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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发现的一篇文章 请大家跟郑渊洁进行对比。顺便说说对名人的看法 易中天先生半年来不断爆猛,最近令人关注的是他在北京电视台录节目很不配合,都快把主持人搞得嗓子眼冒烟儿、眼泪也快下来了,他的谈话内容也灼伤了许多人的小心灵儿。倘若用一句世故来形容,就是“是非只为多开口”。
我咨询了几位主持人朋友,对易中天先生最客气的,也说了句“过分”!其余的都是不接受他对主持人的“为难”。看来易先生——说易先生容易产生误解,还以为是梁朝伟呢!易中天先生此次引起的震动,恐怕不比梁朝伟亮出玩意儿引发的动静小——看来易先生这回得罪的人多了!
我不明白的是:当一个人拿出自己的真实性情和见解,怎么很多人就都不习惯了呢?表露性情,磊落坦荡,不好吗?至于见解,你认为正确就接受,认为不正确就摒弃或审慎对待,这有什么不得了?我对我的主持人朋友们说:你们要慢慢习惯跟不同的对话对象交流,主持人为啥非要占一定说话的比例?嘉宾能说会说说得好听为啥不让他多说?主持人为啥非要一路正确?主持人被嘉宾的话撅得没话说或委屈得要哭或犯傻冒愣,这也是电视内容,也包含了丰富的传播信息、还一点都不损伤主持人的形象,多好啊!为啥你要单面形象而拒绝丰富的多面?你每天忙成那样儿,哪儿有时间思考研究那么多问题?跟谁对话你都占几分正确的理儿,不真实嘛!
易先生说的都是良心话,直接而短促,不拐弯儿,句句见性情。除了台湾的李敖能这样,还没有发现别的人愿意和能这样表达。只是李敖与易先生相比,犹如一件古董,被长时间把玩,上面包裹了一层温润的光泽,李先生很会掌握与主持人斡旋玩耍的游戏,易先生的话直接,呼呼地带着风声,搞得主持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的话也仿佛新出炉的铁器,猛地打出去,倒没伤到什么人,但挂伤并吓到了许多人。
我倒不一定同意易先生所有的见解(我可能在这儿装那啥了),但我敬佩的是,他作为一个算是成功人士,还能这样说话,实属难能可贵。现实不是这样吗?幸福都是偷着乐,稍微得个仨瓜俩枣的小利益,或是沾了利益分配制度设置的光,苟图衣食而已,就自以为是成功人士,主动将良心封存、自觉将性情泯灭,说话就成了一副永远和不了的麻将牌——十三不靠;刚吃了两口五花肉就装胖子,将脂肪贴到智商上,挤占良知的空间。拿易先生的同类来说吧:或是嘴里没有“文化”和“文明”这俩词儿就不会说话、或是到哪儿都是呈送“士不可不弘毅”的心灵鸡汤,你指望他们能说出什么硬话?将良心不泯灭到万丈深渊,绝做不出那么油光水滑的巧笑和妩媚。这样一比较,我就觉得易先生应该是当代知识分子珍稀的良心保持者。
作为旁观者,一般人体会不了易先生这样说话将会遭遇的麻烦,别的不说,只说一种社会心理就不接纳他——中国人的习惯心理,是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像李敖说的“神龙活现”的,不喜欢一个人堂堂正正、意气风发、潇洒坦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尤其是当自己表面显得风光但内心活得憋屈,表面权威在手,背地里昏夜乞怜,表面大器,内心局促,就更不能接受另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很神气、很没有压力、很潇洒、很轻松。这是一种嫉妒还是不平衡或是别的啥,我没有研究。总之,中国人大致的习惯心理,普遍接受一个人低调、装低调、表演低调,喜欢别人哪怕侵占了自己天大的利益只要对方轻轻一示弱,就平衡了、就放他过去了;同样,哪怕别人对他抱以天大的仁爱之心,但不能容忍对方太神气、太潇洒。尤其不能接受的是,一个人通过谈话和文字显现出来的个人形象太潇洒、太神气。你看网上的读者留言,他可能接受你的观点,但他不能容忍你的表达太神气。
易先生见性情的良心话,还可能被人理解为“愤青话”或是“牢骚话”,中国人很会灵活地运用“直率话”与“牢骚话”的置换——他接受你,你的话就是坦荡磊落的“直率话”;他反感你,你就是没出息、窝囊的“牢骚话”。
过去对读书人人格的远景规划中,有立德、立功、立言的设置,我觉得,一个人一生甭管走了多少弯路,只要说出一两句有用的硬话,就算对得起天地良心。读书人不说了,举个“反动派”的例子——去年汶川大地震,倒蹋校舍无数,人们质疑校舍建筑质量的同时,想起了哪个军阀曾经主政川康的时候,视察各地,给各级官员训话:老子要是看见哪个县衙建得比学校好,县长就地撤职(还是枪毙?记不清了)!我觉得这就是一句铿锵的硬话,平常它仿佛不存在,在某些特殊的机缘到来的时候,它就会钻出历史的云霾,照射人们的心灵。
易先生能这样说话实属不易,表现了当今尤其罕见的知识分子的“狷介”性格。在这个喜爱蔫儿驴,驱赶骏马的氛围里、在这个时尚口红、厌恶血性的习惯里,一个原本可以装装孙子、到处领赏钱的成功人士易中天,却没摁住自己的良心,让它迸跳出来,让多少人都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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