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5][腾讯网]郑渊洁就退出中国作协事件接受腾讯专访（含视频）

25日，郑渊洁在博客中宣布退出中国作协后，第一时间做客腾讯直播间。郑渊洁表示虽然作协里有好朋友但自己“忠孝两难全”，对于某位作协委员地震后仍去小学卖书的行为感到不耻，所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仍然决定退出作协。郑渊洁在节目中还提到希望作协以后可以不要国家拨款，为作家当好经纪人。节目最后，郑渊洁寄语那些还有文学梦想的年轻人，如果希望靠文字生存，首先要有正义感和同情心，做一个好人，才会有好的作品。以上为本次访谈视频。

视频地址：
片段1：http://book.qq.com/a/20100426/000002.htm
片段2：http://book.qq.com/a/20100426/000003.htm
片段3：http://book.qq.com/a/20100426/000004.htm

文字记录将以回复的方式分段陆续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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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好，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腾讯网大型文化访谈类节目“盛事龙门阵”，我是何婷，今天中午12点的时候，著名作家、“童话大王”郑渊洁老师在博客里面发表日志，宣布他要正式退出中国作协，所以我们第一时间把他请到了我们的直播间。欢迎郑老师。

郑渊洁：您好！

主持人：郑老师，其实今天下午已经有记者和作协的发言人[size=+0]陈崎嵘连线了，他说您还没有递交正式的书面通知，所以今天第一个问题特别想问一下，这事是真的吗？

郑渊洁：是真的。

主持人：我在您的博客里面看了，好像触发您这样一个想法的直接原因是某位作家的一些行为，究竟什么事情让您一定要退出作协呢？

郑渊洁：首先作家到小学去推销自己的书，这种做法我觉得是违反义务教育法的，义务教育法第25条是说不可以这样做的，因为我也这样做过，去过学校，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实际上他的运作方式是，作家去，比如说出版社的人带着你去，跟学校谈好了给老师的回扣，然后老师就都动员孩子买这个作家的书。你上过学吗？

主持人：我没上过学我不能坐在这儿啊。

郑渊洁：那我就不能坐在这儿了，我只上过四年小学。你知道班主任要求买什么东西肯定学生们会买。因为不知道这个书到底值得不值得自己看的情况下就花钱买了，但是孩子是不知道他买的每一本书里老师是有收入的。

主持人：是。

郑渊洁：然后作家去了以后利用这个去学校，假模假式的讲一堂课，讲完了以后，孩子就排着队买书，当时买书的时候还有一个对孩子的承诺，这个作家会给你亲笔签名，这个我也做过，实际上当我有一次到一所学校的时候，看到这些孩子排着很长的队，一两千的孩子在太阳底下晒着，手里拿着十几块钱，我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因为我们到那个学校就两个小时，他们要求我讲40分钟，剩下的时间留给卖书，我就会讲满两个小时，那个时候跟着我的人经常会递条子，要不然后面主要的事情就耽误了，我就采用这种方式。

后来我为什么不去了呢？有一次我在一个学校签名的时候，旁边一个人就跟我说，是一个书店的人，他说郑老师像你这样的作家现在很少了，我还很得意，我说，那是，我的书一年卖好几百万本，他说不是这个意思，他说真正像你这样实打实的给学生签名的作家少了，我说他们怎么签。他说老师把孩子和自己的名字全部写到书上，然后拿到宾馆去，收走由这个作家的助手假签第二天再返给孩子。当时我就把手中的笔掰成了两截，我说你告诉我是谁，必须告诉我。他还说不光是他一个，意思就是像你这样得几乎就是绝无仅有了。从那儿以后我就再也不去学校了，我还给教育部长写了一封信，我呼吁作家多去学校给孩子讲课，但是不要卖书。

我有的时候去书店看到孩子坐在地上，在周末的时候拿本书看觉得非常好，看书的诀窍，随便翻一页看五分钟还不能吸引你，这个书你就扔了完了，他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你强加给他，他也不爱看。再有背后的东西我觉得实在是不好，所以我就呼吁了几年了。

这位曹文轩先生，我还不知道，因为我是在网上看到青岛的一个小学的家长在我的微博客上评论，我看到以后，第一感觉就是他还在这么做。这是一个。

第二，他去的时间是玉树地震发生的第三天，只隔了两天。他去的这个事肯定是不对的，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义务教育法也是法律，胡锦涛主席出国访问都可以提前回国，温家宝总理要去国外访问都可以不去了，推迟了，比他去小学卖书应该重要吧，你作为一个作家，为什么这么大的动作呢？你想他是一个作家，而且作家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你的所有行为都要对你的读者负责，你有一个展示自己的标杆的作用。这是第一。

第二，你可能还没有入中国作家协会吧。

主持人：我没有入。

郑渊洁：两个人推荐你就可以，假如说我推，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我已经不行了。（笑），但是我还有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但是现在你还是慎重。

是这样的，作家协会是一个群众团体，五年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由各个作协选出来的代表，成立一个类似于全国人大常委会这样的机构，叫做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这个委员就是精英了，就是整个中国所有作家会员里面的精英，他们行使的权利就是在作家协会的代表大会闭会这五年期间行使落实作协的各项章程的作用，每年要开一次会。这个他应该是给别的作协会员应该是一个榜样的作用。我觉得是这样的，曹文轩除了是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他还是北京作家协会委员的副主席，那是很大的官了。

就是说作协副主席很大的官了，他更应该这样，他在这种时候他跑到学校去继续做他这件事情，因为这个信息是从家长来的，很快我又从青岛有个半岛网副总编的微博上又看到了他提供了同样的信息，还说上了另外一个作家的名字，是一位女作家。

主持人：也是精英。

郑渊洁：他们都是真精英，不像我这样的，两个人，这个半岛网的副总编信息更准确了，他把他们所有要去的学校全列出来了。

主持人：给出了一个特别真实的信息。

郑渊洁：我看到这个以后，我就觉得…

主持人：所以你博客有一句话说“不想与这样的人为伍”。

郑渊洁：国家遇到了大的自然灾害，连国家领导人都可以那么重要的事都可以推迟，作为作家你是写作品的，你靠你的作品和你的人品来体现你的人生价值，他们这样做的话，除非他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我现在因为这个原因退出了中国作家协会，曹文轩说郑渊洁你别退了，我先退了，如果这样的局面出现的话，那你说我还退不退呢？

主持人：所有的网友对你这个事出来以后，有人特别支持你，觉得这是您自己的一个决定，有人也对中国作协表示了一些质疑，对曹文轩副主席表示了一些质疑。至于刚才您说的那种情况我觉得还是您自己做决定。

郑渊洁：如果他退了，我退不退是吧。但我不光是这个原因，我后面还有几个原因。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就是作家的社会责任感的问题，这一次玉树灾难以后，您也捐献了100万，这一次你捐款之前做了非常精细的预算，您是要建四所希望小学。

郑渊洁：不是我做的，是我到中华慈善总会去捐款，现在的捐款，因为汶川地震我捐了38万，是中国作家里最多的，那一次捐款去了之后捐了就完了，给了你一个收据。这一次他要你填意向，就是你这笔钱要干什么，我们邀请你监督它，全程监督。我就说要盖房子，重建学校。我在中央电视台募捐晚会上也是这么说的，学校应该是地球上最坚固的建筑，如果再发生大地震倒谁的房子也不能倒孩子的房子。这个民族有没有希望就完全看他把最好的房子给谁用，应该是给孩子用。

主持人：好像您对以后将要建的小学的抗震也要求了。

郑渊洁：开始他们说可能是两所学校，捐献两所都是小学，后来中华慈善总会说，两所当地也差不多，因为那个地方的经济水平不如北京高，物价也比较低，建材也相对便宜，后来我填表的时候我说抗八级地震，我原来想捐50万建两所，他说可能就不够了。他说要么你改成一所，要么是两所就是100万，我说那就100万吧。

主持人：要求质量一定要过硬。

郑渊洁：而且他们现在很规范，包括图纸出来都会给我看，我可以随时去监工。

主持人：这个非常好。

郑渊洁：比如说这个水泥有500块钱一袋的你为什么买300块钱一袋的。

主持人：监督每一分钱花在哪儿了。

郑渊洁：因为这样才能持续慈善事业，因为有的时候我也想，到底我这个钱捐了到底干什么了呢。

主持人：您获得了很多的奖项，08年的时候您获得了“中华慈善楷模奖”，好像您说获得这个奖感觉到非常幸福的。

郑渊洁：原来我也得过文学奖，很有成就感，也挺高兴，但是我写作31年了，我一直追求一个东西，就想幸福。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捐了38万，2008年12月5号，是由胡锦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颁发的“中华慈善楷模奖”，那一刻我一下子获得了幸福感，因为我觉得那个跟文学奖是大不一样，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你要想幸福，不是说你有了多少钱才幸福，你只要帮助了别人，你就会获得幸福感，那种幸福是深到骨髓里边的。所以这次地震的时候，可能自私的想，还想获得幸福感，因为我是给孩子写作的，所以我就捐建小学。

主持人：您也说了，前半生一定要当作家，努力的赚版税，后半生当慈善家，把这个版税捐出去。

郑渊洁：回报读者。

主持人：后续您对玉树还有什么样的援建呢？

郑渊洁：这两所学校盖好了以后，它落成的时候我都会去，然后定期去教他们写作。

主持人：您在网上也发过一篇博客，号召更多的志愿者和您一起去玉树。

郑渊洁：因为我只能教写作，我招别的学科的老师有很多人。各个学科都有，到时候去的时候大家一起去，因为玉树这个地方可能师资不如北京这些地方的，不过也不一定。但是这样去了以后，实际上那儿的孩子除了硬件以外，还会感受到更多的他们以前不知道的东西。还有我将来把他们接到北京来玩。

主持人：把他们接到北京来？

郑渊洁：因为有一次有一个插曲，有一个人找我说，有一个暑假，他说可不可以出资把一个县最贫困的孩子，那是国家级贫困县，接到皮皮鲁讲堂来听我讲课，问我说可不可以便宜一点，我说不是便宜的事，而是免费。除了精神食粮，还有好吃的。这样就来了30个孩子，我也是经常去贫困的地方，我有经验，我一看就愣了，不像，只有五六个像，其他的一看都不像。后来我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就把其中一个孩子叫过来，我说你们家很穷吗？不穷。我说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他说副县长。我就把这个组织者叫来了，我说怎么回事，他说没办法，因为他们县领导要批准这次行动，因为要批准的，最后弄来弄去真正的贫困孩子就是七八个，他们还会把他们坐在最前面，就是迷惑我。

我们可以去玉树亲自把他们接过来，一个县领导的孩子都不要，这样说对吗？也没错吧。

主持人：很多时候做慈善更多的是一片心意，比如说刚才说到的志愿者就在于一颗心，不在于你捐助多少。

郑渊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还有这个事情一定能使你升华，人应该是这样的，记住帮助你的人，忘记你帮助的人，你一定能活得越来越好。

作协现在面对批评的态度有点强硬

主持人：我现在越来越理解了，你为什么对曹文轩的行为很气愤。真的是作家的一种责任感，因为您是一直在践行的，所以您深刻的明白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作为一个作家应该做什么。我知道您和高洪波主席的关系挺好的，其实在作协里面，他一直在关注您的创作，您离开作协和他商量过吗？跟他说过吗？

郑渊洁：没有，因为一商量的话，他肯定就不让我退了。高洪波和我是很多年的关系，他最早的时候是在《文艺报》当记者，我就认识他了，包括对我的创作，包括对我的生活都有很多的交流。这件事情，你可能知道一件事，前年六月我是退出了北京作家协会，没有退中国作家协会，当时就有记者问我，为什么不像有的作家那样的干脆就一块儿退了，省事。我觉得像高洪波这样的朋友，因为北京作协很多年是不跟我联系的，也不给我寄作家的这些通讯和内部刊物，但是中国作协一直还是寄的。但是这回这个事借用一句话，“忠孝不能两全”，所以我也请高洪波书记多多理解，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当朋友还是朋友。我这么想的，因为作协好像以前是很接受批评的，包括媒体上说的什么他们都很是大度，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的感觉现在作协对于批评有点强硬了，为什么不能强硬呢？因为作协它的经费来源根据中国作协协会章程第30条的规定，经费来源第一是国家财政拨款，因为我在中央电视台主持过50集的普及税法的节目，国家税务总局的所有司长我都作为我的嘉宾，所以我要做功课，也跟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

凡是国家财政拨款就是纳税人的钱，凡是使用纳税人钱的单位就有义务要接受媒体和公众的监督和质疑。

作家协会就是组织作家的一个协会，作家要做的事，他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发现光明的地方就讴歌，发现阴暗的地方就抨击，这种事肯定也有偏差的时候。你如果出现了偏差，你领导作家的地方，如果有人批评你批评错了，你就应该承认，何况你花的是纳税人的钱。

主持人：郑老师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作协的？

郑渊洁：我估计是在你出生20年前。

主持人：我特别想问您当时加入作协的时候什么感觉？

郑渊洁：当时加入作协的时候作协还很好，是主动找我的，说的你的文学创作也有一点成就了，听说你出了30、40本书了，他的规矩是有两本书以上，听说刘晓庆有两本书也入了。有两个人介绍，这两个人得是会员，我现在应该回忆一下谁介绍我的，那不能说，作协会收拾他了，我想想谁介绍我的。

主持人：特别想问一下您当时加入作协您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郑渊洁：很高兴。因为当时是这样的，先入的北京作协，也是北京作协说，我们觉得你够入作协的门槛了，就入了，入完了以后很快中国作协给了我一张表，然后就填写了，很高兴，很自豪。不管是中国作协还是北京作协在前那些年，我入了以后六、七年，七、八年，我觉得对我的创作有帮助。但是你要说帮助很大，我今天的创作成就是作协帮助出来的，那不等于骂李白、杜甫吗？唐朝有作协吗？

主持人：民间的一种兴趣组织。

郑渊洁：要是唐朝没有作协怎么会有那么辉煌的文学成就呢，这是个什么事呢。咱们不说历史的事了，因为我的历史很差的。

作协对我有过帮助，入作协的时候也非常高兴，你想啊，并不是我找上去的，人家发现的，说实在的，包括退北京作协，其实心里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就是说真的是没办法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北京作协我退的原因你也知道，开一次作家代表大会，他通知我的方式，他完全有我的地址，他通知我的方式是在网上通知我，那个叫中华网，一个犄角旮旯里边，我也不上网，没有诚意。

这样了以后才退，退的时候，心里也很复杂，很难过。说实在的，我在退北京作协前两年见了一次高洪波，我跟他说，你能见到李青吗？北京作家协会的常务副主席，他说能见到，我说你给他代个话吧，要是再这样冷落我，我就要退出了，高洪波后来也带到了，仍然不理我，不是找不到的，那么多记者一分钟就能找到我，你觉得我是一个先礼后兵的人，两年前我就说了，两年以后我看你还不理我，你又要开代表大会了，现在在网上发我也能看到了，他现在会发手机垃圾短信，前面迷惑我，你中奖了，什么什么先交税，然后请来参加会。我看了前面我肯定就删了。而且我现在也不用手机了，他会这样，所以我也不给他添麻烦了，我就退出了。

这次退出中国作协心情很复杂

主持人：当时心情很复杂的，毕竟加入了这么久，里面也有很多你的好朋友，而且也有你欣赏的作家。

郑渊洁：这次更复杂了，确实有很多朋友，像高洪波这些人，包括中国作家协会发言人，我跟陈崎嵘虽然没有交往，有的时候他接受媒体采访提到我，我觉得有一种亲近感，他用过这样一句话“郑渊洁和我们关系很好”，当时我听到这句话不说热泪盈眶，也觉得很温暖。但是确实是忠孝不能两全，将来也不排除，作协有改进，改进我说这么几条。

第一，作协不应该要国家财政拨款的，应该是自己获得办公经费，他的章程第30条里，经费来源第一是国家财政拨款，第二是会员会费，第三是社会捐款，第四是其他。全世界国家好像大都有作家协会，使用国家财政拨款的非常少，几乎没有。我举个例子，我原来是有工资的，我上个星期五发在晚报上的文章也在上面列上了，在我有工资的时候我的写作严格说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反正我写不写都还有工资，但是是北京市文联辞退我了，实际上就是我有了任何新的想法，我在1981年开始在北京市文联一家期刊当编辑，1985年的时候我跟我们的领导说，办一本我一个人写的杂志叫《童话大王》肯定能给我们挣很多钱，领导说你一个人写，咱们这个刊物是为了团结北京的作者队伍，那个时候发表作品还要互相照顾，这个月是你的，那个月是我的，连续发我两篇人家觉得是不是有潜规则，怎么能全发你的呢？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样我没办法我才在山西办了《童话大王》杂志，到今天25年，1亿2000万字，1986年我又有一个想法，别这些杂志都是小白兔，咱们办一个大灰狼画报，肯定很迎合孩子的逆反心理，结果领导又说大灰狼是帝国主义的象征，这是不可能的事。结果21世纪出版社同意办了，那个刊物也印了1亿多册，现在也是很畅销的杂志。

到了90年代初，文联的党组书记就找我，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我问一下我在刊物一年文联拨多少钱，他说十几万，我说从明天开始一分钱不要你，每年交20万块钱，我现在押20万，如果没有经营成，这20万块钱就没收了。处级大还是局大，处吧？你说处比局大。

我那天碰到一个省作协的人给我一个名片，上面是这么写的，什么什么作协副秘书长，后面打一个括号（没有秘书长），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比如说这个名片上写着郑渊洁，北京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后面打一个括号（没有秘书长），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也不要这些东西。我就只管稿子和发行。结果第二天编辑部主任把我辞退了，因为那个时候实行事业单位全员聘任制，我跟他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他一听说我要给他作贡献，他把我辞退了，但是这个关系很复杂，文联的领导是管着他的，等于文联的领导是局级，编辑部领导是处级，我们没级。但是他辞退我，我说好好的，我要作贡献就辞退我了呢？结果就不明白，当时文联马书记就觉得有点着急，他觉得惹事了，本来郑渊洁呆得好好的，后来找了一个副书记，在和平门急救站给我调节这件事。就说编辑部主任提出一个条件，继续聘任郑渊洁。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辞他呢，领导说我们继续聘他，但是你别来上班，工资照发。他怕我了，后来我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