伸眉紧张地说。 “阿嚏！阿嚏！阿嚏！”蟒蛇又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多喷嚏。“吓”得此棵树不由的抖落了叶子！ “蛇大姐姐！你就让我走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那……”蟒蛇想道，“我要你的四只腿长在我的身上。” “可以！”沙特尔猫激动的脱口而出，它从来没有这么爽快的答应过什么事，几乎是不假思索！ “哦唯一一句我喜欢的可爱的声音！”蟒蛇说，“快把它们送给我吧，宝贝。” 沙特尔猫灵机一动节奏地笑着说：“美丽的蛇姐姐，我把它们送给你之后，你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神奇的动物，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因为你是独一无二可以用脚走路的蛇，而且是四只‘迷你’猫脚！”沙特尔猫心中发笑不禁暗想：会走路的蛇与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猫，蛇恐龙与靠肌肉爬行的猫，变种蜥蜴与刚出生畸形的老虎…… “嘿……小子你太啰嗦了！”蟒蛇伸长脖子和沙特尔猫的脑袋同一个水平线上！ “虽然你将来会这么幸福！那份荣耀也是我给你的，你的‘辉煌成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所以你不能对我太残酷！”沙特尔猫咆哮道。 “一条会走猫步的蛇？”蟒蛇摇头道，“对，哈哈，我要你尽快地做到……” “好，就这样。”沙特尔猫小心地说，“你需要闭上眼睛倒数一百位数，每数到十就绕过一根树枝，在这期间不许张开眼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咦，儿，山，是，我……”蟒蛇已经开始数了，沙特尔猫蹑手蹑脚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是儿，是山，是我……”蟒蛇继续数，并绕了一根树枝。沙特尔猫没有听过这么蹩脚的数字！ “哼，管它呢。”沙特尔庆猫幸自己安全的离开了树并再次带上它可爱的猎物，不过临行还要嘱咐蟒蛇一句：“一直数到‘一碗’再睁眼，要不然前功尽弃了倒霉的是你啊……”沙特尔猫和着蟒蛇把一百也说成了“一碗，”挺顺口的。 “一碗、一碗、一碗……”沙特尔猫哼哼着叼起藤蔓上的老鼠，迈着轻盈的大步，脚下的叶子竟“喀嚓喀嚓”的响！乎——还是用跑的吧，以前同电视里呑牛的巨蟒赛跑从来都是我赢的，还怕它不成！沙特尔猫边跑边想。那时总听羚羊奶奶讲蛇爬的有多快，别看它整个靠肚皮行路，身子却能拧成麻花再伸直，高空低井啥孔都能钻，是把搞偷袭的好手！沙特尔猫时不时地回头望，以防不测。 不知不觉，晚霞姑娘的霓裳燃尽了。沙特尔猫在黑暗中行走，眼光却是锐利的。林子在背后渐渐不见了，被包围在深深的野草中，凉风嗖嗖地侵袭着这里的每一株植物。 “喵呜~都是些超级笨瓜！”沙特尔猫停下来放下嘴中的老鼠，瞅着旁边草丛里跳来跳去地蟋蟀说，“不用理它们，即使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最小的虱子也一定不会发现那群笨瓜的耳朵！” 透过纵横交错的草茎隐约看到有一处闪闪发光的地方，沙特尔猫感到它明晃晃的耀眼，周围气氛幽静凄凉。风进入了耳朵，偶尔有草被扑倒的声音。沙特尔猫再次叼起老鼠，穿过草丛，眼前出现了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清流映月，岩石安睡，鸟栖旁树，花语私耳，别胜一般景象！ 沙特尔猫把老鼠放在一块岩石上，用鼻子嗅了一会儿，竟转身走开了。此刻老鼠变成了猫心中掩藏的悲伤：“虽然我以前对不住你，咬你打你，恨不得吃了你！但当时你若不死，现在也不会来到这个好地方……阴阳相隔，不能同你浪迹天涯，魂儿就跟着我吧！饿了咱就‘亲’一口。” 沙特尔猫来到树下磨了磨爪子打了个哈欠。蝙蝠在夜空盘旋，猫头鹰在空中划过，夜莺的歌声飘荡过来还蛮称猫意。 “唉，贵子哥不会被马蜂蛰死吧！如果非也，还没来得及同生共死就分道扬镳了，也太惨了……”沙特尔猫坐在树下听着夜莺的“大悲调”，颇感伤心。 星星追随着月亮，越来越明亮…… 风吹进桑树丛，叶子哗啦啦地响，仿佛成了此刻林间“决斗者”的“拉拉队！”因为附近不时地响起示威与恐惧的声音，流血，惨不忍睹，那明明是“不和谐”的代价。沙特尔猫不禁这样想。 平静的水面突然翻滚起来，震耳的水花声，一头巨大的河马从水里钻出来！河岸树下的沙特尔猫能做出的最快反应不是拔腿跑出几里地，而是惯性地瞪大了瞳孔，后伏了耳朵，看清这刺激的一幕！ “喵哇！”沙特尔猫惊奇道，“河……河……河先生！” “是谁在叫我？”河马走上岸回头问，“小子，是你吗！” 沙特尔猫听了惊疑地想：它可以在它看不到我我看得到它的地方看到我？因为沙特尔猫此刻正躲在树的后面向这边窥视，于是不作声。 河马见许久没动静，就没在意了，在岸上嚼起青草来。吃的正起劲，忽然又听见：“河先生长真壮！今天我可算见识一回了。” 河马听后含蓄地笑了起来，是一边寻草一边笑，“喔哟哟……你小子别夸我！一夸就害得我咯牙了，真是疼！”原来河马把眼睛笑眯缝了，没看清地上的东西就乐意使劲啃下去，谁知是块坚硬的大石头！这不自找罪受吗，“喔哟哟……喔哟哟……” 躲在树后的沙特尔猫窥见河马出的这一笨像，忍不住笑了起来：“喵哈哈——”甚至躺在地上打滚尽情地笑。 “小子，你给我滚起来！”河马不乐意了，“从哪儿来的野猫儿？敢拿本爷爷寻开心！” 沙特尔猫见河马恼了，便站起来嬉皮笑脸地说：“我我我我，打我们老爷那儿来的！奈何沦落到这一步呀。我以前在书上见过您的，不想今日能有幸一睹真容，实感非凡哪！” “嘿嘿……在哪里见过我？”河马不解地问。 “在书上，呵呵！书上。”沙特尔猫回答。 “哪里？”河马仍然不解地问。 “书上，在漫画书上。”沙特尔猫再次回答。 “哦！慢爬猪？”河马哼哼着问。 “漫画书？”沙特尔猫疑问你是说漫画书的意思吗，“每次老爷拿起书我们就都围上去，他教一字我们就学一字，没想到只有我学的最快，念的最准！老爷挨个打了那些蠢物，‘叫你们心不在焉，叫你们当耳旁风……’老爷也敲我了，我知道那是表扬我、夸我呢！嘿嘿。”沙特尔猫得意洋洋。 “既然夸你怎么还敲你呀？”河马问，“莫不怕敲憨喽呀！” “……我先前可聪明、可听话、可仁义了，无奈社会风气越来越败坏了，不同流合污-难。”沙特尔猫低调起来了。 “莫不是说你做了什么坏事呀？”河马又问，仿佛脑袋里堆的满是问号。 “……企图、占有，就这俩词儿。”沙特尔猫又在树上磨起了爪子，“咯吱咯吱”地响，树皮屑都掉了下来。 “你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呀？”河马在岸上走来走去，似乎没想过到这边来。“简略、明了一点？” “河先生，这都晚几点了？”沙特尔猫望望中空的月亮说，“我还想和贵子哥去草原玩玩呢，所以我还是得找它呀，您就搁这儿吃吧！记住别碰石头上的鼠鼠啊，拜托了，河先生！”沙特尔猫向远处走去。 河马丢下口中的草喊道：“你怎么不怕我吃了你呀？” “看您不像吃肉的……”沙特尔猫回应道，渐渐消失在茫茫夜空下了。 “那你要遇到吃肉的可怎么办呀？看你那小样儿……”嚯，都没影了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喊，逞嗓门大呀！ “喵呜，喵呜，喵呜……”沙特尔猫幽灵般行着，幽灵般叫着，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有种鬼上身的感觉！多种感觉夹杂在一起以至于风每次碰落一片叶子时都要怔在那儿倾听许久，直到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会突然从里面蹦出来才安心离开。 “好久好久没吃东西了！精力还蛮旺盛的。”沙特尔猫望着一棵树上的苹果自言自语道，“喵呜——这东西长的真好看，貌似‘APPle’,对,‘APPle’还有叫苹果！对，就是苹果，老爷说森奇的发音不准，不能跟它学。应该学老爷的，叫苹果才对！嘿嘿。”沙特尔猫爬上树钻在叶子里，俯瞰地面的感觉真不错！它看到许多苹果都藏在叶子底下，于是就用爪子摘掉了不少，不管是青的、红的、大的、小的，可以掉的都摘了……摘苹果比吃苹果还真爽的多！苹果们掉落到地上纷纷向峡谷中滚去，等沙特尔猫从树上跳下来时奇怪道：“都哪儿去了？还长腿儿了不成？”它只找到了一个比它的眼睛大约摸一圈儿的。 “可不是长腿儿了，都跑到我头上去了！难为我脾气好，不发火，原谅它们。”一个年轻小哥儿的声音从峡谷里传来！这条峡谷很长，一直延伸到前方山脚下，其中生着灌木野草，倒不太深。 “是谁在说话？还我的苹果！”沙特尔猫在峡谷边朝下喊。但只见草木相依，郁郁葱葱，上面缠绕着许多藤本植物，偶也有不少处开着颜色不一的花，月亮把光辉均匀地赐给它们，加上阵阵晚风就簌簌飘落，绿叶儿沙沙地响，实在令它心旷神愉！反之似乎忘了自己是在讨苹果的。 “呆了？就这么呆了？” 沙特尔猫猛然回过神来，看到一只乳臭未干的狼崽正奋力趴在摇晃的树枝上往上够！“狼！”沙特尔猫惊恐万状，“漫画书上说狼是吃肉的！”不禁毫毛倒竖了起来，又像刺猬了，不过这回像个大刺猬！ “我早上就吃了只鸡，一会儿我妈就给我带只鸭来，要是我爸愿意，就分给你只鸭腿，乐意不？”那狼崽可爱的说。 “我……我……”沙特尔猫因吃惊变得说话有点口吃，“为什么……给我……吃！” “因为我看你样子长得……怪像我祖宗！”狼崽回答。 “我……我……我哪里会像你祖宗！”沙特尔猫差点没被狼崽的回答吓晕。 “我妈说的……像，一模一样！”狼崽又答。 “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说……我祖宗就跟你模样一样。” “你……见过你祖宗吗？” “以前没见过，现在见着你了不就见着了吗。” “你脑残也害得我脑疼！”沙特尔猫对狼的恐惧消失了，交流过一番发现不过如此，有点傻，有点痴。“难道自己遇上的是只千载难逢的笨狼？” “笨狼先飞——呼呼呼~”狼崽竟张开双臂学鸟飞，不料从灌木上摔下去了，“哎哟！” “嘻嘻，嘻嘻……”沙特尔猫忍不住笑起来，“咦？这好像不是我的声音！”它朝苹果树看去，原来是只“灰色”的鸟儿在树枝上笑得前仰后合。 “……这不是森奇它‘八哥’吗？”沙特尔呆了一会儿说道，“不会也离家寄山了吧！” 那鸟儿立刻飞走了。 “嘿，小小子！把苹果都还给我，我辛辛苦苦的摘下来不能白给你了！”沙特尔顿了一会儿猫喊道，“我可能无福消受你的鸭腿了，苹果你不给我也不要了，我要走了，小小子，后会无期！”沙特尔猫跑了起来，跑在雾蒙蒙的月光下…… “嗷嗷嗷——”狼崽不停地吼叫，如同鬼在哭！ 路长，树多，沙特尔猫光滑的皮毛上披了一层霜月的光华。深林乱石小溪处，它停下渴饮溪水，却被对面几匹野狼电筒般的眼睛刺痛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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