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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忘却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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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高三,别为我哭泣!》准完全版十二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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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4:16 | 只看该作者
  (五一)   世间万物都包含在机缘与因果的不断循环之中,卡卡想不出猜不透辩论会的这件事对他和阿雪最终的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也许只有等到毕业的那一天一切才会真像大白。卡卡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失败了,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在不久的将来的答案。病痛让人的身子发沉,他仍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在走廊里转悠了两三圈之后,打开教室门,目光却指向了阿雪。那目光打在了阿雪身上,阿雪迟疑了一下,久久没有抬头,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在卡卡注视下把仰慕的目光投向了还在一旁吹牛的眼镜身上。嘴上好像还喃喃的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那目光让卡卡明白了一切。   剩下的那几堂课是怎么上的,上了什么卡卡已经不记的了,卡卡深深的把头埋在了两臂之间,清晰的听着腕上的手表滴嗒滴嗒,那声音漠然而残酷,卡卡19岁的光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他那时是那么的年轻,不懂珍惜,不懂问自己你还有几年可以这样混。   回到家里,卡卡才想起来没有去食堂吃饭,但卡卡更想躺一躺,整理心中的思绪,然后静静的睡去,想要逃离这一切。   快半夜一点钟时,卡卡饿醒了,屋子不是很热,但卡卡感觉到自己像一块已经烧红了的炭一样燥热,全身好像干涸的土地一样正在变的龟裂。卡卡下床发现所有盛水的东西里面加起来也没有一滴水。又一次坐在了黑暗之中,卡卡回想刚才是否做了什么梦,一无所获之后一种极其失落仿若丧家之犬的情绪像一面面墙一样从四面八方笼罩了卡卡,他想起了阿雪。   卡卡喜欢阿雪什么呢,她的神密?她的刻苦?她无所求的品性?卡卡觉着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最主要的。柱子曾对卡卡说过人这一辈子会错过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但有一个人你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的,你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留在你的身边,否则你很难幸福。这句话是柱子有一次喝高了之后说的,卡卡在遇到阿雪之后他相信这句话是真的,对卡卡来说阿雪就是那个人,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一样,从卡卡第一眼看到阿雪的那一刻开始。   但不会每个人都会幸福的,卡卡试着在心里为这段感情画句号,但努力了半天这个句号仍然没有画成,有时候放弃真的很难。饥渴难耐,卡卡穿上了衣服,来到了与柱子他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大吃特吃起来。烧烤店是不卖水的,卡卡喝了一瓶啤酒,再最后一口啤酒下肚之后,卡卡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血液在他的体内变的沸腾而更加快速的循环,心跳也变的有力。卡卡在迷迷糊糊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对阿雪,永远也不放弃!   烧烤店那早已经和柱子与卡卡他们熟稔了的老板将卡卡送出了门之后,在一块小黑板上记道:卡卡欠19元。                     (五二)   卡卡不知不觉竟然向学校走去,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与卡卡同行的只有他那个时长时短的影子。当静谧变的绝对时,卡卡开始感到恐惧,但他仍然茫然的向前走去。校园里的那几栋建筑在夜色的俺映下显的有点陌生,卡卡来到了寝室楼下面,找到阿雪她们寝室的窗户,站在下面,遥想阿雪睡去的样子。   卡卡想干点什么,可是又不敢向眼镜那样大喊:阿雪我爱你!但他想到了柱子曾往微微家的窗户上扔雪团让微微下来,卡卡不想让阿雪下来,因为天很冷,他只想让阿雪知道,卡卡在下面,卡卡是不会放弃阿雪的。   雪满地都是,卡卡团好了第一个雪团,瞄了瞄准卡卡向阿雪寝室的窗户扔了过去,但那个雪团没有团实成,在空中散了,散在空中的雪落在了卡卡的眼睛里,让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朦胧,夜空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卡卡又重新团了一个雪团,展臂扔了出去,这次没有打到,反而粘在了窗边的墙上。在不断的努力下卡卡终于第一次把雪团打在了那扇窗子上,那扇窗子有点破,雪团打在上面叮咣乱响。卡卡受到了鼓舞,向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不断的把雪团打在了那扇子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阿雪我要你知道我在下面。   咣!又一个雪团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卡卡的手冻的有点不好使了,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很快他又团成了一个雪团,正准备扔的时候,发现从学校围墙外跳进来了两个人,卡卡没有理,仍就扔了出去。那两个人发现了卡卡,迅速的向卡卡走来。   卡卡转过了头向他们望去,那两个人走的近了,打量了一下卡卡,然后一人飞起一脚踹向了卡卡的肚子嘴里大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作?卡卡踉跄一下,回手想要反击,但另一个人竟拿出一个警棍,一棍子砸在了卡卡的肩上。卡卡顿时蒙了,一瞬间手上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卡卡这时才发现他们两人身上穿的是警服。   卡卡忍住痛,大声问道我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打我?那两人中的一人道你说怎么了,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有病啊?警察局就在学校的旁边,当卡卡穿过警察局里那个又长又黑的走廊时,他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才第一次感到了冷,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回出事了!                     (五三)   卡卡冷静下来后手上的手铐被打开,那两个警察年纪不大,由于睡梦被看寝大娘的报警电话打断而满脸的不高兴。卡卡一人敬了一只烟,被拒绝掉,但气氛却有所缓和。原来他们是两个刚刚把警服穿在身上的新警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竟然紧张的不得了。卡卡说对其中一位说不像啊,你踹我那一脚可一点也不含糊。三人笑了笑,那二人给卡卡规置出来一床被儒,天还大黑,三人睡去。   早上醒来卡卡开始后悔自己的所做,那两个小警察已经下班回家,卡卡在做完笔录后,被告知要等学校领导来领才可以走。坐在角落里,卡卡听着不远处学校里不断传来的铃声,把这几天发生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越发的后悔,但后悔没有用,卡卡想起了他的一个小学时的老师常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门被打开,但进来的不是卡卡学校的领导,而是一票青年男女,女的无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的则个个獐头鼠目。卡卡以为是哪个夜总会又让人给查了,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个群宿群奸的流氓团伙。在这个远离市区的小镇上,除了文化宫的电影院时不时的放一些比如说什么《地雷战》《虎口脱险》等老的掉渣的电影之外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男生女生们在完成了身体的发育之后统统把过盛的精力放在了异性的身上,于是滋生出了一个个这样的小团伙。卡卡打量了一下他们,发现其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但那在嘴边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英老师是和张校长一起来的,看到了他们,卡卡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是警察局。 这件事在学校里已经沸沸扬扬,那天晚上阿雪等几个女生被吓哭,卡卡在脑中想像阿雪娇小的身体在黑暗中饮泣的样子,不禁觉着心疼。对这件事大家各有看法,几天来卡卡说了很多的话简记如下: 英老师:“你怎么能这么干啊?对你这个人我得重新认识了,不好好学习人家阿雪干啥跟你啊?跟你以后遭罪啊?明天把你家长请来!”   卡卡:“不请家长行不行啊?我爸我妈出差了。”   英老师:“什么出差了,你家长要不来你就别上了,这事本应该开除的你知不知道看你平常表现还算不错,这回学校往开一面。”   卡卡在心里面感谢自己平常的表现,想那平时的表现就像是存在银行里的钱,关健的时候是可以拿出来救急的。                     甲:“哎,那人就是卡卡。”   乙:“他算是哪颗葱啊?”   甲:“不知道啊?就是前两天砸女生寝室玻璃的那小子。”   乙:“就这王八犊子啊,真他妈没出息。”                     宾宾:“哈哈,牛逼啊,你没顺着排水管子爬上去啊?你要爬上去那你可真是我老大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真牛逼!”   卡卡:“滚犊子。”                     大海:“你这么干就对了,还是那句话小姑娘不能惯着,我爸说女的五十岁之前都不能让她吃饱了,听我的没错。”   卡卡:“我看我叔对我姨挺好的啊,服服贴贴的。”   大海:“我爸理论还行,实践就完了,嗨,我爸也就是说说,来干了。”                     卡卡妈:“你这孩子啊,一点也不省心,你怎么和我和你爸保证的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追小姑娘,现在是追小姑娘的时候吗,你要考不上大学看谁能跟你,还砸人家玻璃,你这不成流氓了嘛。”   卡卡:“行了妈,我那天也是一时糊涂,以后我好好学就是了,你别生气啊,我保证以后不再想阿雪了,其实阿雪也不是特别优秀,这事啊以后再说吧”   卡卡妈:“就是,你要是真说考上大学了,有个好工作什么小姑娘找不着,你这孩子啊,一点也不省心。”   卡卡:“我们老师怎么跟你谈的啊?”   卡卡妈:“说你不好呗,不好好学习,你这孩子啊……。” 卡卡:“就是他妈不省心!” …………                  柱子:“咋想的啊你,这回你算是完了,大半夜的你把人阿雪吓的直哭,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卡卡:“我当时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下面。”   柱子:“你看着吧这事你要是整不好大姐就得找人收拾你,我才离开几天啊,你这就乱了。   卡卡:“咱们去老猪家一趟吧,这事我看得解释解释。”                     (五四)   如果说卡卡转到文科班仅仅是一种对无聊的校园生活的一种反判,那么现在的卡卡真的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阿雪,这几个月来卡卡一直处在患得患失之中,他开始变的忧虑,敏感,不再有那种没有理由的快乐,无助的在得与失的旋涡中挣扎。但他知道他无法后退,也无法放弃,这一切没有人能够理解,包括他自己。也许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吧,他无奈的这样想着。   那天可能是阴历的十五吧,天上的月亮是那么的圆,冉冉的折射着远在地球另一面的太阳的光茫,地上的残雪无不相映生辉,隐隐的照亮了卡卡那张已经被冻的通红的脸颊。卡卡的身边是柱子,两个人商量着什么,身后拖着两个人长长的脚印,前面可以看见老猪家那的栋单元楼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卡卡每次到老猪家都会发现老猪家只有一个模样,就是当中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杯盘狼籍,桌边上坐着老猪等几个,无不喝的红光满面,旁边的电视机没有人看,但还是大声的开着,无奈的为桌上的几人伴宴。高三那一年老猪他们一共在家喝了多少酒已经无法统计,但毕业后退房时在老猪家翻出了一百多个忘了还的啤酒瓶子,连老猪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次还没进门却听见从屋里先传出了杀猪的声音,卡卡与柱子推开门看见果然在“杀猪”。“棍子”也是一个人的外号,这么叫他大约是他有一个习惯就是爱把“棍子”这两个字挂在嘴上,比如说寝室里有人骂日本人又参拜靖国神社了,让棍子听到他保准会说不就是那个小泉吗,一棍子销倒………。   此时棍子手里没拿着棍子而是拿了一把剪刀,身下压着的老猪被几个人按在地上,那把剪刀离老猪越来越近。卡卡和柱子一惊,卡卡心想老猪要是死了这事就不好办了,柱子想的却是老猪要是死了以后就不能来蹭酒了,于是二人急忙上前意欲救老猪一命。但棍子手起刀落,老猪的一撇胡子离体,老猪大哀,其余人大乐。不知为什么老猪年纪轻轻的却留着胡子,几个人早已看着不惯,今日终于给剔掉。   老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像被刚刚强奸过一样,另一撇胡子还挂在脸上,老猪只有悻悻的刮掉。众人齐夸老猪变年轻了,老猪没理,只是说要喝酒。                     (五五)   在学校几十年的历史上,从来还没有人砸过女生寝室的玻璃,卡卡一不小心就吃了第一只螃蟹,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让他在这个只有几百人的学校里出名了。与卡卡认识人的见面第一句话一定是和卡卡谈论此事。但老猪没有,那天酒已过半,老猪却对此只字未提。柱子和卡卡尝试过几次想要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但都没有成功,卡卡和柱子知道老猪想要回避此事。   卡卡这几天磕磕绊绊一直不顺,一根绷着的神经此时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用尽了肺活量,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这口酒喝的十分的急,下了肚之后一股酒劲好像一记重举一样击中卡卡的头部,卡卡觉着有一点恶心,在里屋拣了一张床迷迷糊糊的倒下。   柱子问道卡卡你这是咋了?老猪也说卡卡,没事吧,喝的太急了,你这么喝容易胃出血。柱子接着对老猪道卡卡这两天可遭老罪了,成宿成宿睡不着觉,老跟个二逼似的拿脑瓜子撞墙。棍子道就是因为那个什么阿雪啊?不至于,我原来那女朋友也是费了挺大劲追的,倒是追上了,天天在一起和我干仗,我要干点啥先得寻思寻思她得怎么想,完了到头来跟我说其实我不懂她的心,给我气的,现在黄了,想干点啥干点啥。   柱子把话接过来道棍子你现在就别说这些了,这些话我又不是没和卡卡说过,你看他那样管用吗?然后柱子扭脸对老猪道这事也不能说卡卡,那阿雪也是的,你说行还是不行,你倒给个通快话啊,是,这小姑娘心高,你要真说看不上卡卡你挑明说一下,咱们也不是说非得缠着你,老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这不折腾人呢吗?让卡卡学习那是扯淡,他高三了呆着没事又转到文科班去了,你看他是学习的料吗,历史政治一共多少本书啊,那可都得背下来,咱们在这坐着的,包括你老猪,哪有一个能学的进去的,要说指着卡卡学习能上来那趁早拉倒。   这些话卡卡没有听到,几人也没想到柱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题被转换,直到把买的酒一点不剩的喝完。然后柱子抓起躺在床上的卡卡,两手用力来回晃对卡卡道火车到站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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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4:44 | 只看该作者
  (五六)   车上的人很多,临开车时又被几个中年妇女拦住,用尽了力气将自己塞了进来。车内空间本已狭小,此时的车上乖客像是包在粽子里的糯米一样严严实实挤在一起而动弹不得。阿雪身在其中,被挤在公车的角落里。公车又一次靠站,阿雪从公车里挤了出来,虽然离家还差一站地,但阿雪决定用走的。   离开学校时天还没有黑,但此时已经黑了,街边各种娱乐场所的霓虹灯争奇斗艳,照亮了蒙蒙的黑夜,使这夜成为了变换的夜景。道边一个位乞丐衣衫褴褛的跪卧在雪地之中,不停的给过往的行人行大礼,身前放着一个小荼缸儿,里面散落着面值大小不一的零钱。这位乞丐经常在这一片儿出现且十分的敬业,经常顶风冒雪在路边一跪就是一天,毅力相当惊人。阿雪每次遇见他时都会不忍的给他几个钢蹦儿,直到两人在附近的一家包子铺碰见一回为止,那时此乞丐正在溜着小酒,喝的不亦乐乎,与桌旁另一位乞丐正在就乞丐职业化的问题进行商讨。   阿雪漫步在路边,一辆辆各式各样的汽车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阿雪的心情也变的怅然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想着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寒冬弃车步行一样。迎面走来的陌生人向阿雪投来了注视的目光,那目光里有七分恭维,三分下流。阿雪对那七分恭维坦然接受,而又目不斜视的拒绝了那三分下流,婉若一个社交场上的老手,婉若一只高傲的小公鸡。   阿雪好像有一种直觉,她感到要下雪了,甚至她清楚的感知到在那望不见底的夜空中已经结成了属于这个冬夜的第一片雪花。两分钟后,为阿雪所感知的那片雪花飘落下来,大雪鹅毛般的笼照了这个城市,如期而至的雪是多么的美妙。   路边的一切在阿雪眼中慢慢变的熟悉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阿雪的视野里。那个人两鬓已经斑白,面色焦急,频频观望着远方,期待着什么。一阵急风吹过,行人纷纷把头埋了下来,阿雪心底涌上了一种感动,她跑了过去,挥手着冲那人道爸,让你等了半天吧!   那阵风同样刮在了卡卡的身上,卡卡的领口不经意的被解开,那阵急风带着彻骨的寒冷从领口倒灌进去,在卡卡的衣服里面转了三圈,带走了那里保存的所有热量,卡卡冷的发抖,心中想的却是等待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卡卡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把钥匙落在了家里,卡卡不知道家里人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在外面等。早些时候还有些小朋友陪着他,但天色越来越晚,最后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只有卡卡无法回家。八点,九点,卡卡在家门口来回的踱步,那种对希望的企盼,那种孤独,那种绝望让卡卡记忆犹新。最后卡卡想家人是不会回来了,于是爬上了房后头的一座平房,从那里又极其惊险的爬上了自家的阳台,就在这时,门被打开,卡卡妈怒道刚给你换的衣服你又弄脏了……。那天晚上卡卡偷偷的哭了。                     (五七)   清晨四点,天还没有亮,阿雪已经被冻醒。最近物业公司与锅炉房的人在酒桌上喝酒喝出了点小矛盾,没想到此小矛盾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变成大矛盾,多方调解无效,结果就是这一片的供暖停止了。当然不敢给完全停了,有的时候还烧的很热,只不过那是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的大白天,而到了晚上,每家每户的暖气皆十分吝啬的不肯散发出哪怕一点点热量。   阿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宽大的粉红色睡衣裹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显的有一点滑稽。她换装开灯,坐下来开始复习功课,但很快她又停了下来,她显的有一点心烦,好像有许多心事。她合上书试图让自己静下来,然后重新又翻开了书,同时她左手的四个手指与手撑合力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粉嫩的左大腿,十分的用力。这个动作很好理解,因为疼痛是能够激发人的潜能的。   天慢慢的变亮,阿雪就这样披荆斩棘般的翻着书,就在此时她迅速的松开了自己的左手,而后门被打开,她的父亲走了进来道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是不是太冷啊。语气中充满了责怪与关切。阿雪道没事的,我只是睡不着了,没事干就看看书。阿雪的爸爸又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都快有一个月没回来了,在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和你妈觉着你最近的情绪不对啊。阿雪用几秒钟做了一下思想斗争,最后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阿雪的爸爸走后,阿雪彻底的合上了书,她走到了窗台前,两眼漫无目的的望向那被隔在窗外的远方,开始长长的遐思。她的表情痛苦而迷惘,像一只被困在了蛛网上的昆虫一样痛苦的挣扎着,良久变的坚决起来,仿佛在长时间的思考后终天做出了什么决定。这个决定对于卡卡不知是福是祸,或者与卡卡没有半点关系。   中午阿雪为她的双亲做了一顿美味的饭菜,然后又帮着她的妈妈去收了几家电费,时间就过去了,要返校了。   早已熟悉的行程并不会让人觉着闷,一个小时后卡卡已经来到了校园门口,远远的他看到了阿雪也正在向学校走来,速度很慢。卡卡想上前去就砸玻璃一事与阿雪简单的道个歉,但阿雪看到有人向她慢慢接近时绕道走了。卡卡觉着无趣,哼着歌,屁踮屁踮的向学校走去。                     (五八)   天很黑,街上的行人很少,冬天在晚上显得更加寒冷,北风嗷嗷的叫着,阿雪独自一个人向不远处的漆黑走去。那里屹立着几部IC卡电话,阿雪走向了其中的一部,这部电话已经迎面不知让谁踹过了一脚,毁了容,但好在还能用,阿雪将卡片插入,拨了一个号码,不久从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大姐的声音。   “喂”大姐在电话那头道。   “是我,阿雪。”   “是阿雪啊,你在学校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学校外面呢,走廊里人多,我现在挺烦的就出来了。”阿雪用她那粘粘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呵呵,你又怎么了啊,又是因为那事啊,咱们不都是说好了嘛,你现在先专心学习,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不要想太多了,先这样拖着吧。”   “但是我觉着就这样拖着对卡卡有点不公平……。”   “怎么不会是你有决定了吧,你不觉着太草率了嘛,现在可是高三啊,难道你不去那个地方了吗?为了卡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挺难的,我想不出怎么做才是对的。”   “阿雪,我有挺多已经工作了的朋友,他们回想起上学时候的这些事没有说不后悔的,高三不是谈恋爱的季节,更何况是卡卡,你看他成天哪有点正事,竟然还砸你玻璃,这是什么人啊?”大姐的语气表现出她有了些许的气愤。   “我知道这些道理,但是我还是有点放不下……”                     (五九)   卡卡和柱子并排仰面躺在家里的吊铺上,一动不动的好像两具挺尸。卡卡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今天经过思想斗争之后终天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开始学习了。柱子道我上个月也做出这么一决定,但琐事缠身呵,忙啊。卡卡道那正好,咱们从明天开始一起学吧,互相还能监督一下,现在离毕业还有半年多,也够了,起码得给自已找个地方去吧。柱子道你让我再想想啊,那成,咱们就一起学吧,我就怕老猪他们笑话咱俩,不管那么多了,咱们从明天开始吧。   下定了决心卡卡和柱子都有点高兴,盖好被子两人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准备睡去。半个小时过后,卡卡好像想起了什么坐了起来道柱子你有书吗,我是说咱们学习得有书啊,文科那些书我还一本没有呢。柱子迷迷糊糊踹了卡卡一脚道我最近发现你可真是个人物。卡卡仰面把头枕在胳膊上道咱们班坐地,眼镜,老猪,小鹰哪一个不是人物,都凑咱们班来了。说完之后卡卡回踹了柱子一脚,两人在吊床上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隔壁有人敲墙,一个女声道柱子啊,睡觉了啊,都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   柱子和卡卡安静下来,卡卡道是微微他妈吧?柱子点了点头,卡卡继续又问道你和她现在怎么样了啊,没事就往人家跑。柱子道还那样,她爸她妈挺得意我的,我一般去她家也就和她爸她妈聊聊,有时候根本就看不到微微,她总是闷在她那小屋里用功。卡卡道用什么功啊,微微不会也是一学究儿吧?柱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学习,她那是练画画呢,这小姑娘画画特好,小学的时候就得过奖,对我来说她跟那帮小姑娘不一样,我追她就是奔结婚去的。卡卡道你想的还真远啊,因为啥啊,就因为她会画画啊?柱子微微撇了撇嘴,思量了一下道也不是,就是前几年我们考高中的时候,我上午考的不好,当时挺闹心的,考完了同学们全回家了,我没地方去就在操场上坐着,微微后来过来了,她爸她妈也来了在后面看着,她问我考的怎样,给我好顿安慰,这事一直给我印像特深,总也忘不了。卡卡听完了道就这事啊,这不挺平常一事嘛,至于嘛?柱子转过身去,摆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最后道你不懂,不跟你说了。                     (六十)   卡卡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到学校了,自从上次事发之后,卡卡就被学校放假在家反醒,还给卡卡留了一个特别的作业,“一份足可以让别人原谅的检讨”。重新回到了班级,眼镜,班长,坐地,小鹰等一张张熟悉的脸让卡卡觉得有一些亲切,怀中揣着的那张刚刚写完的还不知道是否足以让别人原谅的检讨又多少让卡卡心里觉着有一些忐忑。   很快开始上课了,卡卡从侧后方先看了几眼阿雪,阿雪还是那么可爱,头发比卡卡刚到文科班来的时候长长了不少,柔顺的披在肩上。然后开始按着课程表上的排列一堂一堂的听起课来。   每位老师多少都对卡卡和阿雪的事发表了点看法,班主任英老师是从正面说的,说了很多,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结起来也就是学习为先这类的话。政治老师结合当天的政治课程回忆起了她高三的时候,现身说法对我们施以教育。   而历史课上的小吕子反倒显的比较沉默,除了讲课之外没有说太多,只是在快要下课时领着同学们做了几道习题。他先叫起坐地回答第一题,坐地很快答对并坐下,阿雪被第二个叫起来,她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做出了正确的解答,第三个被叫起来的是眼镜,眼镜声音宏亮,表现出一如即往的自己所标榜的自信。当最后一道题小吕子点名要卡卡解答时,卡卡愣了好一会儿,因为卡卡是后插班来的,所以很少遭到提问,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小吕子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卡卡,卡卡站了起来,见前面坐地和眼镜中间夹着阿雪全都答对了,卡卡静下心来细仔的审题。这是一道选择题,题干是应该如何正确看待商秧变法,下面四个选项写着不同的四个答案,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卡卡要做的就是要选出那一个正确的答案。   说起来容易,卡卡看着那四个选项每一个都似是而非,选择哪一个都有点不托底。卡卡决定用排除法,他一边仔细看着那四个选项一边缓缓道A……不对,B……不对,C……不对,D…………不对。教室里暴发出大笑的声音,每个人都乐的开心,只有卡卡一个人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尴尬,显的可怜。   卡卡想起这要是以前自己一定是大声的,笑呵呵的说不会也就过去了,现在竟费了牛劲也没能答对,这让卡卡有一些愤恨。在笑声之中,卡卡听到了大姐叹了一口气,那叹惜声十分的大,让卡卡听的一清二楚,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做鸟兽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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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5:07 | 只看该作者

                    (六一)   上完历史课后卡卡学习的欲望强烈起来,拉着柱子满哪找书借。到了高三书更加难以借到,学习好的准备往北京考的书自然不会借给你,别说借,有些习题集,笔记本什么的连看一眼都不让。而那些不想学的,书也早已经凑不全了,而且这些人眼看就要毕业了,再不逃学就没机会了,于是变本加利的旷课,经常是几天见不到人影。柱子的书倒是找齐了,只是大多有点惨不忍睹,比如世界史那本书就让他给当锅垫了,上面被洒上了各种菜汤,现在一翻书一股剩饭味,十分考验人。   卡卡走在操场上,正在发愁,竟然看见另一个文科班的同学顶着严寒照相呢,一帮人傻瓜似的在那喊“茄子”,宾宾也混在其中。卡卡走过去,被宾宾看见,卡卡问道怎么了这是,不过年不过节的照什么相啊?宾宾道大头要参军去了,怕我们忘了他,要留个影。说完宾宾向不远处努了努嘴,只见大头细长的身体上扣了一个军帽,正在和几个女生摆造形,脸上洋溢着淫笑。大头的头并不大,那顶军帽扣在他脑袋上左右晃荡,但他是一个十分强悍的人,有一次棍子威胁大头道你再闹我把你打厕所里去。大头听后满不在乎道你把我从男厕所打进去,我从女厕所爬上来。此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怎么学习却有收藏各种教科书辅导书的嗜好,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因为绝少看见他用过。卡卡心中不禁得意,得来竟然全不费工夫。   宾宾拉着卡卡和大头合了一张影,三个人聊了聊以前在理科班时有趣的事,笑的很惬意。卡卡对大头道大头你要就这么走了那你些书不就白瞎了嘛。大头道那也没办法啊,我要再留在这那我不是白瞎了吗,咱就是一当兵的料。说完了之后大头严肃的正了正军帽,样子颇好笑。卡卡道你要不用你借给我吧,我有一朋友要用。大头面露难色道我妈同事家孩子已经管我要了,我都答应人家了啊。卡卡想那个同事家的孩子八成是明年才要用,于是对大头道我就用到今年毕业,我用完了我再给你家送去,到时候你该借谁借谁。听后大头脸上难色没有散去,无法决定,被宾宾照屁股踢了一脚道几本书又当好玩意了,咱两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你看过。大头回踢了一脚被宾宾躲开,然后对卡卡道那也成,到毕业了你可一定送我家去,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   大头马上又被几个脸孔模糊的人拉去照相,他的脸上仍然在闪光灯下笑的灿烂,学校,老师,同学,和这种混顿的日子都将离他远去,迎接他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是否也写在了他的心里,或许划过他心田的是那一丝丝的失落。                     (六二)   重新翻开书开始学习这种感觉让卡卡觉得有点陌生,自从转到文科班之后卡卡好象就没有学过习,这种陌生感慢慢的变成难受,让卡卡如坐针毡。书中自有黄金屋是一句骗人的话,书中自有颜如玉倒是不假,比如在寝室楼里遗失的那本“物理甲种本”里面就有很多颜如玉,但卡卡现在看的书里面就只有枯燥。   卡卡伸了个懒腰,对坐在旁边左拧右拧同样难受的柱子道我现在有点配服坐地了,学习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这书是怎么编的啊,就不能换个风格,现在不都讲究寓教于乐嘛。柱子抬起身,点上一根烟,好象想着什么,良久对卡卡道我给你看样东西吧。说完从柜子里掏出一个还没打开的邮包来,递到了卡卡的手里。卡卡道你可真能整,咱俩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跟我来这套,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也不用拐弯抹角,只要是我能办,咱肯定没别的话。柱子道现在这人的脸皮算是都没救了,都大老爷们谁给你买东西啊?卡卡没理柱子打开了邮包,是一本书,大十六开,硬皮精装的,翻过来见书名为《世界美术精品大系》,再翻过去定价上赫然写着人民币255.00元。从中间翻开里面是全彩的,每页都是一副世界名画的缩略图,并配有作品的详细说明和作者的简历。说实话这本书不错,卡卡对美术不感兴趣,但还是有一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卡卡边翻边看边道这是你给她买的?前一阵子你小子老不吃早饭就是攒钱买这个呢吧?柱子胡扯道少吃了三十多顿早饭,前阵子手紧,跟家里人闹了点矛盾,把我零花钱给断了。卡卡道我估计她肯定不能要,不信你试试。柱子道你能不能别打击我啊?卡卡道好,我鼓励鼓励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送去,不过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开始给小姑娘送东西了。柱子只说了两个字:正常。   然后两个人不再说话,重新扒在写字台上开始看书学习,一个如坐针毡,一个左拧右拧。                     (六三)   “几点了?对一下表。”眼镜隔着两排座位中间的过道伸着脖子对阿雪问道。阿雪甩了甩手把表从袖子里甩出来,看了看不抬头的对眼镜报时。正在讲课的班主任看见了眼镜的小动作把他叫了起来对其提问,眼镜没有慌张,七蒙八蒙竟然给蒙对了,也不能完全说是蒙,此公近来学习一直比较努力,学习成绩有了不少起色。坐下后眼镜有一些得意,继续扭头对阿雪道你表挺准的啊,是什么牌子的啊?卡卡和柱子一起看在眼里,心里骂道你个王八!   班主任放下手中教科书,双手放在讲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道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二百天,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都应该用功努力了,只要你努力,就会在成绩上有所表现,眼镜同学就是一个例子,他来文科班的时候是什么成绩,你在看看他现在的成绩,一定要有一种竞争的意识,后插班的同学你们要向眼镜看齐,别人行为什么你不行,如果连书都念不好将来你还能干什么?   班主任再说最后几句话时一直在看着卡卡,让卡卡觉着最后几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心想这习不学是不行了,于是加倍的努力。   再挺过了一开始几天的不适应期之后,卡卡开始习惯了学习生活,只是从后往前追总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每次翻开书之前卡卡都会有一个感叹:这书怎么这么厚啊!但毕竟有眼镜在前,信心也就多了几分。   卡卡开始转移大部分时间用在学习上,他每天都去的很早,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天天都踩着铃声进教室,但卡卡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做出来是为了阿雪的,每当卡卡坐在课桌前摆出学习的样子时,卡卡都会感觉到一股悲哀,惊讶于自己的改变竟是这么的大。好在日子总算是充实起来。                     (六四)   柱子一个人坐在家里,手里拿着一张曾经折的精致的,但已被打开了的纸条,若有所思,而旁边放着几本同样被打开了的书。这时卡卡开门进来,由于晚自习卡卡保持了非常好的学习状态而显的有一点高兴,见柱子呆坐在那里问道发什么呆呢?柱子抬起头双眼望向天棚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然后道我把那本书给微微送去了。卡卡道怎么样啊,二百多块钱啊,她怎么说的?柱子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卡卡看。卡卡接过了纸条,展开后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柱子你好:自从几年前你搬走后已经有一阵子没联系了,现在又能住邻居我很开心,但那天你突然塞给我一大包东西,说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不懂你这是为什么,我可以与你做朋友,但我真的无法给你任何承诺,我们之间只可以普普通通。你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是不可以留下的,不过这本书真的很精美,我想看一阵子再还给你。 祝:天天快乐! 张条子写的可谓有“水平”,先说可以与你做朋友,然后又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外加“普普通通”,礼物不能收,但还不还你,要先看一阵子,最后一句简简单单的天天快乐,连名都没署。太极推手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卡卡忍住没有笑,对柱子道用不用我帮你把书要回来啊,我就说那书是我的。柱子摇了摇头,脸色变的阴暗道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白拿的。   敲门声起,原来是老猪,由于除了上课已经有日子没在一起了,三人都觉着亲切。老猪道最近怎么没上我那去啊,开始学习了?卡卡和柱子笑了笑,老猪坐下来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书道我也得开始学了,上警校有个四百分就够,现在赶一赶可能还不晚。说完打开手中的三角兜,柱子和卡卡以为老猪是要在这里学习,没想到里面却露出了几瓶啤酒。三人欢喜欢无限,又下楼买了几个炝菜喝了起来。   柱子对老猪道你今天没上课干啥去了,作间操的时候没人领队,还得我替你。老猪道我以前一哥们整了一个聚会,非让我去,我去一看全是在外面混的。柱子道你没少喝吧?老猪道我还真没怎么喝,他们敬我酒我装傻来着,在那你要说能喝那帮犊子能灌死你,不过真碰着能喝的了,一箱啤酒他自己喝,最后就剩下一行四瓶,喝完了还没咋地。卡卡道那比不了,那都是酒摩。柱子道那不是酒摩,那他妈是下水道。老猪道卡卡,你好好学吧,我和柱子说学习那都是扯蛋,你好好学学真行,有希望,功夫都不是白下的,会有回报的。   之后三人又聊起了柱子和微微的事,卡卡先睡了,柱子和老猪倒是商量到很晚,他们谈话中多次出现了微微这名字,声音细细的,显的阴森。当隔壁微微家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时,卡卡知道又是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只是老猪的那句“功夫都不是白下的,会有回报的。”久久的在卡卡的脑中回响。

  (六五)   卡卡一直觉着“付出总会有回报”这句话是骗人的,但从老猪嘴里说出来更像是一个承诺,也许是来自阿雪的承诺。卡卡就此获得了力量,他总是不断的翻着书,苦苦的在那里寻找着答案。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回报”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那天显的与往日格外的不同,校园变的整洁,同学们穿上了统一的校服,老师的脸上有了笑容,最夸张的是连课程表都改了,大课改成了小课,下午四点之后的课全部被抹掉。对于这样的事同学们已经不陌生,知道那表明要有领导来视查工作了。   领导们是赶在中午来的,所以第一项工作就是就餐,酒当然也是免不了的。张校长和领导们打了一个照面,见来者之中大多都有啤酒肚,知道来者不善。所谓兵来将挡,张校长豁出去了决定亲自出马,另外叫了三个体育老师,分别冒充副校长,教导主任和团委书记。体育组从来都是烟酒不断的地方,所以这三人的酒量也是了得。柱子看在眼里,想上前助阵为校争光,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就餐之后,不胜酒力的先撤了,剩下来的还要再听一堂课,才算是完成任务。这堂课要听卡卡他们的班的班会课。由于早有消息说有领导要来视查,所以这堂班会课已经被演练过多遍。班会的主题是如何看待过早的独立,班会的最后安照已经安排好的,班主任在讲台上道作为跨世纪的人才,我们应该………。然后我们大家一起站起来大声道勤奋求实,努力上进。喊完之后,每个人大约都会在心里骂道真他妈傻X。由于班会终于要结束了,同学们都有点兴奋,所以喊声震天,吓了几位听课的领导一跳,以为学生们要对其群踩之。   领导们走后,原来的课程表重新被拿了上来,一切又变的和往常一样。但卡卡仍然发现了与往常不同的地方,那是一本日记本,在阿雪的手里被阿雪若有所思的摆弄来摆弄去,阿雪有记日记的习惯,但那日记本卡卡从来没有看到过。此时阿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把那本日记本孤零零的留在了课桌上,只身走了出去。这一切显的反常,因为阿雪在教室里总是保持一个姿势,就是闷头学习,很少离开课桌出去的,而且这次还把日记本留在了课桌上。卡卡看着那本日记本有一种想偷的欲望,但觉着没有把握,而强忍了下来。   之后阿雪回来,看见日记本还在桌上没有说什么,脸色略有失望,收拾好书本后准备到自习室上晚自习,在出教室门之前更是甩了甩头发小声的道嘁,不看拉倒。教室里人已经不多,卡卡确信听到那句话的只有自己而已,然后又把这一切用脑子过了一遍,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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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5:30 | 只看该作者
                    (六六)   躺在一片漆黑中的卡卡被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所折磨着,那本日记幽灵般挥之不去的浮现在他的眼前。活在光阴飞逝,机缘变化之中,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面临着选择,每次选择都会以失去一些为代价而获得另一些,是得是失只有自己才会明白。   卡卡后悔当时没有下手,如果拿了那本日记本呢,可能所有的迷题都会解开,阿雪也不会再那么遥不可及。但关键是那本日记本是否是阿雪想要给自己看的,卡卡一遍一遍的回想,但得到的答案总是似是而非,就连阿雪脸上失望的表情和她临出门前小声说的“嘁,不看拉倒。”是否真的存在过也不敢保证,一切显的真实又虚幻,好像整个世界都转动了起来,卡卡处在那旋涡之中痛苦的不能自拔。   卡卡的意淫被同床的柱子打断,柱子问道睡没睡呢?卡卡道还没呢。柱子道这几天微微要是来还那本书来你千万别收啊,今天他拖同学给我送我那去了,我没要。卡卡道干嘛不要啊,那书就算当废纸卖也能卖不少钱呢。柱子道你别管了,我有安排,你现在和阿雪怎么样了,有什么发展没有。卡卡想了一下,觉得日记这事牵涉隐私不能说但又不好对柱子扯淡,左右为难间柱子笑了起来道不想说就别说了,有些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最好。   那本日记没有就此在卡卡的视野时消失而是在第二天早上重新出现在了阿雪的书桌上。阿雪是当天的值日生,拿着扫帚走廊与过道间来来回回的打扫着。卡卡变的紧张起来,嗓子发干,浑身上下随着剧烈的心跳声一起颤抖,下定决心后他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挠了挠头发,然后伸出了右手,扶了扶已经超付荷运转的心脏。四周张望了一下,由于时间很早,教室里的人还很少,但如果就这么拿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被发现。尤其是一个舌头很长的女生正坐在对面,如果被她看到的话那就算彻底费了,卡卡倒是没有什么,但阿雪肯定会受到伤害。   卡卡决定小心行事,他手中拿起一本书,站了起来,一边装做背书的样子,一边在自己的课桌与阿雪的课桌之间来回踱步,然后眉头紧锁的停在了阿雪的课桌旁,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使阿雪的课桌上面成为了一个视觉死角。一切准备好后,卡卡再一次伸出了自已的左手,在那桌面上搜索着,直到碰到了一本厚厚的东西为止。                     (六七)   时间很早,所以天灰蒙蒙的没有亮,教室里面很静,除了值日的同学教室里面只有不几个人不声不响的看书。卡卡是其中一位,他正站在阿雪的课桌旁,看起来竟然有一点紧张。虽然如此但卡卡不再犹豫的把阿雪桌上那本厚厚的东西挽在了怀里,慢慢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心跳仍然剧烈,卡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底泛起了一丝丝的狂喜。一直以来有关于阿雪的很多事情一直让卡卡想不通,这些迷题每天都缠绕在卡卡周围,但在这本日记里,阿雪或许会用她那绢透的字体告诉卡卡所有的答案,可以引导卡卡向着目标不断的前进,让阿雪不再若即若离。   按奈不住的喜悦让卡卡一遍遍的抚摩着那本日记,突然窃笑僵硬在了卡卡的脸上,他发现有什么好像不对,当卡卡把那本日记展现在自己眼前时,卡卡的五脏六腹好像受到了挤压,有一种吐血的欲望。因为那本“日记”是卡卡拿错了的,同样放在阿雪书桌上的语文教科书,而真正的日记仍然静静的躺在原位。这时阿雪已经打扫完毕回到了座位上,她焦急的寻找着已经在卡卡手中的语文书,因为第一堂课正是语文课。卡卡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教室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显的有一些乱,卡卡的脑子更乱,眼睁睁的看着阿雪在那里翻来翻去。   “咣”门响了一下,那是眼镜来了,他每次进教室时都要把门弄的咣咣响,像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进门眼镜就喊道天还没亮怎么不把灯全开开啊?说罢将手抻向了开关。班级里一共六个管灯,两个开关,眼镜想要把灯全打开,可是却大意的把手按在了开着的那个开关上,也就是说眼镜把班级里的灯全关了,黑暗马上侵蚀了整个教室。虽然天不是大黑,但突然变暗让同学们的眼睛有一两秒钟的时间无法适应而什么也看不见,卡卡抓住了这个时机,一个箭步上前迅速的把语文书放在阿雪的书桌上,而拿回了那本日记本。当众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并且眼镜已经把六个管灯全开开后,卡卡已经手握着日记本端端的坐在了座位上,这一切没有人发现。   由于那个箭步窜的十分的猛,而有那么一瞬间卡卡离阿雪相当的近,近到了已经感受到阿雪的呼吸,那股气息热乎乎的,散发出诱人香味,而且带着阿雪身上三十六点七度的体温。阿雪看到语文书失而复现,日记本却又没了,心中好像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本想回头看看,但回头的动作做到一半讶然而止,打开语文书,貌似平静的看了起来。   由于紧张,卡卡的手上,脑门上已经见了汗,浑身上下觉得燥热,他低下头拿起一本书扇了起来。眼镜回到座位上,看在眼里,嘻嘻笑道卡卡,今天零下二十多度你还嫌热啊?卡卡抬起头看见眼镜嘻皮笑脸的看着自己。卡卡对眼镜道谢谢啊!眼镜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怎么讲?卡卡指了指天棚上的管灯道这灯不是你帮着开的嘛。眼镜道不客气,小意思。然后转过头去,寻思了一下觉着不对劲,然后重新望向了卡卡道你他妈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啊?                     (六八)   这天是周末,只有半天的课,而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年龄不详,只是头上有一撮流海很有特色,有风的时候就随风摆动,没风的时候就用手摆弄来摆弄去。   时间是一个很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秒钟是一万年,有时候一万年是一秒钟。英语课这四十五分钟对于日记已经到手的卡卡来说那实在算的上是太漫长了。板书,课本,课后提问,几乎每节英语课都是这么上的,而最后一次提问问到了卡卡,那是一道怎样的题卡卡已经忘了,只记得那道题的作案是Diary,卡卡说出了正确答案之后,也就下课了。   回到租住的小屋,没有去上课的柱子刚刚起来,正在洗脸梳头。卡卡想了想面无表情的道今天阿雪把她的日记本给我了。柱子看了看卡卡没发现什么异常道开玩笑呢吧,她怎么可能把她日记本给你呢?卡卡道真的。然后把经过对柱子说了一遍。柱子听后摇了摇头道这回我可看出阿雪聪明来了。卡卡道也不能就这么说她肯定有她的难处,反正我是不在乎。柱子道前两天我看见一本杂志上说一个人要是深信着某些东西,心里就容易为那些东西所迷惑,简单来说,就是很好骗。卡卡被泼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不知是对是错。柱子打理完见卡卡仍然站在那里道不过也说不定,备不住也有可能是好事,我得走了,这两天微微想把那本书还给我,你要是碰上了你可千万别要啊。卡卡道她又想还给你了啊,怎么不要啊,好孬两百块钱啊?柱子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就先别管了,到时候跟你说。   柱子走后卡卡半躺在椅子上,摸着书包里的日记本想还回去但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巨大的好奇心使他无论无何也无法拒绝,那里面写着什么,卡卡太想知道了。   这几天正在修路,卡卡一路颠簸着回到了家里,家里没人。卡卡只好下楼给卡卡妈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钥匙的下落,得知开门的钥匙已经被放在了“消防队的箱子里”。卡卡知道那指的是消防栓,开门之后卡卡迫不急待的打开了书包,拿出了阿雪的那本日记本,卡卡第一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日记本是粉红色的,封皮的图案很艺术,让卡卡看不懂那上面画的倒底是什么。敲门声响起,是一个搞推销的,此人很长时间没开张了,对卡卡十分有耐心,将手中的女性用品吹的天花乱坠,让卡卡额外的增长了不少知识,最后卡卡无耐的亮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底:人民币两元,并且是未婚男性之后那人才悻悻的离去。   门重新上锁,卡卡回到屋里拿起躺在床上并不属于自己的日记,想打开来看才发现日记本上有一个多余的编制,钳在本子里的一个密码锁。那密码锁是塑料做的,可十分结实,用手是掰不开的,用斧子倒是能够给砸开,只是不好还了。卡卡试了几个特别的数字组合,比如阿雪的生日,身高,三围什么的都没有结果,冬天是看不见夕阳的,这时的卡卡才意识到这个本子竟然是打不开的。                     (六九)   卡卡良久的看着那本日记,看着那上面让人难以捉摸的图案,不禁问道这算是什么?一个玩笑,一次误会,还是一种嘲弄?阿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她矛盾的心情使然吗?还是真的像柱子说的那样,这里面有着什么精心的设计。   卡卡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查看到里面的内容,日记本已经拿了,如果不看那就太被动了。那密码是三位的,也就是说从零试到九百九十九要试一千次,卡卡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一千是一个什么概念,然后从零开始试起。卡卡以为有很多时间可以这样浪费,但黑夜马上降临了,当卡卡试到了六百五十二时,日记本“咔”的一声打开了,而这时的时针与分针不约而同的起立指向了表盘上的数字十二。   星期天的早晨,天不冷不热,不阴不晴,街上的行人不多不少。卡卡穿行在其中,向附进的一个图书馆走去。这是一个大学的图书馆,时间还早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但气氛却十分安静,这种气氛成为了一种惯性,约束着刚刚进来的每一个人。馆里刚刚打扫过,显的宽敞明亮,卡卡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手里面被打开的正是那本日记。而这本日记将卡卡带入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心世界。   坐在卡卡后面的是一位长着娃娃脸的学生,留着小平头,有点像电影里的小兵张嘎,此人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一边抠手指头,十分入迷。卡卡看了他两眼,然后翻开了日记。                     (七十)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 岁月像一条潺潺流淌永不停歇的河一样,转眼间我已经十八岁了,算是一个成年人了,但却又完全无法独立,学校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只有每天晚上写日记时我才感觉到一点心安与愉悦,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的我是完全放松的,我没有一丝的顾忌,我想说的话变成了行行犹如蚂蚁的东西爬满了本子,看着空白的日记纸渐渐的越填越满,心就也被填得满满的。   从明天开始暑假就结束了,新的学期即将开始,说是暑假但真正休息的没有几天,而是被各种各样的补课塞的满满的。我们不能去抱怨,因为高三到了。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童年是最快乐的,那时的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没有高楼大厦,却有着小桥流水与高山绿地,真想再回去看看。可是现在怎么有时间呢。嗯,决定了,等高考完一定要回去的。   记得那时的我常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红色的小褂,会快乐的与伙伴们奔跑在田野之间,也会一个人静悄悄的在壁橱里睡着,让周围的人因找不到我而焦急。我不像村里其它女孩子那样有一个会唱歌的嗓子,每当过年时我为大人们表演的都是诗歌朗颂,站在屋子中间,拿手电当麦克风的我总会赢得大人们的掌声。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今天分班了,由于转到文科班的人太多,我们班决定分成两个班,而我是属于被分出去的那部分人,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的,但在走的时候班主任竟然让我们分出去的尽量拿比较破的桌椅走。我没有听,而拿的就是我原来的那副,更夸张的是柱子,他挑了一副崭新的,而且在出门的时候还大声的说了一声“这桌椅这么新啊,赶紧跑!”我看见班主任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呵呵。   寝室里的人多了,响起了洗脸盆奏鸣曲,我也累了啊,要洗洗睡了。明天就是高三了,也就是面临着高考,我要有一个好的开始,然后对自己有一个好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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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5:50 | 只看该作者
  (七一)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睛 进入高三已经有几天了,但我还完全没有进入状态,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功课中的我才是最快乐的,我想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分班之后我们有了新的班主任,依然是个女的,而且还很年轻。上一界的毕业班也是她带的,看不出她年纪轻轻却能让学校如此信任。今天的班会课她讲了很多,根本没留时间给我们学生,她很能鼓舞我们的士气,听完她的讲话后我们的身上都觉得挺有劲的。最后她给我们竖立了榜样,是她上一界的学生成功的考取了浙江广播学院,这个人竟然是阿产。浙江!阿产真的如约的去了浙江。   寝室里很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不喜欢热闹,我喜欢安静,喜欢在这样没有人的夜晚,不断的遐想。现在的阿产已经身在浙江了吧,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今天却得到了他的音讯,不禁往事浮现。想起了阿产的木讷与才华,想起了阿产在雪地里踢球的样子,想起了在那个飘满落叶的黄昏的约定。这里的落叶已经被厚厚的大雪覆盖,而浙江呢,阿产你是否依然孤单如我,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面前的这面窗只能让我望见一片黑暗,但我知道在那漆黑与阴冷的背后有我梦寐的一片热土,浙江。浙江,一个多么美妙的名字,它可能没有实际意义,但却让人想到了江南水乡的浪漫,才子与佳人倍出的宝地。有一天我会亲身的看到,听到,感受到它的存在,这一切阿产已经做到了。   而我是否能像阿产那样梦想成真呢?我不得而知。命运像是一片无边的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们每个人都身在其中驾着一叶小舟,或随波逐流,或乘风破浪。我们不可能完全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但我们应该努力做到最好。一年后,谜底将会解开,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了,十二分的努力。   在某种程度上,我不反感现在的教育制度,我喜欢考试时的感觉,喜欢感受紧张忙碌之后的小歇。我不愿让自己放荡,也拒绝雍懒,只有在看到自己不断前进的时候,我才会心安,我喜欢手心里牢牢攥住东西的感觉,那表示不管你攥住的是什么,你都已经掌握了它。   愿美好,善良,阳光,建康,在这个世界永存,而我可以身在其中。                     (七二)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今天班级里重新选举了班干部,在一轮投票之后我终于被选举成为了学习委员,这还是我第一次担任班干部,心里感觉怪怪的,而更多则是高兴。   班级里的人越来越多,这几天不断的有人从文科班里转过来,今天转来了一个叫卡卡的同学,与老猪,柱子他们住一个寝室都挺熟的。听说原来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被称为篮球超人,而学习也不错,本来是上一届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一年,他的名字好奇怪啊。在操场上我看他打过几次球,确实还可以,虽然没有柱子他们吹的那么历害,但有机会还是要讨教讨教的。   做为一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学会打篮球的,但每次在球场上一次一次的把球送进篮框时,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我喜欢篮球落地时发出的“嘭嘭”的声音。在下了决心之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篮球,一百多元钱,对我来说挺贵的。而这一切在女生中是无法被理解的,那天打水时我就听见有两个女生在议论道你看那个阿雪,是不是有病啊,花一百多买个篮球成天自已在操场上扔着玩。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个怪人吧。   快要到周末了,今天我把一星期的衣服都洗了出来,可能是洗衣粉放的太多了,手都泡肿了。洗衣服是一件很费力的事,在小的时候妈妈要清洗全家人的衣服,要做很多很多的家务,而家里总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真的很佩服妈妈。                     (七三)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睛转阴 昨天朋友过来邀我去书城看书。本来已经点头答应了。临行时天降大雨,只好取消行动,懒散的坐在床边,看起了一些小说。   在我的记忆里读的第一本小说名叫《天鹅姑娘》。当时上小学五年级。此书的作者是谁已经记不清了,内容倒是记得清楚,讲的就是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   小说成了我的嗜好是在上初中以后。当时学校旁边有个小书店,专出租言情小说和武侠小说。第一次去这个书店,是在同学的‘盛情’邀请下万不得已才去。店面很小,里边的书却不少,走进这间小店,仿佛走进书的海洋。同学的爱好是言情小说,一进书店,那个漂亮的书店老板小姐就微笑着告诉她有某某的新书,很不错什么的。在同学的影响下,琼瑶,席娟,席慕容走进了我的生活。但金庸,古龙,梁羽生却是最吸引我的,记得当时看得很疯狂。   再后来是看世界名著。《简爱》是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名著,后来看了《雾都孤儿》、《茶花女》、《飘》等等。   回过头去想,除了一点点后悔之外,还是很满足的。后悔是因为没有更加努力的读书,浪费了大把时间在小说上边。而满足却是因为这些小说,他们让我精神吸收到了营养。也就是因为小说看得多,人变得忧郁起来,或许表面看不出来,只不过心中多了许多悲观的想法。而本来1.5的眼睛立刻下降到了0.8.可这种现状改变不了我看书爱书的嗜好,依旧我行我素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说。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还有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中的《白银时代》;艾冬的《跳舞的蚕豆》、《寻找天空中的爱情》;王心丽的《落红三部曲》中的节选片断,都是不错的书。还有就是《红楼梦》,虽然已经看了几次,可是用功之余的时候还会翻出来,细细的读两段。   闲暇时回头细味这么多年来读书的心得,心像丰收时的粮仓被装得满满的,有一种跳跃的喜悦。这些书把我带入了一个文字海洋,我在时面自由自在的飘游着,吸取着。   周末就这么过去了,吃完饭就要回学校了,细细算来在家里呆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一周紧张的学习生活又要开始了。也许正是因为学业的繁忙,周末才显的这么让人留恋吧。                   (七四)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转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快乐一点一点的离我远去,每当清晨睁开眼睛时,我总会发现自己被浸在一种孤独与忧伤的情绪之中,这种感觉让我游离于人群之外,独自穿行在城市中。   今天的天空显的灰暗,心也就变的沉沉的。昨天爸爸的几个学生来家里找爸爸,爸爸却正好不在家,我用心的试着招待了一下,但结果气氛还是很尴尬,我不知道应该和他们聊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一只高傲的小公鸡,但事实上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谁不想穿梭于同学旧友之间呢?但我却不能。   爸爸在学校里无论做为老师还是朋友都是很成功的,他的学生经常会到家里来做客。爸爸常说每个草莽英雄都会有一番作为,我是无法做到的,这个世界不属于像我这样的人。只有在学习,用功,刻苦之中我才会找到一丝的快乐,如果比毅力的话我想很少有人能胜的过我,但我无法知道我是否能够成功,是否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回首望去,自从上学以来,我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其间的艰辛有谁能够知道呢?追求第一与满点成了我最快乐的事。有那么一些日子,班级里的第一总是我的。但上了初中之后,做为一个女孩子,在学习上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当然我还是很优秀的,只是第一的位置,已经不会总属于我了,记得有一次我考了第二名,与第一名只差了一分,那种感觉挺伤心的。在文科班坐地把第一的位置攥的紧紧的,我就算是再努力也没有超过他,而且分数差的还不少。语文,历史,政治,英语我的分数都不输给他,只是数学却差他很多。第一名的荣誉我可能很难再得到了,不过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有我的梦想,它是我生存的意义,我梦想着有一天,我,可以咤嗟风云!                     (七五)   转眼已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凉了,看到落叶在天空中飞舞,然后落地,心情也变的寂寥起来。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对我来说它是平静的,没有浮华与烦燥,而又慢慢枯萎的感觉。   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乱乱的,今天把它们写出来算是梳理一下心情吧。   前几天与卡卡打篮球时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开始我觉得这都是计划好的,后来感觉不是这样的,因为卡卡好像也很紧张。最后卡卡对我说是否可以给我看一些东西,当时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我还是接受了,我想当时的气氛让我无法思考。   在上晚自习打水回来的时候我果真收到了卡卡给我一的封信,那封信挺长的,虽然字迹潦草,但情真意切,看完之后我有点后悔不该收这封信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我对卡卡是有感觉的,他的好处我不想多说,只是我怎么能就这样轻率的答应他呢?在高三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十年寒窗苦读,马上就要到终点了,我决不能让自己松懈下来。我今天的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我的父母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每当看到他们在灯光下日益苍老,我总会满怀愧疚,我只有用不断的努力来报答他们,我知道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在这个时候松懈就是对自己与家人的背叛。再说我还有我的梦想,我想去浙江,我是不快乐的,我想通过我的努力改变这一切。而且卡卡肯定是不了解我的,他有点轻率。   但我又无法狠下心来拒绝,我喜欢与他不所顾及的谈天说地时的感觉,我不想伤害任何善良的生命。如何给他答复我写了一遍又一遍,却也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给他的信中我没有接受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简单的与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希望他可以明白我的难处。   在他给我信的时候,被另外一个同学看到了,而且卡卡也肯定会对柱子他们说,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大家知道,会有很多的不方便,我想与卡卡相谈甚欢的情形再也不会出现了。   唉,卡卡,你为什么要心急着说出来,有时候蒙蒙胧胧不也有着一种别样的美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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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6:14 | 只看该作者
(七六)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应在杂志社当编辑的六姐之约,前几天我给杂志写了一篇稿子,是有关于中学生励志的,本来我是不想写的,但正好赶上高三,于是也就写了,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寄去之后本没报多大的希望,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了杂志和稿费,翻开杂志我的文章已经变成了铅字,在后面还有六姐做为编辑的评语,那口气好像与我完全不认识,挺好玩的。   稿费不多,将将一百元钱,但还是让我很高兴,竟然不禁的喜形于色。我的喜形于色被正在备课的爸爸看在眼里,他显的有一些惊讶,之后教育我道要视金钱如粪土。在父母面前我是从来不和他们理论的,也就点头受教。   “视金钱如粪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也许它在某个时期是有一定的历史作用的,但现在我觉着这句话讲不通了。   现在是市场经济,商品社会,一切所用都要与金钱挂钩。我是一个很能花钱的人,细细算来,上个月竟然花掉了好几百元钱。辅导书,润肤液,书包,来回上学的车钱,哪一样不需要钱呢?对于身体不好的我来说,还要在买药上花掉一笔钱。   我还没有走上社会,生活上也没有独立。在父母那辈人的眼里,对于钱来说学生们对钱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们不会知道学生之间的攀比,我渴望有钱。   写到这我想起来前些日子与班长一起去为班级买书时,由于班长带的班费不够由我垫上了五十元钱,班长说回来就还我,但他可能是忘了,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该不该管他要我一直犹豫,其实是应该向他要的,但我总有点不好意思。   也许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自由,意味着一种能量。它可以让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由你自己支配,可以让你只见你喜欢见的人。基于此我愿意承认,我疯狂想钱。   想一想,我们今天如此努力的学习,不往大的方面说,不也就是为了日后可以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吗?但不是所有的人,比如说坐地就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是一个可以做到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每当中午看到有人吃到鱼啊肉啊什么的他就会有所鄙视。他的理论是萝卜白菜加大米饭就包含了人体所需的全部营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吃萝卜白菜什么的,但如果他说是,那我愿意相信。   欣赏他的文字,他的克勤克检,他的怪理论和他吹口琴时的寥落,在学习成绩上他是唯一一个我没有超过的人,他是我的对手,也让我由衷的敬佩。                     (七七)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阴 我还是最喜欢平静,那种静谧的可以听到心跳的感觉。每当在黑夜中,全身心的浸润在这种平静之中时,我都会获得一种飞翔的般的快乐,好像一阵风儿把我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衷情于没有人的,属于我的夜晚。   今天是周末,在回家的路上,卡卡与我坐在同一辆公车上。在我的身后,没有回头却已经可以感受到卡卡注视的眼神。如我所料,在他给我写信之后,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在像已前那样相处了,有时在走廊碰到也是互相装作没看见,低头而行。我以为这慢慢会好的。   在我下车的时候,卡卡也跟着下了车,走在我的后面,当我停下来时他也停了下来,当着我的面把他写在信上的话大致的又说了一遍。他显的有一些紧张,语速很快,脸上红红的。面对这样真切的表白,我没有理由不敢动,但我还是再一次的拒绝了。   当我拒绝他的时候,有一种光芒在他的眼里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淡,又多出了一分空洞。他没有坚持,转身走去,那一刻我犹豫了,叫住了他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问他道你坐什么车回家。卡卡也只道我走着回去。之后,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远去,他不断的把双手扶在脸上,我想他落泪了吧。眼见这一切,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目送着他慢慢的前行。   卡卡不是第一个追求我的男孩子,但他却是最执着的,不断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掀起波澜,让我久久的无法平静。我的身体本就不好,有时我会因此而整晚的无法入睡,那种憋闷的感觉让我上不来气,有时我会想,我是否会就这样的死去。   这是一种痛苦,挥之不去,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诉爸爸,但每当看看爸爸因为工作而过度劳累时,我总会欲言又止。   为什么偏偏是高三,这一切都让我很累很累。                     (七八)   在梦里,我长出了昆虫般的翅膀,幻化为精灵,游弋于花香之间,白云飘过一轮红日点辍着蓝天,天地间顿时光芒万丈,挂在草叶上的露珠开始慢慢的蒸发,发出滋滋的声音……   睁开眼睛,已经六点五十了,上课要迟到了,生活总在和我们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要你知道现实与梦想的差距。   撕掉昨天的日记,新的一天开始了。12月25日,一个本该平常的日子,但现在的校园里没有人不知道那意味着圣诞节。书上说“圣诞节”这个名称是“基督彌撒”的缩写。彌撒是教会的一种礼拜仪式。耶诞节是一个宗节我们把它当作耶苏的诞辰來庆祝,因而又名耶诞节。这一天,世界所有的基督教会都举行特別的礼拜仪式。但是有很多圣诞节的欢庆活动和宗教并无半点关联。交换礼物,寄圣诞卡,这都使圣诞节成为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   班长去买了许多的圣诞老人玩具在晚自习前发给了大家,还没有上课,教室里的节日气氛高涨,笑容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老猪双手张开呈十字形,贴着黑板摆了个pose,装作耶酥。柱子按照轮廓在黑板上画了下来,没有十字架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凶案现场的图案,小鹰又在上面添画了两个熊撑,大家哄笑。老猪,柱子,小鹰他们总是那么的开心,没有忧愁,正是因为可以听到,看到,感受到他们的快乐才让漫长的学期变的不是那么无聊。   一只蝴蝶不知从何处飞进了大家的视野,在这种天气里不知道它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体形很大,我惊叫道这只是皇后,快乐的气氛感染了我,竟然是飞身的与班长一起捉住了它。说是蝴蝶,其实是一只蛾子,班长与我把它装进了一只粉笔盒里,在盖子上写道“祝师节日快乐,请开启!”   上课铃响,还在教室的同学们安静了下来,历史课,于老师走了进来。开始讲课,也注意到了那个盒子,他的眼神变的诡异,并没有去理。班长冲我撇了撇嘴,我也笑了笑,想这样的小把戏是骗不到讲历史课的于老师的。   在随后的教课中,于老师不断的写着板书,粉笔灰横飞,他也不断的咳嗽着。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也就意味着你与粉笔,粉笔灰为伍,是很辛苦的。这时我也才感到对那个玩笑有些后悔,因为教师是值得我们尊重的。   爸爸一直想让我和他一样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也许若干年后,我的身影也会拌随着粉笔灰,出现在那讲台上吧。                     (七九)   夜已阑珊,月上梢头,这是一九九九年的第一个夜晚,本来这的的我是应该坐在家里温习功课的,但大姐却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   车里舒适,暖暖的,旁边坐着大姐,她左我右,如我们在教室里同桌那样。我的不安被大姐看了出来,她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我,给我安慰让我心安。这种感觉我不陌生,大姐总会给我这样的感觉。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事情我都愿意说给她听。与成长环境有关吧,大姐总是显的足智多谋,给过我很多建议。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后退,车也就飞速的前进着,这是一次聚会,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在来之前我问大姐道为什么要让我参加呢?大的姐回答很简单,她说我的世界太小了。   是啊,我的世界太小了,学校,寝室,走在书堆里,在题海中拼杀,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时间久了,人也就变的郁闷。   参加这次聚会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是大姐男朋友的同事或朋友。酒席很奢侈,只是有点乱乱的,他们的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我不得不喝了不少的啤酒。宴席过后,相熟的朋友开始聊了起来,大姐怕我寂寞,陪我唱起了歌,我不会唱的,只好与大姐合唱。《当》这首歌我们唱了三遍,这也是我仅有会唱的几首歌之一。喜欢一首歌,因为它的歌词。吟唱是一种情感的释放,有一种感动,或许还带着几分的豪爽。   回家已是很晚了,爸爸妈妈已经睡去,白白用掉了许多时间,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大姐打来电话,问我还好吗?我头有点晕晕的道还好吧,只是不想再有下次了。 《当》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八十)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小雨   那天半夜,当寝室玻璃突然振颤而叮咣而响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最终惊醒的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那个人。   寝室里所有的人都醒了,在漆黑之中我仍可感受到那一双双厌烦的眼睛望向了我。而玻璃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被击中,那玻璃不停的摇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碎裂,我心里哀求道快走吧,让一切都过去吧!但什么都没有停止,我急的哭了出来,泪线恣意的划碎了我的脸,夜,又黑又长。   心绪纷乱如麻,写出来,算是梳理。也许我有点自私吧,那个人确实让我无法选择,我无法下定决心,对于他的表白我总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会让他很痛苦。但如此终身大事,怎能让我轻意决择呢?人在高三,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无法不去为将来打算。他不适合文科学习的,为什么从理科班转到文科班来?,而到了文科班又没有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好像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被浪费掉,刚开始用功了几天又搞什么辩论会,真是糊涂。   因为袭击女生寝室,这几天他被停课回家写检查,今天自习课,柱子辗转几个人之手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打开来看里面是这样写的:                     我是一个可以游戏人间的人,但卡卡不是,他把有些事情看的很重,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只言片语,一颗赤胆的,对朋友的关爱之心已经跃然于纸上,他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是的,我的做法真的可能会伤害到他,但我没有办法,现时的每一种因素都让我无法草率的决定,人生如赌,脚下的路我不知如何去走。   孤夜中一个痛苦的身影,两个痛苦的身影,俳徊,俳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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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6:44 | 只看该作者
  (八一)   卡卡抬起头,合上日记本。这本日记里大约共有六十来篇日记,卡卡看了近三个小时,但这三个小时让卡卡有一种隔世的感觉。目视前方,坐在对面的“小兵张嘎”出现在卡卡的视野里,此公书没看多少页,但手指头却抠的如火如荼,不但抠而且用牙啃,用嘴撕,用嘴撕完了再接着抠。卡卡看不过去道哥们,再这么抠这手就不用要了。“小兵张嘎”也拾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卡卡看,装出来的吃惊的表情下面藏着三分嘲弄。他合上书,起身将书物归原位,走在过道里用同样的表情,哽着脖又回头看了卡卡一眼,嘴里好像还念叨着“哎呀妈啊!”   卡卡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小兵张嘎”心想要是每天出门都碰上这么个东西那心情算是完蛋了。卡卡收拾好东西,向图书馆大门走去。   卡卡边走边不禁的回想起了日记中的内容心里变的不是滋味,想起多年前曾经听到过一句话:女人的心比海深。当时卡卡半开玩笑的对一位学姐道我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那位学姐却问道你小子学会潜水了吗?卡卡不解于是问道为什么要学潜水?那位学姐慢慢的说的就是这句话:女人的心比海深。当时的卡卡不以为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却颇有感慨,而且卡卡深深的觉得自己还没有学会潜水,不是一个好的潜水员。   卡卡低头走着,看两脚在雪地里踩出足迹,一个雪团飞过来,打在卡卡的身上,卡卡望去,不出所料,是大海与小江两位老鬼。小江道刚往你家打的电话,你妈说你上这来自习来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海道今天篮球馆开放,我寻思找几个人玩玩球,打了一上午电话才着两个,走吧,一起玩去吧。卡卡道我没鞋,今天穿皮鞋来的。小江道没事,你穿我这棉鞋,我这包里还有一双“李宁”呢!卡卡抬起头,风吹过,树枝上的碎雪飘落在卡卡的脸上,融化掉,冰爽的感觉让卡卡出神。小江拍了卡卡一下道想啥美事呢?短路了?两人拉着卡卡向图书馆旁边的篮球馆走去。                     (八二)   篮球馆里烧的很热,由于是第一天对外开放,所以人很多。三人脱衣脱裤换鞋,准备妥当,拿出篮球与另外三个不认识的球友玩起了三对三斗牛,说是不认识,但都是这一片爱玩篮球的,所以已经脸熟。卡卡这天的手很热,投出去的球大多进了,只是因为走神,多出了几次失误,被大海和小江一人照屁股踹了一脚,感到郁闷。   在连赢了几局后,三人的脸上都见了汗了,于是就坐在场边消一消汗。卡卡道小江,你在咱们校上高三的时候听没听说产子有女朋友啊?小江朗声笑道产子有女朋友?不能吧,咱们那一届哪有那么好心的姑娘啊?挺长时间没蹂躏他我还真有点想他了,我回来那时候他还说要给我写信什么的,到现在也没信了。卡卡道不是咱们那届的,是下一届的,文科班的一小姑娘。小江听后,脑瓜子转了两转儿道我知道你说那个阿雪是谁了,是不是挺端装的一小姑娘,披肩发,比较安静不太爱出声。卡卡心想不妙道对,就是她,怎么回事啊?小江道那时候吧,自习不是都在一个大教室里面嘛,阿雪坐的离我们几个不远,我们就鼓捣产子跟阿雪说话去,完这小子虎了呵的就真去了,还没少聊呢?卡卡道你们鼓捣他干什么啊?小江道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两有那么点事。卡卡又问道那后来呢?小江道后来我就不上了,回家准备出国来着,没成想到现在还没出去,现在这国际形势让我赶上了。卡卡急道你说你回来干嘛,在学校里多学点知识多好。小江道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卡卡想到了那本日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光着膀子的精壮汉子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盒烟,走到近前对卡卡他们三人道抽不抽烟?此人正是刚刚与卡卡玩三人斗牛的一位球友。大海与小江搓手,卡卡道我就先不抽了。那位汉子给了大海与小江一人一支,又拿出了一支在卡卡面前扬了扬道小子,今天挺准啊,还真防不住你了,来,现在不抽先备上。说完把手中那支烟夹在了卡卡耳朵上。大海道你这是什么烟啊,我怎么从没见过。那汉子道这烟现在还没卖的,这是我从我们厂里拿出来的。大海道大哥是烟厂的啊,你们那人抽烟是不是都不用花钱啊?那汉子笑了笑,道来啊,咱们再打两拍。三人起身继续玩了起来。   很快清馆的时间到了,三人穿好走在回家方向的街道上,路过了初中时曾经一起呆过的学校,不经感慨,想起了逝去的一段时光。   回到家,卡卡爸看了卡卡两眼,然后道你耳朵上是什么东西,小子你现在出息了,学会抽烟了。卡卡不知为什么没有紧张,漫不经心道我不要,人家非给我啊!                     (八三)   卡卡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产子的联系地址,虽说在一个寝室住过一年多的时间,但产子毕业的时候卡卡正躺在床上养病,根本没留下地址什么的,不但没给卡卡留过,卡卡打听了几个当时的同学也都没有产子的联系方法。算一算,卡卡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产子了,不知那小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子。   卡卡住在租住的房子里,感觉自己应该想起点什么来,或者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卡卡遗忘了,而很快就有了答案,卡卡高兴的回想起几个月前产子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寄来过一封信,当时竟然是忘了看了,而现在何处卡卡更是不得而知。   在把家里找了一个遍没有结果后,卡卡决定去寝室看看。时间还早,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返校,天气寒冷,满眼残雪,显的分外的冷清。寝室没有锁门,推门进去见小温州一个人在里面正在用电炉子煮方便面,见卡卡进来满脸假笑。卡卡道你不回家吗,每个周末都在学校呆着啊?小温州道我没地方去啊,我要是回家我妈肯定得逮着我让我帮他卖炸鸡去,还是得这呆着吧。卡卡道你不腻啊,这儿周末就你一人吧?小温州道也不是,咱班那个阿雪这几个周末也都在这呆着来的。卡卡没有再多说,找起了那封信。方便面已经煮开,小温州刺溜刺溜的吃了起来问卡卡道找东西啊?卡卡应道嗯,以前有一封信没看,可能是放这儿了。小温州的面条吃完,卡卡的信也终于在褥子底下找到了,什么时候放的卡卡已经想不起来了,卡卡看了看信封,果然上面清楚的写着回邮地址。   卡卡上了上铺,躺在原来属于自己,但现在已经是小温州的床上,把信封撕开,信展现在卡卡的眼前:卡卡:你好!   近日无聊透顶,原来大学生活不过如此,刚来时还有点新鲜劲,现在已是完全失望了。不过这里是很养人的,大四的哥们已在里呆得久了,大多变成胖子,有人说大学校园如猪圈,也是这个道理吧。   偶得一邮票一信封,不用白瞎。当年的哥们各奔东西,只有你老哥一人仍在高三,不知可好?于是写信,望速速回信,切切!   产子这封信虽然没有什么内容,但最后“切切”二字,将产子盼回信的心情跃然于纸上。只怪卡卡将这封信忘掉,不知产子生气了没有。吃饱喝足的小温州已经不知去向,卡卡下床扶在桌上,翻出一支笔,开始回信:产子:你好!   由于无法预知的原因,现在才给你回信,你别怪我。我人在高三当然不好,但最近又添了多几分苦恼,被一文科班的小姑娘搞的云遮雾罩,十分痛苦。她叫阿雪,近日听说你与她很熟,望指点一二。   大学没你说的那么差吧?起码要比我强啊,你小子知足吧。   卡卡写好之后,卡卡到邮局将信寄了出去,然后回家看着天慢慢变暗变黑,躺在床上,等待天明。                     (八四)   卡卡起的很早,他拿上班级钥匙,柱子还睡着,卡卡独自摸黑走了出去。大街上人还不多,启明星正一点一点的被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所淹没。   教学楼里几乎还没有人,卡卡打开教室门,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本日记本,检查了一下确实已经锁上了之后,静静的把它放在了阿雪的书桌上,这个过程中卡卡提心吊胆的,总觉着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这是小偷的一种心理反应,但卡卡不是小偷,心想以后这种傻事是永远也不要做了。然后卡卡趴在自己的位置又补了一会儿觉。   当卡卡再一次睁开眼时,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阿雪也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卡卡观察了一下,她很自然与平静,而那本日记本却已经被她收了起来。   很快上课的时间到了,英老师的红唇动了动,不是讲课,而是告诉大家一周后会有一次大考,同学们没有反应,也没有表情,对待频繁的考试已经习已为常。这将是放假前的最后一次考试,所以比较重要,卡卡也只有暂时忘掉别的事情,全力应考。   卡卡坐在坐地的对面,看着坐地仍就自由生长着的头发,几个月来卡卡从没有看到坐地的头发有剪过的痕迹,也没有见它们长长。是不是坐地这小子用脑过度秃顶了,然后戴的一头套吧?卡卡不禁这样想着嘴上问道还有七天就考试了,我现在想用用功,我打听一下这一礼拜我应该怎么学效果最好?坐地放下手中的笔,显的倒是很愿意指点指点,想了想道你这样吧,平常学习不都是先看书后作题嘛,一星期这么学肯定是不赶趟了,你先作题,完后碰到不会的再翻书,总之考前一定要多作题。卡卡听后谢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有很多人都说过,要在学习中寻找乐趣,而这种乐趣卡卡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的。阿雪,坐地这些人会有乐趣吧,那种乐趣来自于每次考完试成绩下来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与成就感,而卡卡呢?他仅仅希望这次考试的成绩能有所提高。                     (八五)   卡卡变的忙了起来,其实他自从来到文科班开始就一真没闲着,不过这几天他把功夫用在了学习上。与卡卡一样,柱子这几天也很忙,忙于追他的那个微微。   为了追到微微,柱子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他有一次到微微家与微微的父母闲聊时,表面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打碎了一个玻璃杯。那玻璃杯极其平常,柱子却赔给微微家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磁化杯,价格不菲的那种。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每当微微的爸爸用柱子给买的磁化杯喝水时,都会在微微的面前夸柱子一次。做完他父母的工作后,他开始做微微朋友的工作,做微微同学的工作,做一个也在追求微微的小子的工作,竟然还差点去做微微班主任的工作。为了这些事,柱子与老猪经常在一起商量,老猪是住寝生这边的老大,柱子从小就在这个小镇上混,两个人加在一起,在上学的这帮人之中那势力就算是比较大的了,所以柱子想的到的事他也能够做的到。   而微微的那本《世界美术精品大系》几次想还给柱子都没被柱子挡了回去,就因为此,微微已经不能去理真气壮的拒绝柱子了,或许她对柱子还是有着感情的,再加上柱子撒在她身边的网,就这样直到有一天柱子终于领着微微出现在了老猪家的酒桌上,这是后话。   逼着自己去学习的感觉很不爽,不爽的时候时间就会过的很慢,但七天还是在一眨眼之间过去了,这天是第一个考试日,卡卡把该看的该写的都做完了,自信满满的向学校走去。文科班两个班的学生被分成四个考场,上次考试成绩最好的在第一考场,相反最差的在第四考场。卡卡与柱子找到第四考场,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哥们儿,互相寒暄道考试大吉,很是热闹。   小鹰从第三考场出来,伸头进来向卡卡招手,卡卡正在砍山,但还是出来,小鹰道带2B铅笔了吗?这次考试是用题卡的。卡卡骚了骚头道忘了。小鹰轻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我就知道你会忘带,然后从兜里拿出两只已经削好的2B铅笔,塞在卡卡的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卡卡望着背影道谢谢啊!   坐地坐在第一考场,最靠后的位置上,那个位置是属于第一名的,他来的很早,坐在那里目视前方,考前的这十几分钟时间对他来说很是惬意。但阿雪却来的很晚,她有一个习惯,就是考试的那几天都起的很晚,所以来的也就很晚,几乎是踩着铃声进考场的。但她不是最晚的一个,考试已经开始了,第二考场的门不知被谁撞开,声音很大,被正在往考卷上写名字的卡卡听到。从撞门声音的剧烈程度来看应该是眼镜那小子,卡卡心里暗想,教室的门框早晚得有一天被眼镜给撞下来。   卡卡握着小鹰送来的铅笔,在答题卡上涂上了第一道题的答案,他很用心,因为就像一个连败的球队一样,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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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7:05 | 只看该作者
                   (八六)   这是这次考试的最后一科:数学。数学是卡卡的长项,他很快的就答完了卷子,从头至尾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开始传条,传完条之后也就交卷了,因为考场的气氛让他觉着沉闷。但他不是第一个交卷的,第一个交卷的是眼镜。眼镜参加考试从来交卷很早,因为他答完就交,从来不去检查,他的说法是想看看自已的第一判断准不准。而眼镜也不是唯一一个考试从不检查的,坐地也是这样。他不检查是因为他自信,与眼镜不同的是,坐地从不早一分钟交卷,他就在他那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着,看坐在他前面的同学奋笔疾书,那些都是被他用学习成绩打败了的人,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他已经是连续每五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第一考场排在坐地前一个位置上的就是阿雪,离坐地的位置很近,数学是阿雪最弱的一科,阿雪心里清楚,要想超过坐地,就一定要答好数学这一科。与坐地相比,阿雪的其它几科都可以与坐地抗衡,在语文方面,阿雪还要占优,但就是数学,屡屡让阿雪落后于坐地。   时间不断推移,阿雪的卷子也已经答完了,但有一道选择题还是让她放不下,这道题应该并不难,只是在选A还是选C上让阿雪拿不定主意。她不断的做出选择,然后又推翻,答题卡也不继的被她涂改。时间不等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在她旁边早已答完的坐地掀起卷子站了起来。阿雪下意识的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鬼使神差的看到了那道正让她范难的选择题的答案,坐地的答案是D.阿雪重新看了一遍那道题,原来A和C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答案确实是D,但她犹豫了,她从来没有过作弊史,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成绩里面含有水份。但她也清楚,这次是她超过坐地的最好机会,这些天来她也一直为此而不停的努力。所有的人都交卷走了,监堂的老师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阿雪。   阿雪不再犹豫,起身把自己的答题卡和卷子一起放在了一摞卷子的最上面,而那道选择题的答案已经变成了D!   阿雪走出教学楼,看见操场上早已交卷的卡卡正在充当守门员与其它的几个男生踢球,卡卡指着站在禁区前沿的小温州道你再往前压一压,你站那正好挡我视线!阿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的确仍是那道选择题,一边想着一边向谈不上是屹立,确也在风雪中结结实实站着的寝室楼走去。                     (八七)   卡卡站在球场上,看着阿雪独自一人向谈不上是屹立,确也在风雪中结结实实站着的寝室楼走去,不由想起了刚刚过去的考试,感觉心里并没有底,不过倒底是已经过去了,想也没用。   卡卡算了一下日子,如果快的话产子的回信应该已经可以到了,于是让小温州替下了自己,向收发室走去。收发室里没有人,但门并没有锁,卡卡开门进去。高一高二的学生已经放假,所以积了很多的来信,卡卡仔细的在里面翻着,很快有了结果,一封有着熟悉的笔迹,并写着自己名字的信让卡卡找到了。卡卡心里高兴但手上没有停,漫无目的在剩下的信中继续找着。又一封信引起了卡卡注意,同样的信封,同样的邮票,同样的字迹,只是收信人不再是卡卡,而是阿雪!这是一封产子写给阿雪的信。   在一瞬间,卡卡有了想偷的欲望,他想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卡卡知道如果现在不下手,那里面的内容卡卡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但卡卡犹豫着,他想起了那本日记,然后走了出去,在操场上看着小温州把守的大门被对方攻破,卡卡又后悔了,但收发室的老师已经回来,机会也就失去了。   下午的老猪家很热闹,高三的混混们几乎全去了。抽烟,喝酒,看VCD,菜上齐了之后,大家围坐着吃喝起来,不断碰杯,个个喝的红光满面。敲门声起,宾宾把门打开,一看是柱子领着微微来了。柱子神采斐然,一脸的得意。而微微显的也挺高兴的,只是见有这么多人而吃惊。两人身上穿的一红一黑倒是显的很搭配。据柱子说微微的高中毕业证已经拿到了,由于绘画方面有着不错的成绩,所以被一位艺术院校的教授相中,成为关门弟子,潜心学画,在学习上倒没什么压力。   两人一坐下,微微看着满桌子的酒先是强调自己不能喝酒。但佳人近在眼前怎能放过,众光棍争先恐后的使着坏的敬酒,任凭一旁的柱子又是挤眉弄眼又是作揖,但微微的酒量出乎大家意料,至少被灌了有两瓶了,还是跟没事似的,只是脸上微微有点红。卡卡看在眼里心想微微的酒量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宾宾的传呼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对众人道大挺让我去寝室,说要是我不去她就自杀。众人嘿嘿的笑,老猪道不吊她,要说点别的还行,整个自杀,不去。宾宾还是没有坐下,内心欢喜着向外走去。   六七点钟是最热的时候,暖气像往常一样的烧出了一股糊巴味。这的锅炉房八成是有个硬性指标什么的,比如说每天心须烧掉多少多少吨煤。窗户打不开,众人热的难耐,于是纷给脱衣,屋里的人一色的线衣线裤,好在微微和柱子已经走了。剩下的人相谈甚欢,大家不断的回忆以前在学校里,在寝室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每说到畅快处无不大笑,就这样,夜慢慢的深了。                     (八八)   回到家里,卡卡觉着头还是有点晕,柱子与微微还没有回来,不知正在何处溜达。卡卡做在写字台旁拿出了产子寄过来的信,撕开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信纸,与产子写给阿雪的那封鼓鼓的信形成对比。卡卡把信展开,上面写道:卡卡,你好!   没想到这个时候能收到你的来信,这几天我正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咱们长话短说吧。你在信中提到的那个阿雪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你正在追人家?我想是这样的。不过不知你在何处听谁说的,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只是由于同是学文科的在自习时浅谈过那么一两句。她是一个非常好,非常难得的女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嗯,高三确实难熬,但做为一个过来人,我希望你能在剩下的大半年里努力用功,起码要对的起自己。   卡卡看了这封信心里不禁纳闷这是产子吗?说话的语气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那语气像是师长,与印像中的产子完全不一样。这让卡卡觉着别扭,而且产子明显的没有说真话。不过产子提到要卡卡把握住阿雪,这句话多少让卡卡觉着放心了一点。   卡卡躺在床上,想起了白天在收发室里产子写给阿雪的那封信,想它现在可能正在被阿雪阅读着呢吧。对于没有偷看那封信,卡卡后悔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服借着酒劲就睡去了。   教室里的灯还亮着,很静,只有阿雪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她的面前摆满了信纸,她逐行的看着,表情在她的脸上不断的微微的变换着,好像往事不断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触动着她曾经的喜怒哀乐。读完了最后一个字,她站了起来,关灯,锁门,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                     (八九)   第二天的早上让卡卡觉着很痛苦,穿着衣服睡了一宿让卡卡混身上下不自在。这一天是有课的,卡卡只能起来准备上学,柱子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去了。   刚刚考完试,学校的一切显的都不是那么的禁张,由于卷子没有批完,上课的内容主要是讲了一下这次考试出现的比较典型的题目。卡卡看了看阿雪,想从她的表情上判断产子给她的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当卡卡望向她时,她发觉了,并用一种惹人怜爱的眼神同样望向了卡卡。卡卡高兴而又吃惊,想产子那封信的内容是对自己有利的,兴亏昨天没有偷,真的是事事难料啊!但卡卡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想找个人商量发现柱子与老猪都没有来,直到一天的课结束,卡卡谨慎的没有任何动作。   晚上,柱子回来了,卡卡把那本日记本连同这几天的事一起跟柱子说了。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没有结果,但觉得谨慎行事是没错的。柱子道要是有那么一天,阿雪真让你拿下了,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太难为你了,瞅你这几个月愁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要不咱换一个吧。卡卡想了想道,我他就不信我拿不下她。   第二天,一堂历史课上,小吕子正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敲过门后,英老师走了进来,两个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耳语了几句,然后小吕子就收拾东西走了。英老师走上了讲台,道教委的人下来检查来了,马上就到。年前的课先补到这里,不要乱,静下来,这次考试的卷子先不能发,因为还有部分没有批完,可能要过了年补课时再发了,一会走的时候大家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今天来干什么来了,大家要说今天是到校日,千万不能说补课,好了,收拾东西,放学。见英老师亲自教同学们说谎,同学们都感觉挺好玩的,内心狂喜却又不敢出声的向外走去。   卡卡不仅要收拾自己的东西,还要收拾没来上学的柱子的东西,所以慢了一点。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阿雪已经走到了门边,她的眼神也望向了自己,那眼神意味无穷。卡卡收拾完,跟了出去,想阿雪一定是到车站等车,于是向车站跑去。但到了车站竟然没有发现阿雪,又回到学校同样不见踪影,问了问从女寝出来的女生,也是没有发现阿雪。卡卡呆站了一会想不明白,天气很冷,最终也就放弃了,独自走去。                     (九十)   回到了家,父母都显的高兴,八点多钟时,柱子打来了电话。柱子啥也没说就先来了一句对不起,卡卡莫名其妙忙问是怎么回事。柱子在电话那头道昨天晚上吧我的传呼收到了一个信息,但我这破呼机没响,今天上午我在一朋友家玩的时候才发现。这条信息是大姐发给我的,她让我告诉你今天放学的时候和阿雪一起坐咱们学校附近的另一趟公车走,不是你们平常坐的那路,我估计是阿雪怕人多。我那朋友家离学校挺远的,我就寻思着放学之前回学校告诉你,但四五点钟我回去的时候你们早就放学了。这个事就是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了。   卡卡如五雷轰顶,乱了套,半天没有说话。柱子在电话那头又道我把阿雪家电话要来了,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你记一下,电话是XXXXXXX,真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放学那么早。   卡卡与父母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想不出来阿雪会在另一个车站站台上等了多长时间,在这样一个寒风刺人的冬日,而她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今天的事情不知会给她多大的打击。   卡卡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电话,接通了,是阿雪的声音。卡卡道阿雪啊,我是卡卡。阿雪在那头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啊。卡卡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阿雪道什么事情啊,莫名其妙,那语气里包含着被克制着的愤怒。卡卡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又继续问道再过两天是情人节,我可以约你出来玩吗?阿雪道不行,那天我有一个朋友回来,我会有事的。然后盲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每一下都刺痛着卡卡。   天冷,所以街上的人很少很少,天空中挂着残月,而卡卡呆站在月下,用月光取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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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7:30 | 只看该作者
                  (九一)   在上学的时候卡卡在作梦的时候都会想着放假,但真到了放假的时候才发现假期并不是那么诱人,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自由分配毕竟是一件好事。   打开电视机,最近韩流挺火的,卡卡随便选了一个频道,正在放映的是一部最近收视率比较高的韩剧。女主角很漂亮,男主角也不错,两个人见面之后互相说几句话,不离“我爱你”这三个字,腻的要命。然后女主角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之后仿佛久别重逢般互诉衷肠,这次改成英语变“我爱你”为“I love you”,然后这一集就算完了,好在女主角确实养眼,卡卡决定接着看下去。接着的一集开始了,女主角走在大街上,之后镜头对准了一辆急驰而来的汽上,车上的司机面目可憎,眼神里闪着凶光。接着发生的事卡卡不愿看到,却又如卡卡所料,那个女主角在大街上被当场撞倒,在送医院的途中就挂了。卡卡没想到红颜如此命薄,只好关了电视躺在床上发呆。   这样一天又一天,情人节很快就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海与小江还有卡卡都会聚在一起吃一顿的,虽然三人都是光棍,但有节还是要过的。这天大海与小江来的很早,卡卡临走时给阿雪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阿雪,是一个男的应该是阿雪的爸爸。阿雪的爸爸告诉阿雪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卡卡紧接着又给产子家挂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也不是产子本人,而是产子的妈妈,产子的妈妈告诉卡卡产子早上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这两个电话让卡卡心里添堵,但大海与小江已经等在了外面,卡卡也就没有多想,与大海与小江二人走了出去。小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歌星现场演唱会的票,于是三人决定先去听演唱会。走在路上大海对卡卡道前一阵咱们去打篮球,有个小子给咱们仨烟来着,那烟你抽了吗?卡卡道没有啊,我架在耳朵上忘了,回家让我爸给没收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啊?大海道我和小江抽了之后第二天都开始恶心,头昏,我还吐了。卡卡望向小江,小江点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大海又接着道烟里面肯定有别的东西,这两天我找了一帮人,在篮球场那边堵他好几天没堵着,让我看着他肯定先踢他一顿。小江接着对卡卡道那烟你爸不能抽了吧?卡卡道不能,我爸已经戒烟好几年了。小江道那行,回头你把那烟给我们拿来,让我们看看。卡卡道行。心想这是什么世道啊?   演唱会的现场到了,开演唱会的这个歌星所唱过的歌曲不是很多,也很少抛头露面,但却拥有着大量的歌迷,这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三人刚到就围上来几对青年男女问有没有票,小江一共搞到了五张票,于是以高价卖出了两张。这一卖不要紧,没有票的都发现这里还有票,于是全部都围了上来,价钱也是开出了天价。小江看了看大海与卡卡,二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那三张票也都寻到了高价的买家,换回来却是一沓诱人的钞票。                     (九二)   有了钱自然快活,打游戏,看电影,逛冰雪大世界,三人玩的不亦乐乎。情人节当然与往日不一样,街上多出很多三三两两卖花的姑娘。街上的情侣也特别多,常会被卖花的姑娘们拦住,推销手中那艳红的玫瑰花。这不是一个浪漫的城市,但在这一天,在玫瑰花瓣的装点下,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浪漫。天色渐晚,肚子也饿了,三人找了一家常去光故的饭店准备大吃一顿。   很快菜已经摆满了桌子,多数都是下酒菜,酒当然就是不可少的了。三人在一起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几杯酒下肚之后更是将满桌的酒菜抛在一边,边聊边争论起来。卡卡想起阿雪,觉得憋闷,借着酒劲将这段日子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大海骂卡卡是傻帽,而小江则很感兴趣不相信阿雪会和产子在一起,并拉着卡卡走到街边的一个电话亭前希望卡卡给阿雪打一个电话。酒精让卡卡无法思考,直接拿起了电话拨了阿雪家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盲音,当卡卡正准备放下话筒时,话筒里传出了人声,那是阿雪的声音。卡卡自报家门道我是卡卡。阿雪在电话那头没有吱声,卡卡不知该说什么一时语塞只好问了下假期留了什么作业和哪天开学等等。阿雪一一解答然后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卡卡停顿了一下,在旁边站着的小江给了卡卡一拳表示鼓励,卡卡也鼓起勇气问道阿雪,今天你是和产子一起出去了吗?   天已经黑了,夜色下却仍然是车水马龙,风很大,话筒中阿雪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显的嬴弱,就在卡卡等待阿雪的答复时,电话亭旁边的一辆面包车开始倒车,本来倒车是与卡卡没有关系的,但那辆面包上有个扬声器,那扬声器声音十分的大,不断的喊着“倒车请注意”,将阿雪在话筒里的声音完全淹没。等这辆面包打完倒车顺顺当当的行驶在公路上时,电话那头的阿雪已经将话筒撂了,盲音不断从还握在卡卡手中的话筒中传来,好像每一下都要刺通卡卡的心脏。   回到饭店,大海已经因为酒高而趴在了桌上。两人将其叫起,结了帐之后各回各家。卡卡回到家,父母已经都睡下了,卡卡洗了一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灯,躺在床上边听音乐边浮想联翩,心绪也就随着那音乐飞到了很远很远。                     (九三)   情人节过去之后,紧接着新年到了,在卡卡的心目中,现在的春节远没有小时候有意思。三十儿晚上的联欢晚会更是一年比一年烂,卡卡看到一半竟然睡着了,后来的几天卡卡,大海,小江三人一直混在一起,很快假期就结束了,补课的日子又到了。   新年总会有个新气相,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假期,但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显的精神头十足。柱子大冬天的不嫌冷穿上了一身的西服,而且还打了条领带,那条领带引人注目上面绣着一条龙,显的土不土洋不洋的十分搞笑。柱子的说法是那条领带不仅仅是领带那么简单,是有说道的。到底有什么说道他不说众人自然也就无法知道。   放假这几天柱子终日与微微混在一起,走便了这个城市能压马路的地方,也花光了柱子兜里的钱。花钱柱子倒不心疼,只是想不明白追微微时一直觉着微微是个节俭的小姑娘,怎么追到手了之后突然就变的奢侈起来。   这是年后的第一天课,班级里竟然出了满勤。卷子已经批了下来,名次也已经排完,自习课上成绩表逐一的分发给了每一个同学,卡卡拿起班长发给自己的成绩表从前往后看了起来。那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就让卡卡触目心惊,是阿雪,阿雪这次考了第一!往下看考第二的是坐地,坐地仅仅比阿雪少了一分。眼镜这次的成绩也不错,已经进入了班级的前十五名,想那小子又要吹嘘自己的自信了。看完了前一半,卡卡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冰凉。翻开后半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有进步,但进步的辐度小的可怜,班级排名前进了一名,而总成绩比上一次多了两分。想一想阿雪,只能埋下了头,那种挫败感侵袭了卡卡全身。   柱子看在眼里拍了拍卡卡道没事,不是有进步吗,接着努力就行了,有哥们给你垫底呢。卡卡听到了柱子的鼓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没有说什么一个人走了出去,柱子问道干嘛去啊?卡卡道没事,我上个厕所。教学楼里的厕所是老师专用的,但有时候门没锁学生也经常偷着用。卡卡向厕所走去,门果然没锁,卡卡推门进去,看见上次在这里抽烟时因为急于逃跑而弄坏的窗子,不禁又想起了一段往事。   正当卡卡准备如厕时,突然听见有隐隐的哭声从大便的阁楼里传来。卡卡呆在那里,没有去看,因为他知道那个哭泣的人是坐地,为什么而哭呢?仅仅是因为没有考第一吗?卡卡完全可以想像的出坐地在那里独自一个人哭泣的样子,也许他有有着不幸的童年,只有考取第一才能够填补他内心的那部分空白,他是一个只能接受自己考第一的人,卡卡不禁这样想着。   而教室里阿雪正在手拿着成绩表不断的看着,那种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也许对一个女孩子是不能这样比喻的,但她的眼神里有像狼一样的目光,像一只狼终于捕获了自己的猎物,美丽而可怕。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左手插兜,右手挎在腰间,身着一件浅黄色大衣,腿上依然是一条笔挺的军裤,久违了的阳光打在她的发梢,让她仿佛有了指点江山的气魄!   十分钟后,坐地回来,他的脸上有着自然的微笑,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没有人知道十几分钟之前,这个人曾痛哭流泣!                     (九四)   最后一堂大课是历史课,小吕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虽然穿着衬衫但从领口那里仍然可以看到伸展出来的几跟胸毛,在讲中国古代史的时候班级里有很多都猜想小吕子是匈奴人的后裔。在讲台上站稳之后小吕子要求大家把这次的考卷拿出来,从头往后开始一道一道的讲解。   边讲边提问某道题答错了的同学,最后一道选择题问到了卡卡。这道选择题问7世纪中期,波斯被哪个国家灭亡?卡卡看了看卷子,他选择的是A,但错了。卡卡在剩下的三个选项中比较了一下,又思量了一下重新选择了B。小于听后道让你答两次你都没答对,这道题应该选D,7世纪中期,灭亡波斯的是大食。“大食”两个字被小吕子加了重音,产生了喜剧的效果,让同学们哄笑。   其它四科的考卷都已经发下来了,前眼的这张历史考卷更是万里江山一篇红。虽然这次的成绩仍然在原地踏步,但卡卡心里明白这些日子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以前的成绩是连抄带蒙得来的,对在哪,错在哪心里都不是很明白。而这次的成绩没有水份,对在哪错在哪心里面都很明白。前些日子的努力只形成了量变,还没有发生质变,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放弃而是继续努力,在下一次的考试中成绩应该会有大的进步。   上完晚自习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多了,柱子在家。卡卡刚准备翻开书本温习功课,但却停电了,小镇一下子笼照在了一片漆黑之中。柱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洋蜡,点上之后屋里变的烛光摇曳。烛光也打在了柱子的脸上,让他的脸蛋变的忽明忽暗。这张忽明忽暗的脸蛋张嘴道放假那天给阿雪打电话了吗?卡卡道打了,但没有挽回,她一定是误会了,或者她没有误会但她一定会很生气。柱子道我都觉的突然,她怎么会要和你一起坐车回家呢?我想不明白。卡卡道可能和产子给她的信有关,之前产子给我和阿雪各寄来了一封信。柱子道放假的时候你没去找产子聊聊啊?卡卡道加上情人节那天我一共给他打过三回电话,他都没在,他可能在有意回避我。柱子道你应该到他家去找他。卡卡道没用,他要不想见我我去他家也没用,我也不能说硬闯进去吧。柱子道放假当天我已经和大姐解释过了,你应该再和阿雪说一下应该可以解决的。卡卡道原来是这么想的,但成绩发下来我又不想去了,现在我都不好意思看她。柱子道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啊?卡卡道等到下次考完试的吧。柱子道你有把握下次能考好吗?卡卡道有。   那根蜡烛很快就烧完了,只剩下豆大一点火苗在做最后的挣扎,但终于也是灭了,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片蜡油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填满了整个房间,两个人也只有睡了。                     (九五)   卡卡手上的一支手表已经戴了七八年,表蒙子已经龟裂,但卡卡还是不愿意换掉,当把这只表伏在耳边时,就会听到秒针清脆的“嘀哒”跳动的声音,那种声音无时不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而在这种“嘀哒”声中卡卡不断的奋战在书山题海之中。   初六开始补的课,到正月十五时卡卡已经整整用功了十天。每年的正月十五,是这个小镇上最热闹的一天,你会在这里发现满街的花灯,燃放着的焰火,与满街的游花灯的人。学校没有在这一天放假,只是取消了晚上的一节大课,三四点钟早早的就放学了。人在高三,马上就要毕业各奔东西了,所以任何节日都会成为喝酒的理由,正月十五更是不能放过,老猪家已经都准备好了。   柱子与卡卡从家里出来,沿着满街的花灯向老猪家走去,广场中央的公园里聚集了很多的人,因为每年的焰火都会在那里燃放,而那里的花灯也是最好看的。卡卡与柱子隔着护栏往公园里张望,看里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卡卡与柱子,两人心里也泛起莫名的愉悦。但突然的发现让卡卡心惊,卡卡隐约看见阿雪与一个男生肩并肩的在公园游走着,人很多很多,在卡卡的视野里阿雪与那个男生也一闪而过。那个女生是阿雪是没有错的,但那个男生是谁卡卡有点拿不准,卡卡没有犹豫翻过护栏向人群中寻去。后面柱子喊道咋的了?干啥去啊?卡卡没有回头道有点事,你先去吧,一会儿我就到。柱子站在那儿远远的看着卡卡,直到在看不见,柱子也只好一人向老猪家走去。   随着烟花燃放的临近,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卡卡坚难的穿梭在其中,一盏又一盏的花灯与一张又一张笑颜不断的出现在卡卡的视线里,但是没有阿雪。公园中心的人群沸腾起来,紧接着一声巨响之后,天空中仿若撑开了五颜六色巨伞,慢慢的飘散开来,又慢慢的变暗直至消失在没有星星夜空。片刻的寂静让赏灯的人们喘了一口气,之后巨响一声赶着一声,又一声紧似一声,那天空成了没有太阳白昼,色彩极尽斑澜,让人群如坠云端,如痴如醉。   而这一切没有打动卡卡,他仍在寻找着在他的视野里一闪而过的阿雪,与那个男生。但直到所有的焰火都已经燃放完毕,人群已经渐渐散去的时候,卡卡也没有找到。卡卡一边向老猪家走着一边回忆着那个与阿雪肩并肩的男生的背影,不是眼镜,不是坐地,也不可能是产子,而这个背影又让卡卡觉着眼熟,卡卡想着并苦恼着来到了老猪家。当他进屋之后以为走错门走了澡堂子里面:老猪,棍子,黑子,柱子等一帮人全都光着膀子或东或西的坐着。   屋里确实是太热了,大家人手一瓶啤酒,纷纷骂着锅炉房的人是不是疯掉了。今天过节,这段日子与柱子形影不离的微微是应该出现的,但柱子却一个人来了,大家不禁问起了微微。柱子仰脖喝酒不说一句话,然后红着眼睛喃喃道围城,围城啊!众人笑骂柱子是大尾狼装深沉,柱子若有所思喝着酒,只是不吭气。其实柱子并不是装深沉,而是他与微微分手了,除了卡卡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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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7:55 | 只看该作者
  (九六)   当卡卡听说柱子与微微分手的时候,卡卡以为是微微先提出来的,但事实上是柱子把微微给甩了。如果真像柱子说的那样的话,柱子追微微有近六年的时间,但处了一个来月就分手了,这让人费解,是让人笑不出来的幽默,而且还是柱子主动提出来的。卡卡不断的追问,但柱子没有答案,好像他自已也不知道一样。柱子曾经说过追微微是冲着结婚去的,也就是说柱子是真心的,绝不是玩玩算了,这一个月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否则柱子是不会提出分手的。而倒底发生了什么呢?柱子对卡卡都不肯说,别人也就更无法知道了,卡卡有过猜测,但都没有把握,唯有希望柱子与微微二人都不要受到伤害就好。   柱子不吱声,众人也就失去了兴趣,行着酒令,很豪气的对瓶喝起了啤酒。卡卡今天没有运气,不管行什么酒令总输,所以喝的也就多了一些。坐在卡卡身旁的黑子拍了拍正往肚子里灌酒的卡卡小声道少喝点,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黑子也没少喝,脸变的黑红黑红的,卡卡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子同样小声道什么事你说,有用着的地方咱没二话。黑子道我听大姐说阿雪的日记被人给窥了。卡卡没听明白道亏了?黑子道就是让人给偷看了。卡卡听到“偷”这个字猛然在酒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了一下,在看黑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卡卡回想了一下,不管是拿日记的时候,还是还日记的时候大姐都没有在场,而这话从大姐嘴里说出来一定是阿雪告诉大姐的。而阿雪的很多很多表现都可以证明她是想让自己看这本日记的。之所以用了暗示的方法让卡卡自己去拿这本日记,大概是因为阿雪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卡卡除了柱子也没有对任何人说。想到这里就想不通了,大姐为什么要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还说是被人偷看的?卡卡想不明白,却觉着体内的酒往上涌,一种有劲使不出的愤怒。   喝完了最后一滴酒,老猪倒在床便睡了,卡卡与柱子也穿好了衣服,在寒冷的冬夜向家的方向走去。                     (九七)   卡卡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街上的花灯依然亮着,孤灵灵的,因为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卡卡与柱子同样的心里难受,低着头前行。但居民楼角落里的一对男女还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个陌生男子的年纪与卡卡相仿,正在耍流氓将那个陌生女子逼在了角落里意欲强吻,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件事虽然稀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瞅了一眼准备绕道而行,不想还是被那个男子发现冲着二人怒喊道瞅你妈了个逼!柱子咬了咬牙,冲那个男子走了过去,卡卡心里本也是不太痛快于是跟着柱子也走了过去。那个男子见二人向自己走来把那个女生抛在一边,拉开了动手的架式。   柱子走上前先来了一个封眼,但那男子反应也挺快的,抬手将柱子挡了回去,与此同时卡卡右腿一扫,来了个脚绊,那个男子应接不暇应声倒地,二人围了过去一脚接着一脚的踩了下去。一般在这种形势之下倒地的那个人会是很被动的,因为想站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所能做的应该只有护住自己的要害,不要受伤才好。但柱子与卡卡脚下的这个男子却没有这么做,他躺在地上双手又准又狠的抓住了卡卡与柱子的裤腿,让卡卡与柱子有劲却使不出,不但无法踹到他,连身体的平衡也很难保持,几次差点被他拽倒。虽然他如此反抗着,但卡卡与柱子毕竟是两个人,还是有许多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身上,脸上。   而旁边的那位女生并没有像卡卡与柱子想的那样马上跑开,反而拉起了柱子与卡卡,卡卡与柱子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很焦急且有泪痕。卡卡与柱子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收脚,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男子,然后断续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二人刚刚走出了有十来步,就听见那个女生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们快跑,快跑!卡卡与柱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男生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子,手中拿着一块砖头,一双牛眼喷着怒火向二人跑来。卡卡与柱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脚下生风跑了起来。柱子一年四季一双旅游鞋还好一些,但卡卡脚一上蹬着一双棉皮鞋,速度也就慢了一些,再加上二人都喝了酒,没跑几步就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好在那名男子对这一片的地形不是很了解,二人七拐八拐之后还是平安的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二人瘫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的裤腿儿都已经被那个男生给抓的有点开线了。卡卡回想着那个男生躺在地上抓住自己裤腿儿的情影,其实这是很巧的一招,在那种形势之下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卡卡不知道这一招是他急中生智,还是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但他在不利形况下那种竭尽所能反抗的决心让卡卡印像深刻,想这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卡卡道这小子是哪的啊?挺逗的,下次碰着得和他唠唠。柱子道咱两这么一掺和整不好他们两还真成了。卡卡听后,回想起那名男生想要强吻那名女生的情形,也想起了那名女子在拉扯自已和柱子时脸上的泪痕,若有所思的躺在了床上,由于用尽了体力而一动不动。                     (九八)   此后的柱子终日与酒为伴,柱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可以游戏人间的人,与微微的分手对他的打击可以用致命来形容。他迅速的消沉着。在学校里也很少能看到柱子了,柱子与卡卡的那上张书桌上,通常只有卡卡孤灵灵的一个人坐着。在那张书桌上贴着一张动画片《篮球飞人》的海报,海报上画着动画片中的主角,上面几个大字写道“I HATE LOSE!”,在整个海报上却划满了油笔道,那油笔道划的很深,有的地方已经划破了。这张海报是卡卡开始下决心努力学习时贴上去的,因为他很喜欢这部动画片,他希望“I HATE LOSE!”这几个字可以激励自己。但年前的那次考试卡卡失败了,然后就不知被谁在那上面划满了油笔道。   不用猜,卡卡知道那油笔道是阿雪划的,因为他在那些油笔道里看到失望与愤恨,卡卡完全想像的出阿雪在划这些油笔道时的情形,每当那样的画面出现在卡卡的脑海里时,卡卡的心都会像针扎一样的痛,这种疼痛只有在不断的学习中才能缓解,而学习对他来说是十分枯燥的,但当他一点一点的适应了学业中的枯燥时,卡卡已经希望下一次考试的到来。                     (九九)   这又是一个周末,柱子这几天在酒桌上认识了一个阿雪初中时的同学,那小子绰号小四,现在是一无业游民。卡卡很想了解一下阿雪的过去,于是柱子与卡卡把小四约出来见了一面。   卡卡本想约在一个饭店里,边吃边谈,而柱子的意思是用不着破费,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包子铺,这家包子铺门脸不大却起了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夜来香包子铺”。小四是一个人来的,年纪应与卡卡一样大,但可能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了,显的有些大。   打过招呼后小四显然是空着肚子来的没吭声先吃了两包子。柱子对小四道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卡卡,有点事问问你,你俩聊聊。卡卡问道你是阿雪同学?小四抹抹嘴道没错,我还和她坐过同桌,追她那人就是你?卡卡默认然后道阿雪这小姑娘话特少,我们都不是太了解她,你能不能说点他以前的事?小四让服务员多拿来了几头蒜,然后道阿雪她跟我一班的时候话也不多,不过这是一好小姑娘,挺有才的,以前在我们班写过一首十七言十七行的诗。卡卡心想字十七言十行的诗那得多大一张纸啊,接着问道那时候有人追她吗?小四回道有一个追她的,那是一傻帽,追了两三年倒底是没追上。说完后觉着当着卡卡的面这么说有点不妥马上又道我这意思就是说阿雪这小姑娘挺难追的,搞不清她心里想的是啥。对这点卡卡深有体会又问道她有没有啥爱好什么的。小四道有,要不说这小姑娘挺特别的嘛,她爱打篮球,那时候我们全班都没有一个爱玩篮球,就她一个,成天上学带着篮球。卡卡道还有什么别的吗?小四想了一下道还有就是爱看书,特别喜欢看一个作家写的书,叫什么名我还真忘了,就靠写两只耗子的事出名的那个作家。说到耗子卡卡最先想到的是米老鼠,但那是美国人编出来的东西。正不知所谓又听小四说道我想起来了,皮皮鲁和鲁皮皮也是他写的,你想没想起他是谁。提到这两个名字卡卡知道这个作家是谁了,但总觉着别扭问道是皮皮鲁与鲁皮皮吗?小四道没错哥俩儿嘛,一个跟爸的姓,一个跟妈的姓。卡卡接着又问道除了这些呢?小四皱了皱眉,为了对得起这顿包子想了半天道她还挺关心政治的,原来他的书桌上就贴过一个政治人物的画片。卡卡问道哪国的政治人物啊?小四道哪国我不知道,反正那块不安生,总打仗,那政治人物总上电视,你们一定看见过,就是总在脑瓜子上围个围裙那个。   包子铺里吃饭只有卡卡他们这一桌,这时进来了一位大学生模样的人,那人灰头土脸的,看见放在卡卡桌上的包子直咽口水,然后走上前去对几个人道哥们我一整天没吃饭了,给个包子呗。柱子看了他一眼道看你着穿带不像是个要饭的啊?那人道我是不是要饭的,我是参加生存大挑战的,电视里面你们都看过吧,我迷路了,结果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小四听后道不给,什么生存大挑战,你们这帮人都是他妈钱多吃饱了撑的,这回玩不转了吧,饿死你!说完之后小四把盘子里最后个包子也放进了嘴里。   那人眼看着小四把最后一个包面入了肚,没再说什么,却把注意力转向了包子铺锅里的包子,且眼露凶光想要硬抢。但马上他又发现包子铺的老板正在拿一炉钩子捅炉子,于是眼中没了凶光,只好向门外走去。   小四从窗子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柱子道这帮人纯是闲着了。卡卡和柱子只是觉着好笑。                     (一百)   日子一天一天不快也不慢的过着,太阳终于不再吝惜它的热量,把一缕又一缕的阳光俯射在大地上,让已经覆盖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变的透明即而慢慢的融化掉。树梢上长出了新芽,翠绿的招人喜欢,就这样春天悄悄的来了。   操场上的人很多,卡卡也在其中,看着柳树上面长出的新芽,心里多了几愉悦。上课铃响,卡卡快步的向教学跑去,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不知是谁很隐密的放了一块砖头,卡卡一脚踩在上面差一点崴了脚。卡卡本想把那块砖头扔掉的,但又怕上课迟到所以也就没有去管。   这些天有一本数学习题集在高三的学生中间很是抢手,剧说那本习题集是几个高考命题组的老师合写,很有参考价值。学校本来是预订了这本习题集的,但由于下手慢了上点,不想被别的学校走后门给抢跑了。而小鹰有一个亲戚在教委工作,很有门路,听说可以搞到这本心题集。   这堂课是语文,英老师准时的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并没有讲课,而是向小鹰打听那本习题集的情况。小鹰对英老师道那本习题集已经有了,不过压在市里的一家书店里,得派人去领。英老师听后显的高兴,对小鹰道那你现在就去领吧,别耽误了再让别的学校取走,你就为大家做一点牺牲。然后英老师点了班长的名字,让班长陪小鹰一起去,还说来回的车费可以报销。   二人领命而去,英老师也开始讲课,五分钟后,二人重新回到了教室里,班长一瘸一拐的,被小鹰扶着,一脸痛苦的表脸,疼的脸都变色了。英老师问道怎么了这是?班长单腿蹦到回了自己的座位道不知谁在门口台阶上很隐密地方的放了一块砖头,我一脚踩上去了,就把脚给崴了。   英老师怜惜的看着这名得力的干将,言语中多了几分埋怨道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啊?然后英老师看了一眼正侧脸爬在书桌上的卡卡道卡卡,你和小鹰去一趟吧,路上小心点。卡卡没想到英老师会让自己去,大脑一片空白,怔了一下,也只得应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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