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册

幻想文学院

搜索
热门:
楼主: 忘却村村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创]《高三,别为我哭泣!》准完全版十二万字。

[复制链接]
21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8:22 | 只看该作者
  (一零一)   卡卡与小鹰出了校门向公车站走去,春风四面八方的吹来,吹乱了二人的头发。卡卡对小鹰笑道你这人是不是就是倒霉啊,上次跟你去滑旱冰我就把脚给崴了,这次班长跟你出来没走多远也把脚给崴了。说完这句话后卡卡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化,由嘻笑变为痛苦。他接着对小鹰道给提个意见行不?小鹰道说吧,听着呢。卡卡道以后别人要是说什么你有不同的看法你就讲出来,别老伸手就想掐别人,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说着话,车站已经到了,到了车站之后,公车也马上到了,卡卡与小鹰上了车。由于不是上下班的时间,车厢里的人很少,卡卡与小鹰并排的坐在了后面。公车行驶在了公路上,车上的人随着车或左或右的摆动,卡卡很喜欢坐车的感觉,坐在车上总会让他浮想连篇。公车是一个好东西,只要付了钱,它就会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坐公车也是一种交易。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其实在这个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是买卖人,人们不断的交换着各自的利益,为了生活各取所需。   坐在卡卡身边的小鹰,同样的把目光抛向了窗外,没有说话,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很好,两个人都不愿去打破,而是看着窗外同样的街影,想着各自的心事。   公车到站了,小鹰领着卡卡向那书店走去,但很不巧,小鹰的那个亲戚正好出去办事了,过一会才能回来。二人没有办法,只有干等。但半小时过去了,她的那个亲戚还没有回来。小鹰对这一片较熟,她提议到附近一家快餐店吃点东西,卡卡觉着有点饿,也就同意了。   那家冷饮店规模不大,但装休的很别致,两人一人要了一个汉堡外加一条扎鸡腿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时小鹰对卡卡道我想吃冰其淋。卡卡听后没有动地方,盯着小鹰看,小鹰也盯着卡卡看,眼神里透出可爱。卡卡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出买。买冰其淋得到二楼,当卡卡把冰其淋买回来时只见小鹰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卡卡的手就往外跑。到了书店,手中还拿着冰其淋的卡卡道怎么了,碰着仇人了?小鹰着不是,我跟人家打起来了。卡卡道你可真有能耐,我就走这么会儿功夫你就跟打起来了,为了啥啊?小鹰道你走了之后旁边桌的两个小姑娘欺负一个老头,我看不过去就说两句,没想到她们竟然骂我,还扯我的头发,我抄起不知哪桌上的一桶冰其淋就扣其中一个小姑娘冰上了。卡卡道你说这哪有你的事,你掺和什么啊?小鹰刚要反驳,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一看是她的那个亲戚已经回来了。两人顺利的取回了那一摞子习题集,又一次向公车站走去,而卡卡买的那个冰其淋却早已经化掉了。                     (一零二)   这是圆月高挂的一个夜晚,卡卡上完了晚自习,借着月光向家中走去。柱子没在家,卡卡一模兜才发现自己的钥匙竟然没带在身上。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返回学校到寝室里对付一宿,这在校规上是不允许的,但只要不被看寝室的老师发现就会没事。   卡卡推开了寝室的门,只有小温州和宾宾还住在这里,其余的人都出去租房子住了。小温州的臀部上长了一个疖子,正光着屁股让宾宾给他贴膏药,那膏药贴上之后小温州道这膏药好像没烤好,宾宾听后拿打火机又在小温州的屁股燎了几下,把小温州搞嗷嗷直叫。   二人见卡卡来了显的高兴,因为寝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小温州拿出了一副扑克,那是一幅美女扑克,每一张牌上都画着一个美人儿,三人玩起了钓鱼,边玩边聊。卡卡问宾宾道你现在和大挺怎么样了啊?宾宾回道柱子没跟你说吗?大挺要走了,他爸在海南那边有个公司,她准备到那边去了。卡卡道什么时候走啊?宾宾道可能就这两天吧,我也不太清楚,爱谁谁吧,跟我是没关系了。卡卡看了一眼,发现宾宾的眼圈微微发红。小温州一心打牌,对二人的对话没有反应,而二人都分了心,被小温州连赢了几把。   睡觉铃响了,卡卡找了一个空床,关了灯准备睡觉。但三人都睡不着,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卡卡想起了宾宾无数次的为大挺洗衣服的情景,不想这么认为,但不得不承认宾宾挺可怜的。突然小温州坐了起来道掐指一算我得去大便了。然后拿上手纸向厕所跑去。卡卡嘿嘿的笑了笑,觉着小温州这人挺怪的也挺有意思的。一会的功夫,小温州推门进来,没有上床而是走到了卡卡的床边,对卡卡小声道卡卡,我准备追求阿雪了。   卡卡在追阿雪这件事班级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而小温州竟然这么对卡卡说,显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卡卡觉着好笑,但没有笑出来道勇气可嘉。小温州道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已经有一定的把握了。卡卡道那好啊,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心里却不无感慨的想道阿雪哪是那么好追的啊。                     (一零三)   高考的日子慢慢的临近,而大挺也真的像宾宾说的那样走了,没有道别也没相送,就那么静静的走了,不再回来。   卡卡坐在自己的坐位上,看着一群即将鸟兽而散的同学们,感到每个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深不可测。老猪的成绩从来没有好过,他的心思也从没有用在学习上,但他在同学们中的号召力是别人比不了的,有些事情英老师得找老猪帮忙,他总是那么沉稳,显的心里有数。   柱子纯是一个小混混,什么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他头脑灵活,八面玲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坐地是一个偏执的人,对他来说只有拿第一才能让他心安,否则就是失败,他读过很多书,但他并不是书呆子,他的爱好也挺广泛的,但不管是玩什么他都很看重输赢。   眼镜其实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显的有点张扬,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从来不为任何事而觉着尴尬。   小鹰是那种活泼而可爱的小姑娘,让人心甘怀愿的去宠着她,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无法去和她发火,她不仅仅是可爱,而且非常聪明,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   阿雪是很少有人能句琢磨的透的,她绢狂刻苦,野心勃勃,而且极其谨慎。但又有着柔情似水一面。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独自一个人,显的孤单。卡卡最喜欢的还是阿雪,那种感觉带着温润的气息,像浮云一般软,那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愉悦,只需看着,听着,想着,便能产生。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是什么样子,我们各自干着什么,我们都有着怎样的前途,都有着怎样的命运?卡卡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没人能够给出答案。唯有慢慢的去等待,慢慢的去体会,慢慢的看着时间流逝,只有这样所有的谜底才会被揭开,当我们浙浙变老的时候。                     (一零四)   同学们坐在下面以不同的壮态听着,英老师在讲台上认认真真的讲着。这是一堂晚课,是一天的最后节课,也是最难熬的一节课。   卡卡坐在坐位上,总觉着有什么事会发生,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学校停电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所以整个学校变的伸手不见五指。教学楼里传来了女生惊叫的声音,男生鬼叫的声音,桌椅被撞翻的声音。这时正在学校里上课的还有十来个班级,人不算少,形势越来越乱。   正当教学楼里乱糟糟,并且越来越乱时,另一个声音让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那是张校长的声音,那声音浑厚而底气十足让黑暗中的同学们心里有底。张校长要求同学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乱动,然后又道一年一班的张老师你先组织同学们向教学楼外走,别的班级先别动。教学楼里传来了一年一班的同学们向外走的声音,当这种声音消失的时候张校长又喊道一年二班的王老师你现在组织你们班的同学向外走,注意不要乱。一年一班与一年二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近的两个班级,张校长这样安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卡卡班级的编号是三年六班,是离教学楼大门最远的一个班级,同学们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哗”的一声,一根火柴然起,点燃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火苗不断的跃动,照亮了正在将火柴吹灭的眼镜的脸。大家向眼眼镜这里瞅来,眼镜的那副近视镜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他削瘦的脸膀让他显的单纯而执酌,卡卡不知道他曾经找过阿雪几次,也不知道他和阿雪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他依然故我。这个小镇并不是经常的停电,也不会有人天天带着一根蜡烛上学,但卡卡知道眼镜在对阿雪大喊“我爱你”时曾经点着了一百根蜡烛,这根蜡烛可能就是那时候剩下的。   这根剩下的蜡烛同样照亮了班级里每个人的脸,每一张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但同样的随着那烛光跃动,仿佛置身于海洋,又仿佛遨游于天际。   三年五班已经开始向外走了,并且很快的就走了出去。当张校长吩咐英老师组织同学们向外走时,教室里的六个灯管一起亮了,电又回来了,英老师宣布继续上课。卡卡从窗户向外看到刚出教学楼大门的三年五班的几个学生“嗖嗖”的向操场外跑去。而班级里则是抱怨声连成一片,大家羡慕那些已经放学了的班级,而叹自己倒霉。各种抱怨声持续了五分钟仍没有停息。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英老师一直低头看摆在讲台上的教案,然后轻声的告诉大家让大家安静下来,那声音不大,但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意志,同学们也就静了下来。英老师停顿了一下道你们这样种态度是一个高三学生应该有的吗?你们为了什么坐在这里?你们上学十多年是为了谁?你们的这种心态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对得起你们自已吗?这堂课不想听现在可以走。   面对这一连串的反问同学们只能沉默着同时被打动着,且发现张校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外面,透过窗子向里边望着,看到自己想说的已经都被张老师说,也就走掉了。   英老终于开始讲课,在夜色之中,除了三年六班整个学校空无一人,教与学在这个离教学楼门最远的教室里并不引人注目的进行着。那是让卡卡难忘的一节课,他没有走一秒钟的神,是那样的专注,而在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是这样,包括老猪与已经很多日子没来上课的柱子。教师与学生在这一刻在这一空间里默契的配合着。   在卡卡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课堂是神圣的,但卡卡亲自或曾经在课堂上看到过有人一边听课一边抠脚的,一边听课一边下五子棋的,一边听课一边剪指甲的,一边听课一边进行着亲密接处的,从没在课堂上联想到“神圣”这两个字,但这一堂课多少与“神圣”粘了点边。   英老师刚从师范毕业没几年,还算是一个小姑娘,也可以说与她的学生们是同龄人,但她总是显的那么的从容与成熟。卡卡觉着她一定有着丰富而不寻常的经历,那些经历一定很经彩,卡卡无法猜到是什么,英老师不是写作者,她也不会写出来,但她很少见的姓氏已经足以让卡卡一辈子不会将她忘记。                     (一零五)   时针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日历翻过去一页,一天也就过去了。浙广是艺术类院校,如果你想报考是要先参加面试的,而浙广的面试就在这个星期六,而今天正是星期五。   浙江,一个遥远的地方,曾经亲密的室友正学习生活在那里,产子说过他不会在回来了。而阿雪呢?卡卡看得出如果阿雪真的去了那里也不会回来的,永远。   星期五的下午,阿雪开始趴在她的书桌上辗转反侧,从辗转反侧中卡卡看出了她的犹豫。当全天的课程还剩下一堂晚课没有上时,阿雪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收拾好之后竟然走掉了,向她刚刚租住的家中走去。阿雪从没有无故缺课,卡卡知道阿雪明天也不会来的,因为她已经决定去参加面试,也就是说她要报考浙广,也就是说她要去浙江不再回来,也就是说这一次一切真的就要结束了。   那天的晚课是数学课,讲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卡卡趴在课桌上苦苦的回想着文科班的大半年时光,过的真快啊,一晃大半年就快过去了,而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是怎能用一两句话来说清楚的。卡卡想起了这段时间拼了命的在学习上用功,而这一阵也怪了,竟然将近两个月没有考试,卡卡用什么能将阿雪留下来呢?卡卡不知道,一种莫名的恐惧四面八方的向卡卡袭来,恐惧的让卡卡发抖,卡卡把自己的身体尽全力的倦缩在衣服里面,但仍然感觉冷,冷的要命。   “不能让阿雪就他妈这么走了!”卡卡这样想着,因为他怕自己就这么死掉。他不知道阿雪在什么地方租的房子,但班长是知道的,因为搬家的时候班长帮过阿雪的忙。卡卡拍了拍坐在不远处一边听课一边记着什么的班长道带我去阿雪家一趟呗,我有事想跟她说一下。班长沉思了好一会儿,他在心里不断的权衡着利弊,最终答应了卡卡。其实班长当时带卡卡去阿雪家在道理上是不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竟然同意了,最大的可能是同情吧。   得到班长的同意之后,卡卡先站了起来,连看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一眼都没有就去出了教室门,听见身后的班长正在跟数学老师请假。那时已经天黑,街上的人很少,风吹动着柳条“沙沙”的响着。两个人走在去阿雪家的路上,班长对卡卡道其实你干什么事时要多用用脑子,把事情考虑的周全一些,什么情况都要考虑到,这样才行。卡卡听着,觉着这是忠言而且也不逆耳,点了点头。   很快阿雪家就到了,在家属区边上一栋房的二楼,不是特别的难找。班长敲了敲阿雪家的门,没有回音,半响门终于打开了,是这间房子的房东,一个老太太。班长说明来意,那房东也就叫来了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阿雪,当阿雪出来时,班长闪到了一边让阿雪看到了他身后的卡卡。四目相对,却是无言,阿雪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已经闪到一旁的班长,继而班长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卡卡,卡卡终于用鼓起了勇气的眼光看着阿雪说道阿雪,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方便吗?那时的阿雪一身上下都是短打扮,好像正想要睡觉的样子,当然不方便,于是阿雪摇了摇头道有什么事有机会再说吧。由于有房东在,卡卡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道那好吧,再见。阿雪同样道再见。那扇门是阿雪关的,关门的过程中卡卡一直盯着阿雪在看,门缝越来越窄直到消失,大门也就完全的关闭。   在那门缝只能容纳下一只眼睛时,卡卡看到了阿雪的那只眼睛红红的,里面充满了难以割舍的深情,很迷人,很脆弱,那里面包含了大半年时光里的点点滴滴,那里面也没有她的野心勃勃与咤差风去的梦想,而只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这种眼神让卡卡多少有了底,他觉着这次的到访会对整件事情产生扭转乾坤的影响,他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命运给出的答案。
22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8:47 | 只看该作者
                    (一零六)   卡卡期待的那个“明天”再卡卡睁开眼睛之后已经到来了,他躺在床上,伸出手让房间里仅有的光亮可以照在自己的手表上,分针与时针组合出的数字告诉他现在才五点半。卡卡想继续再睡上一会儿,但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他起身想看会儿书,因为下个星期一那个让卡卡期待的考试就要来了,卡卡想做好准备。但当他打开书的时候发现自己心乱如麻,根本看不下去。无事可做的他只好早早的来到了学校。   第一节课是历史课,小吕子来的也很早,卡卡进教室时先看了一眼阿雪的坐位,空空的没有人。离开始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同学们陆续的来到了学校,陆续的将教室里的空位子坐满,唯有阿雪的坐位仍然空空的,好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到来。   卡卡手上的表比学校的快十五秒,每天当卡卡的表走到七点半零十五秒时这个学位才会敲响第一遍铃声,而阿雪是从来不迟到的,而现在卡卡的表是七点半整。卡卡亲眼看着那秒针轻轻的在表盘上转过了九十度,然后铃声大作,小吕子在讲台上宣布开始上课。阿雪没有出现。   小吕子没有马上讲课,而是谈了一下现在高考的形势,他在讲台前来回的走着道现在的高考形势对文科班的学生不是很有利啊,今年文件下来了,又要扩招但名额都是理科的,跟咱们没有关系,而且咱们校的文科成绩一直也不是太好,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当然也不用太悲观,去年的文科班也是你们英老师带的,那个班就考的不错,有一个叫产子的考到浙广去了,产子怎么说呢,他的嗓音特别好,去年有一个夏令营,是坐船去江北那边,当时他在船上来了一段配乐的诗朗诵,我们都被振住了,那是真好啊!他也是这几年来咱们学校唯一一个考出黑龙江的文科考生,大家应该向他学习,好,开始讲课。   卡卡趴在桌子上,听完小吕子的讲话,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有承受。看着阿雪那空空的坐位,与收拾的整齐的书桌心想产子与阿雪男才女貌,以后搞不好还可以在事业上互相帮助也挺好的,虽然这么想着,但却已经觉着自己眼圈已经以发红,而且不争气的开始变的潮湿。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声音不小,卡卡猛的抬起了头,向门边望去,小吕子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但两人都没在门边发现什么,原来是一阵春风。小吕子呼出了一口气,抹了一下头上的汗道春天这风就是大啊。然后把门关死,继续开始讲课。五分钟之后,门又一次被打开,仍然趴在书桌上的卡卡心里想道今天的春风怎么他妈这么大啊?然后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在门边发现了一个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留着披肩发,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小挂,下身一条绿色笔挺的军裤,是阿雪。         (一零七)   阿雪进门之后先转过身去把门关上,避开了同学们包括卡卡投来的目光,小吕子大声问道你怎么来上课来了?然后发现自己声音过大有些失态,又小声音的问了一遍,阿雪只是与小吕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回答就走回了自己的坐位。她极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平静但卡卡仍然看出了她的羞涩。   星期六只有半天的课,过的很快。历史课完后是政治课,政治老师重点给大家讲解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句俗语,告诉大家看问题要全面,要细心思考。政治课之后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提到了思维的死角,她在课堂上讲道每个人都有思维的死角,每个人都会有误区走不出来,事过之后才会觉着后悔。英语课完了之后是语文课,英老师重点给大家讲了驰心旁骛这个成语,教导我们要把眼光放的远一点,说我们还很年轻,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习与工作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要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语文课完了是数学课,也是这个半天的最后一节课,这节课讲的是与几何有关的问题,在解答一道有关球体的解析题时,数学老师用篮球作了比喻,而篮球正是卡卡与阿雪的共同爱好。   一天的课上完了,也就是说要放学了,卡卡很快的收拾好了书包,走出了教学楼站在操场的大门开始等阿雪,因为今天阿雪来上课了,表明她不去浙江了,卡卡实在是不想再拖了。但他担心的是这段时间没有考试,他的努力也就无法让阿雪知道。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雪也从教学楼门里出来了,她拿了很多东西,包括换洗的衣服等等,显然这个星期她是想要回市里的。但当她发现了站在操场门口等她的卡卡时,她也停在了教学楼的门口,站着不动。卡卡等了半天,还不见阿雪往外走,于是向阿雪走去,而同时的,阿雪也开始往教学楼里走。卡卡回身重新回到操场的大门口,阿雪同样又回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卡卡明白阿雪的意思了,她还想再拖下去,卡卡没有办法,想下个星期一就考试了,等考完试成绩下来了再说吧。于是也就向租住的房子走去,而阿雪见卡卡走了,也就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卡卡回到了租住的小屋,不见柱子,但屋里一片狼棘,显然柱子又请朋友来这里喝酒了。他没有去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当他不经意的从窗子往外看了一眼时,发现居民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奔驰。这种车在这个小镇上是绝对少见的,正当卡卡纳闷的时候看到小温州东张西望的朝奔驰走来,然后上了车,向公路上驶去。卡卡觉着有意思,小温州说自己家里是卖炸鸡的,如果卖炸鸡也能买的起奔驰那卡卡也就不用上学了,真接去卖炸鸡得了。                     (一零八)   星期六与星期天这两天卡卡在家学的日夜不分,恨不能把自己绑在椅子上,高兴之余也吓了卡卡爸与卡卡妈一跳。   星期天是愚人节,不用说老猪家又有酒喝。最开始听说有愚人节时卡卡以为是聪明人给笨人过的节日,后来才明白是这一天别人愚弄你,你不可以生气的意思。卡卡回到小镇上在家里碰到了柱子,时间已经不早,二人直奔老猪家去了。卡卡敲门,听见屋里面老猪和棍子一起应道门没锁,自己开。卡卡听后没有多想,真接伸手去拉门的把手,结果发现门把手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被老猪他们几个抹上了鞋油,弄的满手都是。卡卡进屋后脏手向老猪与棍子抹去,可是他们俩跑的比兔子还快。   四月一日,卡卡是不能生气的,没有办法,卡卡和柱子二人只能找到鞋油重新在门把手视线不可及之处抹满了鞋油,等待下一个人到来。陷阱刚一设计好,猎物就来了,只听门外宾宾在嚷道开门。众人一齐道门没锁自己开,宾宾听话的自己开门进来,手上已是满手的鞋油。众人大笑,宾宾也笑起来,边笑边把非常节约的把手上的鞋油抹在脚上的皮鞋上。   由于第二天就要考试,老猪嘱咐大家不要喝太多。众人应声,量力而行,但只有宾宾在那天晚上喝多了,喝的很多。自从大挺走了可以后,卡卡本以为宾宾会受到一定的打击,但宾宾这数日来却跟没事似的,在这天晚上卡卡才知道宾宾是硬在撑着。那天话最多的也是宾宾,宾宾并没有提大挺,只是不断的回忆着过去,回忆小时候去北京时的情形,回忆他在参观完清华大学之后立志要考清华时的情形,回忆他曾经有着骄人的成绩时的情形。然后他仰天长叹道我他妈现在算是个啥啊?说完这句话宾宾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大家纷纷劝他,但他都没有听进去,而是站起来穿上衣服道不就他妈是一清华吗,你们都看着,明天我给你们考个第一。说完开门扬长而去。   大家以为他回寝室了,但宾宾却直奔教学楼而去,那时已经九点多钟,教学楼已经锁门了,宾宾也没有想要走大门,而是撬开了印刷室的窗户跳了进去,那里面存放着第二天考试的卷子,而那些卷子正是宾宾的目标。当天宾宾一定是喝傻了,因为一科偷一张就可以了,但他把所有的卷子全偷了,装了整整一兜子,然后跑回寝室没事似的睡了过去。                     (一零九)   考试的日子到了,坐地依然很早的出现在了第一考场,坐在了考场里最后一排最靠边上的那个坐位,很快的阿雪也来了,她站在坐地身边,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的看着坐地。这时坐地才想起这个位置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只好站了起来让阿雪坐下,两人没有对视,但都笑了笑。   考试的时间也到了,但坐在考场里的考生们迟迟得不到卷子,因为几百张卷一起不见了,这件事引起了学校的震怒。而宾宾早晨起来发现床边兜子里的考试卷子吓了一跳。他马上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犹豫的直接去找张校长自首了。张校长先把卷子发给了各各监考的老师,然后把宾宾单独的留在了校长室。   再拖延了半个小时之后考试终于开始了,卡卡用心的答着,不放过有机会可以拿到的每一分。两个小时过去了,第一科语文考试也跟着结束了。而宾宾处理决定也下来了,张校长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直接把宾宾给开除了!而宾宾也没有多做努力,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决定。其实在大挺走的那天他就已经崩溃了,他一直在寻找着一个自我毁灭的机会,这一次他找到了。被开除后的宾宾跟着他的一个表哥去了大兴安岭,在那里倒卖木材,这是后话。   考试继续着,卡卡坐在了考场里,这一科考的是历史。卷子发了下来,由于这次的卷子是油印的,发给卡卡的那张不是很清楚,卡卡不禁抱怨道这什么糟烂卷子啊,谁印的啊?卡卡的抱怨被同样在第四考场考试的大姐听见了,她问卡卡道你刚才说什么?卡卡刚想把刚说的话重说一遍,突然发现大姐的眼神不对劲,回头一看张校长不声不响正在背后站着,惊的卡卡一身冷汗。再回过头看见大姐咪咪的笑着,卡卡心想什么意思啊,智力测验?   这一科竟然是张校长临堂,张校长临堂从来都是坐在教室前面拿着一张报纸从头看到尾,不拾一次头。但就是这样,下面的考生没有一个敢有什么小动作的,卡卡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这对卡卡影响不大,因为他本来也没想抄。   考试的最后一天,当卡卡把答好的数学卷子交了上去之后,整个考试也就结束了。卡卡自我感觉还不错,但等待成绩的时间里仍然是提心吊担,因为这次的成绩对他来说是太重要了。                     (一一零)   星期五所有的考卷已经批完了,但成绩单还没有印下来,唯一的一份被英老师拿在手里。她站在讲台上,一个一个的从头开始宣读成绩。这次的第一名被坐地重新夺回,但他显的并不是特别高兴,好像仅仅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把它重新拿回来而以。第二名当然就是阿雪了,这次两个人差了七分,而七分正巧是两人数学成绩上的差距,阿雪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镜又有进步这次考到了第十名,而读到卡卡的成绩时班级里一片哗然,他这次考到了第十四名,分数也多了近一百分。   卡卡听到这个成绩时竟然在门窗紧闭的教室里如沐春风,那种喜悦是只有体会无法言说的,故此省略,暂且不说。他微微转头望向了阿雪,阿雪低着头,脸上飘着红霞,两目如潭水一般。卡卡看到这样的风景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熬到头了。   中午卡卡传呼了柱子,毕竟被拒绝过,卡卡不想再当面表白,于是委托柱子,让柱子在放学之后帮着带个话,而不知身在何方的柱子也马上就同意了,说放学时一定到。   卡卡的脑袋被喜悦所充斥着,下午的课没怎么听进去,看着手表等待着放学的到来。政治课下课之后,阿雪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并走出了教室。如前所说平常的阿雪在课间是从来不出去的,所以这一次显得比较反常,卡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着出去,但卡卡想到已经让柱子放学之后向阿雪表白了,再加上数次被阿雪拒绝了的卡卡已经变的多少有点忌惮,也就没有跟出去。当阿雪最后一个回到教室时面带嗔怪之色。   这个星期六的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卡卡正做着美梦,但在上课铃响之前阿雪拎着书包向教室门外走去。卡卡正在纳闷,只见小温州跟在阿雪的身后也向教室门外面走去,也拎着书包。卡卡看了阿雪一眼,阿雪用手挡在了脸上,拒绝了卡卡询问的目光。而卡卡望向小温州时,小温州也望向了卡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假笑,那种眼神很明显的是一个生物蔑视另一个生物的智商的眼神,临出门时小温州还叹了一口气。   卡卡完全愣在了那里,上课铃响了,眼瞅着阿雪与小温州逃学而没有任何表示的小吕子开始讲课,五分钟之后,卡卡本能的站了起来,他撞开了教室门,向外跑去。
23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9:09 | 只看该作者
                    (一一一)   五分钟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当卡卡追出校门时两人已走的不知去向,但他们两个都拎着书包,卡卡判断他们是回市里了,而不是去阿雪在小镇上租住的房子,于是卡卡向车站的方向追去。学校离车站并不是太远,但在这一天在卡卡的面前却显的那样的漫长,他一边跑一边不断的想着这是为什么?   卡卡想到过阿雪会被眼镜追到,因为他单纯而努力,有着一种别样的可爱。卡卡也想到过阿雪会最终和坐地在一起,因为他们两个在有些方面是那么的像,都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卡卡还想到过阿雪已经是产子的女朋友了,因为他们两有着卡卡无法所知的过去。但卡卡就是没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天阿雪会跟着小温州在众人面前走了出去。在卡卡的眼里小温州这个人多少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人物,但现在想来他是在装傻,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从他临出教室门瞅卡卡的神眼中就可以看的出来。   小温州这段时间确实有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装穷,而是开始摆阔,他和阿雪的接触也变的亲密。而阿雪向往浙江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并且非常爱钱,这两样东西小温州身上都有。而且有很多个周末,两个人是一起在空无一人的校园中度过的,他们有着怎样的交谈,有着怎样的共处,卡卡无法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猜过,从来没有重视过,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把小温州当作一个竞争对手。   一种不甘心的感觉从卡卡的心底里泛起,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接受,只能向前跑去。在卡卡可以看到公车站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一辆公车正停在那里,阿雪与小温州两人先后上了车,并且坐在了公车最后一排的两个位子上。卡卡继续向前跑着,他从阿雪的眼神里知道阿雪已经发现他,但阿雪并有没回头,若无其事的与小温州并排坐着,也许两人还手牵着手。   当车站在卡卡的视线里越来越近,并最终到达的时候,那辆公车也已经开走了。卡卡喊停车,那司机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理睬,踩下了油门,将卡卡抛在了身后。                      (一一二)   卡卡咬了咬牙没有放弃,因为再过两站地是一个大站,每辆公车都会在那里等上近十分种的,卡卡还有机会追上。   正当卡卡全神贯注摆动两腿向前跑时,路旁的一个人叫住了他,卡卡侧头一看是张老三。张老三当然只是这个人的绰号,因为此人长的虎背熊腰,总会让人联想起三国时蜀国的一位猛将,加上他确实姓张,于是人人都叫他张老三,张老三在卡卡他们学校是比较有名的,因为他在那里把高三读了四遍,差一点能拎着儿子上学。而现在的张老三已经大学毕业正在等待分配,他与卡卡在一起打过篮球,算得上认识。   此时的张老三正坐在马路边手里拿着两根香肠吃的正欢,见卡卡跑的满脸是汗于是对卡卡喊道卡卡,啥事跑这么急啊,老婆让人拐跑了?卡卡没停下脚步只是应了一声道对,没错。张老三笑了笑指了指停在他身旁的一辆自行车道这是我车子,你用不用,用就借你。   卡卡看了一眼张老三身旁的车子,那辆车子确实是他的,这辆子在这一片与张老三一样有名,因为那辆子是真破啊,破到当废铁来卖都有可能卖不出去。而且这辆车上的车锁更绝,有时候用钥匙开打不开,但有时在方圆五米之内垛一下脚那锁就能自己蹦开。虽然如此那辆车的两个轱辘毕竟还是圆的,比起两条腿来还是要快一些,于是卡卡折了回来,上了张老三的那辆自行车,对张老三道了谢。张老三没当回事儿站起来伸出一只铁手掐在卡卡的肩膀上道好兄弟。卡卡点了点头,把肩膀从那只铁手挣脱出来,蹬着车子向前疾驰而去。   卡卡骑车的速度用疾驰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并不正确,因为卡卡虽然用尽了全力,但速度却并不是很快,因为张老三的这辆车子并不是一般人能骑的了的,它不但破,而且沉,下坡的时候不用力蹬都不走。很快卡卡已经汗流夹背了,搞不懂是人骑车还是车骑人。当一个大上坡出现在卡卡眼前时,卡卡知道如果就这么骑上去,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不用要了,于是下了骑。卡卡有点来气,照车坐子上擂了一拳,而那辆破车还有那么点脾气,竟然跳了起来对卡卡表示抗义。卡卡没有去理,将之扔在路边,重新用上了双腿,没命的向前跑去。                     (一一三)   因为体力大量的消耗在了那辆车子上,所以卡卡这时跑的非常之狼狈,但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乘载着阿雪与小温州的那辆汽车也就很快的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但只是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卡卡还并没有追到。当他马上就要追到时,两站地前的情景重新出现了,几步之遥那辆公车已经启动了。   卡卡大声喊道等一下,还有人呢!!还是那个司机,寻声望去,又一次发现了不远处的卡卡,惊叹此人的毅力。转而一想不会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什么的吧,于是脚下用足了力气踩在油门上,那公车的屁股冒了一股白烟,车也提着速开走了,把卡卡重新甩在了身后。阿雪知道那个被甩在车后的人是卡卡,她转过了头,没有直视卡卡,而是让卡卡看到了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很是复杂,包含了很多的东西,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忘却吧,别为我哭泣!   卡卡看着写在阿雪美目里的这八个字随着车越走越远,慢慢的在公路上变成一个点儿,即儿消失,卡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坐在路旁,第一个感觉竟然是觉着一身的轻松,然后心被一种极度失落转化成的恐惧所包围,但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真正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一种挫败感,他输了,输给了小温州。他可以输给产子,输给眼镜,输给坐地,但他不应该输给小温州,那种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感到耻辱。   卡卡慢慢的向回走着,他没有理由着急了,边走边想这大半年来的时光。还好,阿雪虽然走了但卡卡的学习成绩仍然可以给他安慰,他输掉了一切,但还没有输的精光,总算为自己留下了一条裤衩,这条裤衩就是他的学习成绩,如果接着努力,会有一所大学向他招手的。他想到了宾宾,这时才理解了宾宾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因为他输了个精光,连条裤衩都没给自已留。   卡卡接着想着,如果可以重来自己会不会还选择到文科班呢?在文科班里对阿雪有的那么几次机会自己会不会抓的住呢?如果寒假前那天不是提前放学自己是否已经和阿雪在一起了呢?卡卡不断的问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天,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每个人都行驶在时光这条铁道上,你可以不断的回头,不断的去想,但是你无法停住脚步,无法回到过去。这是残酷的,但每个人都是如此,如果你错过了美丽的风景,那么你能做的也就只有忏悔了,又或者听天由命。                     (一一四)   在向回走的路上,卡卡看到一个人正骑着张老三的那破车,那人蹬了几下,然后又下来,察看着那辆车子。卡卡走上前对那人说道这车是我的。那人用敬佩眼神看了几眼卡卡的两条腿,将车还给了卡卡,然后问道这车你能骑的了?卡卡道我是搞体育的,天天用这车子锻炼腿部力量。那人看了卡卡一眼,然后伸出了大拇指,走掉了。   卡卡推着车子继续往回走着,发现张老三仍然坐在那里,卡卡看了一下张老三的身材想这车也就他能骑的了。然后走上前去将车还给了张老三对张老三道谢谢啊。张老三看卡卡独自回来问道老婆没追回来?卡卡不想多说点了点头。张老三道没事,现在小姑娘多的是,哪天哥给你物色一个。说完一只铁手又向卡卡的肩膀拍去,卡卡灵巧的躲开,摆了摆手向学校走去。   回到班级,小吕子的历史课已经上了一大半,在卡卡开门的那一瞬间本来不是很静的课堂变的极其安静,所有人都放下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将目光极中在了卡卡的身上,这其中不包括大姐,她没有抬头,而小鹰的眼神略有嗔怪,不知为什么这给了他很大的安慰。站在门边的卡卡以为自己会很尴尬,但却很轻松的笑了一下,全班同学也笑。   回到坐位,卡卡没有听课,但不断的听小吕子在讲课中重复着一句话“这就是教训”。在差十五分钟下课时,卡卡从门玻璃看到了柱子,他已经来了。但看到柱子的不只有卡卡,小吕子也看到了,于是柱子被请了进来。小吕子称柱子现在是学校的稀客,柱子也道自己最近比较忙。小吕子把他的考试卷子发给了他,然后柱子回到了坐位,坐在了卡卡的身旁。柱子问道阿雪呢,她上哪去了?卡卡回道你来晚了,咱们都晚了,阿雪跟别人跑了。柱子道不能吧,跟谁跑了啊?卡卡道小温州。柱子道也好,早死早超生。卡卡重复道早死早超生!   放学时卡卡与柱子在操场上向外走着,眼镜从后面跟了上来,卡卡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镜道你出去的时候小吕子说他最爱看动画片了。语气之中听的出来他的怨恨。卡卡没有思索直接问道什么动画片啊?眼镜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放的很远很远。                   (一一五)   出了校门眼镜向左,卡卡与柱子向右分别向家中走去。没有了刚刚激动的情绪,卡卡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心里空空的,空的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受,他突然害怕起来,怕黑夜的降临,怕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而自己却在床上独枕难眼时的孤独。   他没有放弃努力,不断的梳理纷乱的情绪,让自己去正视这样一个现实。一直以来卡卡都有着一种信念,他觉着自己没有阿雪是不行的。而他现在必须在头脑里清除打破这种信念,他绝对不可能去死,因为他着自己的梦想,这个世界对他还说依然美好。而与卡卡并肩而行的柱子猜到了卡卡正在干什么,所以他不声不响的在卡卡的身旁走着,没有什么安慰的话。   回到家里,卡卡没有翻开书本自习,而是坐在了吊铺上想着,想着这虚幻而又真实,仿佛是在做梦一样的一切。而这种柱子显然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他也陪着卡卡不语的想着什么,大概是他与微微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吧。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的掐了对方一下,两个人一起喊痛,一起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   黑夜在它该降临的时候也就降临了,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一起上床准备睡去。在黑暗中,卡卡不想承认但又无法去忽略,有一个念头固执的在他的心灵深处占据了一个角落: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然后卡卡与柱子二人安然的睡去。虽然睡去,但卡卡并没有睡好,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阿雪躺在一个正行驶着的交通工具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那个交通工具速度飞快,让外面点变成了线,这时一个人影出现,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悄悄的盖在了阿雪的身上,然后消失掉了。而那个不知为何物的交通工具却依然飞速的行驶着。醒来后,这个梦依然保存在卡卡的头脑里,没有忘掉。他不断的寻思着,不知这个梦有何寓意,也不知那个人影倒底是谁。   周未卡卡暂时把阿雪的事放在脑后,和大海与小江见了一面,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小江请的客,因为他的出国签证终于下来了,在不远的未来的某一天,小江将向大洋彼岸飞去,在那里属于他的生活与经历正在等待着他,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没人知道。   但小江却没有想这么多,由于可以到大洋彼岸去吹牛了而显的十分兴奋。大海不久也将离开这里,他将往返于中俄边镜去为那里的贸易往来尽一份力。三个人就要分开,所以那天饭吃到最后时席间的气氛竟有那么一点悲伤,三人本来说好不喝酒的,但还是要了一瓶啤酒,三人分着喝了。席间三人聊的最多的还是初中那三年的时光,觉着那三年是应该永远去怀念的三年,因为那时候的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无忧无虑的我们还是英姿飒爽的少年。三人都有点想哭的感觉,但男儿有泪不轻弹。
24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9:36 | 只看该作者

                    (一一六)   举行完升旗仪式之后,周一早上的第一堂课对卡卡来说有点异常,因为有人缺席,有人缺席在这个时候的文科班很正常,但这次没有来的人是阿雪。同时小温州显的坐立不安,卡卡重拾已经被自己在脑海里抹杀了的念头: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一上午的课马上就要上完了,小温州坐立不安的程度也在不断的升级,最后忍不住问大姐道阿雪去干嘛了,今天怎么没有来啊?虽然正在上课但大姐仍然用比较大的分贝笑道我哪知道啊,上周未她不是和你走的吗?   上午的课结束了,卡卡走出教室,拿着饭缸子准备去食堂打饭。当他在走廊里刚转过一个弯之后,与他擦肩而过了一个拎着书包正在往里走的人,卡卡没有去看,但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阿雪,因为她身上的那种香味对卡卡来说是太熟悉了。这种味道从他的鼻子进入他了的身体,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卡卡控制的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这种欢呼雀跃让卡卡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下,出现在她眼中的阿雪头发有点乱,显的不像往日一般有精神。卡卡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卡卡想象的到,那一定是一双因为失眠而略微发红的眼睛,而且依然美丽。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硬底儿军钩棉鞋,但走在瓷砖地上依然让人难以相信的不发出半点声音。卡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但可见她近乎变态的谨慎。   而正是这种近乎变态的谨慎让她不知如何选择,卡卡,眼镜,产子,小温州这四个人就像是一道单选题的四个答案一样让阿雪犯难,拥有选择权在有的时候反而是痛苦的,极端的痛苦。卡卡看着阿雪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他没有半点的怨恨,反而有一点同情,或者说可怜。   这一天的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英老师准备了一套卷子准备来一次小测验。英老师特别嘱咐了这次的作文要认真的写。卡卡看了一下那作文的要求,那是一个命题作文,题目为“考验”。这两个字让卡卡浮想连篇但却不想下笔。这一堂课柱子也去了,坐在卡卡身旁的他写作文的时候很用力,笔尖触碰在卷子下面的书桌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小温州对这种声音很敏感,草草的答完了卷子,交卷走人了。小温州走后,卡卡也几乎把卷子答完了,于是也就把卷子交了,但他的卷子上留下了一片空白,因为他没有写作文,一个字也没有写。                     (一一七)   春风化雨,阳光普照,小草静静的生长,依然一片喜人的生机盎然。但班级里却着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氛围,觉着高考无望的已经不再上课,开始为自己找别的出路。柱子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家长用六万块大元给他买到了一个体育学院的门票,对柱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体育测试得达标,至于高考随便有个成绩就可以了。   所以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柱子在操场上肩披一条毛巾跑圈儿,有的时候还左扭右扭的练习竞走,十分搞笑。但柱子并不因为此而十分开心,他很心疼那六万块钱,他家有钱,但那些钱中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他的父母用辛苦换回来,所以他对此耿耿于怀。与卡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不停的对卡卡道你说我是不是一败家子儿,六万块啊!   老猪准备报考警校,虽然分数不算高,但对老猪来说还是需要努力的,所以竟然经常可以看见老猪拿着本书在自习室里用功。   坐地当然不用说了,政法大学成为他高考的目标,那是一所让所有文科班学生向往的学府,随着高考的临近,他的努力也越来越变态,比如说在他值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一手拿着拖布拖地,而另一只手却拿着本习题集看个不停。有一天一边拖地一边在脑子里做题的他不小心拖到了一位女生的裤腿儿上,他当即道歉道对不起啊,拖(脱)你裤子了。引来笑声一片,那是坐地的口误,还是他故意这么说的卡卡无法肯定,因为最近他发现坐地是一个有点“蔫坏”的人。   而阿雪依然让卡卡看不明白,不知道她是想去浙江还是想留在这里,那个周六的上午她没有去面试,但下午呢?又或者面试一直持续到星期天。所以卡卡什么也不能肯定,但阿雪一定有她不为外人所知的打算的。对阿雪卡卡已不再信任,自从那次她和小温州走了以后,虽然他们最终没有真的成为男女朋友。   好像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但在高三这个十字路口,卡卡依然迷茫。                         (一一八)   在高考之前,报考的日子先来了,英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报考单子,而同学们也都先把功课放在一边研究起自己的去向。英老师特别强调道大家填写的时候一定要认真,不能有任何涂改,报考单都是按人数发给学校的,如果一旦你填错了那就只有你自己去教委要了。   听完英老师的叮嘱,每一个人都开始认真的在那张看起来很薄的纸上溥涂写着自己的未来,边写边想,三思之后才下笔。柱子最早填写完了,他只报了一个志愿,就是那个体育学院。而坐地就比较慢,他先用铅笔填,填完之后检查一遍,没发现错误之后再用钢笔在报考单上沿着铅笔的字迹重新涂写一遍。卡卡也很快的填写完了,文科这些专业没有他太喜欢的,所以也就没有思量的报了志愿。小温州不知是要在这儿报考还是得回家去报考,由于他家生意上的一些事还无法确定,于是他也就先在这报上,以防万一。   小温州手握钢笔,字迹工整的写着,卡卡与柱子把报考单交上去之后,开始在坐位上聊天,两人说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将会发生在一九九九年的世界末日,眼镜也加入了讨论,是真是假三人说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小温州听了三人讨论放下了笔道一九九九年确实是有说头的,好像是一本叫什么《创世纪》的书里写的,一九九九年还正好赶上咱们高考,你说要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然后碰上世界末日咱们多倒霉,唉,一九九九。三人听后点头称是。小温州重新拿起了笔,正填到出生年份,只见他在年份的一栏里写下了四个字:一九九九。   经过英老师的批准,小温州一个人去教委拿新的报考单去了。其它大部分人已经填完,也都将报考单交了上去,没有交的只有阿雪,而她正在不断的写着,最终写完交了上去。在阿雪填写的时候卡卡就想看一看她填的是什么,但他不能去,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当阿雪把报考单交上去后,卡卡借着问英老师题的机会看了看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属于阿雪的报考单。如果阿雪想要报浙广,她的那张报考单上将会在“是否报考艺术类院校”一栏里打上一个钩。而恰巧就是这一栏被英老师放在上面的一支笔挡住了。当卡卡问完英老师问题之后,卡卡还没有搞明白,于是他旁若无人的走上前将那支笔拿开,阿雪的报考单在他的眼睛里一览无余,他的这个动作让全班同学吃惊,阿雪面无表情。   卡卡的这个动作确实有点莽撞,这种莽撞传达给班级里所有的人包括英老师在内一个信息:卡卡仍很在意阿雪,或者说仍就对阿雪十分的喜爱。   卡卡走回自己的坐位时,英老师低着头没有看他,全班同学也是这样,干着自己手中该干的事情。坐定之后,卡卡开始后悔刚才的莽撞,但他确实看到了阿雪在那个地方并没有打钩,具体报的什么地方卡卡并没有看清,但他知道肯定与浙江无关了。                     (一一九)   对待卡卡与阿雪这件事情,全班同学包括各科的教学老师都有着自己的看法,想必这件事情八成会成为老师们在办公室里茶于饭后的谈资。   英老师与阿雪的感情可以用情同姐妹来形容,两人都住在寝室楼里,几乎每天晚上在用功之后阿雪都要到英老师的寝室里深谈,谈论的话题自然会涉及到卡卡,所以说英老师的意见对阿雪的影响很大,而英老师对这件事的看法却是让卡卡不愿去猜测的。   历史老师与政治老师是反对的,多年的教学工作让他们都成为了语言学家,他们会在讲课的过程中巧妙的表达出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全班同学都可以听的懂的,当然也包括阿雪。在他们的眼里阿雪将来会是一位有大出息的人物,是卡卡所配不上的。   英语老师潇洒,只教她的课,不多说一个字,此事与我无关是她所想表达的。而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表达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支持,因为他的现在的老婆就是他的高中同学,这是他在课堂上亲口说的,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卡卡的数学成绩在文科班里算得上出类拔粹,给他长了不少面子,他对卡卡喜爱有加,对卡卡表示支持也就显的很自然了。   在同学当中,柱子当然是支持卡卡的,这种支持是无条件的,因为这近一年的时光让两人沉淀了太多的友情。而老猪夹在柱子,卡卡与大姐之间对这件事情保持了回避的态度,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班级里女生的态度卡卡不太了解,大姐是阿雪在这个班级里最好的朋友了,她是一个处处为阿雪着想的人,有一次卡卡邮购了几本书,大姐偷偷的观察了卡卡邮购的倒底是什么书,她这么做的动机很好猜测,她想更多的了解卡卡,然后帮助阿雪做出她的那个难以选择的选择。而女生中还有一个叫伍彩霞的将卡卡一棍子打死,她认为卡卡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她和阿雪的关系也比较亲密,和历史与政治老师一样,她很想将阿雪从卡卡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伍彩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生长于农村广阔天地中的她身材高大,在挤公车的时候经常被小学生称做叔叔,称她为叔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嘴唇上像大老爷们那样长有胡子,每天早上女寝里大家都在镜前梳妆的时候,伍彩霞却与众不同的在刮着胡子。她的运动神经很好,翻开校运动会的记录册,你会发现女子项目里的大多数记录都是由她保持的。她是一个开朗的人,性格很好,无论怎么开她的玩笑她也不会生气,所以她的人缘很好。对伍彩霞卡卡是抱有好感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得罪了,让她站在了与卡卡的对立面上,在阿雪这件事情上得不到她的支持。她经常会在卡卡或者阿雪面前哼唱一首郑智化的老歌: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离开家乡在台北混了几年 阿飞曾有满腹的理想 事到如今依然一事无成 阿飞开始学会埋怨 开始厌倦身边所有的一切 阿飞每次生气的时候 那个女人显得特别可怜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 阿飞花掉身上仅有的钱 阿飞付不起房租买不起烟 吃饭喝酒都靠那个女人

(一二零)   柱子走了,不再在学校里出现,他准备专心锻炼身体,以应付体育学院那并不容易通过的体育加试。他也不在那个同卡卡租的房子里住了。搬走的那天两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卡卡帮着柱子整理他的行李与书架上很少有人动过的属于他的书,临走时两人约好毕业再见。   六万块对于还是学生的卡卡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卡卡觉着这六万块挽救了柱子。自从与微微分手以后,柱子就开始不要命的喝酒,他曾经将两瓶啤酒灌在一个暖水瓶里然后一口干了,如此酗酒的柱子总会在喝醉之后闹事。   有一次在他喝大了的时候,一辆小轿车的车灯晃了他一下,他不依不饶的要捅那个司机,当时柱子经常带着一把蒙古刀在身上。那天晚上卡卡死死的抱住了柱子,用曾经一起说过的豪言壮语质问他,但这一切都没有用。最后是卡卡,老猪,棍子,还有黑子四个人一人抓住他的一支手脚愣把他拖上楼的。但上了楼的柱子仍然没有冷静下来,他哭着笑着,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胸痨病人吐出来的痰一样混浊不清而又让人毛骨悚然,那里面充满了绝望。那天晚上老猪不是很情愿的说出了两个字:可怜。   如今的柱子重新恢复了自信,因为一所不错的大学正在向他招手。背着行囊离开的他脸上充满了欢笑,好像忘掉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卡卡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回想这半年吃住在一起的时光,回想着曾经有过的喜怒哀乐,心中唯有祝他一路好走。   卡卡独居的日子里,他尽量的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而阿雪对卡卡来说依然若即若离,卡卡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再着急。倒是竞争对手少了一个,小温州和柱子一样也走了,他要回到家乡去参加高考。   虽然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最终没有将阿雪追到手的小温州走的很气派。曾经被卡卡看到过的那辆银色奔驰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开到了校园里,然后平时穿着不修边幅的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向奔驰走去。车门被打开,小温州双手揣兜弯腰上车。在车开走的时候,他不停的环视着这个学校,好像在寻找什么他丢失或者没有得到的东西。  

25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19:58 | 只看该作者
  (一二一)   教室里显的空旷而宁静,挂在天棚上的莹光灯管默默的散发着它们的光与热,让教室除了空旷与宁静之外又显的明亮。只有两个人在教室里,一个叫卡卡,一个叫小鹰。   卡卡将凳子翘起,半躺在坐位上,双手抱头仰望着被屋顶遮挡住的天空,莹光灯管晃的他眼睛有点发花,他被一道题难住了,百思而不得解。而小鹰则站在讲台上写着,画着什么。她不会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让你知道她那与生俱来的可爱。聪明的小姑娘不一定可爱,比如说大姐。但可爱的小姑娘一定非常的聪明,小鹰就是这样。   小鹰丢掉手中的粉笔没有看卡卡却又对卡卡问道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卡卡听后没有马上答话,因为这个问题同样让他为难。梦想是有的,在小时候,在那个可以随便做梦的年代。卡卡最早的梦想是想当一名军人,那时还是幼儿园小朋友的他常常把一把玩具冲锋枪挂在身上,遥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上前线杀敌。他还想过长大了要当一名公共气车的司机,每天开着客车把一个个陌生人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在他疯狂迷恋上篮球运动时,他希望自己有着一日可以去NBA打球,成为第一个进军NBA的亚洲人……   这许许多多的梦想陪伴着卡卡成长,虽然可笑幼稚,虽然如空中楼阁般虚幻,但它们依然成为了卡卡美好的回忆。时光慢慢的推进,而那些梦想也如同一个个美丽的肥皂泡一样,被一个一个的辗碎。卡卡真的长大了,阿雪曾经是他的又一个梦想,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漫长的等待与煎熬已经让他变的无所谓,却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梦想。   卡卡对正在等待着回答的小鹰道我以后想开一个拉面铺,规模不用太大,有那么两张桌子就行了。小鹰有点惊讶道就这么简单啊?卡卡点了点头道是啊,有了自己的拉面铺吃拉面就不用花钱了。卡卡又反问道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小鹰重新捡回了刚才丢下的粉笔,对卡卡道我想当一名教师,从小我就想。说完后在黑板上写下“1+1=?”然后对卡卡道这道题请卡卡同学回答一下。卡卡看了看黑板然后道小鹰老师你能不能出个有点水平的题啊,给我出这种题是对我智商的侮辱。小鹰把“1+1=?”擦掉道这回给你出个难点的,接着又写下了一道题:“1+2=?”。卡卡也走上了讲台道小鹰同学,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小鹰低下了头脸变的红润。卡卡将那种红润看在眼里,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句话会说出什么。但小鹰开口道我要出国了,这几天就要去北京办签证……                     (一二二)   卡卡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挂在墙上的时英钟,看着时英钟的秒针一下一下的跳着。卡卡想把这半年来的自己的所做所想都写下来,给阿雪看一看,消除误会,最重要的是卡卡希望把一切变的简单一点。如果可以那就在一起吧,如果不可以卡卡也是可以接受的,但他无法接受糊糊涂涂的与阿雪擦肩而过。但卡卡并没有去写,因为他预测的到就算自己写了,阿雪也不会要的,而且她一定还会这样责备卡卡: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就快高考了你怎么老想着这些事啊?这是卡卡想象,但谁又能去否定他呢?八成她会这样拒绝的。   已经是下午三点半钟了,卡卡不想再这样让时间一点点浪费掉,他拿出摆在桌上的书包,准备温习功课,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几张卷子落在了教室里。   从租住的屋子到学校路不是很远,卡卡走在假日的街道上,天空微露淡蓝的睛。学校很快就到了,在进教学楼前卡卡看了一下寝室楼的门,那门被一把锁紧紧的锁住,这说明阿雪这个周末没有留在学校。   时间还早教学楼里并没有人,很静,只是偶而可以听到有风刮过时教室门窗的撞击声。卡卡开了教室门,向自己的坐位走去。而在书桌堂里并没有马上发现本应该在那里面的自己想要找的卷子,卡卡不断的在里翻着,最终在柱子的书桌堂里找到了那几张卷子。当卡卡准备向教室外面走时,门开了,阿雪正背着书包往教室里面走。二人相见都吃了一惊,卡卡想着阿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而阿雪想道卡卡一定是在这里等我的,他又要对我说那些话了。   这种想法促使阿雪转身就走,飞快的向楼下跑去。阿雪是不擅长体育的,但这次她的转身与启动速度破了纪录,让卡卡不禁的联想到了百米女飞人琼斯,没想到自己会激发出阿雪如此的潜力。心里这样想着卡卡脚上没有停直接追了出去,因为寝室楼的大门还上着锁,阿雪租的房子也退掉了,这时的她如果不在教室呆着就会无处可去。下到一楼时卡卡喊住了阿雪他大声的道你跑啥啊?我来拿卷子来了,谁知道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阿雪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卡卡站在那里,卡卡也放慢了脚步。再与阿雪擦肩而过时,他小声的对阿雪道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的运动天赋。                     (一二三)   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天气也变的热了起来。这个时候最糟罪的柱子,整个冬天都没怎么露头的太阳憋足了劲似的散发着自己的热量,每每让练块中的柱子汗流浃背。卡卡与柱子通过几次电话,每次都可以听到柱子的抱怨。卡卡几次让柱子过来,但柱子都回绝了,因为来了就肯定得喝酒,而柱子的训练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不想让那六万块钱打了水漂儿。卡卡可以想象的出柱子的处境,知道他现在很难,但没有办法,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那么几道坎儿是必须要过的。   另一个正在努力的人是老猪,老猪能从烟酒与狐朋狗友中把自己拨出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学习确实让卡卡吃了一惊,感觉老猪这个人应该重新认识。卡卡自己也没有放弃努力,不是为了别人而仅仅是为了自己,每天那种不停歇做题,背书对他来说已经适应了,那完全是一种惯性,推着他不得不前进,他不想输的一干二静。   当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时,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六日,也就是说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而这个月也正是卡卡该交房租的时候了,卡卡本想再续租一个月,但微微的家里人却不愿再租了,理由是他们家的亲戚之间关于这个房子的产权发生了争执,不再方便租出去。其实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反正对于卡卡来说就是不能再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只租一个月,是无法再租到房子的。没有了选择,卡卡只能回到寝室。卡卡与小吕子说这事的时候,不知小吕子是怎么想的笑着对卡卡道不可以。卡卡没有当回事,以为小吕子是在开玩笑。告诉了父母,车也来了,拉着卡卡全部行理向学校驶去。在寝室楼底下卡卡遇到了很多认识的人,大家都与卡卡打着招呼问道卡卡回来了?卡卡一一点头。他把行理从车下卸下来,然后父子两又将行理向寝室楼里抬去。但看寝室的大娘无论如何不让这父子两把行理放进寝室里,理由很简单,没有小吕子的批准。二人只能又把那些行理重新搬了下来,很是尴尬。   卡卡妈开始埋怨,他不断的责备卡卡办事不利,没有安排好就把行理搬了过来。卡卡知道自己无法回寝室的真正理由是阿雪,卡卡感到委屈,在卡卡妈的不断责问中他蹲下来不禁的哭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的泪腺如此发达竟可以大哭不止,那种感觉是一种释放,他哭了很长时间,因为这种委屈积累已久。   如果有一份很好的感情,可以值得你去放弃任何东西,但你的尊严不能出卖,人没有了尊严也就没有了一切。                     (一二四)   卡卡爸不断的与小吕子交涉,但都被小吕子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时间已近中午,一家三口请那位司机在学校对面的一个饭店吃了一顿饭,那饭店的老板娘老是热情,知道了卡卡的事情之后表示如果卡卡真的没地方住可以在这里搭个床对付对付,而且她还有点豪爽的说道就当是交个朋友了呗!   行理毕竟已经拉了过来,小吕子最后还是松口让卡卡把他的行理先搬到寝室里面。由于是公家的车,不能担误太久的,所以卡卡爸与卡卡妈也只有先坐车回去了。   下午的第一堂课就是小吕子的课,在教室里小吕子就卡卡回寝室这件事对卡卡说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这样好吗?卡卡道要是能不回来我也不回来,但人家不租了,我也没有办法。小吕子还是微微的笑了笑,让卡卡再好好想想。卡卡在心里不禁问道我他妈想什么啊?我都快露宿街头了!上课的过程当中,卡卡看了阿雪几眼,阿雪感受到了那目光,但平静的表情之下,卡卡不知道她到底再想什么?   在卡卡的再三请求之下,小吕子开始相信卡卡要回寝来住不是为了阿雪,而是真的没有地方住了。在晚自习前,卡卡来到了团委办公室。小吕子正坐在那里边喝着茶水边看报纸,卡卡走上前交出了入寝伸请书,小吕子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掏出了钢笔在那上面大大的签下了两个字,对卡卡道去拿着这个给看寝室的老师看一下,如果没有我的签字她会把你轰出去。卡卡拿回了入寝伸请书,心中欢喜,边往外走边看着小吕子的签名,只见批准人一栏中签写的并不是小吕子的大名,而是龙飞凤舞的“权力”二字。卡卡不禁在头脑里思量,“权力”?没听说小吕子有这么一笔名啊?只好重新把那个入寝伸请放在了小吕子的面前,小吕子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卡卡,卡卡也就指给他看他的签名,嘴里没敢多问。小吕子看了一下,脸红了0.2秒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然后将“权力”那两个字划掉,重新先姓后名的签下了不知是谁给他起的那个比较有个性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卡卡终于回到了寝室,但高三这一片的寝室里已经是人去室空,大部分人都出去租房子住了。回想起刚来时寝室里的热闹,不禁感伤。卡卡躺在新铺的床上,并不是孤身一人,在下铺还住着一位刚刚从另一个寝室,一直没有出去住的一个家伙。此人弓腰驼背,很像行走于沙漠中的一种动物,于是也就有了一个绰号叫沙漠之舟,沙漠之舟是四个字,叫起来白白浪费口舌,所以卡卡更愿意叫他小船儿。小船儿也是一学究,是理科班的尖子,比坐地还猛,用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卡卡对小船儿道你知不知道咱们男寝的那本物理甲种本让谁拿走了?   此时的小船儿听道卡卡的问话把头从书堆里拔出来,藏在两个如碗底儿般的镜片后面的眼睛显的迷茫,道物理甲种本啊?我这有,我可以借给你,但你不能再借给别人哦!我在这上面记了很多笔记的。说完从一个包里翻出了如假包换的物理甲种本递给了卡卡。卡卡接过来,看着那上面他密密麻麻的笔记只有道了一声谢谢啊!过了半晌小船儿突然从他的上铺又伸出了脑袋问道卡卡,你都转到文科班了还看物理书干嘛啊?卡卡道物理是我业余爱好,是娱乐用的。小船儿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既然你爱好物理那你转文科班干嘛去啊?卡卡有点不耐烦道我他妈闲的!小船儿又继续道你后悔了吧?这么大事当初就应该想好了再下决定。卡卡头都让他搞大了,没想道此人如此难缠,也就只好再出声,随他去想吧。                     (一二五)   小船儿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书呆子,与坐地差别很大,坐地愿意与人争论,总会引起你的注意。但他与坐地正好相反,总是一声不吭的,在人多的时候很容易被忽略。   在人少的时候也是这样,刚才还说着话呢,一会儿的功夫就找不着人了,下床一看此人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墙角里面,拿着一本书正自顾的念念有词。卡卡道你有病吧,这么大地方非得上墙角蹲着干嘛啊?对于卡卡的质问此人根本不理,连一丁点的解释也没有,除了学习成绩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   寝室里不知是谁在这里扔下了一副扑克,但卡卡只能用来给自己算算命什么的自娱一下,因为小船儿会的唯一一个娱乐项目是动物棋。这样也好,与这么一个人物相处想不学习也难。卡卡经常和小船儿膘着劲熬夜用功,成绩也突飞猛进。而成绩的突飞猛进却又让卡卡犯起难来,因为上个月报考的时候卡卡没想着自己还能考上大学,所以对于报考也就没有认真的考虑。现在想来如果当初量力而行报考那些分数比较低的院校,高考之后搞不好还真的可以考上一所大学。   卡卡想着,后悔着,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对待自己命运也可以开玩笑的人,与阿雪的谨小慎微形成对比。漫长的思考之后,以前想不明白的也就想通了。   但很快命运就反过来和卡卡开了一个玩笑,英老师传达给大家一个好消息:上次的报考作废了,从今年开始报志愿改在高考之后进行。卡卡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苦笑了一下,感觉其中的道理颇值得玩味。但这根救命稻草还是绝对要抓住的,于是卡卡也就更加的努力用功,其用功程度吓了小船儿一跳,其它人也就更感到诧异。说起其它人在班级里曾与卡卡关系密切的也没剩下几个了,小鹰,柱子,小温州相继走了。眼镜也与柱子一样不再把精力用在阿雪身上,而是静下心来用功。坐地重回班级第一的位置,自信满满的准备迎接高考。   而这个时候最不平静的是阿雪,为了卡卡他真的没有去浙江,但放弃了去浙江的她回过头来却依然无法下决心接受卡卡,因为有太多的人再不断的用各种方式劝她,那些劝说不无道理,她没有办法不去理会,而等待并用功着是她唯一能做的,与卡卡一样,他们都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26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20:23 | 只看该作者
  (一二六)   清晨天已经亮了,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人少,大街上也就显的份外宁静。一个穿着裤衩背心的少年从不远处的街口缓缓的向附近的一所已经废弃了的体育场走来,那裤衩明显的是一运动裤衩,十分紧身,使得此少年的第一性特征一览无余,这个少年就是柱子。   柱子来到了操场里面,把别在腰上的一个小包和搭在肩上的毛巾放在了操场边,然后弯腰压腿做起了准备活动,他的准备活动做的十分简单,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圈了。训练被柱子安排的井井有条,他的家长本来想专门花钱给柱子请一个教练什么的来辅导他,但柱子对此不屑一顾,表示自己可以搞好。而省下来的钱柱子爹做主给柱子买了一部手机,当时的校园里有呼机的人很多,但有手机的确很少,之所以给柱子配一部手机是因为在父母眼里柱子已经长大了,或者希望他早日成人,早日接班撑起家里的生意。   十五分钟过后,太阳微微露头,一缕阳光像被射出来的液体一样强劲而有力的散向了大地。柱子加快了脚步,因为很快的气温将越来越高。电话铃响了,是柱子的手机,柱子走过去坐了下来,他一边擦汗一边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卡卡的声音,那个声音道柱子啊,你起没起啊?你家里有没有咱们的校服,给我送来呗,领导又来咱们学校检查来了,做间操的时候必须得穿校服。柱子在电话这头道我五点半就起来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去。卡卡又道你得快点啊,今天间操做的早……   合上手中的手机,柱子收拾好东西向家中跑去,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柱子奔跑在人群当中很是显眼。   卡卡从公用电话上拨出了自己的电话卡,回到寝室开始洗涑。来学校视查的领导们很快就到了,做间操的时间也很快就要到了,但柱子仍没有来,这让卡卡有一些着急。开始列队了,由于全校学生都穿着校服,操场上显的蓝汪汪一片,只有卡卡身着便衣,这让他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赤身裸体般的尴尬。就在这时柱子从学校大门口跑了进来,腋下夹着那套白蓝相间的校服,再看脸上已经是满头大汗。柱子招了招手,卡卡也就跑了过去,二人一起进了厕所。在厕所里卡卡一边言谢一边把校服换上。面对卡卡的感谢柱子并没有领情,而是一脚踹在了卡卡屁股上笑道也不知你成天都想什么来着,害我跑了一趟。卡卡看着柱子,发现他的嘴好像已经由于经常开怀而笑变的大了一些,人也显的开朗许多,不再那么阴沉,只是皮肤变黑了。   卡卡回队,准备即将开始的间操,而柱子并没有走,坐在了操场边的上一个乒乓球台上,在满操场的学生当中搜寻那些对于他来说熟悉的面孔。而老猪,棍子,黑子他们几个也都发现了柱子,纷纷向他招手。张校长也发现了他并用高音喇叭问道坐在乒乓球台子上的那个人是哪的啊?谁让你坐在那的?老猪他们几个笑道国家田径队的。没成想他们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张校长听到了,于是在高音喇叭中惊奇的问道国家田径队的?同学们一起笑,柱子也笑,边笑边向操场外跑去。   音乐响起,同学们跟着节拍,在操场上整齐的跳舞。                     (一二七)   这天是六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卡卡没有回家,而是表情痛苦的坐在了寝室的桌前,那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本卷子,卡卡手中的笔飞快的在上面写着。与卡卡坐对面的就是小船儿,他的表情同样痛苦,但没有卡卡那么夸张,手中的笔与卡卡一样飞快的写着什么。   突然卡卡长出了一口气,挺身向后的坐在了椅子上道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还是你能学。坐在对面的小船儿纹丝没动,仍然不依不挠的解答着卷子上面一道一道排列着的数学题。卡卡站起来,拂开了摆在小船儿眼前的卷子,道别写了,我都跟你说我输了。小船儿只好停笔对卡卡道你这不也挺能学的吗,我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做完了几套啊?卡卡道三套半,实在做不下去了,脑子都乱了,没这么学习过。小船儿道那你比我做的快,我刚做完三套,一会咱俩对对答案吧,我有几道题不保准。卡卡道我也是,先去吃饭吧,下午再说,你是真能坐得住啊。小船儿对这样的称赞显然已经听的多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道习惯就好了。   脑力劳动也是劳动,而且对于卡卡来说更累,所以午饭卡卡在食堂吃了双份儿。饭后两人重新面对而坐,在对题的过程中,两人对于几道题的答案意见相左,但并没有发生争执,因为每当卡卡提出疑义时小船儿都是闷不吭声而又坚持已见,这让卡卡觉得无趣。   对完数学题后,二人又相约比赛着背起了语文课文,虽然尽了最大努力但卡卡这次还是输的比较惨,因为背东西是他所最不擅长的。背完语文课文后二人又互相考起了英语语法,只要考住了对方就得一分,而在英语方面卡卡与小船儿的差距依然是明显的,到了晚上小船儿已经是38:3,取得了卡卡无法挽回的领先优势,卡卡输的两眼泪汪汪的,但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不断的取得进步,收获颇丰。   吃完晚饭,卡卡回到了寝室,这次他准备与小船儿重新比赛数学,因为只有在数学方面两人相差的不是很大。但寝室里没有小船儿的影子,卡卡估计是这小子又不知道蹲在什么地方用功去了,于是找便了寝室楼与教学楼里的旮旯与拐角,但仍是没有找到小船儿。   三年六班的门开着,卡卡好奇又小心的走了进去,他怕是阿雪。但里面的人并不是阿雪而是老猪,老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在翻着一本教辅书看。卡卡走了过去道老猪最近这段时间你是真能学啊。老猪抬眼看是卡卡于是道还行吧,照考警校还差一点,就剩一个来月了,就算用功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就快熬到头了。说完老猪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问卡卡去不去,卡卡没有和老猪走,因为他还要找小船儿报仇。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小船儿才在寝室里出现,但此时的小船儿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的了。卡卡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啊,找你一晚上。小船儿道我喝酒去了。卡卡碰到新鲜事显的兴奋道你怎么想起来喝酒了啊?小船儿道我长这么大没怎么喝过酒,眼看就要毕业我也尝尝。卡卡笑了笑道感觉怎么样啊?小船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不好喝,喝完了头晕。卡卡道喝完了头不晕的那也不是酒啊?小船儿没有答话,喃喃自语起来,边喃喃自语边一头扎进了被窝里,然后不再出声。卡卡看着已经迅速入眠的小船儿心想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心事。                     (一二八)   在烈日的烘烤下,时间过的飞快,二十多天转眼过去,如今已经是六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了。所有的课都已经上完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刚刚考完,不过考完之后并没有判分,而是马上就发了下来让同学们在最后的几天里自己批改。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地间红通通的,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了,卡卡独自一人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将小镇的风光尽收眼底。在高处感觉凉爽了许多,偶而有微风吹过,这让卡卡觉着惬意。卡卡望着小镇里那些不动的建筑物与走动着行人,不禁感慨道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卡卡想要回忆四年前头一次来到这个学校时的情景,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来,四年,让很多很多事在他的脑子里变的模糊。   坐的久了,卡卡觉着屁股有一些疼,他站了起来,发现不远处的居民楼的天台上也坐了一帮人,好像正在喝着酒,那帮人卡卡大多不认识,但从中认出了张老三。张老三没有看到卡卡,卡卡也没有出声,他回到了教学楼里,准备回寝室再看看书什么的。当卡卡从教学楼的顶层住下走时,他发现在下一层的楼梯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对卡卡再熟悉不过了,是阿雪。阿雪并没有看到卡卡,她拿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用另一只手隐蔽的掐自己的大腿,她是那么认真,而掐自己大腿的手又是那么的用力。   阿雪的背影勾起了卡卡的回忆万千,他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阿雪。卡卡无法否认他还是那么的喜欢阿雪,喜欢阿雪什么原来他也说不清楚,但看到阿雪一边吃力的用功一边用手掐自己的大腿他明白了,他喜欢的正是阿雪那近乎变态的刻苦,喜欢她有着吱咤风云的梦想,喜欢她不为人知而又神密的内心世界。   晚上卡卡对躺在下铺的小船儿道这些日子谢谢你了,跟着你学我这段时间有了不少进步。小船儿笑了笑不用谢,你要是考上大学了你就请我吃顿饭吧。卡卡道请什么啊,你想吃什么?小船儿道你请我吃顿拉面就行了,学校旁边的那面馆不错,以后毕业了想吃也吃不着了。卡卡又问道高中这三年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小姑娘啊?小船儿明显的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道有,就是我们班的那文艺委员。卡卡又问道那你没去找他啊,为什么不去跟她说呢?小船儿道我也想,不过我估计去了也是白去,她不会同意的。卡卡道就这么走了你不觉着遗憾啊,连试一下都没试。小船儿听后回道不都这样嘛?有什么办法,学习我都学不过来呢,哪有时间搞这个,等大学再说吧。   二人无话关了灯准备睡觉,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卡卡躺在床上听到小船儿对自己道确实有那么一点遗憾,很遗憾。然后又问卡卡道你呢,你也有这方面的遗憾吗?卡卡听后道我是十分遗憾,肯定比你遗憾多了。然后又听小船儿在下面道卡卡,我钻你被窝里了?。卡卡听后忙道别的,现在这么热你不怕起痱子啊?但卡卡的口头拒绝没有效果,小船儿还是两步窜了上来钻进了卡卡的被窝里,两人光着膀子面对面的聊好一会儿,之后也就各自睡觉去了。                     (一二九)   高考前一天,寝室楼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赖在这里不走的卡卡,另一个就是因为卡卡赖在这里不走而不能放假回家的看寝大娘。因为天热小船儿拗不过他的父母去住旅馆了,是那种档次比较高的旅馆,带空调的。寝中独处的卡卡因为人少而觉着寝室好像变大了,静的出奇反而又觉着寝室变小了,四周的墙壁好像都要向他压了过来。寝室的门被打开,是看寝大娘,她笑咪咪的对卡卡道卡卡啊,你上不上厕所啊,天太热我准备在厕所里冲个凉。卡卡回道不上,你冲吧,你冲完了我也冲。   冲完凉后,热气马上又围了上来,反倒感觉更热了。卡卡把褥子抽出来,放到了寝室楼的天台上面,然后躺了下来,看天穹向一个大碗一样扣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卡卡回想起自己第一天上学时的情景,那一天好像并没有上课,只记得全班同学坐在一起照了一张像,那张像片卡卡仍然保留着,但那上面的人已经有大半叫不出名字了。也就在这一天,卡卡头一次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因为那时的卡卡总是喜欢规规矩矩的坐着,双手背在了后面。小学的时候上课是必须要把双手背在后面的,如今已经没有了这个规矩,但回想一下卡卡觉着有意思。那个时候距离高考还很远,高考在幼小的卡卡心里只是一个符号吧,但一晃十三年过去了,现在的卡卡距离高考只有十三个小时。   夜色降临,卡卡像以前那样坐在寝室宽大的窗台上,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享受宁静。在漆黑一片的操场之中,传来一个优美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吟唱,这个女孩是谁卡卡无法可知,但卡卡感受的到她唱的很动情,一个个音符不断的飞到了卡卡的耳朵里。   一曲唱罢,操场中另一个男声道唱的真好,你怎么不报音乐学院啊?这句恭维严重的破坏了当时的气氛,其实在这种情况之下,什么也不说静静的听着就是对这曲歌声最好的赞赏。果然那个女孩没有搭话,而是自顾又唱了起来,依然是那么动情,他旁边的那个男生一定与她关系不凡,才可以让她这么投入的唱完一曲又一曲,而在寝室里偷听的卡卡是她所无法察觉的。   时间不早了,卡卡躺在床上准备睡去,他知道当他再一次在晨光中睁开双眼时,他将开始面对高考,而那个歌唱着的女孩和这个因为歌声而变的美丽的仲夏夜就是卡卡在高考之前的最后回忆。                        (一三零)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卡卡把头伸出窗外发现学校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学生与学生的家长。时间还没到学校大门是锁着的,卡卡做好了准备,一边平静心情一边下楼向操场走去。   学校的大门被开,考生涌了进来,按照考场的不同分队而列。卡卡看到了柱子,他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小挂,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竟然什么也没说。阿雪紧紧的握住了大姐的手,因为大姐的手可以让她平静,她刚刚剪了短发,显的有精神又有一种别样的卡卡所没见识过的美丽。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若无人的看着,他的表情有点焦急,厚厚的镜片遮掩不住他那双因为熬夜而变黑了的双眼。坐地一脸的平静,只是头发仍旧没有梳理,他的唇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忍的感觉。卡卡也看到了小船儿,小船儿冲卡卡伸出了拇指,嘻笑着说着什么,只是人太多,卡卡什么也没有听见,但看到了小船儿也就让卡卡想到了这一个多月来与小船儿一起学习的日子,这一个月卡卡学的很苦,这种努力已经给了卡卡足够的自信。   铃声响起,同学们排着队鱼贯而入,由于人多教学楼的大门变的拥挤。卡卡与阿雪虽然不是一个考场的,但在进教学楼门时两个人还是挤在了一起。乱哄哄之中卡卡索性闭上了眼,但阿雪身上的那般香味,与阿雪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还是包围了卡卡,一种怀恋的感情同样的将卡卡包围,并且无法抑制,很痛苦。   坐在考场里,卡卡拿起了笔,同时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监堂老师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与全班考生形成前后夹击之势。铃声又一次响起,卡卡开始在考卷上一笔一划的答题。   高考第三天,这一天只考一科,是数学。前面的几科卡卡答的还可以,应该得分的题基本上都答了出来。卡卡坐在坐位上,将准考证文具等一一准备好。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回头对卡卡道你答完了之后能不能把你的题卡放在桌子的最上面啊?这个女生是三年五班,卡卡并不认识,但他的声音让卡卡觉着似曾相识,卡卡想起了高考前的那个晚上,卡卡认定眼前的这个女生与那天晚上在操场上歌唱的女生是同一个人,卡卡对那个女生道可以啊,不过你得小心一些,还有我好像听过你唱歌。那个女生听后并没有吃惊而是很甜的笑了。   很快高考全部结束了,卡卡交了卷,从教学楼走到操场,内心涌动着一阵狂喜,同样还有着一丝丝的失落。柱子走了过来,没有提刚刚过去的考试而是满心欢喜的对卡卡道走啊,去老猪家,今天晚上那人少不了。
27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1 18:21:02 | 只看该作者

  (一三一)   高考过后,地阔天高,卡卡与柱子并肩向老猪家走着,两人一个多月没有见面,边走边聊的不亦乐乎。老猪家很快到了,门没有锁,两人走了进去,里面果然有很多的人,有打扑克的,有边喝酒边看电视的,有睡觉的,大多数卡卡与柱子都不认识。两人找了一个角落用柱子的手机一人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一下高考的情况。两人刚挂完电话旁边一个人走了过来与两人搭讪道行啊哥们都混上手机了。柱子道现在手机便宜,你哪的啊,是老猪的朋友?那人道老猪?老猪是谁啊?卡卡与柱子对视了一下,以为走错了地方,但屋里的摆设准确无误的告诉他们俩这就是老猪家没错。   就在这时老猪回来了,两人问老猪道这一屋子人都是哪的啊?老猪道都是这一片的,有的我也不认识,前一阵子我没在这住,现在我这房子现在快成公共娱乐场所了,反正过两天就要退了,我也懒的管,走吧咱们出去走走。   三人转着圈在这个小镇的林阴小道上慢慢的逛着,享受着久违的休闲时光,路上不断的可以碰到刚刚高考完了的高三学生,在他们中间卡卡发现了小船儿。小船儿依然有点驼背,只是这次还捂着自己的嘴,一个人不语的走着,从他失神了的眼神里卡卡隐约看出了小船儿这次高考考砸了。卡卡喊了他一声,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头也没抬的继续走着,卡卡看着小船儿几次看到他差一点撞在树上本想再喊他,但想想又放弃了,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   三人最终坐在了一家小饭馆里,一人点了一个菜,要了点酒边喝边聊。老猪道前几天宾宾来电话了,他现在和他表哥在大兴安岭伐木呢,好像混的还挺好,他跟我说有一次他去那边的一个赌场里玩,有个小子和宾宾好像有那么点认识,那小子让宾宾给他点出六百块钱,宾宾说没有,那小子就把宾宾好顿埋汰,你们猜宾宾怎么着了?卡卡与柱子二人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老猪别卖关子继续说下去。老猪也就饶有兴趣的继续道宾宾把他那汉传拿出来跟那小子说你看这个值不值六百块钱,说完就把那汉传给砸了。柱子笑道有用啊,汉传没了。老猪道宾宾跟我说现在他再去那个赌场,那里面的人都管他叫宾哥,哈哈。卡卡听到宾宾的消息有点高兴,只是不知道几时还可以再见。柱子又对卡卡道这一个月你和阿雪有没有什么进展,你怎么打算的?卡卡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能有什么打算啊,拉倒了呗,也只有这样了,只有这样了啊。   老板把一盘凉菜放在了三人围坐着的桌子上,对三人道天热给你们拍了点黄瓜,赠的,你们吃好啊。三人谢过,之后又杂七杂八的聊了很多,直到杯盘狼籍才买单离开。三人都没有提刚刚过去的高考,这说明他们三人考的都还可以。老猪对卡卡与柱子道去不去我那儿了?柱子道拉倒吧,你那地方现在还能呆吗,我得回家了,我家人等着呢,卡卡你上哪啊,回学校还是回家?卡卡喝的最少,但脸却是最红的,回道我想去小船儿家看看,他这回好像没有考好,我想看看他去。                     (一三二)   带着毕业证,卡卡回到了家,暂时没有了组织的卡卡在家里睡的黑白颠倒,经常是一觉醒来看表已经是六点了,但不知道是哪个六点。官方的高考答案已经发下来了,卡卡大约的估出了自己的高考分数,这个分数很是奇妙,处在能考上大学与考不上大学的临界点,卡卡心里仍然没底,估了分等于没估。   七天之后报考的日子到了,卡卡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小镇,来到了这所学校,他心里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回到这里了。来到班级一进门就看见英老师拿着一份报考单对坐地道你不再报的高一点了吗,不想再冒冒险?坐地则摇了摇头很简洁的道没必要。眼镜也已经来了,他脸上带着那种他无法抑制的愉悦,从那种愉悦之中卡卡看到了眼镜坚挺的高考分数。而阿雪也已经来了,在卡卡进教室时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报考单,已经剪短了的头发却也依然遮住了她双目。柱子没有来,因为他是不用报考的。   报考开始了,在英老师的指导下,大家纷纷埋头认真的写着。由于卡卡早有了准备,所以填写的很快,填完之后独自一人走了出去。操场上,没有一个人,卡卡坐在篮球场旁,审视着校园里的一切,他想把这里的一切都印在脑子里,希望可以记的久一点,再久一点。之后卡卡站起身向操场的大门走去,当他的脚刚刚迈出校门口时,一个女声叫住了卡卡,卡卡回过头,当然不会是阿雪,却又与阿雪有关,是大姐。   大姐快步走了上来对卡卡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报完了啊,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天下午二点阿雪会在操场上等你,你听好了是阿雪,我不知道她找你有什么事,但来或不来你可以随便。大姐在说这些话时一脸的不乐意。   卡卡问道阿雪明天还会来这里吗?大姐道阿雪明天会来参加我家里的一个聚会,聚会完之后她会来找你的,我得走了,我的男朋友来车接我了,你和阿雪明天得坐公车回去吧,别忘了带钱。说完大姐走出了校园钻进了一辆小车里,那小车里的司机正是她的男朋友林子,在车开走的一瞬间大姐回头望了一眼卡卡,那眼神里充满了无耐。而卡卡却站在那里没动,在他的心里被打翻的又何止是五味瓶,虽然大姐的态度不是很好,但卡卡知道这肯定是阿雪的意思,他没有理由拒绝阿雪,他决定明天如约的出现在这里。这时有三三两两的刚刚填写完志愿的同学开始从教学楼里往外走,卡卡想看一眼阿雪再走,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明天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太远。   第二天,卡卡如约的像一根竹竽一样杵在宽阔无人的操场中央,他的影子从短变长,却依然没有等到阿雪。                     (一三三)   那一天阿雪始终也没有出现在操场上,倒是在将近四点多钟时卡卡等到了大姐。大姐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一起来到学校的还有包括伍彩霞在内的几个小姑娘,除了伍彩霞卡卡大多不认识。她们不是冲卡卡来的,而是直奔教学楼而去。   卡卡跑上前直接了当的问道阿雪为什么没有来,她现在在哪里?大姐听得此问停住了脚步没有说什么却给伍彩霞递了一个眼神。伍彩霞心领神会对卡卡怒道你别再问了,你已经把阿雪害的不轻了,她就是因为你没有去浙江,而这次本来她应该直接回家的,但就是因为要回到操场见你结果出事了,你不要再缠着她了,难倒你想把她害死啊,你想没想过你能给阿雪什么?伍彩霞说完之后看了大姐一眼,大姐用表情示意可以了。   卡卡知道伍彩霞这人比较粗,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而在这段话里面明显有大姐语言的痕迹,但这些卡卡都没有在意,他迫切的想知道阿雪倒底怎么了,从大姐与伍彩霞等人的表情上看卡卡觉着阿雪一定是出大事了。但没等卡卡问,一行人已经向教数楼里走去,出来的时候卡卡看到了英老师,想必她们是来找英老师的。卡卡想上去问个清楚,但几个人的眼神都表现出了对卡卡排斥与鄙夷,那种眼神最终让卡卡退却了,除了回家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而他的兜里揣着两个人的公车钱。   坐在车上的卡卡向外望去,车窗已经被擦的明亮,天空像一个屏障一样斜扣在窗外,空中的蓝色被夕阳一块一块的侵蚀掉,天地之间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极目的云彩像是流淌在天河中的努涛一样,在空中安静的咆哮。还有那云彩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趴在地平线上,散发着它所能给予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热量。夕阳是如此的美好,就像一年前的那个黄昏一样。   但卡卡的心绪并不平静,他不断的猜测着阿雪倒底怎么了。被车撞了?不会这么俗吧,这种已经被言情小说写滥了的情节是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卡卡这样想着。但倒底出了什么事呢?   回到了家的卡卡仍然是百思而不得解,他一个又一个的往外挂着电话,之后的几天里卡卡得到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答案。卡卡最初得到的消息说是阿雪跳楼自杀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吓到卡卡,因为卡卡知道阿雪在意志上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小姑娘,她有着那么高远的梦想,是不会选择自杀的,再说阿雪也完全没有轻生的理由。也有说阿雪被车撞了的,但并不是亲见,道听途说而已,不足为信。卡卡无法给大姐打电话,而柱子去体测了,手机没开一直也没联系的上,就算联系上了柱子也不一定会知道。最后卡卡从老猪那里得到了事情经过的大致情况,虽然老猪的语气里像大姐她们一样透出了几许凉意。                         (一三四)   那一天很热,空气里渗透出一丝丝烦躁的气息,阿雪参加完了与大姐等几个女生的聚会,独自一个人向学校走去,因为此时的卡卡正在操场里等着她的到来。她的脸因为喝了少许的酒而显的有一点点红润。居民楼区里的一面墙档住了她的去路,那面墙已经横亘在那里十几年了,除了迫使行人绕道而行之外谁也看不出它还有什么别的用处。阿雪躲在阴凉里,沿着墙跟向前走着,她每迈出一步就与卡卡近了半分。   而这时在阿雪正上方的居民楼天台上,张老三与几个人正在喝着酒,在天台上喝酒是张老三那时的一大嗜好。但那天张老三喝高了,他躺在天台上以为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天台上不断有风吹过,这让他觉着很舒服,他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天台的边缘,然后他又翻了一个身,这一回他没有那么幸运,整个人以天外飞仙的姿势摔了下去。张老三的体重在三百斤左右,那个居民楼是老楼只有四层高,高速堕下的张老三掉在了楼下的那面墙上,把那面已经屹立了十几年而不倒的墙给砸塌了,而且塌的很彻底。   与那面墙的粉身碎骨比起来张老三的伤势不值一提,但正走在那面墙另一面的阿雪却被狠狠的压在了砖砾之下。虽然如此但好在不是张老三直接砸在阿雪头上,卡卡微微的宽心。然而最惨的却是没有人注意到阿雪被压在了砖砾之下,大家都去忙活张老三了,把阿雪独自一人抛在了一边,直到很久之后她才被人发现。   卡卡回想着那一刻,他不知道阿雪那像一纸儿一样身子骨被压在砖砾之下时她有着怎样的一种疼痛,但卡卡想像的到那时的阿雪一定非常孤独,因为没有人去理睬她,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卡卡寝食不安,他不知该怎么办,他想问天为什么命运对自己如此残酷,但问了也是白问,没有答案的。   他想过给大姐打电话并要求去看望阿雪,但他没有勇气去这么做,而让这一切都结束他又觉着有点对不起阿雪。在他左右为难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柱子来的电话,显然此时的柱子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发生在阿雪身上的事,在电话那头柱子对卡卡低沉的道放弃吧,就这么结束了吧。卡卡也道好吧,就这么结束吧,就这么结束。柱子又道你没事出去走走,散散心,我这儿还有点事,办完了我去找你。卡卡道好,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能接受。                         (一三五)   门窗全部打开,家里有穿堂风吹过,光着膀子的卡卡躺在床上觉着很舒服。而关于高考的成绩卡卡并没有去想,因为想也没用,家里人却没少问卡卡,但卡卡大多保持沉默,这让卡卡妈多少有一点不爽。   这时正在方厅洗菜的卡卡妈对卡卡道你粘在床上了,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起来床呢,赶紧起来把冰箱里的冻豆腐给我拿出来。卡卡没有感觉的起身,走到冰箱旁边开门边向冰箱里看了一眼道没有啊,哪有冻豆腐啊,是不是让我爸给吃了啊。卡卡妈道不可能,你好好找,就在里面呢。卡卡听说在“里面”于是哈腰探头,为了保持平衡手也扶在了冰箱门上。哪知那冰箱已经服役多年,冰箱门早已无法受力,卡卡这么一压,“咣当”做响,那门也掉了下来。卡卡妈闻声而来,见冰箱门躺在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旋尔明白了卡卡的所为历声道告没告诉你别压冰箱门……。   跨了世纪之后,卡卡妈也已经人到中年,正处在如火如荼的“更年”之中,训起人来十分可怕,这次对卡卡训话的篇幅相当于一个短篇。卡卡知道在这个时候沉默是金是真理,没有说话,可惜最后前功尽弃多了一句嘴道把这门先绑上不就行了嘛。此句话只是一个建议而已,但却捅了马蜂窝,卡卡妈丹田提气,面放红光,眼神愤怒,就要张嘴准备为刚才的那个“短篇”写继。卡卡见状不妙,想这次的篇幅最少得在中篇以上。无耐之选只好夺门而逃,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膀子,而脚上却是一双拖鞋。   卡卡身无分文,但真正的娱乐都是免费的,翻墙超近道进了一墙之隔的大学中的一块篮球场。太阳已经落山,球场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卡卡在人群之中寻找熟人。小江与大海已经走了,但还是让卡卡看到了认识的人,此人长的中规中矩没什么特点,但曾经是卡卡他们校队的球迷,大家都管他叫拉拉队长,拉拉队长主动与卡卡打招呼,卡卡点头。   卡卡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拉拉队长的球技已经大涨,谁给谁当球迷已经说不准了。拉拉队长过人之后一个准确的中投,之后走了过来对卡卡道怎么样,你替我打一会儿了啊?卡卡伸出脚道没鞋,今天就不打了,你们玩吧。拉拉队长道穿我的,我正好有点累了,你来。说着就已经把鞋脱了下来,一双脚踩在了还算干净的场地上。卡卡接过那双球鞋,竟有点感动的不知所措。拉拉队长问卡卡道怎么了啊?卡卡一边穿鞋一边道没事,这几天有点屁眼疼。拉拉队长笑道啊,这病啊,没事,用漂白粉洗洗就好了。卡卡边向场上走边道你知道个屁。这块场地上的另外几个人是卡卡所不认识的,但今天他很想赢。   越想赢就越急,越急就越无法发挥出水平,这天场上的卡卡十分的不准,一个在篮下无人防守的球都没有投进。这个球被一个骑着三轮车从球场边穿过的民工看在了眼里,说了一句让卡卡十分泄气的话道就这水平还玩呢,那么大一窟窿都扔不进去。大家正打在兴头上,听了此话一起坐在地上笑。   旁边的一块场地上也正在举行着比赛,比赛双方是一个商场的销售部与经理部,他们就比较牛逼,不但有裁判,还有给递水送毛巾的。给他们递水送毛巾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有点漂亮,此时的她正手里拎着几瓶矿泉水从卡卡他们这块场地上走过。拉拉队长走上前问道阿姨几点了。那个姑娘看了拉拉队长几眼,发现拉拉队长年纪已经不小,于是没有说话狠狠的白了一眼,向那帮等着喝水的爷们走去。拉拉队长没趣的走了回来道妈的没理我,还白了我一眼。卡卡道你下次管她叫大娘她就告诉你了。拉拉队长听后摇头道我要是这么说她最起码得挠我。   说话间又一位妙龄女郎从球场穿过,脸上多少带了点纵欲过度之后的疲惫,状很浓,人也显的妖艳,会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而此女子看到卡卡等一干人鼻子出气,一脸的不屑。卡卡与拉拉队长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大喊道阿姨几点了。   闲逛之后,卡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在厨房卡卡看到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冰箱独自站在角落里,显的可怜。

  (一三六)   柱子真的来了,他的体测已经通过了,进体院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卡卡接待了柱子,两人绕着小区中的一个广场一边闲逛一边聊天,广场中央的一个喷泉没有任何征兆的喷出了一个卡卡从来没见过的十多米高的水柱,附近的小孩子雀越,却溅了卡卡与柱子二人一身的水,并且多少受了点惊吓。   柱子对卡卡道走啊,找个迪厅运动运动去啊。卡卡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也就只有同意了。二人来到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迪厅,算是一合资企业。里面的人比较多,灯光阴暗,音乐极具震撼,一群青年男女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摆动着全身上下每一块可以摆动的部分。这里的灯有一种荧光的效果,如果你的衣服是白色的,那么你会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一个小姑娘显明的有着超出常人的表现欲,因为她的全身上下所穿戴的所有丝织品都是白色的,让迪厅里的人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她的身材非常好,旁边的一位大哥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看。那小姑娘很挑衅的问道你瞧啥啊?那人听得此问,收起了色眯眯的眼神,转身向迪厅门口走去,没敢多说半个字,因为那个小姑娘的背后站着好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个地方是绝对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卡卡与柱子没什么实力,只好站在那里并不张扬的跳着,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却有几个流氓打扮的人在舞池中央边跳边围出了一块空地,很招摇。柱子看着他们对卡卡道你看他们挺牛逼的吧,我以后肯定要像他们那样。二个跳累了从迪厅出来之后,柱子又对卡卡说了一句话道我觉着你不属于这里。   时近中午,卡卡与柱子都有点饿了,二人溜达着来到了一家包子铺,夜来香包子铺。铺子里人不是很多,那个熟悉的老板并没有出现在卡卡的视野里八成是在里屋躺着,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招呼着几位客人。二人坐下要了几个包子,两碗粥,吃了起来,很香。   由于饿了,所以吃的很快。吃完后卡卡主动结帐,但还是让柱子抢先一步交了五块钱,但还不够,这顿饭一共六块伍。卡卡拿出了一张二元的纸币,递了过去。收钱的是一位农村妹子,可能是刚来的,卡卡从没有看到过。她收下了卡卡递过来的二元钱,然后又很奇怪的把柱子刚刚交过的那张五元钱找给了卡卡,然后又从放钱的抽屉里拿出了三块五递了过来。卡卡很快明白过来,对那农村妹子道我给你的是一张二块的。站在一旁的另一位服务员闻声过来,历声道这傻丫头蛋子,那不明摆着是二块的吗,连钱都不认识了?帐算清后,二人走了出来,在此过程中那两个服务员都没有向卡卡道谢。   柱子看了看卡卡摇了摇头对他道你知不知道她们两个为啥连声谢谢都没跟你说吗?卡卡道我又不是想让她们谢我,不是我的钱我不能要。柱子道信不信她们不但不谢你可能现在还在心里面骂你呢?卡卡道不能吧,她们没有理由骂我。柱子道你吧就是脑子混,你把那钱拿走了也就拿走了,她们两是打工的,该挣多少钱还是多少钱,你把那钱退回去也到不了她们手里,但这事要是让她们老板听见了肯定得损她们,这里面的道理你想没想明白?卡卡听后道我还是觉着我没错,那钱我绝对不能拿。柱子突然变的出离愤怒,他不断的向卡卡大吼着什么,但那吼声却又淹没在了车水马龙之中。   他们肩并肩的走着,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车站到了,柱子上了一辆刚刚进站的公车,公车启动向着小镇的方向驶去。直到开到很远很远才看到一支手从公车的窗子里伸了出来向卡卡招了招手,卡卡知道那支手是柱子的,然后公车就在卡卡的视野里消失了。   卡卡独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一片落叶在风中慢慢的无声落下,他向着那辆公车刚刚驶过的方向挥了挥手臂,不是向柱子,因为柱子已经不可能看见,而是挥一挥手,可以告别一个年代。

28
我的上帝 发表于 04-5-23 00:57:04 | 只看该作者

强烈建议加N次精华!!

PS:虽然很长,还没有完全看完,但是感觉不错&能够写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29
方可方不可 发表于 04-5-25 17:57:09 | 只看该作者
这个东西发错了地方。给楼主介绍几个站点,楼住可以去这几个站点当驻站作家啊,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任何利益啊。起点中文(www.cmfu.com),读写网(www.duxie.net),还有天鹰,幻剑,大明,作者,明日在线出版,很多啊。
30
 楼主| 忘却村村 发表于 04-5-25 18:23:00 | 只看该作者
希望能和楼上的多多交流,留个QQ先。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言论及责任仅代表个人 · 转载请注明出处

Discuz! X3 系统驱动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